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2章 罰
第0072章 罰
“什麽怎麽辦,挨罰就好了,你怕什麽?”雁南歸好笑。
“可是奴婢……奴婢是想著,要是殿下生氣呢?”落葵畢竟不懂那麽多彎彎繞。
“殿下生氣也是一時的,可這丁昭訓惡心人是不是永久的?抽她一次,你猜她以後還敢不敢了?”雁南歸問。
落葵搖頭,換她的話,那肯定是這輩子也不敢了呀!
“多好的機會呢,抽一個丁昭訓,我這裏省多少事?”省的新人還要花時間裏慢慢適應她二婚。
畢竟再怎麽開放,總有人看不起她不是?
她是沒心情叫大家理解,抽一頓丁昭訓能解決的事,為什麽要麻煩?
叫新人知道她惹不起不就是了?
落葵還迷糊呢,蟬衣和降香卻是都明白了,雖說這麽做不好看,可也卻是是有用。
“那個叫栓子的,我回頭說說,分咱們這裏吧,也需要個內侍。”也沒死規定說良媛不能用內侍。
隻是府裏一直沒用罷了。
“是,奴婢想著,問題也不大的。”降香道。
丁昭訓最後是被抬回去的,她渾身發軟根本起不來。
回去派人去正院要求請太醫。
太子妃當然不可能是剛知道的,但是她沒派人攔著。
沒必要。
這種沒腦子的糊塗東西就該被打死。
何況,雁良媛還把人拉去了花園打的,也算給正院麵子了。
所以太子妃不生氣,還有點滿意。
她也不指望府中一團和氣,那幾不可能。
丁昭訓實在是蠢,關鍵這個蠢貨,自打小產出來之後,就往葉良娣身後站著不回頭了。
雖說沒人看得上丁昭訓這個人,可雁南歸收拾了她,就叫太子妃心裏舒服。
再怎麽說,也是打了葉良娣的人不是?
葉良娣背後是皇後,所以她如今是沒法對她怎麽樣,可有人能叫她不舒服了,太子妃怎麽也是舒服的。
所以,她一時根本什麽都沒說,明天再說吧。
向氏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就有些心慌,喝了一大杯茶水才穩住。
這府上也太嚇人了吧?頭一天就見這麽血腥的事兒。
伺候她的小丫頭小喜賠笑:“奉儀不要慌,府中不是總這樣的。雁良媛也第一次打人呢。”
向氏鬆口氣:“真的?”
“是真的,雁良媛去年十一月進府至今,是頭一次。也是……奴婢說實話,也是這丁昭訓自己,總是要惹她。”
“那我不惹她就是了。”向氏明顯心有餘悸,說實話養在深閨裏的姑娘們見了這個,哪有不怕的?
“我聽說……這雁良媛原本是……”向氏不太敢直接說出來。
“雁良媛確實曾經嫁過人的,她自己倒也不藏著掖著,隻是奴婢覺得,這話還是不說好,奉儀您說呢?”
向氏忙點頭:“對對對,我的錯,以後還是不提起的好。倒不如,你跟我說說府裏的人吧。”
小喜一笑,就給她解釋起來。
雁南歸這邊,午膳吃了之後就歇著去了,左右是等不來責罰,也是歎氣:“不知以後如何,但是估摸明天還得請安去。”
落葵失笑:“您是多不想早起啊。”
“當然不想啊,太早了。白天補覺總是不爽,還是沒習慣吧。嘖,說起來……”
她頓了頓又笑道:“我過去在孟家也每天起來請安,倒也換不來個好臉色。”
落葵低頭。
“罷了,不說這個。”她搖搖頭:“新人可以侍寢了,你們說,今晚是誰?”
“這,應該是李昭訓吧,畢竟一個是昭訓一個是奉儀。”蟬衣道。
幾個人都點頭。
結果,沒猜對。因為舒乘風來了霽月軒。
傍晚回來時候,他就聽說了雁南歸的豐功偉績,當時就笑出聲:“怎麽?這是故態複萌了?跋扈起來了?”
雲及嘿嘿笑:“這一頓打的不輕啊,丁昭訓回去就吐出來一顆牙。府醫給看了,這臉足足修養一個月呢。”
“用鞋底子抽了還能不這樣?嘖,真是粗暴。”舒乘風搖搖頭:“我更衣,一會去霽月軒,我去看看雁良媛的威風。”
雲及笑著說是,心想嘿,兩個新人今兒可要失望了。不過也沒事,白天才經過這一遭,估計是不敢多話的。
此時,霽月軒裏,雁南歸歎口氣:“新人進府,殿下來我這,知道的,是說殿下來看看跋扈的良媛。不知道的,還以為殿下看我過得舒服,估計來害我來了呢。”
舒乘風要出口的話全都化作一陣笑聲:“你這個人,你不就是那個知道的人?你說的不錯,孤就是來看看跋扈的你什麽樣。”
雁南歸笑著上前:“哎,還不是那樣,也不怪我,丁昭訓嘴賤啊。”
她壞壞的笑,就不告訴舒乘風她身子不適。
顯見,舒乘風應該沒留意她掛了紅。
果然,晚膳之後,舒乘風預備來一場酣暢的妖精打架,然後被拒絕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是故意的?”舒乘風皺眉。
“瞧殿下說的,我又不知您要來,您這樣就不好了。”說著,把人抱住:“難不成因此,殿下倒是要走?”
舒乘風不過是那麽一說,要說生氣也沒有。
這會子又勾著她下巴:“可見心情是不好?白天打了人還不夠,非得夜裏再找個場子?”
“哼。殿下把我說的可真壞。”雁南歸戳他的肩膀。
舒乘風看著她慵懶撅嘴的樣子,還是把人按倒了。
是不能做什麽,但是利息總可以收一點吧?
可偏就是有人不給他機會。
葉良娣又派人來請了。
月華站在外頭,真是心情複雜。
舒乘風蹙眉:“什麽事?”
隔著窗戶,雲及轉述:“殿下,葉良娣說她胃口不好,想吐,也……也晚了幾日月事。”
這就差明著說懷孕了。
舒乘風卻隻是輕輕佻眉,眼中閃過嘲諷。
“知道了。”
他一隻手還捏著雁南歸的手輕輕揉捏。
並不急著起來。
外頭的人一時也不敢走,不知他這句知道了是去還是不去。
“叫太醫來吧。”舒乘風依舊沒放開雁南歸。
“去看看?”他側頭,問榻上慵懶躺著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