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哎喲喂,終於把人哄到戶口本上~
第279章 哎喲喂,終於把人哄到戶口本上~
次日,風清雲白,天藍的宛如滔滔海波。
今日的薑同學自閉了,沒臉麵對好多人,連開學報道都推辭一天窩在書房裏跳舞,想以這種方式來讓自己忙碌起來忘記丟臉。
人說喝酒誤事真的一點不假,她是在明園喝了假酒?怎麽就能做出那種事說出那種話?
一眾小姐妹的小群已經熱鬧一上午。
薑同學的精彩表現,被非常不厚道的傅小五錄了視頻,發送的標題為。
【小嬸嬸要走後門給江醫生送必利勁,禮輕情意重,小嬸嬸費心了。】
這特麽就尷尬了不是。
小姐妹群也熱鬧了,最先跳出來的必然是司微醺,忙著給江醫生正名,就江醫生那體力在隔幾十年也不屑用這種藥。
司微醺:【薑年,你這玩笑可鬧大了,萬一傳到我爺爺,爸爸耳朵裏這婚事保準黃!】
司微醺:【我家見月要是因為你背上‘不行’我得找你算賬!】
鬱佼人雖然也被連帶波及,什麽隔壁搖床也是羞得沒臉見人,可秉著好閨蜜,嫂嫂的身份也得站出來說話不是。
鬱佼人@司微醺:【少在這兒亂扣帽子,年寶還不是為了你好,你自己恨嫁年寶替你著急,真是好心沒好報!】
鬱佼人:【你要在亂找人背鍋,小心我跟你急眼!】
司微醺回懟:【好好弄你的婚禮去,這事跟你沒關係。】
柳棠:【你們倆別鬥嘴了,年年是好心辦了不好的事,我們都知道那不過是玩笑不會有損江醫生的英明!】
鬱佼人:【可不是這麽回事,江醫生有多厲害我們需要知道嗎?隻要你覺得他厲害就行,非要沒事找事欺負年寶!】
世歡:【厲害了啊年年,連必利勁都知道。】
薑年:【……】
她是冤枉的,必利勁什麽玩兒意她都不懂,隻不過是喝多了聽喬希玩笑間提了一嘴,還以為是什麽迷藥類的。
司微醺@喬希:【站出來挨打,你瞎教薑年什麽東西。】
喬希:【你自己恨嫁,我們替你出謀劃策還反過來賴我們,看以後誰還幫你。】
就因為這事,群裏就一直沒消停,好心辦壞事的薑同學更是不敢多言語,看一次就害羞一次,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躲起來。
難怪七哥這麽發狠的咬她,肯定氣得不輕!
小姐妹群這邊熱鬧,另一邊又何嚐不是,傅小五這個壞東西直接給江醫生取了個外號。
‘必利勁先生’
傅小五,你丫的在這兒內涵誰呢!
一開始在群裏視頻沒發出來,昨晚帶著卓爾直接去明園樓上酒店的賀川知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曉得應該錯過了很精彩的戲。
後來傅小五找抽,在群裏發了視頻……
就在傅小五非常嘚瑟在群裏挑釁時,收到條消息,【您已經被群主請離該群】,這完全是他直接作出來的。
隨後還收到了死亡威脅。
賀佩玖:【在亂逼逼,扒了你舌頭!把視頻刪了!】
薑年:【傅小五你太不夠意思,在我好好說話以前把視頻刪了!】
江醫生:【傅雲諫,你丫不想有一天暴斃在醫院,麻溜的清理掉視頻,否則直接送你去火葬場!】
施詩:【雲諫,你玩笑鬧大了。】
司微醺:【把視頻刪了,否則買凶鯊你!】
傅雲諫沒這麽不懂事,不過是在私人群裏鬧一鬧,這種東西必然是不會流出去的。
被這麽多人威脅,連自己媳婦兒都不高興了,不刪除視頻等著被分手啊。
