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這不是吻,是親親
第167章 這不是吻,是親親
景硯垂眸看看自己身上早已經看不出本來模樣的衣服,又抬手看了看自己原本白白嫩嫩的小爪子次數變得黑一塊白一塊,有些欲哭無淚,又扭頭偷偷看了一眼一旁忍笑忍得十分辛苦的顧箏,瞬間心碎了一百八十瓣。
景硯:完了啊!本應該在自己未來老婆(此次,此時指顧箏,下一會兒是誰不知道)樹立起的高大形象,此時毀於一旦了!我不活了!!
一直到被自家老爸接手拎過去,景小硯仍然處於憂傷到不能自拔的境地,依此來換取自家父親為數不多的父愛,但看著他隻用三根手指拎著自己的動作時,景小硯便知道:很好,他失敗了。
景致將景硯放到車後座的兒童座椅上,眼神示意他自己乖乖係好安全帶,而後轉身向薑宿和顧箏點點頭,朝著薑宿淡淡開口:
“南嬌說邀請你們一起吃晚餐,有時間嗎?”
薑宿掃了一眼偷偷從車窗那裏巴著腦袋看自己的身影,微微揚了揚眉,攬過顧箏的肩膀,懶散開口,“不了,我還是不打擾你們夫妻二位給孩子一個完整的童年了。”
說完薑宿便勾著顧箏,朝景致點頭示意後,將食指和中指抵著太陽穴,而後漫不經心的指向景小硯,壞心眼的敬了個禮,希望景硯小同誌可以堅持住,組織還是相信他的。
景硯看著兩人毫不留戀離自己而去的背影,在心裏默默的流下了眼淚。
景硯:你們回來,我一個人承受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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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泊獎頒獎典禮如約而至,不同於金馬獎隻提名《暮色》這一部影片,蘇泊獎則是兩部電影同時入圍。
薑宿坐在頒獎典禮上,看看最左邊相談甚歡的李子卿和趙崇華,再看看最右邊談論劇本的葉熙臣和簡子淩,最後視線落在身旁的顧箏,邊冉和季歌身上,眉梢微微挑起,翹著二郎腿玩世不恭的懶散的坐在座位上,眸子懶洋洋的眯著,左擁右抱的感覺還不錯。
頒獎典禮正式在八點如約而至,看著逐漸安靜下來的會場,薑宿微微起身,把手包裏沈嫚準備的吃的讓顧箏分了下去,看著都在嗑著瓜子有一搭沒一搭聊著的幾人,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這盛世如她所願。
於是直播間的網友接下來便看到薑宿所帶領的著名的“摸魚”團隊開始了各式各樣的整活:
什麽四人國粹麻將,三人經典鬥地主這些網友們已經習以為常,剛剛十分鍾的六人飛行棋屬實是讓網友們歎為觀止,果然隻有他們想不到,沒有薑宿做不到。
主辦方看著每次拍到薑宿都直線上升的流量,幹脆大手一揮,直接安排了一個攝像師專門錄製,網友也玩的不亦樂乎,紛紛老牌手上線,開始線上指導:
【傻閨女啊,別出二餅!沒看出來人家薑宿就等著你呢啊!真是挖個坑你就跳啊!哎,自家閨女,傻也沒辦法jpg】
【冉寶啊!別碰別碰,碰了你就沒有對子了!都有苗頭的牌麵了,這麽打法老母親叱吒麻將界二十年,屬實是沒有見過。受教了jpg】
【箏啊!別拿著三條沾沾自喜了!你說說隻有六條和七條的牌,咱要她有什麽用啊?!別樂了,乖,聽老婆的,咱不要!】
【薑小宿,咱收斂點吧,咋蔫兒壞呢,摸了人家邊冉的下巴兩下之後在人家要五萬的連出兩個五萬,捏過人家季歌的耳垂之後在人家有四筒和六筒的時候把五筒出完,顧箏美女就更可憐了,低頭垂眸把人家撩撥的耳尖泛紅之後直接贏,咱不能太子爺不在就死命浪啊!!】
二十分鍾後,顧箏三人看著自己空空如也都籌碼,陷入了沉思。
“寶貝兒們,還繼續嗎?”
薑宿懶洋洋的撩起眸子,單手支著下頜,嘴裏慢條斯理的嚼著糖,勾人的桃花眸落在幾人身上,漫不經心卻極具誘惑。
“來!”
被美貌蒙蔽了雙眼的三人不假思索,頗有些昏君之意,“不就是億點籌碼嗎!美人要就給她!”
