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調查
今天是2017年的1元3日，天氣晴，早上有大霧。
陳龍收到吳小麗身亡的消息，是今天的中午，他在咖啡廳和陳文討論仙蹤林二三分店地址問題，吳遠強帶著兩個屬下找到了他，對他做了詢問：
「你認識照片上的這個女孩嗎？」
「認識。」
「她叫什麼名字？」
「吳小麗。」
「你們什麼關係？」
「我們是初中同學，同一個鎮的，還在高中同校。」
「還有其他關係嗎？」
「嗯……在高中時，我們談過一年的戀愛。」
「什麼時間開始的，什麼時候結束的？」
「我們是高二開始的，高三開學的時候結束的。」
「你們是因為什麼分手？」
「可以不說嗎？」
「不可以。」
「我說你們什麼意思？難道懷疑我和她的死有關？」
「那天晚上跟她有過接觸的人都有懷疑。」
「好吧，所以我現在是嫌疑人？」
「其實沒那麼嚴重，只是例行詢問，所以我要知道她的所有人際關係，你也希望我們儘快查處殺人兇手不是嗎？」
「因為我……我發現她和其他男生有染，所以我們就分手了。」
「那個男生是誰？」
「不認識，不是學校的。」
「你們經常見面嗎？」
「沒有，高中畢業后就各奔東西了，她考上了貴省大學，我輟學了。昨天晚上是這麼些年來第一次見面。」
「第一次見面，她就死了，你不想說點什麼嗎？」
「什麼意思你？你懷疑我是兇手？」
「別激動，陳先生，我只是職業習慣，我們會把所有人都當成殺人兇手，然後一個個去排除。」
「你們也夠累的。」
「說一說你們前晚的見面經過。」
「前晚是我們班的一次同學聚會，由副班長李克冰組織的，吳小麗是李克冰的女朋友，我們大家都喝了很多酒，大學是八點過的時候我們就散了，他們提議去唱歌，我和其他四位同學沒去，就來我這家店裡喝咖啡聊天，九點半的時候他們就離去了。」
「那四位同學的名字是？」
「付心，胡佳佳，邱少龍，秦瑤。」
「九點半以後，你們還有聯繫嗎？」
陳龍沉吟一會兒，這讓吳遠強幾人神色有些緊張。
「不好意思，忽然想到吳小麗了，雖然我們分手了，其實心裡一直都無法忘掉。」
「沒關係，陳先生，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大概就在十點鐘的時候，吳小麗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在知音廣場，要見我，她好像醉得很厲害，我本不想去的，她不給我機會就掛斷了電話，我怕她出事，所以就去了，到了那裡后，沒聊幾句，我就走了。」
「你不是擔心她嗎？怎麼就走了？」
「我其實挺恨她的，也知道她根本就不喜歡我，她其實很拜金，她拉著我說很想我，我知道她在說假話，所以我很生氣，然後我就一個人走了，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居然被人害了，我現在很後悔，如果當時我把她接走，就不會……」
「你們有沒有發生過肢體接觸？」
「肢體接觸？我一過去她就朝我撲來，我還被她的指甲颳了一下，你看，我的頸子這裡，然後她一直死死抱著我，還有我走的時候是把她推開的，她好像跌倒了。」
「你有沒有用手掐她？」
「沒有，我怎麼會這麼做。」
「你回去后做了什麼？」
「我回去睡不著，怕她出事，十二點的時候，然後又回到了知音廣場，可是沒有看到吳小麗，我以為她回去了，就再回去了。」
「好的，陳先生，這只是我們的初步調查，以後可能還會麻煩你，請保持電話暢通。」
「好的。」
吳遠強帶著人離去，在車上，屬下李欣問：「老大，你看這個陳龍說的是真是假？」
「林華你說呢？」吳遠強問另一個年輕人。
「老大，我覺得陳龍說的應該是真的，看他的表情不像說假。」
「我反而覺得太假，你看，他說的每一樣，都和我們查出來的線索吻合，吳小麗指甲里找到的軟組織也跟他頸部的划痕吻合，我感覺他好像將所有的疑惑都給我們解釋清楚了。」李欣反駁道。
林華道：「我覺得你想多了。」
吳遠強道：「查案千萬不要有自己的主觀臆想，要根據證據來判定，陳龍說得天衣無縫，不過我們要調出他說的路線的監控來證明。」
「也奇怪，偏偏知音廣場的監控就壞了。」林華道。
「是有人故意破壞了監控。」李欣肯定道。
電話忽然想起，吳遠強接通道：「有什麼結果？」
「經過檢測，吳小麗的100毫升血液里酒精含量超過80毫克，嚴重醉酒，還檢測出甲基苯丙胺。」
「死亡時間精確了嗎？」
「死亡時間確定為1月2號晚9點30分到11：30分之間。」
「無法更加精準了嗎？」
「以現在的技術條件，只能確定這個時間段了。」
「好的，謝謝。」
掛斷電話，吳遠強道：「檢測中心來了電話說，吳小麗死前確實嚴重醉酒，這跟我們調查的所有人口供一致，然後還檢測出死者生前吸過冰毒，死亡時間確定為9點30分到11點30分，所以，這個陳龍很有嫌疑。」
「我們下一步怎麼做？」林華問道。
「一，繼續調查死者生前人際關係，看她有沒有與人結怨。二，著重調查李克冰等人。三，調查陳龍一切關係，他出現在死者死亡時間內，有著重大嫌疑，派人二十四小時盯著，我要知道他的一舉一動。」
「老大，李克冰那缺人都不簡單，會不會引起……」
「不用管他，哪怕市長是嫌疑人，我們也有權調查，我們是秉公執法，你怕什麼？」
「是。」
這一天，陳龍都在沉默當中，腦海中全是吳小麗的身影，心中全是自責，如果當時他不是生氣一走了之，吳小麗就不會被人所害。
「是誰？」
陳龍眼中儘是痛苦。
本來今天要去看分店場地的，都被陳龍打發陳文一個人去了。
電話響起，是陳父打來：
「爸，什麼事？」
「小龍，村裡各家的酒都差不多收上來了，酒瓶子什麼時候到？」
「還需要一個星期左右。」
「哦，那好，對了，我和你王爺爺重新調配新酒，差不多可以了，味道比以前的好。」
「好，那村裡梅樹的事兒？」
「都談好了，大家都願意將梅樹給我們釀製新酒，我們象徵性補了一棵樹幾十塊錢。」
「嗯，好的，那你們開始釀製新酒吧，你們不要親自動手，請人弄。」
「好的，那個梅林計劃的事兒，我到鎮政府去問了，承包費要八百萬，五年。」
「那挺低的。」
「政府很有興趣，那個王鎮長想去和你面談，說還可以給什麼優惠政策。」
「行，我過幾天回來一趟，人家也是個鎮長，不可能真讓他親自來。」
「那好，我給他回個電話。」
果斷電話，陳龍發現自己現在很缺資金，盤算一下，賣珠寶的一千一百萬，後來狗哥出貨有三百萬，買了別墅，各種各樣的花銷之後，他身上已經只有一百來萬的樣子。
他想了想，撥通了包圖勝的電話。
下午三點過，他重百樓珠寶出來，包圖勝和他一起到了銀行，然後滿面笑容將他送走。
陳龍的銀行卡上多了一千八百多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