開學前一晚鬧出的‘烏龍事件’就這樣大家當做什麽都沒發生的不了了之了。
這時間啊,一轉眼就到了八月份,薑夙跟鬱佼人婚禮。
還在守喪期,就是親朋好友在一起吃個飯所以沒有那些繁複的過程禮節,隻是鬱佼人的孕吐依舊很厲害,宴席當天臉色一直不太好,吐得渾身沒勁兒難受極了。
夜裏,薑家老宅。
陳姐煮了份兒素的酸菜粉絲,在宴席上沒怎麽進食的鬱佼人還吃了大半碗。
“懷的是小侄子?”薑年在陪笑盈盈的陪著,“網上說酸兒辣女。”
鬱佼人擦擦嘴,笑道,“沒有根據網上亂說的,我爸爸是醫生不會相信那些不切實際的傳言。”
“我覺得小侄子挺好的。”薑年接著道,“男孩子哪裏有說得那麽皮,你看小時移多乖,還這麽懂事。”
“時移不一樣。”
確實,小時移從小就經曆得多,比一般孩子要早熟,若是從小被父母寵著長大的孩子多少性子裏有些頑皮的。
“噯,時移怎麽沒上來。”
“在樓下,鬱叔叔很喜歡時移,這會兒估摸在撒嬌呢。”她喝了兩口水,換了話題,“想不到,你兩個舅舅會來。”
“我是真怕他們倆鬧事。”
鬱佼人很敷衍的笑了下,剛吃了大半碗米線這會兒又想吃東西,拿起一旁的小零食。
“本來是不打算請的,但我爸說總歸是一家人,人家來不來是人家的事兒,我是晚輩,又是我結婚,情理之中應該通知。”
“我知道,我媽嘴上沒講,其實心裏是想大舅和小舅來的。”黎姥姥過世,黎家就剩下三兄妹。
若是別的事情黎筱肯定不會考慮,但這是鬱佼人結婚,總想著一家團圓什麽的。
薑年若有所思點了下頭,但薑夙的母親楊氏不是沒通知,而是直接說明不讓她來參加,在直白點說是沒這個資格。
宴席前,楊氏去了薑家,求薑老和薑懷遠,想在宴席上露露臉,以薑夙母親的身份去送祝福。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們是真的怕了,拒絕得很決絕。
私下裏薑年也問過薑夙,結婚一輩子一次的事兒,要不就暫且放下那些不愉快,畢竟是生育的親生母親。
薑夙當時就問了她一句:你覺得她配做我母親嗎?
配嗎?在薑年看來,楊氏一點不配。
最後楊氏沒能來參加宴席,就連送到薑家那些給孩子的禮物都被薑夙親手扔到垃圾桶。
拿結婚證那天,薑夙帶著鬱佼人去了肖姨墳前祭拜,並在墳前叫了母親,把他要結婚馬上就有孩子的事全部跟肖姨說了遍。
在他心目中,肖姨才是母親,真正的母親。
樓下。
肖姥姥,鍾教授夫人,黎筱,還有陳姐在一起聊天,客廳裏剩下的男人在一起喝茶聊天。
“肖老師,您的手可真巧。”
黎筱拖著肖姥姥縫的小鞋子,小鞋麵上還有可愛的牛寶寶,栩栩如生手藝精湛得不行。
“哪裏,你不嫌棄才好。”
“肖老師您太客氣了。”黎筱拿在手裏愛不釋手,“我就先替佼人謝謝您。”
“肖老師繡得真好看。”鍾夫人也很喜歡,仔細摸著小鞋子覺得做的太精細了,孩子皮膚嫩,針腳弄的特別好,麵料也選擇很細,摸著一點不傷手。
肖姥姥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這是我跟舞團的姐妹學的,他們家若是有了小孩穿的都是自己繡,我就想著有一日年年結婚生子。”
“我看年年跟賀禦感情那麽好,結婚的事兒也快了,隻等年年成年肯定會有好消息。”
鍾夫人點頭附和,“是,那倆孩子感情真的好,開始戀愛時老鍾還跟我念叨,相差十歲的關係生怕委屈了年年。”
