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嫖妓的感覺

  佘馨寰和夜琴瑟是在第二天晚上去的。白天里，夜琴瑟對她耳提面命，把約好的條件講了不下三遍，又對她的裝束和容貌改了又改，生怕被人看出破綻。


  到了晚上，佘馨寰匆匆扒了幾口飯，就催促夜琴瑟動身。


  夜琴瑟不情不願的帶著她出了門，一直來到京師最大的青樓妓館——燕春樓門前，夜琴瑟仍然不死心的勸她：「寰兒，要不然還是回去吧，咱們也不差那些錢，正經做生意就好，何必……」


  「好啦！你都答應我了，難道要反悔不成？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可不許說話不算話喲！」佘馨寰眼看著到了門前，怎麼肯放過機會。


  「嗨！」夜琴瑟嘆了一口氣，不等他再說話，已經有幾個滿臉脂粉的姑娘迎上來，「兩位公子是來玩兒的吧，快裡面請，裡面請！」說著，一人拉住一個，把他們拽進門。


  大廳里燈紅酒綠，人流穿梭。紅男綠女們個個衣衫松垮的散坐在酒桌前，讓夜琴瑟看得堵心，反手就要遮擋佘馨寰的眼睛。


  那兩個***久混風月場所，什麼人沒見過，其中一位紅衣女子拉住他們道：「二位客官是第一次來吧！嘻嘻，第一次難免生疏，就讓奴家好好伺候二位爺吧！」


  夜琴瑟厭惡的躲開她們的拉扯，將佘馨寰護在身後道：「我們只是來喝喝酒，你們這裡有沒有雅間？」


  「當然有啦，二位隨我來！」二人身形麻利的穿過人叢，領著他們來到二樓的一個雅間。


  剛一邁進房門，佘馨寰就不由得一愣，房間的擺設徹底顛覆了她對妓院的印象。這裡哪兒像是行那骯髒齷齪之事的地方，分明就是大戶人家小姐的閨房嘛：明窗淨几，牆上掛著可能是那些來尋歡的風流才俊們留下的墨寶，旁邊的案几上擺著一把嶄新的琵琶，梳妝台上置著一面銅鏡和三三兩兩的飾物，只有那張艷紗半掩、錦被鋪就的大床和門外時不時傳進來的嘈雜之聲，顯示著這裡的特殊功用。


  佘馨寰二人剛剛坐在房間正中的桌子旁，就有幾個龜奴擺上一桌上好的酒席。佘馨寰不待那兩名**張口，率先說道：「把你們這裡的頭牌請來。」說完，自身上取出一錠大銀，拍在桌上。


  兩名**看到銀子，兩眼放出光了，都伸手要搶。不想又被佘馨寰壓住銀子，道：「人請來了，銀子就是你們的。」


  那名紅衣女子幽怨得看了佘馨寰一眼，嬌笑著道：「今日是紫裳姑娘停牌的日子，公子怕是見不到了。不如就讓奴家陪伴公子吧！」說著，欺上身來，摟住佘馨寰。


  佘馨寰心中好笑，沒想到這輩子還能體驗一把嫖妓的感覺，真是機會難得。佘馨寰也不推開她，任由她在自己懷裡撒著嬌，繼續問道：「那你們這裡的二牌又是哪位？」


  紅衣女子面上似有不悅之色，道：「二位今日怕是見不到我們這兒前三牌的姑娘了，她們都要準備半個月後的花魁大賽，所以這幾日都不接客。」


  「花魁大賽？說得詳細些。」佘馨寰被她的話說得動心，又摸出一錠銀子放進她懷裡。


  紅衣女子見到銀子，樂得眉開眼笑，開始有問必答。


  原來這妓院也有妓院的規矩。每年的秋冬之際，都會有一場花魁爭霸賽。先是各個妓院自己評選出一名才貌雙全、口碑甚佳的女子，成為下一年的頭牌。然後各家妓院的頭牌姑娘再匯總到一家妓院比賽，選出下一年的花魁娘子。每年的花魁大賽由參賽的各家妓院輪流承辦，今年再好趕上由燕春樓承辦。


  佘馨寰聽她說完，心頭一動。這可是個絕佳的機會，弄好了，即能打響她衣彤成衣局的招牌，說不定還能拉住一些穩定的客源。


  「把你們的老鴇找來，就說有貴人到訪。」佘馨寰兩眼放光，似乎已經看到白花花的銀子裝進了腰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