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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蛄艘桓讎縑紜K晃了晃巨大的腦袋,疑惑地自言自語道:「奇怪……睡在背後罵我?嗯……算了,還是趕快回到激流堡,吃一頓好的,然後再美美地睡上一覺。啊!生活就應該是這樣,如果能像伊瑟拉那樣一睡不醒該多好啊?

  紅龍女王口中的「伊瑟拉」,指的是她的妹妹,翡翠巨龍一族的女王;「一睡不醒」自然也不是死了的意思,因為翡翠巨龍掌握著夢境的力量,因此它們很享受睡覺……或者說是做夢的這個過程,基本上一天二十四個小時處於睡眠狀態。


  不過這些和阿爾薩斯都沒什麼關係了,紅龍女王已經先行逃回了激流堡,小王子的最後一塊籌碼也泡湯了,只能老老實實地跟著自己的父親踏上了返回激流堡的歸途。


  就在法迪爾海灣這邊大軍齊發,踏上冰霜之路的時候,在丹莫羅雪原和濕地交接處的群山之中,一支鋼鐵鑄就的軍隊正在山谷中千年間無人踏足的積雪上艱難跋涉。


  「加把勁,小夥子們!再過一小會兒,我們就能夠翻越這些雪山,踏上濕地了;在那裡,我們將會和人類兄弟一起,把那群侵入我們家園,殺戮我們親人同胞的綠皮雜種撕成碎片!快點,跑起來吧,小夥子們!鐵爐堡的矮人不會被雪山擊倒!」一位全副武裝、威風凜凜的矮人站在山谷一側的山坡上,朝著面前涌動的鋼鐵之流大聲喊道。


  這位矮人是鐵爐堡矮人的國王,穆拉丁的哥哥麥格尼·銅須。同樣是山丘之王的麥格尼身披瑟銀板甲,兩把巨大的瑟銀戰錘背在他的身後,和陽光下的雪原相互映照,明光四射。


  麥格尼的頭上是他的王冠——一頂瑟銀摻雜精金打造的頭環,一顆來自群山之心的碩大藍色寶石鑲嵌在頭環的正中,頂在麥格尼的額頭中間,好像他的第三隻眼睛一般。


  長長的棕黃色鬍鬚像扎辮子一般紮成了整齊的一束,垂在這位矮人國王的腰間;麥格尼身邊是一小隊矮人衛士,忠心耿耿地護衛著他們尊敬的國王——儘管麥格尼·銅須的身形要比普通的同胞大上整整兩圈。


  就在昨夜,麥格尼·銅須剛剛把鐵爐堡的大軍整合完畢——就算是最普通的矮人,也天生是出色的鐵匠;他們平時揮動鐵鎚打造兵器,在戰爭發生期間,那沉重的鐵鎚也能夠輕鬆地把敵人的腦殼敲成碎片。


  幾乎六成以上的鐵爐堡矮人男性被麥格尼·銅須編入了他的軍隊——這些矮人戰士們都是自願加入軍隊的——在獸人來襲之前,他們放棄了自己的家園,集體避入了鐵爐堡,關閉城門,躲開了獸人大軍的兵鋒,但這不意味著他們不想驅逐這群踏入自己家園的豺狼。


  很快,機會來了——麥格尼·銅須收到了來自於他親愛弟弟穆拉丁的親筆信件,希望他能夠從鐵爐堡出兵,進攻位於巴拉丁海灣的獸人大營,為人類聯軍的正面戰場減小壓力。


  從信中得知一大批獸人越過了狹海,出現在激流堡城下這個消息的麥格尼·銅須又震驚又擔憂,他不知道自己的這些人類盟友能否化解這次危難。


  但麥格尼·銅須選擇相信自己的盟友,同時按照穆拉丁的要求出兵巴拉丁海灣——正如鐵爐堡一直以來都在給予暴風城和聯盟無私的支持一般,矮人們重諾輕生,他們是這片大陸上最好的盟友。


  雖然不知道那些人類盟友能否抵擋住獸人大軍的突襲,但是麥格尼·銅須知道,如果自己能夠趁著獸人大營的空虛拿下巴拉丁海灣,對於整個戰局會起到決定性的作用。因此他連夜出兵,並帶著手下的矮人勇士們選擇了一條最為兇險的山中通道——儘管這樣一來他們就需要面對嚴寒和雪崩的威脅,但是他們也可以大大縮短抵達巴拉丁海灣的時間——既然獸人們能夠對激流堡發動突襲,麥格尼·銅須就還給它們一次閃擊!

