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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造成這一切的原因是那個傳送門。」卡德加大法師解釋道，「雖然我們已經摧毀了那座傳送門，切斷了我們和獸人世界之間的聯繫；但是被毀掉的傳送門依然擾亂了這附近的空間，使這裡的時空變得混亂異常，虛空中游弋著的惡魔，可以輕而易舉地撕裂時空的枷鎖，來到我們的世界。」


  「至於危害……」安東尼達斯大法師說道，「迄今為止，並沒有太過強大的惡魔找到我們的世界，我和達拉然的這些法師還勉強可應付；但是終有一天，那些更加強大的邪惡存在會發現我們的世界，然後……更大的浩劫將會降臨，而我們這些法師則無力抵擋。」


  「你們有什麼提案嗎？或者說，需要我們做些什麼？」泰瑞納斯國王單刀直入地問道——對於虛空，對於惡魔，以及安東尼達斯大法師所說的這一切，在座的眾人都不甚清楚；但他們都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並願意為解決這些問題而貢獻一份力量。


  阿爾薩斯倒是稍稍鬆了一口氣——他明白了之前卡德加大法師所說的巧合和必然的關係了——必然，是說這些惡魔一定會發現這裡紊亂的時空；而巧合則是因為……到目前為止，這些來到艾澤拉斯的惡魔都是混亂的，沒有組織的。


  當然阿爾薩斯也明白，如果這裡的時空裂隙被越來越多的惡魔發現，那麼燃燒軍團知曉這一漏洞，也不過是早晚的事；現在的場合不太方便，他決定等到會議結束，仔細和霜之哀傷了解一下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徹底解決這個問題——也許還需要把那隻不靠譜的紅龍女王也一起拉過來。


  「我們需要錢，人力和物力。」安東尼達斯大法師也毫不避諱地說道，「我們達拉然將會派出足夠的法師部隊，駐紮在這裡，持續地修補空間的裂隙；但與此同時，我們還需要聯盟的軍隊，和一座要塞，用來抵禦可能會出現在這裡的惡魔。」


  泰瑞納斯國王摸了摸自己頜下的鬍鬚，沒有說話——洛丹倫並不缺錢，儘管收留了暴風城的遺民，並持續對斯托姆加德王國提供了物資上的支援，但是位於斯坦索姆的銀礦並沒有受到戰爭的波及，提里奧·弗丁等大領主也對王室忠心耿耿，如數上交了賦稅，再加上多年來的積累，應該可以滿足安東尼達斯大法師的要求。


  問題是人力和物力——戰爭結束之後，各國都要開始恢復生產，尤其是暴風王國，遺民雖然得以重返故鄉，但隨後的重建工程的消耗是巨大的，這一切都需要來自洛丹倫王國的支持。


  更重要的是，泰瑞納斯國王認為自己並不需要急著表態——關於安東尼達斯大法師的這些需求，另外兩位國王——一位國王和一位「准國王」面臨著更大的壓力。


  瓦里安已經按捺不住想要給出自己的承諾了——雖然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軍事會議，但是瓦里安聽得很是認真；聽到那些惡魔肆虐的消息就已經讓他很擔憂了，現在安東尼達斯大法師提出了解決方案，瓦里安決定毫不猶豫地支持他——以暴風城國王的身份。


  阿爾薩斯看出了自己這位玩伴心中的急切，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是阿爾薩斯悄悄地在議事桌下踢了踢瓦里安的小腿。


  「阿爾……」瓦里安後面的話被阿爾薩斯用眼神制止了，他閉上了嘴，但還是疑惑地看著自己的小夥伴。


  「你先不要說話，看索拉斯國王陛下怎麼說。」阿爾薩斯示意瓦里安少安毋躁——從那位激流堡主人的臉色上看，阿爾薩斯就知道這位國王陛下有話想說——想想也是這樣，涉及到錢的問題，尤其軍費和用來滿足這位國王陛下奢華需求的其他方面的用度，激流堡一向以吝嗇著稱。


  「這個……安東尼達斯大法師，你知道這次獸人的入侵對我們的領地和平民造成了多大的傷害。我恐怕我們沒有足夠的物資能夠滿足這裡的需求——如你所見，直到今天為止仍有超過十萬斯托姆加德王國的軍隊駐紮在這裡，我還等著對獸人的戰爭結束后，帶著他們回到阿拉希高地種莊稼呢！」索拉斯國王乾咳了兩聲說道。


  種莊稼？——阿爾薩斯撇了撇嘴——這位國王陛下會種莊稼？就算是整個兒阿拉希高地，也找不出來幾個會種莊稼的真正的農夫吧？再說那片貧瘠的地方能種出什麼啊！


  「索拉斯國王，我必須提醒你，我們之前所說的話並非危言聳聽，如果聯盟不加以重視，達拉然單獨的力量絕對無法阻止這些時空裂隙進一步擴大；如果更多的惡魔來到我們的世界，那無疑將是另一場浩劫，甚至比獸人入侵還要可怕。」安東尼達斯大法師用警告的口吻說道。


  「這我知道，但是……」索拉斯國王目光中露出了一絲猶豫，沒有繼續說下去。


  「錢的問題倒是相對好解決一些——儘管我們並不富裕。」安度因·洛薩開口了，「暴風城王室和鐵馬兄弟會還有一些財產，這些財產我可以做主全部交給安東尼達斯大法師您來使用，實在緊缺的話，還可以從其他暴風難民那裡募集或借貸一些，日後用暴風城王室的賦稅來償還。」


  雖然這些話不是由暴風城真正的主人瓦里安·烏瑞恩說出口的，但沒有人會質疑安度因·洛薩所說的這些話的效力——在座的眾人，除了天生和政治絕緣的矮人以及阿爾薩斯身邊那幾個對政治毫無興趣的女人之外，任誰都知道，這位暴風城的元帥完全可以代表暴風城王室——儘管這王室只剩下了瓦里安·烏瑞恩一人——說話，甚至在瓦里安加冕之後，安度因·洛薩當幾年攝政王也不是什麼過分的事情。


  「但是……」安度因·洛薩皺了皺眉頭，繼續說道，「關於人力和物力，我們恐怕幫不上什麼大忙。如您所知，暴風王國現在所剩下的平民本就沒有多少，也許還有些會留在洛丹倫王國——當然，我尊重這些平民自己的決定；至於物產……暴風王國土地上出產的物資您盡可隨意取用，但是……至少我們暫時沒有足夠的人力來幫您開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