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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柳棠偷親,薑夙被未來嶽父暴打!

  第253章 柳棠偷親,薑夙被未來嶽父暴打!


    燕京酒店電梯口站著四個人。


    倆裝醉的男人,一個知道倆人裝醉的女人,和一個不知情被套路的女人。


    “七,七爺好像也醉得不輕。”等電梯的空擋,柳棠覺得靜默的氣氛太微妙尷尬,又不敢貿貿然跟醉酒的燕薄詢聊什麽,隻能同薑年說話緩緩心情。


    薑年佯裝擔憂,扶著賀佩玖的腰,但後腰的手卻不太規矩,探進襯衣下放肆大膽的順著脊椎骨撫弄輕撓,手指還非常調皮的掛在褲子邊緣輕輕畫圈。


    她明顯感覺到七哥的身體,有些些緊繃,靠在她耳邊的呼吸都沉重了些。


    “七哥今天也喝了不少,不過他跟四爺醉酒後的酒品不錯,不像有些人喝醉了就愛撒潑發瘋,好像整個世界都是他的。”


    “我剛剛聯係了工作人員,準備了蜂蜜水,回了房你給四爺喂一些。”


    柳棠此刻的心跳都沒停下來過,怦怦怦的,要不是燕薄詢醉了酒,她估摸這樣大的心跳肯定被他聽到,那可就是真的難為情了。


    “萬一,四爺很難受怎麽辦。”第一次照顧醉酒的人,沒有經驗,隻得問薑年。


    “那你得陪著四爺,萬一有什麽情況也好叫醫生。”


    柳棠驚了,“我,我陪著四爺?”


    孤男寡女在一個房間,還在對方喝醉酒的情況下,她可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對醉酒的燕薄詢做什麽,這可是她的暗戀對象,喜歡到骨子裏的人。


    正好,電梯到了,兩人差不多的姿勢攙著醉酒的人進電梯,摁了樓層薑年看了眼掛在柳棠身上的燕薄詢,曉得他沒醉,也故意壓低聲音。


    “棠棠姐,四爺醉成這樣也做不了什麽,倒是你難得有這個機會獨處。”


    “我……”柳棠尬笑,感覺到燕薄詢在往下滑,手臂箍緊他的腰抱得跟緊,心裏嘀咕,一個男人腰比女人細軟什麽情況啊。


    “我,我跟四爺……”


    “棠棠姐,你怎麽會喜歡四爺啊。”薑年八卦心起來,也是幫當事人問,“我不是說四爺不好,我的意思是四爺看著太高不可攀了,你喜歡了一個非常有挑戰性的人物。”


    可能賀佩玖對她一開始就不同,所以她並不覺得賀佩玖有多難以接近,反而初見的印象是個非常友善,優雅無雙,讓人尊敬的長輩。


    不像四爺,第一次見麵,無形中就讓人有距離感。


    柳棠心,反正燕薄詢醉了,應該聽不到什麽,反正她醉了就是超級斷片現場,怎麽都回憶不起來醉酒時做了什麽。


    “四爺……幫過我。”


    薑年聞到故事的八卦味,“什麽時候啊。”


    “去年,在京城,我被人碰瓷,四爺剛好在附近花市,我看見他的時候就覺得沒有人再能比他好看,他當時抱著一盆花苗,出麵幫我打發了那個碰瓷的。”


    提起第一次相遇的情景,她臉上甜蜜的笑容就忍不住。


    “頭一次見跟你感覺差不多,四爺高高在上,太高不可攀了,我連道謝的機會都沒有他就已經揚長而去,後來我也跟鬼使神差一樣,常跑去那個花市,其實不太知道想要做什麽,就想多看看他。”


    薑年笑起來,調皮的撞了撞她胳膊,“棠棠姐這是守株待兔啊。”


    “是,人是守到了但沒敢上前說什麽,知道他身份的時候是四爺去雲家小住兩天,那時才知道他是青雲之巔的四爺。”


    “我沒敢聲張,還是忍不住到處打聽他的消息……”


