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第527章
這次,是靜慈跟著守忠去,誰也別想包庇誰。
等了一會兒,靜慈和守忠回來了。
靜慈對著太後搖了搖頭,她原本是想從中動點手腳,以坐實蘇芷晴和安海軒的情人關係,可守忠盯她盯得實在太緊了,她實在沒有找到機會。
這時,沉媚兒的身影出現在殿外,君久淵見狀站起身,默默走了出去。
自始至終,君久淵沒有看蘇芷晴一眼。
蘇芷晴裝作若無其事地抿了抿唇,開口道:“既然搜不到,那就是安丞相汙蔑本郡主,試圖詆毀本郡主的清白,是不是該重罰?”
安海軒眯了眯眼,轉頭看向蘇芷晴:“郡主還真是冷情,將在下的心意踩在地上踐踏啊。”
“你的心意,就不斷詆毀作踐我嗎?”蘇芷晴冷嗤道。
像安海軒這種狗皮膏藥,尋常女人遇見了,還真是在劫難逃。
說話間,君久淵回了大殿,他坐下,聲音平穩道:“皇上,微臣剛剛收到消息,微臣的屬下前不久還看見卿鈴縣主戴著一雙珍珠耳墜,不知是否就是安丞相口中所說的那對。”
安海軒眉心跳了一下,一時間沒有出聲。
君久淵漆黑深邃的眸子落在安海軒的身上,他什麽都沒做,隻是一個眼神,卻能壓得人肩上一沉。
“安丞相再仔細想想,莫不是記錯了?誤將卿鈴縣主當成了郡主?”
這一句,聽著平平淡淡、客客氣氣,可一字一句都是在打安海軒的臉。
“安某豈會記錯心儀之人?”
“安丞相馬上就要納卿鈴小姐為妾,此刻說晴晴是你心儀之人,你不覺得很可笑嗎?”薑容得知沒能從女兒房中搜到珍珠耳墜,一顆心總算落了下來,現在終於有心情去嘲諷安海軒了。
“皇上,既然要讓事情真相大白,那不如連卿府一並查一查。”蘇芷晴開口道。
薑帝思忖了一下,卿鈴屢次陷害晴晴,說不定這件事還和卿鈴有點什麽關係。
為了晴晴的名聲,這件事得查明才行。
“守忠!”
“靜慈!”
幾乎是皇帝出聲的同時,太後也開了口。
薑帝心中了然,隻吩咐道:“你們兩個趕緊去吧,記住仔仔細細的搜!”
這話,好像方才太後也說過。
孫太後看了眼內殿的方向,不動聲色。
……
卿府。
“你們幹什麽?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卿鈴顯然是沒想到,那雙珍珠耳墜會從她的房間裏被找出來。
“這不可能!這個耳墜我不是給蘇芷晴了嗎?”卿鈴一臉震驚地望著那耳墜,然而很快她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可是敬忠耳朵可是聽得清楚:“卿小姐,你說耳環是你給郡主的?”
卿鈴臉上的表情一時間變得十分精彩:“不,不是,不是這樣,我不知道!這耳墜我也不知道為何會出現在我的房中,這不是我的東西!”
看著卿鈴這般風言風語,就算是靜慈想要幫她說話,都不知從何說起。
守忠淡淡道:“還請卿鈴小姐隨我等進宮見陛下。”
“好端端的幹嘛進宮,我才不去,我不是告訴你了,這雙耳環不是我的,我是無辜的。”卿鈴一臉著急道。
“卿小姐不配合,那就別怪奴才得罪了。”說完,守忠一揮手,幾個侍衛上前就要去抓卿鈴。
這時,薑綺也聞訊趕來:“發生何事?守忠公公,靜慈,有什麽話好好說就是了,卿鈴可是犯了什麽錯?”
靜慈聞言淡淡道:“就是想請卿鈴小姐進宮麵聖,順便問兩句話,長公主放心,太後也在的。”
這是給薑綺吃了一顆定心丸。
太後在,那想必她們母女不會有事的。
既然都要進宮,那不如體麵點。
“鈴兒,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去便去了,這不是還有太後在嗎?”薑綺安慰了一句。
卿鈴原本是很恐懼,一聽薑綺這麽說,也就沒那麽怕了。
卿鈴放棄了抵抗,跟著守忠他們進了宮。
太極殿上,一屋子的人,臉色都不算太好。
卿鈴走進殿內就覺得渾身一抖,便看到安海軒用一種看死人的目光看著她。
卿鈴當下更是驚恐,她無法想象自己辦砸了這件事,安海軒會怎麽對付她。
那天安海軒可是差點殺了她。
沒錯,卿鈴之所以答應幫安海軒這次,一方麵是被丞相夫人的頭銜吸引了,另一方麵就是她怕安海軒真的殺了她。
安海軒曾經說過,以她今時今日的聲名狼藉,死了才是對他最大的幫助。
卿鈴還不想死。
“卿鈴,你說說,這對珍珠耳環為何會出現在你的房中?上麵還刻著安丞相的名字?這是不是你們兩個的定情信物?”殿內的薑帝聲音低沉地問道。
卿鈴有些恐慌地看了一眼安海軒,搖頭:“不,我不知道,這東西我不知道是什麽,還請皇上明察。”
薑容真是看不下去卿鈴的這副嘴臉:“你不知道?你好好想清楚了,那日不是你親手將這東西送給我們晴晴的嗎?”
卿鈴咬死不承認:“不,我不知道!我壓根沒見過此物。”
薑容轉頭看向孫芒:“舅舅那天也在場,您是見證人,您可得好好想想,舅母當日生辰,卿鈴可是將此物給了晴晴。”
見情勢不妙的孫芒原本都已經不打算說話了,這會兒被薑容強行拖入局中。
孫芒是多麽精明之人?
他今日來是一心隻想獲利,如今眼瞧著好處得不到,自然是先自保再說。
“哦,你這麽一說,老夫倒是想起來了。”孫芒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這人啊,年紀大了就是會忘事兒。”
薑帝都不想看他裝蒜:“別廢話,快說!”
“是!”孫芒連忙道,“那日老夫想讓兩個丫頭和好,畢竟都是自己家的孩子,便讓他們交換了隨身的重要之物。”
“那你倒是說啊,卿鈴那日給的可是這對珍珠耳環?”薑容著急問道。
孫芒何等狡猾?這種時候他自然是誰也不幫,最好是在中間和稀泥:“這個嘛,老夫年紀大了,實在是記不清楚了。”
“你……”薑容都想罵人。
“唉,這可怎麽好?這丞相手裏拿著郡主的簪子,郡主手裏本該拿著的珍珠耳環卻到了卿鈴小姐的房中,丞相大人的說辭明顯是哪裏出了錯。”
君久淵不緊不慢地給安海軒下了定論。
安海軒麵色陰冷,此刻他就是再不滿意,事實也擺在了眼前,不容他妄言。
“若是按照郡主的說辭來看,隻需證明丞相手中的那根簪子,並非由郡主主動交出去,而是經由旁人的手,那這誤會自然就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