  就在麥格尼和他的矮人大軍正在雪山中行進的時候,他們此行的目的地——巴拉丁海灣,迎來了清晨后的第一批客人。


  「桀桀,我們的客人到了。」古爾丹的怪笑聲一如既往地刺耳,但格羅姆卻沒有精力去感到噁心,因為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吸引到了海邊。


  船,或者說一支艦隊來到了巴拉丁海灣,在寬闊規整的碼頭邊靠岸,一群腦袋大大的、個子小小的、耳朵長長的綠皮生物從這些船隻的甲板上探出頭來,他們是一群地精。


  「嘿,古爾丹,我們的黃金和礦石在哪裡?」一條長長的踏板從艦隊中最大的那艘船的甲板上伸到了岸邊,一個小個子從船上走了下來,祖赫德眨了眨眼睛——還是個熟人——古沃肖斯。


  這個叫做「郭小四兒」的小個子,上次奧格瑞姆把他的艦隊都葬送在南海鎮后,這傢伙哭哭啼啼地離開了巴拉丁海灣,抱怨說他的老闆一定不會放過他;不過沒想到這才沒幾天不見,這傢伙又變的生龍活虎了,也沒有被他的老闆變成地精烤肉串。


  「都在營地上,你們可以開始搬運了。不過,我需要先確定一下,你的這些艦隊,是按照我的要求提供的嗎?」古爾丹藏在兜帽下的血紅雙眼閃著詭異的光芒,他似乎並不在乎那些黃金和礦石,而是對這些船更加感興趣。


  「都準備好了,古爾丹。按照你的要求,一半貨船——我們裝上黃金和礦石直接回到荊棘谷;另一半是軍艦,帶著你的人離開,到卡利姆多去。現在,請上船吧,我的客人們。風險投資公司為您服務,保證您會有一段非同尋常的旅行。」古沃肖斯迎著清晨的陽光露出了和陽光一樣燦爛的笑容,同樣露出來的還有他那一口被煙葉熏得焦黃的爛牙。


  激流堡的城門口,已經變成了一片熱火朝天的工地。


  昨天午夜的那場大戰之後,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瘋女人弄倒了激流堡的城門,雖然現在戰局有利,但是必要的防護還是要有的,因為成年男子大都應徵入伍從軍,現在正在隨達納斯王子遠征,所以宮廷侍衛們再次承擔起了修築新城門的職責。


  阿爾薩斯悶悶不樂地靠在霜之哀傷的懷裡,和自己的小魔劍一起騎在一匹戰馬上——當然,主舵的是霜之哀傷。


  泰瑞納斯國王的大隊護衛騎兵從激流堡破損的城門緩緩經過,早有眼尖的宮廷侍衛認出了泰瑞納斯國王,阻止了其他宮廷侍衛上前盤問的行為。


  泰瑞納斯國王此時的護衛隊幾乎是激流堡中僅有的一支騎兵隊伍了;在昨晚的大戰中,洛丹倫和暴風城的援兵損失慘重,然而損失更大的是那些精挑細選的戰馬;泰瑞納斯國王的護衛隊並沒有參與戰鬥,所以戰馬都保留了下來;而白銀之手騎士團和洛丹倫皇家衛隊,此時只能擁有幾百匹從戰場外搜羅的逃散的戰馬,以及鐵馬兄弟會陣亡戰士們勻出來的戰馬;大部分聖騎士和洛丹倫皇家衛士都只能暫時成為步兵。


  大戰後的激流堡城內,街道空空如也;家家戶戶都緊閉著門板,女人、老人和孩子們還沒有從昨夜的喊殺震天中恢復平靜——面對戰爭,平民總是如此無能為力。


  在索拉斯國王的王宮口,泰瑞納斯等人下了戰馬,門房和侍從們圍了上來,把這些戰馬牽走,送入馬廄中清洗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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