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沈慕青的死有端倪!
第298章 沈慕青的死有端倪!
這個新年不安生,前有各種八卦緋聞,後鬧出人命案。
沈慕青‘莫名其妙’就死了,死了還不安生想把薑年拖下水,不過好像被嫌疑人壓根沒放在心上,還沒開學一得空就往老宅那邊跑,各種好吃好喝好玩的給小侄女買,儼然成了個購物狂魔。
“棉棉,小姑買的衣服喜不喜歡啊,這個皇冠和小鞋子是時移哥哥給你買的,喜歡嗎?”
“你別買這麽多,孩子現在才多大這些都用不上。”一開始鬱佼人還挺高興的,坐月子的日子真的無聊,家裏長輩多把她看得緊,想玩玩電腦遊戲都不準,說什麽費眼睛等以後老了眼睛難受,就隻能像個無所事事的人成天吃喝睡。
薑年三天兩頭的跑,逗逗孩子,陪她說說話挺愉快的,隻是時間一長鬱佼人就發現,棉棉出生讓薑年轉了性。
比她做母親的還要積極,加了不少嬰幼兒的群,一聽到什麽好用的奶粉,尿不濕,輔食購物狂魔似的買。
“你別浪費錢,還有小時移也別再浪費錢了。”
“這是我侄女,給她花錢我願意。”
“舅媽,我喜歡小棉棉,我有好多零用錢不要緊的。”
鬱佼人:……
“年寶,這麽喜歡孩子跟七爺趕快要一個吧。”
薑年坐在嬰兒床邊,小拇指在逗弄棉棉的手,他們過來時棉棉剛睡醒,現在睜著眼睛好奇的轉來轉去,還揮舞著小手咿呀咿呀的,攥著薑年的小手指不放,那樣子把薑年的心都看化了。
“七哥不太想要女兒。”這事也挺讓她愁的,她是想要女兒的,白淨漂亮看著就讓人喜歡,可七哥不喜歡。
鬱佼人笑她,“這種事光說沒用,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得看緣分也得看七爺的本事。”
大家都知道賀佩玖不想要女兒不是重男輕女,而是怕以後受不住自家寶貝女兒被別的豬拱走,一想到以後回嫁寶貝女兒心就疼啊。
“年年,佼人,時移,吃點小吃吧。”黎筱端著剛出國的小糕點,有點像雪媚娘的做法,外麵是特別軟糯的糯米皮,裏麵包著豆沙,生了孩子後鬱佼人喜歡甜食,黎筱就整日耗費心思在網上學習,加上老太太,肖姥姥,雲姥姥的指點,黎筱現在做點小吃可謂是輕而易舉。
“謝謝幹媽。”
“謝謝姥姥。”
這一大一小的兩隻,可乖了嘞。
鬱佼人下了床,路過嬰兒床看了女兒眼,被小時移逗得眉眼彎彎的在笑,棉棉真的是個好閨女,都說是像薑夙的性子,有點悶所以顯文靜,除了肚子餓,需要換紙尿褲,都不怎麽哭鬧,眉眼處很像鬱佼人但輪廓更像薑夙,嘴角兩邊還有酒窩像姥姥黎筱,長輩都說這是隔代遺傳。
“你這臉怎麽又瘦了。”
三人在嬰兒穿邊的茶幾圍坐,黎筱撿了個熱乎的給薑年,這眉心就蹙到一起。
房間裏暖氣很足,一到家薑年就脫了外套和帽子,右側後腦附近已經結疤但還是很明顯,一看見這個黎筱就心疼。
“最近頭還疼嗎,誰不好嗎。”
“已經好很多了幹媽,胃口也很好,長身體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世歡姐說要慢慢來。”做了手術後薑年消瘦得很多,為此特意讓世歡配了中藥在調養補氣。
“你這孩子,讓你在這邊多養些日子,非要搬回四季雲鼎,就你跟賀禦兩人真怕照顧不好自己。”
薑年暖暖的笑著,眼神不時往嬰兒床那邊看一眼,小時移才是最喜歡的小妹妹的,但凡有機會都要守在床邊守著。
“咚咚,這邊還有果汁,慢點吃別噎著了。”
黎筱女士愛屋及烏,特別是在指導小時移身世後疼他都是從心底來的,小時移依依不舍的從嬰兒床邊過來,非常親昵的靠著黎筱。
“姥姥,您做的糯米豆沙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些,鍋裏還有,姥姥專門給你留著的。”黎筱女士自打有了外孫女,看誰的孩子都親熱得不行。
鬱佼人吃了兩個就不吃了,給薑年倒果茶,順帶看她眼。
“沈慕青的事……”
薑年一笑,沒把事情放心上,“真跟我沒關係。”
“我知道跟你沒關係,我是說警局那邊還沒定性,難道真的是他殺故意來嫁禍你?”