【這邊建議清醒一點,不就是美色嗎?很容易抵抗的,我不信抵抗不了!除非讓我現場看看!!!!!斯哈斯哈!我就是大sai迷!jpg】
【前麵的朋友,你的算盤響的我在家都聽見了!我要向薑宿舉報!除非加我一個!!誰不是大sai迷!!jpg】
【答應她!答應她!!答應她!!!怎麽會有人能夠拒絕薑宿啊!那可是薑宿啊!!看我一眼我都要覺得她同意和我結婚啊啊!!大sai迷本迷jpg】
【親親老婆你要記住,剛剛是屏幕保護了你!要不然我撒潑打滾!嗚嗚軒軒!花費我此生所有的積蓄——123塊4毛5也要到你麵前求婚!!你好我願意jpg】
【建議收斂一點,咳咳,我是剛剛的一號sai迷,我的號被封號了,所以合理猜測,太子爺在看直播,冒死傳遞情報完畢,老臣退了。】
這條彈幕剛出,滿屏sai迷和一口一個老婆的彈幕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便是掩耳盜鈴般的“咳咳”和“剛剛是第二人格”的狡辯。
對此,薑宿四人也不在意,或者說還沒有手機屏幕上的幾張牌更讓自己感興趣。
回憶過剛剛出現過的牌,薑宿了然,看了一眼和顧箏籌劃一副牌的邊冉,在兩人對視的一瞬間朝她笑了笑,紅唇勾著幾分,懶洋洋的上揚,帶著一些壞。
這讓邊冉瞬間警鈴大作,連忙垂眸和顧箏繼續低聲討論這什麽,再沒有抬起頭。
與此同時,頒獎典禮也已經接近尾聲,李子卿和趙崇華手邊隨意放著數量相差無幾的獎杯,等待著接下來獎項的頒布。
薑宿看著手裏僅剩的兩張牌,和剛領完獎杯下來的葉熙臣對視過一眼,便直接將接下來的遊戲交給了托管機器人,隨著最後一張牌的出盡,會場也隨之響起薑宿的聲音。
頒獎台的主持人看著薑宿,滿臉欣賞,渾厚的嗓音在會場回蕩。
此次獲得蘇泊獎最佳女主角的是——薑宿
薑宿笑著朝對向自己的攝像機點頭,笑的落落大方,明豔張揚。
她起身撫平腰間細微的折痕,擁抱過朋友,向著頒獎台走去,搖曳生姿娉婷婀娜。
結果主持人手裏拿著獎杯,但並沒有遞給薑宿的意思,薑宿也不急,挑眉漫不經心的和他對視。
薑宿:怎麽?難道玩遊戲不讓領獎了?
這時這個主持人身為業界前輩才慢慢開口:
“知道我為什麽不給你這個獎杯嗎?”
薑宿勾著紅唇輕輕一笑,右手放在胸前微微俯身,“後輩願聞其詳。”
”哈哈哈哈哈,那我這個老頭可就說了,”老人爽朗一笑,看著麵前這個不卑不亢的後生,眼裏都是稱讚:“老葉每次和我下棋的時候都和我說你!吵的我耳朵都煩了,什麽時候去看看他,別讓他在我耳邊念叨了。”
薑宿沒忍住輕笑一聲,點了點頭:“後輩記住了,回去便會登門拜訪。”
“那就好!現在我這個老頭子就把這個獎杯頒給我們最佳女主角——薑宿!”
主持人說著,將獎杯遞給薑宿,繼續補充道:“無論是《暮色》中飾演林嵐的薑宿,還是《盛世》中飾演虞嬋的薑宿。”
薑宿聞言,眉峰微微挑起,結果獎杯,心中有所預感。
這時身後的大屏幕開始播放薑宿在電影中的片段,《暮色》夾雜著《盛世》,《盛世》之中又有《暮色》的身影,直到五分鍾後,大屏幕回歸平靜,薑宿的名字緩緩浮現。
“經評委族一致決定!這屆蘇泊獎的得主不僅僅是《暮色》的薑宿,也是《盛世》的薑宿!!讓我們恭喜有史以來第一位兩部影片同時獲得影後的那位——薑宿!!”
