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沒差
第2章 沒差
傅星瀾聞言眉梢輕挑,眼裏的探究和揶揄愈發明顯,“哦豁,不用了,薑小姐已經為我們買過了。”
穆懷璟一雙深邃的黑眸微斂,胸腔微微震動,輕笑出聲,“沒差。”
穆懷璟話音剛落,沈霽白和傅星瀾默契相望,看到彼此眼神的戲謔,並對穆懷璟的回複不予置評。
顯然明白這個回答中蘊藏的深意。默契的在內心唾棄了一把自己的兄弟,“真夠臭不要臉的。”
穆宴詞沒有察覺包廂內“暗流湧動”,隻對穆懷璟的離場有些不情願,試圖挽留:“別啊,哥,好不容易聚到一塊。”
沈霽白微微加大摟住穆宴詞的力度,低聲寬慰著懷裏的人,“小宴詞,乖啊,你哥要去開屏了,別管他。”
穆宴詞緩緩打出一個問號,“開屏?我哥?不可能,雖然我哥平常操作就挺騷的,但是他無性戀啊,去哪裏開屏?”穆宴詞小小的腦袋裏麵的小問號連成線,思索幾秒,未果,果斷放棄。
察覺到肩膀上的力度,穆宴詞被成功轉移注意力,炸毛叫到:“沈霽白把你爪子拿開,還有不許再叫老子小宴詞,信不信老子打死你!老子一點都不小!!!”
沈霽白瞳色幽深,視線若有若無的下移,“不小嗎?小不小誰知道呢,對吧小宴詞。”男人還著重“小”字,似有細細品味之意。
穆宴詞感覺自己身為男人的尊嚴嚴重受到質疑,後槽牙咬吱吱作響,“沈霽白,你他喵的看哪呢?今天小爺不把你打得連沈姨都不認識你,我就不姓穆。”
沈霽白老神在在,繼續逗著這隻炸毛的貓咪“你也可以姓沈,不過我可不想你做我兒子,但是你也可以做我弟弟,來叫聲哥聽聽,哥養你一個還是可以的。”
穆宴詞咬牙切齒,“沈霽白!!!你個臭不要臉的,小爺有哥!小爺是你哥!!!”
沈霽白繼續招惹,“哎,小時候嬌嬌軟軟在身後甜甜叫哥哥的小宴詞去哪裏了,我好想他!”
穆宴詞咽不下這口氣,穆宴詞忍無可忍無需再忍,轉身向沈霽白揮向拳頭,沈霽白似早有準備側身躲過,穆宴詞繼續攻擊,沈霽白也不還手,隻是躲閃,繼續逗貓。
包廂裏的人似乎對此早已習慣,繼續手中的事,沒有絲毫勸架的意思,妥妥的塑料兄弟情無疑。
隻有穆懷璟在離開的時候抬腳踹向穆宴詞的屁股。
穆宴詞踉蹌幾步,本能地撲到沈霽白懷裏,沈霽白接住主動撲到懷裏的貓咪,唇角帶著些許笑意,右手熟練的搭在穆宴詞腰際。
穆宴詞大受打擊,回頭震驚的望著剛剛收回腳的穆懷璟,語氣仿佛被全世界拋棄:“哥,你不幫我還踹我???我不是你最愛的寶貝了嗎??”
穆懷璟看傻子似的看著自家弟弟,眼神明晃晃寫著“你自己沒點數嗎?”而後緩緩開口:“你丫的才不行。”
穆宴詞聞言自知理虧,主動閉麥,露出標準的微笑歡送他哥的離開,“哥,您慢走。”
隻剩下包廂內傳出的陣陣嘲笑。
卡座
“上帝之水”薑宿看向舞池,隨意說道。
吧台服務員看了一眼薑宿,臉上帶著羞澀,抬頭望向薑宿,小聲說:“客人,換一款吧,這款不適合你的。”
聽到服務員帶有羞怯的語氣,薑宿扭頭看向服務員,眉梢輕挑,起了挑逗的心,紅唇勾起,故意壓低聲音,向前微微俯身,靠近服務員,用氣聲問道“不適合我,為什麽呢?小弟弟。”
薑宿聲音落下,眼神含笑似有似無的望向服務員的眼睛,上揚的語調讓人癢進了心裏,這讓本來就臉紅的服務員更加心跳加速。
“這款酒的度數太高了,抿一口都容易醉的。”
“小弟弟,醉了你會保護我們嗎?”顧箏也調侃道。“會的話就沒關係哦。”
服務員招架不住,隻好低頭遮蓋住早就紅透的臉,轉身去拿顧箏存放的酒水,並在內心默默告訴自己,一會兩位小姐姐要是真的喝醉了他一定要好好保護她們。
器皿與桌麵碰撞聲響起,服務員將酒水送到。
一雙蔥白如玉的芊芊細手輕握著裝滿酒水的透明玻璃杯,指節在透明液體的映襯下更顯得柔如無骨。
薑宿淺飲一口,唇上沾染一些酒水,讓本來就鮮豔的唇更加讓人垂涎,淚痣也因為飲酒的緣故變得鮮紅。
其實上帝之水並不像它的名字那樣,如水一般平靜,低沉,正相反,它從前調開始就是肆意的苦感,中調便是典型的張揚的烈酒,入喉的時候甚至能讓你感受到灼燒感,而尾調則是無盡的清冷,但是越清冷的酒劃過剛剛灼燒過的喉嚨痛覺就會越加明顯。
它絕對稱不上好喝,但是它所帶來的肆虐感卻是絕無僅有的。也是薑宿最愛的。
她喜歡在它入喉之後留下的痛感,這讓她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顧箏望著薑宿飲酒的舉動,沒有開口,隻在薑宿微微皺眉的時候,出聲詢問:“薑薑,這次回國準備待多久?”
