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7章 家書

  第0227章 家書

    舒乘風睡著也知道那女人大概是玩膩了,就起身了。


    還好有良心,給他蓋了個毯子,縱然是夏天,睡著總是有點冷的。


    終於睡好了醒來,天正黃昏。舒乘風站起來舒展身子,還是頭一次在搖椅上直接就睡了,這一睡,也有一個多時辰了。


    雁南歸過來:“殿下真能睡。”


    舒乘風就伸了伸手腳,他長發披散著,自己往後撩了一下:“玩夠了?”


    “胡說,怎麽會夠?對殿下,妾永遠都不會膩。”


    舒乘風就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還不給孤梳好?”


    “嗯。”雁南歸捧著臉,一副乖巧的樣子。


    奈何,玩頭發的本事大,梳頭發的本事就稀鬆了些。


    最後還是蟬衣幫著才弄好。舒乘風已經被拽疼好幾次了,都沒脾氣了。


    晚膳是這別院的一些產出,有走地雞,有荷塘裏的魚蝦。


    雖說不及府裏的精致,但是難得味道好。舒乘風和雁南歸吃的很是滿意。


    主要是都餓了。


    晚上,倆人還在別院裏走了一圈才回去休息。


    倒也沒不開眼的人來偶遇了。


    他倆自然是心情不錯,不過自有人心情不好。


    皇宮裏,今夜陛下又去了婉淑妃的玉粹宮。


    那賞賜流水一般的進了玉粹宮。


    飛鸞宮中,珍貴妃氣的晚膳也吃不進去了。


    陛下可有七日沒來了,這放在以前,是不可能的事。


    便是過節,陛下想來也從不會顧及什麽皇後,可如今……


    “那賤人有什麽好?昨兒是她,今兒還是她!”珍貴妃砸了茶碗。


    她是真的漸漸感受到了陛下對她的態度有改變。


    以前,不管陛下是什麽樣子的,總歸是寵愛她,維護她。在後宮女子的事上,從來沒有叫她委屈過。


    但是如今,她要是說起什麽來,陛下竟然會說她們還年輕的話……


    這叫珍貴妃如鯁在喉,也不敢多說了。


    “娘娘,您如今不能急躁。咱們有十二皇子,他依舊是陛下最喜歡的孩子,曹家也步步高升。”洛水安慰她:“您想想,陛下如今對太子殿下愈發沒了耐心,當眾說他沒有嫡子……”


    “您想,陛下最厭惡葉家了,隻要是太子能被廢了,那皇後也一樣保不住。”


    能廢太子,那至少說明葉家是沒有什麽權勢了。


    那葉皇後怎麽會保得住?


    “那時候,陛下是要另立皇後的。除了您,還有誰呢?”


    雖說這貴妃,賢妃,淑妃,惠妃道理上都是一品四妃。


    可貴妃還是尊貴些。


    “這些太遠了,要是如今就叫婉淑妃和芳惠妃爬起來,我……”珍貴妃咬唇。


    “再是爬起來,一個是外族公主,一個出身寒微。又能如何?您看,如今咱們舅爺不是很受陛下喜歡?”洛水道。


    “那許令儀和林小儀也不行,竟連一個孔氏都鬥不過。”珍貴妃咬牙,她也培養了自己的人,可惜沒本事。


    “您不要急,總是時間還短,再過些時候,陛下備不住就膩歪了她們呢?”洛水道。


    珍貴妃點了一個頭,可心裏還是惴惴。


    隻是又有些隱秘的念頭不可與人說,那就是後宮縱然得寵的人多,可沒有一個,能叫陛下有那種……不可告人的感覺吧。


    “罷了,時辰不早了,睡吧。”明日還請安,縱然相看兩厭,可不請安,少不得就有人說嘴了。


    長壽宮中,薑太後自己跟自己下棋。


    捧月從外頭進來道:“娘娘,時辰不早了,您也該歇著了。”


    “皇帝今日去了婉淑妃那?”薑太後將棋子丟下。


    “是,陛下還賞賜了婉淑妃。”捧月道。


    “哦,這婉淑妃,倒也厲害。”


    “娘娘,芳惠妃也一樣的,如今她們兩個聯手,倒也是好事。”捧月道。


    薑太後笑了笑:“是好事,飛鸞宮的該急死了吧?”


    “想也知道,她定是要難受死的。”捧月道。


    “那太子出了城,嗬嗬,過幾日,又少不得言官覲見。太子是受不得委屈的。”薑太後淡淡的。


    “也是陛下心急了,說什麽嫡出庶出,自己也是庶出。”捧月哼道:“陛下心急麵上功夫不肯好好做。如今與皇後更是沒法好好說話了。在這麽下去……葉家指不定做什麽呢。”


    薑太後手一頓:“你說的是。”


    “以往,我們隻看外頭。倒是忘記了裏頭。你說……”薑太後忽然笑的很是諷刺:“你說那小的,想不想叫老的死?”


    “這……雖說……但是這大逆不道的事,隻怕他不敢吧?”捧月道。


    “大逆不道?被發現了,才叫大逆不道。發現不了,不就什麽都沒有?”薑太後冷笑:“本宮是要活的長一點,總要看見這盛況。”


    “娘娘身子好著呢,可別說這種話。”捧月笑著伺候她去洗漱就寢了。


    第二天一早,正院請安。


    雁南歸有點困,昨晚倒也沒怎麽樣,是早上那人醒得早了,瞎折騰了好久。


    她少睡了不少時候。


    “雁良媛昨夜是沒睡好?”葉良娣問,蠢蠢欲動的,想要引個戰。


    她問完,就去看肖良媛。


    肖良媛大概是調整好了,於是笑道:“殿下去了,雁姐姐睡不好也是正常。要是殿下來我這裏,我也歡喜的睡不著。”


    雁南歸淡淡瞥了一眼她:“何止是歡喜呢,妹妹還想知道什麽?我都與妹妹說了。”


    肖良媛一滯:“姐姐說笑了。”


    “姐妹們都會說笑的很,我確實拙嘴笨腮的。雁姐姐還是最會說話的那個。”慕容良媛道。


    “全靠姐妹們抬舉。”雁南歸笑道。


    太子妃笑了笑:“都是一個府上的姐妹,看你們相處的好,我也就放心了。”


    眾人反正都是睜眼說瞎話,你說相處的好,那就算相處的好唄。


    前院裏,丁敏道:“南安王這是蠢蠢欲動啊!想造反不成?”


    “積攢了幾十年,他大概也是不甘心。”衛宵道。


    舒乘風跟前,是一封信,自然是密探的信。


    信很淩亂,完全就是家書。


    卻有一句,叔公家養了一群白鵝,卻不小心放歸山林,散落各處,不好尋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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