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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彙報了重要軍情?

  幾分鐘后,麥格尼·銅須在大路邊,見到了偵察敵情后返回的幾名矮人斥候。


  「你們說,獸人的大本營現在……有些古怪?」麥格尼·銅須皺著眉頭問道。


  「是的,國王陛下,我們在獸人大本營附近的山坡上觀察了一下敵營,那裡面幾乎沒有活動的獸人;還有些獸人躺在地上,我們的判斷是……可能是獸人的屍體。」一名矮人斥候回答道。


  「屍體?你們是用那種儀器確認過了嗎?」麥格尼·銅須問道。


  「是的,國王陛下。我們用望遠鏡確認過了。」那名斥候拍了拍一個掛在他腰間的長筒形物體,確定地說道。


  就在鐵爐堡被獸人圍攻的同時,矮人和他們幾百年來的盟友侏儒之間一直保持著聯絡,這也使得鐵爐堡並沒有徹底與世隔絕。


  侏儒們從他們的城市諾莫瑞根和鐵爐堡之間的地下通道內,運送了大量的武器和新型設備,幫助自己的盟友抵抗獸人的圍攻,其中就有這樣一種由侏儒大工匠格爾賓·梅卡托克的助手,大修補匠麥克尼爾·瑟瑪普拉格發明的這件新奇小玩意。


  兩塊水晶片,加上一個長筒,就可以看到很遠處的東西;矮人的斥候們已經大批量地裝備了這種便宜的器具,用來遠距離觀測敵軍的動態。


  「難道獸人們已經轉移了陣地?」麥格尼·銅須覺得有些不對,他從鐵爐堡的城頭觀察過獸人的軍隊,很難想象這些粗魯傢伙的大營能夠保持安靜。


  「全速前進,如果這群傢伙已經開始向丹莫德進發,我們就要儘快追上他們,把它們一舉擊潰!」麥格尼·銅須下達了進軍的命令,矮人戰士們踏著腳下泥濘的地面,朝著位於海邊的巴拉丁海灣全速行軍。


  激流堡的王宮西北角,是索拉斯國王的私牢,由一座古老的皇家監獄改造而成的。


  從阿拉索帝國時代起,這裡就關押過無數身份高貴的罪犯,從犯下不可饒恕罪過的皇室成員,到涉嫌叛國或是謀逆的大臣,都曾經在這裡度過生命的最後一刻;水牢、地牢或是斷頭台、刑訊室,這裡都一應俱全。


  「阿爾薩斯王子殿下,請務必小心,這裡的階梯年久失修,而且很容易踩空。」德容小心翼翼地在前方引領著,回過頭來提醒著阿爾薩斯。


  「我知道了,德容大人……」阿爾薩斯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表情,他已經記不清自己已經是第幾次回答德容這句話了,從下到這座地牢的地下階梯開始,這位索拉斯國王的侍衛長大人已經提醒過阿爾薩斯不知道多少次了。


  事實上,霜之哀傷一直牢牢地牽著自己的主人,阿爾薩斯根本就不擔心滑到這個問題。


  但是德容可做不到完全不擔心;就在不久前,這位洛丹倫的小王子找到了自己,提出了要去地牢里看看那名被關押起來的獸人大酋長。


  德容一開始自然是言辭拒絕的——雖說那隻獸人已經被嚴加看管起來了,但是誰知道它會不會什麼邪惡的法術,還有沒有反抗的餘力;就算它不會使用法術,萬一它掙脫了束縛,傷害到這位小王子殿下,自己可承擔不起那個責任。


  但是德容最終還是沒有拗得過這位鄰國的王子;昨天的軍事會議德容也有列席,雖然中途就押送著克利斯朵夫王子殿下離開了議事廳,但是開頭阿爾薩斯王子寥寥的幾句話,就讓德容對這位身形尚幼的小孩子刮目相看了。