“賀禦才不會委屈年年,賀禦可是喜歡慘了年年。”這話是黎筱說得,當時她從鬱佼人這兒得知薑年戀愛的事兒,黎筱問了些關於賀禦這個人的一些言行品德,或是女人的第六感,她就覺得薑年不會受委屈。
肖姥姥笑而不語,回想起當初撞見他們倆戀愛時,賀禦跟她細談的時候,那個緊張勁兒至今忘不了。
“年年也快結婚了,我們怎麽可能不老啊。”鍾夫人很有感觸的輕歎聲,隨即就聽到客廳裏鬱閱川很大聲的在拒絕什麽。
“怎麽了,不是吵起來了吧。”
黎筱擔心起身去客廳,鬱閱川最近犯毛病,從得知薑夙跟鬱佼人拿結婚證起,心裏啊就跟被剜去一塊肉似的,以前對薑夙不滿意還會憋著,現在依舊是看哪兒哪兒都不順眼並且會直接表達出來。
恨不得從薑夙身上挑些大毛病出來,把這個已經拿結婚證,還弄出‘人命’的女婿送去就地正法了。
黎筱打趣他說,是舍得不女兒,小棉襖被人拐跑了自個憋悶慪氣,舍不得對小棉襖發脾氣隻得把脾氣勸撒女婿身上。
一個大男人,太矯情了。
鬱閱川肯定不承認,說是最近太累,忙著上班,忙著準備宴席給累的。
“怎麽了,老鬱,你又在做什麽。”男人聚在一起聊天都很小聲,隻有他突如其來的大吼一聲,可不以為是他問題嗎。
“我……”鬱閱川扭頭,表情疑惑,“我做什麽了。”
“那你大吼什麽。”
鬱閱川歎了聲才解釋,“是賀禦,送的東西太貴重。”
茶幾上擺著一個牛皮紙袋,而旁邊擺著一本房產證。
“賀禦跟年年,在京城給佼人和薑夙購置了一套房子,太貴重怎麽能接受。”
房子是瓏灣別墅的,按照薑年的要求,依山傍水,綠化做的非常好,別墅獨棟很安靜,雖然在周邊但交通方便,從幼兒園到初中都有相鄰的學校,別墅的物業安保也很好。
別墅200多平,兩層,帶泳池,有送的多餘麵積可以改建成三層,並且室外也有贈送麵積,而雲家借此錦上添花,給他們倆各自添置了汽車,可謂是想的很周全,是個很理想的三口甚至多口之家。
“這個真不能要賀禦。”若是他跟薑年結婚了還好,沒結婚就送這麽貴重的禮物,主要是太貴重真的不合適。
“賀禦,這個我不能收。”薑夙也在拒絕,他倒不是覺得貴重什麽,隻是怕賀家人對此或許會有不好的想法。
而且他不想自己妹妹被看扁,讓外人有高攀了賀家的想法。
“這是年年的意思,也有我的意思。”賀佩玖解釋,“其實我是有私心的。”說著看了眼樓上,沒見薑年有下樓的意思才繼續。
“我選的婚房在雙鳳山附近,離城區很遠,我跟年年結婚多數時間在那邊,長輩來京住在市區肯定比較方便,瓏灣那邊幾所學校都不錯,我想著萬一日後我跟年年的孩子也在那邊念書,你跟佼人可以就近照看。”
“出行方便,有在建設中的CBD商圈,學校很多,別墅自帶泳池,還有大型遊樂場,對有孩子的家庭是首選。”
“與其說這是結婚禮物,不如說是我個人的一點私心。”
賀佩玖本就是個能言善辯之人,把送禮說得這麽清新脫俗也是沒誰了,當然他說得不全是假話,是真的想過有孩子後,特別是念書以後能托管到學校最好,他想預留更多的時間跟薑年過二人世界。
要孩子也非他真的想法,有了小時移要孩子的想法並沒有這麽強烈,可跟他結婚生子的是薑年,他想跟薑年有自己的孩子,一個就好無需太多。
因為他年長十歲,人生在世世事無常,若是有天他先離開,至少有他隻得信賴的人可以照顧好他的愛人。
別人他不放心還會吃醋,但自己的孩子不會。
“年年真的知道?”
