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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內的人士的一切罪責,特赦令簽署日期之後的犯罪不在特赦范蝒內。?
安妮·波恩輕聲讀著羊皮卷上的文字,而她的臉色卻越來越發白。
「以上命令發佈於新生聯盟第二年,泰瑞納斯·米奈希爾。」
阿爾薩斯笑著說出了文件最後的署名。
「恭喜你,安妮船長,從今天開始,你和你的部下們,再也不必擔心人類各個王國中的通緝令了。」
阿爾薩斯說道。
「不……不是這個……」
安妮·波恩雙手捏著那張羊皮卷,抬起頭看著阿爾薩斯,她的臉上滿是惶恐。
「什麼?哦,安妮船長,我必須提前聲明,如果你的部下中有殺人犯或者其他犯了重罪的人,那麼很遺憾,這次你們的功勞並不足以讓他們獲得特赦,但是我想,他們也許會得到從輕發落……」
阿爾薩斯以為安妮·波恩是對特赦令的某些條款表示不滿;不過這些內容阿爾薩斯也無可奈何。
如果就這樣特赦那些犯了重罪的人,那麼對於那些受害者,是不是有些太過不公平了?
「不是,我不是說這個!」
安妮·波恩的聲音有些顫抖,她打斷了阿爾薩斯的話。
「阿爾薩斯王子殿下,您答應過我,我父親的雕像……」
安妮·波恩的心中充滿著惶恐,連對阿爾薩斯的稱呼都換成了敬稱。
安妮·波恩知道這一紙特赦令對於自己手下那些人意味著什麼。
沒有人天生喜歡在離家千里之外的地方當海盜,更沒有人會喜歡踏上大陸,就時刻有被抓起來的風險。
有了這一份特赦令,安妮·波恩覺得自己手下的那些傢伙,一定會興奮地狂歡三天。
可是對於安妮·波恩來說,她的希冀,在另一件事情上。
「哦,你說這件事啊……」
阿爾薩斯點了點頭。
他當然沒有忘記自己的這個承諾,他還記得在洛丹米爾湖畔,安妮·波恩就對特赦令不屑一顧,反而對他父親的雕像更感興趣。
不過嘛……
「這件事情,暫時可能比較難辦。」
阿爾薩斯有些為難地說道。
果然是這樣!——安妮·波恩的臉上露出了絕望的神情。
「怎麼可能……阿爾薩斯王子殿下,您明明答應了我的……」
安妮·波恩還以為阿爾薩斯想要推脫,由於這件事情對於她來說實在太重要了,所以她有些失常,表現得一點都不像那個叱吒風雲的女海盜。
「安妮船長,你先別著急,我不是說這件事情泡湯了,只是……」
阿爾薩斯看到安妮·波恩的臉色有些不對,連忙解釋道。
「只是?」
安妮·波恩瞪大了眼睛,等著阿爾薩斯的下半句話。
「你知道,現在暴風遺民們的最重要任務,是先重建他們的家園。而且,我們還計劃在大陸南部修建一座堡壘……這樣的話,也許你父親的雕像,就需要向後拖延一陣子了。」
阿爾薩斯感到有些為難地說道。
畢竟,阿爾薩斯總不可能讓那些暴風城人民放棄他們的城市,先去建造什麼雕像吧!
「只是……拖延一陣子?不是取消掉?」
安妮·波恩瞪著那對兒勾/人的綠色眸子,詫異地看著阿爾薩斯。
「當然,怎麼會取消呢,我畢竟答應過安妮船長你。」
阿爾薩斯認真地回答道。
看著阿爾薩斯的表情,安妮·波恩一時間忘記了自己面前的是一個只有十歲大,還必須坐在女人的大腿上才能夠得到書桌的小孩子。
當然,安妮·波恩也不在乎——管他是大是小,能讓自己滿意不就行了?