    聊著聊著電梯到了,薑年看了眼,“故事後麵再講,棠棠姐加油,拿下青雲之巔的四爺,如果四爺實在太難攻克,下次我讓七哥再把他灌醉,直接睡了得了。”


    “嘶——”


    裝醉的賀佩玖盯著她,嗓音低沉,“睡什麽睡。”


    薑年哄著他,“我是說七哥你醉了,要回房休息睡覺。”


    她跟柳棠擠眉弄眼,一邊攙著賀佩玖出了電梯,柳棠看著他們倆心裏著實羨慕,感情真好,甜甜蜜蜜的。


    賀佩玖跟薑年是幫凶,不用演戲演全套出了電梯,賀七爺就能‘生活自理’拿了房卡刷門,一把把薑年扯進去,柳棠小心翼翼扶著燕薄詢出來時,走廊裏已經沒人。


    “等,等一下……”薑年被抵在門背,被困囿在懷裏熱火霸道的索吻。


    “你想做什麽,還調戲七哥?”賀佩玖啄著她嘴角,就算欲火焚身,也願意尊重每個時刻的她。


    剛剛調皮的人輕輕笑起來,雙手撐在他胸膛玩著襯衣的紐扣。


    “七哥,我還沒洗澡。”


    他背著光暈,眼眸半垂赤紅炙熱,“不用洗,身上香香的。”


    “這麽心急?”


    “急不可耐。”


    這都六月底了,小姑娘學校那邊算是交出完美答卷,所以他是大半月沒在碰過她,碰是什麽意思,連牽手的機會都不多,薑夙盯他當盯賊,防得可緊了!

    “可是我想洗……”她說著,撥開賀佩玖的手,邊走邊踢了高跟鞋,到床邊時吊帶的紅裙已經從她身上脫落,垂落在腳裸,遮住一雙玉足。


    拆開的長發落下遮住後背上漂亮的蝴蝶骨,然後她解了內衣,脫掉最後一件貼身衣服,橘色的光暈之中走向浴室。


    到浴室門口時,停了下,偏頭衝背後的人勾勾手。


    賀佩玖哂笑,舌尖從牙齒上掃過,狠狠的咽了幾口口水,小姑娘是去哪兒學的這種熱火的挑逗方式,成天跟閨蜜,姐妹混一起,越學越壞。


    他跟到浴室時,薑年已經在蓮蓬頭下,開了門跟進去從背後圈著她。


    “怎麽不脫衣服,明天有換的嗎。”她聲音很軟,反手抱著他脖頸,興致好像很好還輕輕哼著歌。


    “七哥……”


    “嗯?”


    沉吟晌,就聽小姑娘羞羞怯怯的聲音,“我想跟你結婚了。”


    她以前也參加過婚禮,沒當伴娘就做賓客,又是爺爺,爸爸,或者哥哥的朋友感受一點不深,可是今天不同是她自己的朋友,還當了伴娘感受完全不一樣。


    明新歲在台上說誓詞時,坐的很近的她看見,當時六爺眼圈都紅了,世歡也眼圈發紅。世界如此之大,萬千人海中,能夠找到一個同自己相伴到老的人多不容易啊。


    可是她何其幸運,十八歲就有了心愛的人,想跟他執手至死的人。


    賀佩玖撥過她身體,緊緊的抱在懷裏吻她有些發燙的眼睛,柔聲輕哄著,“等暑假的時候,選一個你喜歡的國家,七哥帶你去結婚。”


    “我想等生日過了以後。”


    “好,就等你生日以後在出國。”


    “年年——”


    “嗯?”


    “幫七哥脫衣服,我很喜歡你幫我脫衣服……”


    她別開頭,輕輕笑著,仰頭咬他喉結,“願意效勞,賀先生。”


    “年年……”


    “我在。”


    “七哥今晚,會把你欺負哭哦。”


    ……


    這一邊是沒羞沒臊的甜蜜恩愛,要說另一邊。


    好不容易把燕薄詢攙到房間,把他弄到臥室,這時候柳棠就有些躍躍欲試又膽戰心驚——


    要不要脫他衣服!

