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次交鋒
回到王府不久,夜勛卿便開始有些忙碌起來。老皇帝有意要栽培他,尤其他已將梅皇后一事如實稟報給皇上,只隱瞞了佘馨寰穿越一事,並且還找回了皇帝失散多年的三皇子——夜琴瑟,也就是司徒琴瑟,所以老皇帝更是對他讚許有加,分派了很多事情到他頭上。夜琴瑟也已然被老皇帝派去的迎接使迎回皇宮,封桓慶王,造桓慶王府,大赦天下。只是,自坤國分開以後,不知是不是夜勛卿有意安排,佘馨寰竟沒機會再見夜琴瑟。只聽說他的事兒后,不由得為他高興。能回到親人身邊,他也不再孤獨了吧!
逍遙王府一直由管家德福照料,又有欣兒在她身邊幫著打點,佘馨寰雖身為王妃,倒也過得輕鬆自在。除了每月進宮請安,又回了兩次娘家外,每日里悠閑的很。唯獨每天見到那兩個礙眼的側妃,總讓她心裡不舒服,嗨!雖然夜勛卿每夜必回她宮中休息,並未對那兩個側妃正眼看過,但卧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
說來也巧,這杜璇璣因其父在朝堂上為武將之首,與佘馨寰的父親佘丞相互為掣肘,所以,對佘馨寰這個當家主母也是心有不服,總想在一些事情上壓著對方。
這一日,又是陽光明媚,佘馨寰偕了欣兒在後花園跳繩。這可是佘馨寰打發時光又健身強體、保持身材的法寶之一。二人正玩兒的不亦樂乎,杜璇璣輕擺柳腰,款款而來,
「妾身見過王妃,王妃好雅興,怎好這童稚之趣?我朝向以婦女端莊為榮,行不露足,笑不露齒,王妃是該給我等做個表率才好!」杜璇璣儼然一個當家主母教訓下人的口吻,鄙夷之色掛在臉上。
佘馨寰正玩兒得興起,被她一說,登時氣兒不打一處來。「杜側妃說的沒錯兒,既然你如此知書達理,那一定知道以下犯上,不敬主母該當何罪吧!」
杜璇璣一愣,沒想到佘馨寰會反將她一軍,「王妃錯怪妾身了,親身只是提醒王妃而已,並無不敬。」
「哦?這麼說你倒是好心嘍?即然如此,為表達你的誠意,你親自去給本王妃準備洗澡水吧。本宮也累了,這一身的汗水,正要好好洗洗才行。」說著,佘馨寰輕撫髮鬢,高傲的仰著頭,從她身邊走過,留下氣得發抖的杜璇璣。
自從這杜璇璣嫁進王府以來,仗著她母家的勢力,最是驕橫跋扈。再加上夜勛卿一直在外尋找佘馨寰,未回過過王府。這逍遙王府中人,早以唯她獨尊,連同為側妃的文彩嵐也被她壓過一頭。
她本以為佘馨寰逃婚,就算不死,也必會觸怒聖顏,肯定是回不來了。而她身為太尉之女,被扶上王妃之位是早晚的事兒。卻不料,佘馨寰不但平安的回來了,還得到夜勛卿的寵愛,夜夜留宿在她宮中,從不召見別的妃子,而自己甚至至今還是處子之身,這讓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佘馨寰,今日之辱,來日必報!」杜璇璣咬牙切齒的吐出幾句話。
「姐姐這又是何必呢?」一個柔弱的聲音響起,文彩嵐扶著丫鬟的手,裊裊而來。「她是當家主母,姐姐就算再氣,也不得不忍著了!」
「要忍你忍,我可忍不了。作為一家之主,像個小丫頭似的蹦蹦跳跳,成何體統!哪有點兒大家閨秀的樣子?」
文彩嵐略一抿嘴,輕笑著說:「她是王妃,想怎樣便怎樣,豈是你我能管得著的?再說,王爺喜歡的,說不定就是她這個輕佻樣兒呢!」說罷,轉過身,輕嘆著補上一句:「你我還是安分守己,自求多福吧!」說完,扶著丫鬟的手,扭著腰肢緩緩而去。
另一邊,欣兒扶著佘馨寰已經回到房中。「小姐今天可真替我們出了這口氣了!」
「怎麼說?」佘馨寰坐在桌旁,接過欣兒遞過來的茶,大口喝下去。
欣兒邊替小姐剝葡萄皮,邊說道:「小姐還不知道,您和王爺不在的這些日子裡,這個杜側妃簡直就把自己當成正妃了,驕橫跋扈不說,對我們這些下人更是非打即罵,大家在背地裡,都恨透了她。」遞上剝好的葡萄,欣兒繼續說:「如今小姐好好教訓了她,可不是給我們出氣了嘛?看她剛才的樣子,怕是早就氣得跳腳了呢!」
佘馨寰邊吃邊說道:「我本無意要難為她們,誰讓她好端端的,來招惹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是誰招惹我的寰兒啦?」一個明朗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佘馨寰趕緊站起身,迎了上去,「勛,你回來啦!今兒怎麼這麼早?沒有公事嗎?」
「寰兒不想讓本王早些回來嗎?」夜勛卿說著,脫下外袍,露出裡面乳白色的長衫。
佘馨寰順手接過他的衣服,交給欣兒,坐在他腿上,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撒嬌道:「當然想啦!人家天天無事可做,都要悶死了,再這樣呆下去,我都要生蟲子了!」
「寰兒悶啦!那本王帶你出去走走可好?」
「當然好啦!咱們現在就去?」佘馨寰一下跳起來,拉起他便要走。
夜勛卿無奈的搖搖頭,輕笑著被她拉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