「真的非常感謝您,阿爾薩斯王子殿下!」
安妮·波恩激動地說道,她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感謝阿爾薩斯。
「你不必這樣,安妮船長,我會感謝你和你的手下為聯盟做的一切。」
阿爾薩斯禮貌地回答道。
阿爾薩斯指的當然不是送霜狼氏族到諾森德的事,而是說如果沒有安妮·波恩和她的船隊,也許大部分聯盟的海員和水兵,都要葬身在巴拉丁海灣了。
「那麼……安妮船長,你現在有你父親的畫像嗎?」
阿爾薩斯見到安妮·波恩一臉激動說不出話來,就自顧自地問道。
「雖然現在開始建造雕像有些不太可能,但至少可以讓那些石匠抽空研究一下關於雕像得而圖紙。這費不了太大的功夫,也可以在真正建造的時候縮短工時。」
阿爾薩斯回答道。
「有,有的!」
安妮·波恩連連點頭,然後從自己深深的***中掏出了一個吊墜。
阿爾薩斯一下子就傻了眼——原本他只是注意到安妮·波恩的脖頸上有一條極細的小鏈子,他還以為是項鏈呢,沒想到卻是一個吊墜。
更讓阿爾薩斯所料未及的是,安妮·波恩居然把這個吊墜放在了她的……***中。
且不說這提醒了阿爾薩斯那道道「溝壑」究竟有多深,可是安妮·波恩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防盜么?
安妮·波恩不知道阿爾薩斯心中竟然會有這麼多猥/瑣的想法,她小心翼翼地從那根細鏈子上摘下了那個吊墜,然後走到書桌前,雙手捧著,交給了阿爾薩斯,那態度十分恭敬。
當然,阿爾薩斯沒有自大到以為安妮·波恩這樣做的原因是自己,他知道這只是因為這吊墜對安妮·波恩一定十分重要。
阿爾薩斯接過吊墜,發現著吊墜的主體其實是一個小小的鏡框。
阿爾薩斯輕輕按下吊墜側面的一個小彈簧,吊墜「啪」的一聲打開,裡面是一幅小巧的彩色油墨畫像。
從安妮·波恩把這個吊墜放在她深深的***中這個舉動,阿爾薩斯知道她很小心地保存著這個吊墜。
也正是如此,吊墜中的畫像,上面的顏色還十分鮮艷,沒有半點風化或是浸水的痕迹。
畫像是一個年輕男人的正臉,他的臉上流著稀疏的胡茬,表情很是嚴肅。
阿爾薩斯知道這就是安妮·波恩的父親了,他合上了吊墜,沉吟了一會兒,沒有說話。
「怎麼了,阿爾薩斯王子殿下?」
安妮·波恩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安妮船長,你還有其他你父親的畫像嗎?這個吊墜……有些太小了。」
阿爾薩斯問道。
「沒……沒有了,這是父親……留給我唯一的東西了……」
安妮·波恩一想起這件事,就鼻子酸酸的,聲音中帶上了哭腔。
「哦……真對不起……那麼,我把這個吊墜交給那些石匠試試看吧,你放心,我會告訴他們,好好地把這個吊墜給你還回來的。」
阿爾薩斯一邊道歉一邊保證道。
「嗯,謝謝你,阿爾薩斯王子殿下,你是我見過的,最英明,最慷慨的王子殿下了!」
安妮·波恩一時想不出什麼可以用來感謝阿爾薩斯的話,她並不善於言辭,只能說出這種粗糙的溢美之詞。
「是嗎?可是安妮船長,你究竟見過幾個王子殿下呢?」
阿爾薩斯笑著反問道。
「我……我只見過一個……」
安妮·波恩沒想到阿爾薩斯會這樣問自己,她一下子蒙住了,然後感到有些臉紅。
「那我還真是幸運,能夠讓安妮船長你這樣美麗的女士稱讚……對了,安妮船長,除了這兩件事之外,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夠答應。」
阿爾薩斯並沒有過多地糾纏於安妮·波恩粗陋的馬屁,而是把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