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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霜之哀傷忽然大聲打斷了溫蕾薩的話。
「嗚……」溫蕾薩被嚇了一跳,連忙蹲下了身子,雙手抱住自己的腦袋,深埋在膝蓋之中,柔順的銀白色頭髮順著肩膀的兩側滑了下來,遮住了高等精靈遊俠尖尖的耳朵——好可怕,那個毒舌女人發怒了,小溫蕾薩要被吃掉了!嗚嗚……這個時候就要把自己藏起來……
「你憑什麼說她是被侮辱了?」霜之哀傷看到溫蕾薩的樣子有些奇怪,不過還是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咦?不會被吃掉嗎?溫蕾薩悄悄地抬起了腦袋,依舊半蹲在地上,眼淚汪汪地說道:「可是……可是……被獸人們囚禁在密室中,被迫做那些……那種事情,怎麼看都是讓人無比悲傷的侮辱啊!」
「錯錯錯錯錯!全錯!」霜之哀傷得意洋洋地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沖著溫蕾薩微微搖了搖,一副「你還差得遠」的模樣,然後笑眯眯地解釋道,「你還不知道吧,那個叫塔蘭的巨龍,就是這隻產卵機器的配偶哦!這隻大蠢龍不是說,她是跟著塔蘭一起來到格瑞姆巴托的嗎?其實整個事情的經過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不是我想象的那樣?」溫蕾薩被霜之哀傷的話搞糊塗了,紅龍女王確實說過,她是被塔蘭騙到這個地方,然後囚禁起來的。可是這和塔蘭是不是她的配偶有什麼關係?而且,如果真是被自己的配偶出賣,才更讓人悲傷吧?再說霜女士又是怎麼知道塔蘭和紅龍女王之間的關係的呢?
看到溫蕾薩一臉迷惑的表情,霜之哀傷更加得意了,她輕輕咳了一聲兒,然後在眾人不解的目光和紅龍女王斷斷續續的啜泣聲中,娓娓道來了一個……無比羞恥的故事。
在霜之哀傷口中,紅龍女王和塔蘭是一對兒有著特殊癖好的紅龍夫婦,作為雄性巨龍的塔蘭,帶著紅龍女王來到獸人和穴居人群集的格瑞姆巴托,將自己的配偶分享給這些下等的、骯髒齷齪的生物,併產下那些雜交而成的後代,自己躲在一邊觀看,有時還會參與其中,並以此為樂。
太……太羞恥了!阿爾薩斯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太……太不知羞恥了!莫格萊尼握緊了自己的拳頭——聖光在上,艾澤拉斯世界的神祗竟然是這副摸樣嗎?
就連原本一直在一邊啜泣的紅龍女王,聽到了霜之哀傷的敘述之後,都停止了哭泣,默默地站起了身子,眼眸中的白色光芒忽明忽暗,卻沒有像之前一樣暴跳如雷,這也讓溫蕾薩有些疑惑——怎麼這次紅龍女王沒有發火呢?難道霜……霜女士說的是真的?
「不……這不可能。」溫蕾薩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喃喃低語道,「就算真的是這樣……女王閣下也一定不是自願的,她一定是被迫的……對吧,女王閣下?」
在奧蕾莉亞和希爾瓦娜斯兩個姐姐的呵護下長大的溫蕾薩,實在無法接受如此邪墮的認知,她看向已經停止哭泣,站起了身子的紅龍女王,希望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唉……真是一個蠢貨。」霜之哀傷看著驚詫得捂住嘴巴的溫蕾薩,一副悲憫的樣子教導她道,「自始至終,根本就是一對兒奸/夫/***的故事,而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悲慘……我知道你不願意相信,可是我們進入那個房間的時候,這隻產卵機器沒羞恥地產卵的情形,你不是也親眼所見嗎?所謂的龍啊,就是這樣一種淫/盪/墮落的生物呢!」
說完這番話的霜之哀傷得意地甩了甩自己的頭髮,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究竟拋出了一個多大的信息炸彈。
「艾歐娜大人……請原諒我,阿萊克斯塔薩不能夠再繼續守衛艾澤拉斯世界的和平了……因為,已經出現了比那些古神更加邪惡的東西……我的愛人……請原諒我,我不能再繼續守候你的歸來……因為……」就在眾人齊齊把目光投向紅龍女王的時候,她卻忽然把雙手交疊放在了胸口,喃喃地說出了這樣的話語。
「呃……女王閣下,您沒事吧?」聽了紅龍女王的話,阿爾薩斯有些擔心——難道是因為被霜之哀傷說中了往事,太過羞愧無地自容,這位生命縛誓者打算終結自己的生命嗎?
看著紅龍女王原本有些微黑的皮膚逐漸變成了通紅的顏色,口鼻中的喘息聲也逐漸變大,阿爾薩斯越發堅定了自己的猜測;想了想,年輕的王子還是開口勸慰道:「女王閣下,您這又是何必。既然最艱難的……被無數獸人和穴居人欺侮的屈辱都忍耐過去了,又何必在乎其他人的看法呢?」
當然,阿爾薩斯內心的真實想法是這樣的——你要自殺,本來是和我沒有關係的;可是瓦拉斯塔茲它們可是都知道你跟著我回了洛丹倫,你現在自殺了,到時候紅龍一族找我要它們的女王,我去哪裡變一個出來還給它們?難道直接說你們的女王被我家小霜氣死了?那洛丹倫王城豈不是瞬間要被成千上萬頭紅龍用吐息燒成灰燼嗎?
「我的孩子們,請原諒我不能再繼續庇護你們,領導你們前行;伊瑟拉,請原諒我,當你醒來的時候,就再也看不到姐姐了……因為……」紅龍女王沒有搭理阿爾薩斯,而是繼續喃喃低語。
就在阿爾薩斯有些手足無措的時候,紅龍女王突然提高了自己的音量,大聲咆哮道:「去死吧,惡毒的霜!早在一萬年前我就看穿你了,你果然就是邪惡的化身!」
隨著紅龍女王突然的咆哮聲,她的身體也猛地撲向了眨巴著烏黑的大眼睛,似乎還沒有弄清發生了什麼事情的霜之哀傷。
「溫蕾薩,快攔住她!」阿爾薩斯見狀,因為擔心紅龍女王蓄勢的一擊會傷害到霜之哀傷,,一時間也忘了溫蕾薩和紅龍女王之間力量上的差距,大聲喊道。
「哦……哦,好的。」迷迷糊糊的溫蕾薩也忘記了這個問題,身處紅龍女王和霜之哀傷之間的她,身體反應過來的時候,紅龍女王已經和她擦肩而過了;所幸溫蕾薩這些年在遊俠學校的鍛煉很是刻苦,她的身體靈巧地向前一撲,及時地抱住了紅龍女王的一條小腿。
不知道為什麼,紅龍女王並沒有展現出神祗應有的毀天滅地的力量,在溫蕾薩的阻攔下,她很沒出息地失去了身體的平衡,撲通一聲摔倒在了草地上,所幸她的胸/部足夠柔軟豐/挺,在她摔倒的時候承擔了足夠大的緩衝,讓她嬌柔的面部沒有碰撞到草地上的砂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