賀佩玖鄭重道,“知道,我們一起選的房子,她已經聯係好設計師,等方案確認好會拿給你們過目。”
薑年的確知道,隻是她想的沒賀佩玖細致,覺得環境不錯,物業安保很好,房子的造型好看就看上了。
“這……”黎筱還是不太心安,跟鬱閱川對視眼。
“阿姨您先坐,其實今天除了送禮外,我還有件事想跟各位長輩商量下。”賀佩玖禮節周全,溫聲細語加上優越的嗓音,讓人聽著就特別舒心。
“那,你先坐吧。”鬱閱川說,往旁邊挪了些位置給妻子。
賀佩玖端坐再說沙發,白衣黑褲,優雅精致,嘴角含笑,眉眼溫柔絕對是初一看就很討長輩喜歡的樣子。
“我想,讓年年認鬱叔叔跟阿姨做幹爹幹媽。”
黎筱心裏咯噔一下,“怎麽有這個想法。”
“我聽年年說了很多叔叔阿姨的事兒。”
結婚之前,有一晚從薑夙跟鬱佼人就談到鬱閱川跟黎筱身上。
一個小姑娘沒有母親本就是件傷心惋惜的事,更別提薑年這種特殊遭遇,梅若華表麵對薑年照顧得事無巨細,實際上鉚足勁兒想害死她。
當時知道內情的,除了他們兩兄妹就是鬱閱川跟黎筱,肖姥姥當時因為女兒過世埋怨薑家,除了薑年的事兒一概不過問。
可當時肖姥姥偏執的在海城,薑年身體時常不好需要鬱閱川照看,就算有接去海城的想法也不得不作罷。
那一晚薑年講了很多事,其中有一件讓賀佩玖生了這個想法。
年幼的薑年第一次來月事,雖然肖姥姥已經早早跟她解釋過,可年幼的孩子遇見這種事還是慌了神,不知道怎麽辦。
那時在學校,裙子都給染紅了,肚子疼的像痙攣一樣,坐在位置上不敢動,不敢說,男女有別不敢找哥哥,更不敢找爺爺和爸爸,而肖姥姥在海城。
課間,鬱佼人來找她,因為約好一起去買吃的薑年沒現身,鬱佼人擔心她發病找到教室才知道,她趕忙給黎筱打電話,當天黎筱幫她請假帶回家裏,幫薑年準備了衛生棉,幫她洗了染紅的校裙,熬了雞湯進補。
黎筱把她當做自己女兒一樣照顧,知道她痛經帶著她看醫生,找中醫,找鬱閱川師父幫忙開中藥調理。
每到月事時間,黎筱都會打電話去提醒,讓她保暖,讓她多休息,那幾日都會接到自己家裏細心照顧。
繼母梅若華沒做到的事,沒什麽特別關係的黎筱做到了,她教了薑年許多原本該母親教導的東西。
“阿姨,我很感謝您,真的很感激您和鬱叔叔對年年的照顧。”賀佩玖轉著扳指,雖然在笑,可笑容不觸及眼底。
有很多他未曾想過的遭遇薑年都遭遇過,梅若華死得太輕鬆了,人間煉獄都沒嚐過這樣死去可撿了大便宜。
“我很感激每一位照顧,心疼過年年的長輩,我賀禦這輩子都會銘記在心,可各位長輩都有高山仰止的品德,我能做的感激隻有在諸位需要時略盡綿薄之力。”
“除了早年您對年年的照顧外,我也希望年年結婚的時候有母親能夠送她出嫁,如果沒有必定會是她一輩子的遺憾。”
那一晚,薑年說完後,抱著賀佩玖情緒有些低落的嘀咕句。
“佼人要結婚了,我好幾次看見阿姨在偷偷哭,七哥,要是我媽媽還在世,我出嫁的時候是不是也會哭成這樣啊。”
小姑娘不太能藏住心思,替母親討回公道是必定要做的事,可她內心的遺憾沒有人能夠彌補。
看見黎筱為即將出嫁的女兒哭,她心裏其實是羨慕的。
“賀禦,你有心了。”肖姥姥拍拍賀禦的肩,偏頭揩眼淚。
“媽——”薑夙喊了聲,“連我這樣的女婿您都能夠善待當做親生兒子,年年這麽乖,這麽聽話,有幸做您女兒,肯定是我們兄妹的福氣。”
“黎筱啊,當年謝謝你了。”
黎筱被弄得有些局促,連連擺手,“叔叔您言重了。”
“我……”她看了眼鬱閱川,鬱閱川朝她點了點頭,黎筱馬上笑逐顏開,“賀禦,要是年年不嫌棄,你也不嫌棄這件事就這麽定下。”
“當年我身體不好,隻有佼人這麽一個女兒一直是我心中遺憾,如果能再有個像年年這樣的女兒我求之不得。”
氣氛很好時,靠著薑懷遠的時移忽然來了句,“那我是不是有姥姥了。”
賀佩玖偏頭看他,慈父微笑,“對,你有姥姥了,也多了個姥爺疼你。”
“哇,太棒了!”
