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廢后

  「是什麼事兒要皇後作主哇？」還沒見人，便聽到白昊天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眾人都是一愣，沒想到皇上會突然到來。不過個個都還反映迅速，忙跪倒迎接聖駕。


  白昊天臉色淡淡的走進來，看不出任何情緒。


  鳳秋裳也忙走過來迎接。白昊天略點了點頭，繞過她走到佘馨寰面前，拉起她的手走到主位坐下。


  佘馨寰有些尷尬，想抽回手。但白昊天去不肯放開，依舊力度不大但正好也讓她抽不出來的握著。


  鳳秋裳望著那兩中緊緊握在一起的手，心中的嫉火如野草般瘋長起來。她強自轉過頭，不去看那讓她妒忌的發瘋的一幕，對白昊天道：「皇上不在宮中休息，這會子怎麼過來了？」


  白昊天略一挑眉，淡淡道：「奧，本是要休息的，可聽著這邊說的熱鬧，便也過來湊湊趣兒，你們正在說什麼呢？」言下之意，是她們這些人打擾了皇上的清凈。


  眾人都是一驚，知道白昊天的喜怒無常和狠辣性格，個個都低了頭，不敢再言語。


  鳳秋裳也聽出白昊天語氣中的不快，又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我聽聞皇上選了鳳凰宮做寢宮，怕佘姑娘在這兒攪擾了皇上的安寧，所以特來跟佘姑娘商量，給她換一個住處。沒想到打擾了皇上，請皇上恕罪！」


  白昊天聽完，微眯了眼睛，玩味的點頭，「皇后慮的是，想的也周全，不愧是我白昊天的皇后。只是有一點可惜了。」白昊天故意停下來，冷冷的看著鳳秋裳，鳳秋裳被他看得有些發毛。


  白昊天看了好久，久到面前的鳳秋裳開始有些發抖了，他才又繼續說道：「若是為妻的不能明白夫君的心意，那這個妻子無論怎樣做，便都是錯了，你說這樣的妻子要來何用？」


  鳳秋裳聞言，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聲說道：「皇上息怒，我糊塗，我錯了。我以為皇上的聖意不可隨意揣測，這才一時不查，拂了皇上的意思，請皇上看在往日的情份上，饒了我吧！」


  白昊天收回了目光，輕輕撫摸著佘馨寰那隻一直被他抓著的小手，一聲不吭。屋裡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只有鳳秋裳以頭杵地的聲音在房中迴響，異常清晰。


  佘馨寰看著不忍，雖然她剛剛帶這麼多人來為難自己，是很過分，但她畢竟是一國皇后，他白昊天的妻子，這樣不講情面的任由她磕頭求饒，似乎太狠絕了些。


  正當佘馨寰實在忍不住，想要出聲勸阻的時候，白昊天的聲音才緩緩響起：「好了！」


  鳳秋裳如得赦令般，停了下來，明顯有些支撐不住的身子還在努力支撐著不倒下去，額頭已經鮮血淋淋的她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即不敢動，也不敢擦拭那已經流到她臉的上血。


  佘馨寰不忍再看，微微轉頭。


  白昊天依舊是面無表情，冷冷的聲音里聽不出一絲情份，「你剛剛給寰兒安排了什麼地方？」


  鳳秋裳猶豫了半天，不知道實話實說會不會引來白昊天更大的懲罰，但之前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已經說出口的話，此時也不能更改，沉吟了半天，才如蚊蠅之聲的說道：「萬佛堂。」


  「哼，是個不錯的地方，清凈不說，還能修身養性。不過以朕看來，那個地方不太適合寰兒，倒更適合你。從今天起，你就搬到萬佛堂吧，至於皇后之職，就暫由儷妃代理。」白昊天淡淡的語氣說完這些話，便輕而易舉的拿掉了鳳秋裳的一切皇后待遇和權利，就如同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一樣。


  鳳秋裳聞言，身體猛的一顫，驚懼的看著白昊天，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佘馨寰也是一驚，她沒想到這樣一件小事兒便讓白昊天廢掉了一國之母，這也太小題大做了吧！但此事畢竟因她而起，她現在也不知道該如何勸如何阻，只是心中莫名的對白昊天的情愛產生了沒來由的懼意。


  白昊天拜拜手，早有兩個太監走進來，架起還沒緩過神來的鳳秋裳出來房間。半晌，才聽到遠遠的傳來鳳秋裳哭喊求饒的聲音，異常凄慘。佘馨寰回頭，看著依舊面無表情的白昊天冷峻的臉，有些不知所措。


  跪了一地的嬪妃們此時才明白過來，紛紛告退，大部分人臉上都是驚懼之色，只有那個儷妃突然攤上這樣的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滿臉喜色的走了。


  佘馨寰被眼前的情形嚇住，早忘了自己一直被白昊天拉著的手裡也滿是冰冷的汗。


  白昊天察覺到佘馨寰的不適，知道剛才之事兒嚇到了她，笑盈盈的站起來，扶著她道：「你不必害怕，朕剛剛那樣處理自有朕的道理。」


  佘馨寰收回自己的手，臉色難看的問道：「我不明白，就算皇後娘娘做的確有不是之處，也不至於被廢呀？她畢竟是皇上的髮妻。」


  「即是朕的髮妻，便更不能因為妒忌就去壞朕的大事！她以為她聰明，做的天衣無縫，朕就不知道嗎？糊塗的東西，留她何用？」白昊天似乎已經不再隱忍，明顯已經震怒的表情讓佘馨寰察覺到事情似乎不是表面看來那麼簡單，不由得問道：「難道皇后她犯了什麼大錯嗎？」


  「哼！」白昊天冷哼一聲，沒有回答佘馨寰的問題，反而甩袖回了東跨院。


  佘馨寰疑惑不解，卻又理不出個頭緒。但是有一點她卻明白，她要利用皇後放她逃走的機會算是沒有了。嗨！不由的嘆息一聲，轉身回內室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