背景音話音剛落,全場陷入嘩然,薑宿得獎這件事並不出乎大家意料,但能夠兩部影片都得到以嚴厲出名的蘇泊裁判的青睞這次是難得可貴的。
不僅會場陷入驚訝,此時的網友也紛紛被毫無預告的有史以來打懵了,彈幕換身感歎號的海洋。
而薑宿隻是朝大家鞠躬致謝,便轉身下了台,寵辱不驚,或者說淡然處之。
一個小時之後,就在全網都在討論短短時間內僅僅憑借兩部電影,薑宿就已經拿下雙料影後的熱潮的時候,薑宿已經坐上了深夜前往柏林的飛機。
沈嫚和公關人員在發布薑宿的頒獎禮造型之後,也時刻注意著評論的動向。
淩晨,私人飛機緩緩停靠在柏林機場,飛機艙門緩緩打開,兩個男人的身影出現在階梯門口,穆懷璟抬手製止沈嫚出聲的意圖,長腿徑直朝著飛機主臥室走去。
偏頭看了一眼身側的傅星瀾,下頜朝另一邊的次臥輕輕點了點,便輕聲打開了臥室的門。
看著床上安靜的身影,穆懷璟心髒中空缺的那一部分逐漸被填滿,輕聲靠近那張大床,低頭在薑宿額頭落下一吻,狹長的狐狸眼中墜滿了愛意,鼻尖輕輕蹭了蹭她的,而後用被子將薑宿輕柔的裹起來,小心翼翼的抱著走出了臥室,坐上了加長林肯的後座。
“溫度調高一點。”
穆懷璟低聲跟駕駛座的墨亭交代著,伸手將薑宿身上的小被子向上拉了拉,垂眸看著懷裏睡的安穩的小狐狸無意識的蹭蹭自己,心裏軟成了水。
墨亭從後視鏡看了一眼被緊緊抱在懷裏的身影,十分擁有特助精神的點開了隔板,撇了撇嘴,有些羨慕:
艸!不想吃狗糧了!我什麽時候能夠香香軟軟的女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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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柔和的日光停留在薑宿的臉上,仿佛不忍離開,像被光眷戀的女孩,明媚耀眼。
窒息感逐漸傳來,薑宿眉梢輕輕蹙起,還沒睡醒的桃花眼微微睜開一條縫,抬手賞了在自己身上作亂的男人一巴掌。
有些沒有睡夠的眼尾微微泛著紅,眼瞼懶洋洋的微垂著,一雙眸子淡淡的看著近在遲尺的俊顏,感受著男人落在自己皮膚上的呼吸,透過皮膚浸透在血液裏,最終抵達心髒,很癢很酥。
穆懷璟舌尖頂了頂被打的那邊臉,輕笑一聲,垂著的黑眸帶著笑,低頭靠近薑宿,吻過她的唇,嗓音帶著清晨的慵懶,尾音勾著幾分啞。
“早,寶寶。”
穆懷璟伸手握上薑宿的手,親吻過她的指尖,“我好想你啊,乖乖,可是你好像不想我。”
薑宿輕笑一聲,周身些帶著被吵醒的煩躁和懶,好整以暇的挑眉,懶洋洋的望著男人。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你不回應我,還打我,怎麽辦呢?寶寶。”
穆懷璟手裏漫不經心的把玩著薑宿的指尖,故意放低語調。
“回應?打你還不算嗎?”
薑宿將指尖從男人手心中抽回,尾指故意刮過男人的手心,挑眉望著男人愈加幽深的瞳眸,偏頭躲過了他的吻。
“穆先生,今天沒有吻。”
“好。”男人的吻落到薑宿的耳畔,低沉的笑聲從薑宿的耳蝸落到她的心上,密密麻麻的吻由上到下,落在薑宿的耳畔,脖頸,鎖骨上。
薑宿側過臉,眯著眸子看著麵前的男人,輕輕“嘖”了一聲。
吻應聲落在薑宿的唇瓣,男人的大手扣在薑宿的後頸,將她的身影狠狠的按向自己,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帶著無盡的占有和思念的吻持續了很久。
男人的吻落在唇上,勾著薑宿的和他一起沉淪,像是要把這段日子中丟失的吻全部補上,吻的很急很凶,用犬牙輕輕的咬著她的唇,細細的研磨,輕咬著。
一吻終了,望著薑宿氤氳著水汽的眼眸,穆懷璟吻過她的唇角,唇瓣貼著她的,若有似無的撩撥,在開口的語音帶著些啞,是讓人難以抵禦的性感:
“寶寶,這不是吻,是親親。”
薑宿眼神有些迷離,舌尖掃過尖銳的那顆上牙,輕輕笑了一聲,說道:“穆先生,我不是你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