小時移蹦躂一下,就特別有模有樣的理了理衣服,來到鬱閱川跟黎筱麵前,乖乖行禮。
“姥爺,姥姥好。”
黎筱頓時憋不住眼淚,抱著小時移一直誇他乖。
此時賀佩玖才有些如釋重負,“爺爺,叔叔,姥姥,你們不會怪我擅自做主吧。”
“不會怪,誇你都來不及。”
肖姥姥附和,“你這麽替年年著想,我們很高興,賀禦。”
他笑著點頭,一晌才斂下眼眸,開心的笑起來。
認幹女兒這件事說好,當晚就定了,黎筱把原本的一對鐲子,分別給了佼人跟薑年,其實就算賀佩玖不提認幹女兒的事,黎筱也是要送鐲子的。
第二日,就把來參加婚禮還未走的賓客聚攏,在舉辦了一次宴席,這一次是慶祝鬱閱川和黎筱收了個漂亮,貼心,能幹的幹女兒。
……
薑夙跟鬱佼人婚禮後,時間依舊逃得張牙舞爪,然後一眨眼就到了薑年十九歲生日的時間。
農曆七月十五,小姑娘忙著學習,準備比賽的時候都忘了自己生日,那一日爺爺,兩個姥姥,一個姥爺,幹媽幹爹,哥哥,嫂嫂都到了賀家老宅,大家一起吃飯的時候薑年還在想,什麽日子都來了可熱鬧呢。
直到當晚吹蠟燭的時候她才恍然,原來今天是自己生日。
賀佩玖親自做的蛋糕,當然是找師傅跟著學習做的,試驗品做了好多個,江醫生,古老板,大侄子,傅小五這些都做了試驗品,連燕薄詢都沒逃過。
做到最好最漂亮,他才做了個最美的送給薑年。
“許個願,寶貝。”
微弱的燭光裏,今晚的賀佩玖笑得太迷人。
“不是都是三個願望嗎,七哥。”
賀佩玖失笑,啄了下她眉心,“一個願望讓神來滿足你,餘下的所有願望七哥都會一一幫你實現,隻要是你想的。”
薑年聽話的許了個願望,希望天上的神能夠幫她實現,餘下的願望她要留給七哥。
生日的第二天,薑年起了個大早,比賀佩玖醒的都早。
偷偷摸摸下床,熬了蔬菜粥,去買了小籠包的早點,洗澡換衣服畫了個淡淡的美妝,穿了仙女裙,高跟鞋,抹了口紅才去叫醒最晚醉酒的賀佩玖。
“七哥,七哥……”
賀佩玖睜眼,晨曦的白光之中,薑年對著她在笑。
好美,美得像仙女下凡。
他的心狠狠的刺撓一下。
“早,年年。”
“早,七哥,起來吃早餐了。”
今天薑年笑得特別美,是那種賀佩玖看一眼心就特別癢癢的美。
賀佩玖有點不明所以,還是醒來,洗澡換衣下樓。
“你準備的?”
“嗯。”薑年點頭,“我又長了一歲,比去年懂事不少。”
“今天怎麽這麽乖。”
薑年沒說已經坐下,把在網上學著做的小菜推到他麵前,“七哥。”
“嗯?”