“不走了,上學。”薑宿漸漸適應了喉嚨的痛感,輕聲開口。
“哦,不走了,上學。”顧箏重複道,而後咂摸了一下薑宿話中的含義,神色逐漸變得激動,“什麽玩意?你,上學?逗我呢?”
“是你家劍橋的博士證不夠墊桌腳了?還是斯坦福榮譽繩你抽屜可以放得下了?你還知道你是老師們不可磨滅的陰影嗎,薑衍可告訴過我,就因為你你們院的老教授都禿頂了啊!”
薑宿隨意的靠著沙發,一手支撐在椅背上,整好以暇的看著自己家姐妹有些激動的舉止。
不時開口反駁,“教授本來頭發就少,禿頂是因為熬夜熬的,不是因為我,吧。”隻不過語氣越來越心虛。
顧箏扭頭瞪了一眼,顯然對薑宿打斷自己的發言有些不滿。
薑宿眉梢翹起,懶懶抬起雙手,投降示意顧箏繼續。
顧箏的智商漸漸回籠,察覺不對,審視的眼神投在薑宿身上。
“我想學表演,最近挺感興趣的。”
“OK,我為帝都大學的校長和教授感到悲哀。”顧箏揶揄道,“不過也是你才19歲,也應該好好體驗自己的生活了。”
“幸災樂禍?我記得顧叔叔前幾天還問我你在哪裏來著,好像要給你相親,我現在打電話應該也不晚吧。”說著薑宿便作勢要拿起手機打電話。
“他都告狀到你這裏來了?我去,這臭老頭!多大了還玩告狀這一套!”
顧箏慫了,顧箏能屈能伸,“別啊薑薑,我錯了,我好不容易成功逃離我爸的魔爪,別把我再送回去啊!你真的忍心看著我一個才二十歲的青春無敵美少女早早就進入婚姻的墳墓嗎?”
“忍心啊,寶貝結婚,我吃席,完美。”薑宿看著顧箏毫無心理負擔的撒嬌,內心平靜如水,甚至還能“背刺”一刀。
顧箏顯然已經認清她們的塑料感情,抬手擦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淚,戲精開口:“罷了,終是真心錯付了。”
薑宿眯著眸子懶懶地望向顧箏,:“別愛我,沒結果。”
顧箏無語凝噎。扭頭不看薑宿,表示拒絕和她交流。
茶幾上的手機振動,薑宿看了一眼來電號碼,接下。
“找到了?”薑宿語調上揚,有些期待。
電話那頭聲音懶懶傳出:“讓你失望了,薑小宿,沒有查到具體人物,在衛星定位查到他在帝都的時候,突然被反調查了,要不是小爺我退得快,就暴露了。”
薑宿聞言也沒有多大失望,這件事本來就是她一時興起,“算了,甭查了,我當初隻是想看看誰那麽有眼光以十倍價格買下琉璃。”
“你那是覺得人家有眼光嗎?薑小宿,我都不好意思戳穿你。你明明就是想看看是哪個二傻子人傻錢多十倍買琉璃,然後建立長久合作關係,坑錢去好嗎!”
“喂?喂?信號不好,哦,掛了吧。”薑宿熟練的掛斷電話,絲毫沒有被拆穿的尷尬。
“薑薑,我覺得你不用去學表演了,你已經可以營業了,這電話掛的渾然天成。”
薑宿毫不心虛的接下誇讚,還理所當然的點頭,“我覺得也是,但是還是應該係統學一下,隻有天分還是不行滴。”
薑宿一副我怎麽怎麽好學的樣子讓顧箏再次閉麥,並決定在理她就是狗。(╯‵□′)╯︵┻━┻
接完電話,薑宿也品完了最後一口酒和顧箏告別起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