第128章 奇怪的石洞?(為梓擇的打賞加更六)
少年看了眼被綁得嚴嚴實實的,臉上一片猙獰想要掙扎的小姑娘,一臉的不解,他妹妹的情況有點特殊,這任誰都能看得出來不是?
未等他開口,墨七七便道:「尋常活物,生上總有生機,但是她身上的生機已經斷絕,甚至都開始溢出腐敗的氣味兒,但這氣味又與尋常屍首腐敗的味兒不一樣,更奇怪的是,雖她身上的生機斷絕,可又另有一股詭異的生機籠罩著她,估計大抵就是因為這股生機,她才能夠活動。」
「仙長的意思是小妹她其實已經死了?」少年低頭思忖了一下,躊躇著問道。
墨七七尚未接話,垂手立在旁邊的那位中年女子便朝著床上的小姑娘撲了過去,愛憐的將她摟在懷裡,顫著聲音道:「不會的,怎麼可能,囡囡她能蹦能跳,能吃能睡的,怎麼會死呢,她就是生病了而已、就是生病了而已……」
看著中年女子激動的模樣,墨七七微微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那少年,用眼神示意他出去說。
這事兒,其實也不難辦,墨七七收了人家的石頭,揮劍給那小姑娘抹了脖子便是,縱然她會復活,一張烈火符下去,成了渣渣,也就一了百了,可人家的娘親不捨得,她也不好硬下手不是。
少年合住門,湊過來,壓低了聲音道:「仙長,這正是小人不得已之處吶,實不相瞞,小妹剛復活那會,力氣遠沒有如今這般大,隨著她飲血次數增多,量增大,她的力氣也越發大起來,如今家禽的血都不吃,就要吃人血,我娘親她魔怔了,每日割了自個的手腕來給她吃,可一個人能有多少血,哪夠得住胃口漸大的小妹吃。」
「如今,我們還能用繩子捆住她,可我瞧著,她喝人血這三四日以來,繩子也不大好使了,若是、若是有一日她掙了繩子下來,半夜偷偷襲擊人可如何是好……」說到此,少年摸著自己的脖子打了一個哆嗦:「仙長是沒見過,自家養了一年的豬,她撲過去就能給脖子啃一個大洞吶。」
墨七七思忖著,少年她妹妹的情況,到是與前世小說里的殭屍有點兒像,可她自打穿越過來以後,並沒有聽說有殭屍這種東西,當然,她沒有聽說也不代表沒有,即便此界所有的人都沒有聽說也不足為奇,畢竟這一界與其他世界不一樣。
「那你打算如何?」墨七七問道。
少年的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仙長能不能在不驚動娘親的情況下,幫小的解決了那…妖孽,她已經並非是小人的妹妹了!」
「可到是可以。」墨七七道:「只是,在此之前,還有一事要問你。」
「仙長請說。」
「你妹妹之前遇害的那個山洞在何處,你先領我過去看一看,我琢磨著,若是現在解決了她,你現下怕是走不開了。」
少年眼神略有閃爍,「仙長有所不知,那、那地方太過兇險,仙長法力高深倒是無礙,小人是不敢再去了,若是仙長想去瞧一瞧,小人可告知仙長方位,好找的很。」說罷朝南一指:「山洞便在南邊松柏坡石澗處往裡走約莫二里處。」
墨七七盯著看了他一會,他的眼神很快鎮靜下來,拱手道:「小人領仙長過去也好,只是,小人只在洞口等著,就不跟進去了,免得礙手。」
墨七七點了點頭,應道:「可。」
他說的這個松柏坡位置倒是有些奇妙,瞧著就像是山腳下憑空拱起了一座小石山,兩山夾縫間有條小溪,大抵是山上的雨露積攢匯成了小澗。
因著是條石澗,石頭嶙峋,路不是太好走,少年在前面一腳高一腳低的帶路,墨七七跟在後頭,盯著他走得不易的背影,神色漸漸深沉起來。
此地離那少年的家足有二十餘里,他得多閑,才能帶著他妹子到這荒山野嶺里來玩兒?
隨著小澗自上流深入,開始逼仄起來,兩側的夾縫漸窄,抬頭望天,只有細細的一道縫隙,陽光無從得入,氣溫也比外頭寒涼許多,越深入,澗就越窄,最後只能餘一人側身通過。
「到了,仙長。」少年停下,緊了緊衣襟,指著靠松柏坡那一側的石壁上的一個約莫一米高的石洞道:「便是這裡,外頭看著路極小,往裡走小半里地,便會漸漸開闊起來。
墨七七伸手探了探洞口的溫度,比他們站的這小澗還要涼許多,扭頭問少年:「你當真不進去?」
「不、不了,小人便在這兒等您。」少年搖了搖頭。
「好吧。」墨七七祭了個鐘樣法器,將他籠罩在裡頭,「那你就在這兒好生待著。」
說罷,不等少年反應,一貓腰,閃進了洞里。
這洞口十分的矮小,她幾乎得將腰全彎下來,再屈著膝,才能勉強行走。
洞中漆黑一片,陰寒之氣撲面而來,她祭出了一樣法器護身,又取了一枚夜明珠出來。
就著夜明珠發出的光,能看到這石洞的顏色略泛黑,她在外頭觀察過著松柏坡,是一塊大整石樣的小山,外頭的顏色分明是並不顯眼的灰白岩石色,裡頭怎麼是黑灰的,連帶著附著在上頭的細小青苔也格外的黑綠。
越往裡走,甬道漸漸開闊起來,石壁的顏色也愈發的深,只是原本附著在岩壁上的苔類植物漸少,待她能完全直起腰來,岩壁上已經沒有任何的植物了。
她舉高了夜明珠,沉神定睛一看,四壁的石頭顏色已經漆黑一片,若不是這種岩特有的灰疊層質地,恐怕與她從那小姑娘手中奪來的石頭一般無二了。
思忖片刻,她祭出一柄劍,輕輕削落一層岩皮,便見裡層的岩皮比外層的顏色要淺許多,再削一層,又要淺許多,連著削了三四層,一尺左右的深度,岩層的顏色終於與外頭她見著的松柏坡大抵一直。
瞧著……倒像是被什麼東西潤物細無聲一般的給侵染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