今早起來,賀佩玖的嘴角都沒放下過。
“我之前說過一件事你還記得嗎。”
“什麽。”
“那次你跟三爺,四爺在四爺家喝茶,我說你要是打架我就明年在嫁給你。”
賀佩玖剛喝了一口粥,眼神忽然一亮。
“記得。”
“我……”她側身拿東西,露出的脖頸,耳朵血紅,“我可以跟你結婚了。”
戶口本在她手裏,慢慢的推到他麵前。
賀佩玖愣怔一刻拿起一看,戶口本上薑年已經獨立遷出來,是今年暑假去海城的時候肖姥姥特意給遷出來的,因為肖姥姥是收養的肖阿姨,所以遷戶口的時候遇上點麻煩因此多在海城滯留了時間。
而戶口本上,薑年已經是二十歲,規定的結婚年齡。
“這是怎麽回事。”賀佩玖盯著她,心髒很沒規律的怦怦亂跳起來。
“當時念書沒到規定年齡,媽媽托人給我虛報一歲,戶口隨的姥姥所以家裏不知道。”
薑年衝著他笑,“七哥,我覺得今天日子不錯,宜嫁娶!”
“等我一下。”賀佩玖起得很急,撞翻桌邊的碗,然後就急匆匆跑上樓,在書房保險櫃裏取了戶口本。
跑下樓直接來到薑年身邊,拿著戶口本一把把她抱起,此時笑得像個孩子。
“年年說得對,今天宜嫁娶。”
然後,就風風火火出了門,駕車的賀莊還納悶來著,薑小姐沒到年紀來民政局做什麽,難道七爺已經到等不及,私下找關係提前拿結婚證的地步了?
車停在民政局,吩咐著賀莊,“去買些喜糖,不,有多少全買了!”
“七哥……”懷裏的小姑娘攥他。
“我很高興。”他偏頭,拖著她下巴細細的親吻,“七哥很高興,這輩子頭一次開心成這樣,我想把這份開心分享出去可以嗎。”
薑年哪裏拗得過他,害羞的點頭答應了,等賀莊這會兒功夫賀佩玖像有多動症坐不住下車抽支煙。
也就這會兒功夫,先跟母親去了電話。
“要帶年年過來吃飯嗎。”
“媽,我跟年年要結婚了。”
電話那端沉默一晌,老太太回,“哦。”
薑年才十九,沒到結婚年紀,老太太聽了其實沒放在心上,非常明顯敷衍的哦了聲。
當賀佩玖還沒醒酒,說胡話來著。
而賀佩玖太高興,也忽略掉這份敷衍,以為老太太知道,曉得去準備後麵的事兒。
譬如,帶新兒媳婦回家,得準備糖果啊,紅包啊,祭祖什麽的。
民政局在填表的時候,賀佩玖擰眉,“需要做婚前檢查?”
工作人員看他變臉,忙著解釋,“也不是一定要,兩位可以之後再去做檢查,隻是有些結婚的情侶想在結婚前做一個檢查。”
“我很健康!”賀佩玖重聲說道。
工作人員尬笑,“我,我知道七爺您很健康,隻是有這條並沒有硬性要求。”
“我太太也很健康!”結婚證還沒拿,太太都叫上了,七爺是真的著急啊,工作人員想。
“是,我知道二位都非常健康,所以可以忽略掉這一條。”
有點煩躁,賀佩玖扯了扯衣襟,力道不小,紐扣都扯開一顆。
“七哥,要不要做婚前……”
“不。”拒絕得特別幹錯,他很著急,不想浪費時間做什麽檢查。
薑年笑了笑,回頭繼續填寫資料。
然後提交資料,拍照,拿結婚證,而照相的時候薑年感覺到他在抖,拍照師傅在調試相機時,薑年趁機在他臉頰上親了口。
“七哥,能嫁給你是我的幸運。”她抬手,幫他整理有點亂的衣襟,“不要緊張七哥,你要笑,這是要用一輩子的結婚照。”
一輩子這個詞語有哄到他。
最後,結婚張上的照片,兩個人都笑靨如花,那種情緒從照片裏都能傳遞出來。
離開民政局時,賀莊買的糖果都留給了民政局的工作人員,和同樣來領結婚證的情侶。
他隻留了一部分,從裏麵出來隻要碰到來人都會笑著去發喜糖。
“我跟我太太結婚了,這是我的喜糖。”
路過的路人都會友好的說一句:祝您新婚快樂,早生貴子。
薑年在身後跟著,抿著嘴角一直在笑。
如果結婚能夠讓七哥這麽快樂,她應該很早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