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再遇他

  皇家的宴席果然不一般，一盤盤精緻的菜肴被一排排侍女送上來，如流水一般。


  佘馨寰坐在夜勛卿身邊，回頭看到好久不見的司徒琴瑟，不，現在已經是夜琴瑟了。依舊那樣溫潤如玉，依舊那樣溫柔隨和，只是臉上多了些憔悴之色。難道他不快樂嗎？佘馨寰知道自己辜負了他。如果他不幸福，她是不會心安的。


  夜琴瑟也轉頭看著她這邊，眼中的相思、喜悅、痛苦和傷感交織在一起，讓佘馨寰內疚不已。夜勛卿看在眼裡，將攬住她腰肢的手臂緊了緊，不悅道：「你現在可是本王的王妃了，做事要注意分寸。」


  佘馨寰聽著他明顯含有警告的話，心中不悅，「難道我哪裡失了分寸，給王爺丟人了嗎？」拍開他的手，身子挪遠了些。這個霸道的男人，人家只是看了看久別的故人，就要招來他的埋怨，還真是小氣的要命呢！

  夜勛卿也不氣惱，伸手又纏過來，自己的身子向她靠了靠，繼續喝酒。


  佘馨寰猛翻白眼，伸腳踢了他一下。看他吃疼又不便聲張的苦瓜表情，終於出了一口惡氣。


  遠處的夜琴瑟看到他們親密的動作，心中五味雜陳，不知道是該替她高興，還是為自己悲哀。既然她幸福，他也可以略略寬心一點兒，他依舊有這樣的話安慰自己。


  佘馨寰並不喜歡這樣的宴會，繁瑣冗長。喝了兩杯酒，又略嘗了幾口菜，她就有些坐不住了。扶著欣兒的手，走出大廳，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果然還是外面自在。剛走了兩步，一個欣長的身影突然閃出。


  「琴瑟！你怎麼也出來了？」佘馨寰有些意外。


  「來找你。」淡淡的語氣，聽不出他的喜怒。


  佘馨寰看著他憔悴的面容，柔聲到：「你瘦了！過的不好嗎？」


  「寰兒過的可好？」夜琴瑟深情的望著她。自從在坤國分開以後，他一直對她魂牽夢縈。可是她已經是他的皇嫂了，他再不願意，也不能明目張胆的跟自己的皇兄搶老婆。而且他知道，她一直沒有真正放下夜勛卿，這讓他也找不到搶她回來的理由。


  「他對我很好！」佘馨寰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他。她不想讓他受到傷害，卻仍然看到他黯淡下去的眼神。


  良久，他才悠悠開口：「只要你幸福就好！」


  佘馨寰心中酸澀，她知道他對她的情意，可她卻無法給他回應。她希望他放開心結，但她知道自己沒有任何立場勸他。


  還是夜琴瑟先開口：「我做了一張彈簧床，果然如寰兒所說，很舒服！」他心中苦澀，嘴角勉強牽起一絲笑容。


  佘馨寰心中明了，也移開話題：「不知道我的衣服做好了沒有，那個裁縫收了你十兩大銀，可不要讓他蒙了去。」說完咯咯一笑。


  「衣服早就做好了，只是沒機會拿給你，回頭我給你送過去。」夜琴瑟壓下心中的苦澀，依舊寵溺的望著她。那件衣服一直放在他的床頭，還有他給她畫的那幾幅肖像畫，那是她留給他的紀念。


  「王妃想要什麼樣的衣服，本王做給你就是了，何必勞煩三弟？」夜勛卿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佘馨寰的身後，手搭上她的腰肢。


  「你怎麼也出來了？」佘馨寰有些惱火的拍掉他的狼爪，他就不能別當面刺激琴瑟嗎？

  「當然是來找你呀？這宮中閑雜人等太多，萬一被什麼人拐了去，本王豈不是要心痛死了？」


  佘馨寰氣極，斜瞪著他，你這個小心眼兒的傢伙非要這樣嗎？夜勛卿卻恍若未見，拉起她的手走向大廳。


  佘馨寰極力反抗他的霸道，卻是越反抗被他摟的越緊，讓外人看來，反倒像兩個甜甜蜜蜜的小夫妻在一路打打鬧鬧，真是羨煞旁人。


  夜琴瑟看著他們遠去的背景，心中的酸澀再也壓抑不住，痛苦的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