  阿爾薩斯王子說泰瑞納斯國王陛下已經同意了他去審訊那隻獸人,雖然德容對此抱有懷疑,但他卻無從得到證實——就在阿爾薩斯找到他不久前,索拉斯國王陛下和泰瑞納斯國王陛下已經離開了王宮,到城中臨時設立的傷兵收容所去探望傷兵了,內侍長庫爾班客大人也在陪同之列。


  因為有加林王子陪同索拉斯國王陛下一起去探望傷兵——雖然這位王子殿下對於自己的父親把自己強行留下這一點十分不滿——所以德容並沒有陪同索拉斯國王陛下的出行。


  因為內侍長庫爾班客不在,德容幾乎成為了這座王宮中的主事人,但是不要忘了,這座王宮中仍然有兩位身份高貴的王子殿下,一位是被禁足的克利斯朵夫·托爾貝恩,另一位便是他面前的阿爾薩斯·米奈希爾。


  德容不敢冒著風險阻攔阿爾薩斯去審訊那名獸人——因為萬一這件事真的是泰瑞納斯國王陛下的命令,那德容可承擔不起這個延誤軍機的責任。


  不過雖然同意了阿爾薩斯的這次地牢之行,不過德容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自己會帶著一隊宮廷侍衛全程陪同,整個審訊過程的流程和細節,都必須由自己來決定——他可不希望這位阿爾薩斯王子因為好奇而靠近那隻獸人,然後被那雙綠油油的大手扭斷了脖子。


  穿過火把通明的地牢長廊,映入阿爾薩斯視野中的有無數隔間組成的牢房;有的隔間是木製的,有的則是鐵制的,不過它們都有著共同的特點——並沒有犯人入住。


  「德容大人,這座地牢平時並沒有使用嗎?」阿爾薩斯好奇地問道——一座不經常使用的地牢,想必安全性無法得到保障,萬一被那隻獸人逃掉了怎麼辦?

  「嗯……」德容猶豫了一下,言辭之間有些躲閃,「並不是這樣的,阿爾薩斯王子殿下,只是……這裡通常用來關押那些身份尊貴的政治犯,而那些犯人通常會很快被處決。」


  雖然德容有些語焉不詳,但是幾乎兩世為人得而阿爾薩斯還是明白了這位侍衛長大人的意思;之前就有所耳聞,激流堡的索拉斯國王脾氣比較暴躁,政治手段也一直宛若雷霆,在他的的政治詞典中幾乎沒有寬容這個詞,想必被關押在這裡的政治犯,都很快被送上了絞刑架或斷頭台,像布萊克摩爾家族那樣犯下叛國罪還能夠到偏遠地區繼續擔任領主的好事,也只有可能發生在寬厚的泰瑞納斯國王治下。


  「阿爾薩斯王子殿下,請隨我來。」在宮廷侍衛的團團護衛之下,德容引領著阿爾薩斯來到了地牢的最深處,那裡,三名宮廷侍衛正圍著一個方桌坐著,一名侍衛守衛在一個鐵制的監牢前。


  「德容大人!」那三名坐著的宮廷侍衛看到這一大群人過來,先是按著腰間的劍柄一臉戒備地站了起來,等到看清了人群中的德容,這才放下了戒心,紛紛向侍衛長行禮。


  不過阿爾薩斯注意到了那名一直守衛在監牢前的侍衛卻並沒有離開自己的崗位,只是遠遠地朝著德容點了點頭,這讓阿爾薩斯有些驚訝於這些侍衛的忠於職守。


  德容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的這些部下隨意;平日里這些宮廷侍衛們之間倒也不是一團和氣,和上層貴族圈子離得太近,總會沾染些相互傾軋的風氣,只是經歷過這一次並肩血戰的洗禮后,侍衛們之間才形成了真正的袍澤之情,而德容對這些部下也變得寬容了許多。


  「阿爾薩斯王子殿下,你是在這裡審訊,還是進到監牢裡面?」德容回過頭來問道。


  按照德容的意思,阿爾薩斯自然是離著那個獸人越遠越好了,不過他還是決定先問問阿爾薩斯自己的想法。


  「我們還是進去吧,有德容大人在這裡,我想不會有什麼意外發生的。」阿爾薩斯笑著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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