“嫁禍我什麽?沈慕青出事的時候我在家門都沒出,如果是嫁禍也太蹩腳了,可能就是有些人看我不順眼,故意在網上帶節奏抹黑我吧。”
鬱佼人歎了聲,喝了口果茶,“是平京城那邊的事沒解決波及到你了?”
薑年輕輕嗯了聲就沒再繼續。
她不確定沈慕青的死跟平京城那邊有沒有關係,前幾日沈慕青去四季雲鼎堵她的時候,除了求她手下留情,道歉,各種好話說盡外。
薑年沒有應允的情況下,沈慕青急躁的想撲過來時的確還說了一句。
“薑年你會後悔的,你一定後悔的!”
結合當時的情景來看,就是沈慕青當場翻臉,都卑躬屈膝下跪求饒還得不到原諒狗急跳牆想咬人而已,如果沈慕青沒死薑年是這麽認為的。
黎筱在這邊坐了會兒,就去抱著棉棉帶著小時移去樓下轉轉。
“這件事,七爺怎麽說?”
“他今天去警局了。”
“警局那邊有什麽進展。”鬱佼人真的怕薑年在栽進去,本就是好閨蜜,現在又是姑嫂,心裏哪裏有不偏疼的。
“暫時還麽消息,你不相信七哥啊?他出麵辦事一定沒問題。”
話說另一邊。
賀佩玖此時正在秦兮辦公室。
“確定是他殺?”賀佩玖拿著照片,就以照片上傷口,沈慕青死前握刀的姿勢他覺得就是自殺,警方這邊遲遲沒有給出答案就是秦兮一直壓著,再三查證才得出的結論。
“是。”
秦兮雙手握拳,眉心緊蹙,“七爺覺得很不對勁是嗎?當初鑒證科那邊給出報告我也覺得沒什麽疑問,可回去之後越想越覺得不對,嚐試很多次才找到點蛛絲馬跡。”
“你說我聽聽。”
秦兮想了會兒,“要不七爺跟我去停屍房看看?”
“行。”
賀佩玖是個外人,擅自來到警局停屍房是有違規定的,何況最近坊間盛傳害死沈慕青的就是薑年,他又是薑年的丈夫。
停屍房陰冷,還有股很明顯的難聞的味道。
聞到這個味道時,賀佩玖眉心一蹙,眼神在房間裏盤桓一刻徑直來到沈慕青屍體前。
秦兮看他眼才揭開白布,也沒遲疑直接指向沈慕青脖頸的傷口。
“七爺您看,就是這個讓我一直覺得不對勁兒。”秦兮指著脖頸,那裏有一條很長的傷口,沈慕青死因是割破脖頸大動脈失血過多而亡。
賀佩玖沒靠的多近,目光隻停留一瞬,就拉著沈慕青僵硬右手意味深長的掰開掌心看了會兒,冷冷一笑。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就是親眼所見也不一定是真的。”
秦兮點頭,又把白布蓋上,“七爺說得沒錯,本來應該是理所應當的事,凶手肯定沒想過倒會成為揭露真相的引子。現在社會壓力太大,我在警局多年處理過不少自殺案件。我不能準確說出一個人一心赴死的心境是怎麽樣,但論殘忍對自己動刀絕對是最殘忍的。”
“割腕,抹脖子要割到大動脈一定要割得很深很深,所以有很多人忍受不了這種疼痛而不自殺。”
“據我們調查,沈慕青是個貪墨虛榮,貪戀名利地位的人,據沈慕青鄰居說,在她見過賀少夫人人以後情緒並沒有很低落,反而有種勝券在握的感覺。”
“刷爆信用卡,到處購買奢侈品,完全沒有一點自殺的征兆。”
“勝券在握?”賀佩玖回味下這幾個字,“秦小姐,有件事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
“七爺請說。”
“沈慕青去四季雲鼎找年年的時候,道歉之意本就敷衍沒有真心實意,她甚至在年年拒絕後企圖上前對年年動手,我的人為了保護年年才動手,但是——”
“沈慕青也沒有為此氣餒,反而言語威脅年年。”
秦兮楞了下,“沈慕青威脅少夫人什麽?”
“沈慕青說,年年會為此後悔。”
“這事從何說起?少夫人跟沈慕青交集不多,怎麽會有這種威脅。”秦兮納悶了,有點懷疑沈慕青到底是真的蠢還是假的蠢。
“平京城的事,懷瀾有跟你說過吧。”
“是,懷瀾有說過。”
賀佩玖搓著指腹,深深的看了眼蓋著的白布,“我跟薄詢都懷疑,沈慕青的死可能牽扯到這件事裏麵。”
“我就知道七爺跟大哥之間不像外麵傳的那樣,不過七爺跟大哥的戲未免太好,把懷瀾都騙了過去,為了這事懷瀾跟大哥都爭吵了好幾日。”
賀佩玖也沒多解釋,就是笑了下,“沈慕青家裏還有警員盯著?”
“有,七爺想去看看?”
“嗯。”
“那我們一起過去。”
……
去城東的途中,賀佩玖給燕薄詢去了個電話。
“沈慕青牽扯上平京城?你是怎麽定論的?”
