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次品丹藥
趙福全也是個趣人，一匣子的珠翠首飾倒也罷了，竟還有兩盒胭脂水粉，畫眉的黛筆也有。
「這些難道都是師兄送給我的？」她喚趙福全師兄，小紅小綠一開始尚有些吃奇，不過一想，仙人的規矩自是同凡人不一樣，便沒多嘴。
「是的，老爺說了，若姑娘還有想要的，儘管說，使奴婢去賬房支錢便可。」
「師兄太可氣了，這些已經夠多的了。」取了胭脂水粉還有黛筆出來給小紅小綠一分：「反正我一會半會也用不到這些，不若給你們用，省的浪費。」
小綠頂機靈：「謝謝姑娘賞賜，姑娘今日心情這樣好，要不要出去走一走？」
墨七七想了想，道：「還是不出去了，趙師兄可在坊里，我去尋他去。」
奇珍坊里分三層，一層是些凡間的古玩字畫，二層三層卻是些宗門練氣煉丹弟子練出來的殘次品，與修者沒什麼用，但與凡人來說，卻是頂好使的。
她身份特殊，坊里的小二都知道，聽說她要見掌柜的，自然無不允的，便領著她上了三樓。
三樓上，趙福全正在同一個山羊鬍子著錦袍手帶碩大扳指的老頭介紹道：「這回春丹啊，正緊是仙家玩意，乃是續命靈藥，若是人不行了，一顆下去，可保十日無憂。」
山羊鬍子有些不滿：「不能起死回生么？」
趙福全「切」了一聲，收回那隻小瓷瓶：「沒有，要有那東西，也輪不到我等。」
要能起死回生，那些元后大修士能把整個天下掀過來。
趙福全手裡的那顆回春丹，並不是真的回春丹，只是個次品的養氣丹，煉化這麼一枚養氣丹，費事不說，靈氣也沒多少，丹毒還超標，沒修士要的，一般都當做廢丹處理了。
不過這種養氣丹用來給凡人吊命還是不錯的，比人蔘好使，反正凡人又不修鍊，就沒有丹毒超標影響修為的後顧之憂。
「這……」山羊鬍子仍是有些猶豫：「那你看這價格是不是能……」
趙福全從架子上取了另個瓷瓶：「您老看看這個，這個便宜，五千兩。」
山羊鬍子面色有點難看。
趙福全也不管他，自己取了茶扭過胖胖的身子來，一轉身卻見著墨七七：「呀，李師妹。」
「李師妹竟引氣入體了？恭喜師妹了。」
他確實是很詫異，她來這奇珍坊才不過月余吧，速度竟這樣快？不過一想，是劉師叔的本家侄女，許人家在家也是修鍊的，這樣一想，就理解了。
「嗯，今個早上才引氣入體，在院里實在憋不住了，我在這瓊州又沒幾個熟人，便跑來打攪師兄了，師兄莫怪。」
「嘿嘿嘿。」趙福全笑得肉顫：「哪裡的話，承蒙師妹瞧得起，我開心還來不及。」
「師兄還有貴客在，若是不嫌我鬧騰，我自個隨意看看可使得？」
趙福全繼續和那個山羊鬍子扯皮，最後山羊鬍子扯不過他，買了那個次品養氣丹走了，然後又上來一位中年男人。
墨七七就在櫃檯旁這看看那看看，三樓主要是賣丹藥的，用墨七七的話說，這就是個次品丹藥處理地兒，次品的養氣丹、聚氣丹、回春丹、培元丹、清一色的次品丹藥。
趙福全看她看歸看，並沒有鬧著小性子想要來吃便也放心下來，不過一想也是，築基修士指縫裡隨意露些東西下來，足夠練氣修士使了，她哪裡看的得上這些個。
送走這個客人，暫且就沒客人上來了，墨七七便湊上去：「趙師兄，不知你這可有女子適用的丹藥？」
趙福全臉色一變，原來在這等著，他如果讓她吃下次品丹藥，李師叔回來，怕是要打死他的：「師妹有所不知，這些丹藥都是次品，都是廢丹，凡人吃吃尚且無礙，修士是碰不得的。」
墨七七略一想就知道他顧慮什麼了：「趙師兄多慮了，並不是我要吃來的，先前南街李家的三小姐有恩與我，我是想著女子多愛美，瞧著師兄這兒這樣多丹藥，想看看有沒有女子適用的，送一些給李三小姐。」
趙福全鬆了口氣：「店裡倒是沒有，不過我這裡有些，都是弄來給內人們吃的。」說罷從儲物袋裡掏出些瓶瓶罐罐來：「這是次品的養顏丹，吃了可養顏美容。次品的低級定顏丹吃了可以常保青春，其實也沒那麼神，凡人吃的話估摸能定個三五年。次品的回香丹，吃后通體生香。」
「不知這些要多少靈石？」她突然想起來自己沒錢。
趙福全擺擺手：「劉師妹儘管拿去玩，不值靈石的，這玩意每天丹房要出不少。」
「這怎麼好意思。」墨七七想了想，掏出三個白樂梨遞給趙福全：「師兄對我這樣照顧，師妹心裡十分感激，也沒什麼好東西，不過是個零嘴，還望師兄不要嫌棄。」
白樂梨是低級靈果，先前系統獎勵的，因為當時她還沒開始修鍊，吃了也是浪費，就一直沒動過系統給的靈果。一個白樂梨價值兩三枚靈石，她這出手也不算小氣了。
修者本來就是無利不往的，她拿出來了，趙福全自然就收，他還想著家裡那幾個崽子沒見過靈果呢，拿去開開眼見也是好的，聽這話，這劉師妹平日里都拿這個當零嘴，少吃幾個也是無礙的。
墨七七腳打圈圈蹭著地板，別彆扭扭道：「這件事，煩請趙師兄莫要告訴堂叔，我上次是偷偷跑出去的，堂叔並不知情。」
她不說趙福成也不會告訴李錦亭，難道要他說，你侄女給我零嘴，我收下了？
墨七七之所以多此一舉的說這番話，不過也是想讓趙福成放心，她不會告訴李錦亭的。
「師妹放心，師兄一定守口如瓶。」
墨七七拿過幾個瓶子打開研究一番，次品的丹藥真是與良品不同，個個都香噴噴，每個瓶子里裝的丹藥都足有五六枚，她又厚著臉皮，向趙福成討要了幾個好看的小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