“沈慕青的死。”
燕薄詢挑眉,放下手裏的拚圖,“這是什麽道理?據我所知,沈慕青這人在外的也結了不少仇怨,沈慕青一死網絡上爆她糗事的不少,都說她能成名靠嘴靠身體,背後槍手十七八個,威逼利誘的讓人給她畫畫。”
“沈慕青得罪了賀家,謝家,等於被逼上絕路,之前嫉恨她的人跳出來為錢發生爭執被殺也是有可能。”
“你的這個想法,我也考慮過。”賀佩玖是同意這個推論的。
“那你又是憑什麽根據把事情牽扯上平京城那邊?”
“……憑她威脅過年年。”
“沈慕青威脅弟妹?”
“就在她去四季雲鼎鬧的時候,道歉在前威脅在後。薄詢,一個被逼上絕路的人哪裏來的勇氣和篤定威脅年年,事後沈慕青大肆購物,瘋狂到不像走上絕路倒像是發了一筆橫財。”
燕薄詢沉吟會兒,“憑這點蛛絲馬跡你就這麽肯定?”
“若是平時我不會猜測到這一步,但如今平京城的事未了,回京之後事情相繼發生很難不往那邊猜測。薄詢,我有種預感,沈慕青或許得知了小賀家什麽秘密,她想拿著這個秘密發財斂權,才會招來殺身之禍。”
“那,我去查查沈慕青的底。”
“不用,秦小姐這邊會查清楚。薄詢,柳池的嘴,還是掰不開?”
這個事燕薄詢解釋不了,娶了柳棠就得顧及到一些事,軟的手套用了一套柳池的智商像忽然充值怎麽都沒用,現在柳棠懷孕,燕家更是不想沾染任何血腥,怕給孩子造孽。
“賀禦……”
“薄詢,之前我會顧慮著你感受,現在那些人步步緊逼,時間很多但我等不了了,如果你下不去手你說一聲我自己出麵。”
“三天,三天我保證挖出柳池嘴裏的東西。”
賀佩玖沒回答,直接掛了電話,疾馳的車窗外又是厚重的雲層密布,看來不久後又有一場大雪。
……
下午五點多,薑年帶著時移回了四季雲鼎,剛下車薑年還在跟小時移說笑,忽然一團雪砸過來砸了薑年滿臉。
眾人都愣了,轉身定睛一瞧,是個不認識的男人。
武直臉色一沉就要上前,薑年急忙叫住他,“武直大哥,等一下。”
“不行,我向七爺保證過要保護您,您剛動了手術沒多久萬一出點事……”
“武直大哥!”薑年叫不住,武直已經氣衝衝的過去,也沒罵什麽,一把揪住男人的衣襟扯到眼皮下。
“誰給你的膽子,敢對我們家夫人動手!”
扔雪球的男人還挺豪橫,雙手握著武直手想要掰開,“我為什麽不能砸他,就是她害死我侄女,別以為賀家位高權重就想要一手遮天,我侄女大好年紀死在你們手裏這個公道誰能給我!”
“小小年紀,看不出心腸如此歹毒,我侄女究竟是哪裏得罪你非要置她於死地!”
“你還在胡說八道!”
“武直!”薑年喊了聲,武直高舉的那一拳才沒有砸下去。
“媽媽,別過去。”小時移攔在她麵前,張開手臂一副保護的樣子,“那個人在罵您,您別過去,爸爸讓我好好保護您。”
“沒事的,媽媽就去看一下,武直叔叔在那邊我沒事。”
“可是……”
小時移是第一次親眼看見有人罵薑年,難免會想到當年自己生母被親戚逼迫的時候。
“時移乖,就在這兒站著。”
薑年朝前走了兩步,不以為然的扒了扒臉上的碎雪。
“這位先生,您口中說得侄女是沈慕青嗎?”
沈國豪審橫眉怒目,衝著薑年的位置啐了口,“對,我侄女是沈慕青,她就是被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害死的!”
“您有證據嗎?”薑年微微笑著,寒風之中,穿著一身白色的羽絨服,戴了頂紅色的貝雷帽,明媚皓齒,明豔動人。
“我有證據你還能好端端站在這兒!京城是你們賀家的底盤,我打聽過賀佩玖是個什麽樣的人,他比你還要惡毒狠辣,要啥慕青也不會你們親自動手!”
“你們倆如此狼心狗肺,狼狽為奸,一定沒有好下場!”
“沈先生!”薑年眸子微沉,迸射的眸子裹著寒霜,“您罵我可以,請您不要辱罵我先生。沈慕青跟我的確有些矛盾,但沈慕青還不配讓我去做觸犯法律的事兒。”
“沈先生,外麵寒氣重,您有什麽事不妨到家裏跟我細說……”
“倘若您敢的話!”
沈國豪大手一揮,“我有什麽不敢的,我今日要是死在賀家,你們一個個別想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