    如果是冬天,她保準已經上手,可現在是夏天,瞎子都能看到他隻穿了一件,如果隻脫了襯衣不脫褲子又不太像樣兒,可脫了衣服褲子,她就怕自己獸性大發把燕薄詢給怎麽了!

    柳棠在床邊足足想了一晌,是送蜂蜜水來的工作人員打斷她。


    她去應的門,工作人員愣住了!


    四爺的房間裏居然……有個女生在,而且是醉酒的情況下!

    “這,這是四爺……”的房?

    “對,四爺的房間,我,我就是送他回房你不要誤會。”柳棠手腳並用的比劃,來借此證明或掩飾什麽。


    工作人員職業微笑:我不會想歪哦。


    實際他已經想歪了!


    “不好意思,請問七爺回來了嗎,我剛去按了門鈴一直沒人回應。”


    柳棠往客房那邊看了眼,臉色略紅,“應該休息了,七爺也醉了。”


    工作人員繼續職業微笑:我懂了,七爺跟小未婚妻可能在恩恩愛愛吧。


    然後,柳棠就端著兩杯蜂蜜水進屋,回到臥室的時候在想,讓燕薄詢喝了水她就離開,不能在待下去了,可是一回到臥室,看著躺在床上的美男……


    腳就挪不動道兒啊。


    “四爺,四爺。”她坐在床邊,輕輕喚了兩聲,沒有要醒的跡象她就不喊了,蹲在床邊,雙肘撐著床眼神不動的盯著他。


    喝了酒的關係,白皮染上一層淡淡的紅,紅唇齒白,豔若桃李。


    “咳。”她眼神忽然一沉,“燕薄詢,我要親你一下,你要是不答應現在就睜眼,如果不睜眼我就當你默許了。”


    裝醉的燕四爺打算裝醉到底。


    可是吧,前一刻放豪言的姑娘卻沒動靜?

    四爺內心OS:你倒是親啊。


    說話永遠最簡單,說完柳棠就慫了,拿著手機在跟人微信,忽然的安靜的房間裏傳來別的女生的聲音,音色非常好,細細軟軟的。


    仙女本仙:【燕薄詢都醉了你還在慫,這麽喜歡直接脫衣服睡他啊!】


    仙女本仙:【你是柳慫慫嗎?我要是有喜歡的人,就每天把他灌醉,每天睡一次。你喜歡他,你親他是你占便宜,還有什麽好猶豫的。】


    仙女本仙:【要是他事後回想起來,你就倒打一耙,裝出受害者的模樣說:嗚嗚嗚,明明是你喝醉後拉著我強吻,初吻都被你搶了,你還跟我算賬?】


    仙女本仙;【柳慫慫,你是初吻吧?】


    柳慫慫:……


    什麽鬼!


    她就打字發了條消息,這貨居然連著四條語音!!!那一刻柳慫慫心跳都嚇沒了,好在,好在醉酒的當事人沒有醒,否則她哪裏還有臉見人!


    但四條語音也不是沒有作用的,她本來也喝了幾杯,都說酒壯慫人膽,重新坐回床邊,端著杯蜂蜜水一飲而盡,然後,然後……


    就撲上去了。


    剛喝了水,嘴唇溫熱濕濡還有絲絲甜味,湊到燕薄詢嘴角就親了一下,在抬眼看他,確定他沒有醒自己偷偷笑起來,臉色血紅的摸著自己的嘴唇,回想剛剛親他時的感受……


    親的太快沒有感受,所以柳慫慫就親了第二次。


    這次稍稍大膽些,停留的時間也久了一些,甚至伸出舌頭在他嘴唇上舔了下,再然後柳慫慫就跑出臥室直奔套房外的洗手間……


    這時,燕薄詢才睜眼,有一刻的恍神,舔了舔唇瓣輕輕笑起來。


    她的嘴,真軟。


    套房外的洗手間,柳棠都要瘋了,酒壯慫人膽剛才偷親全憑著一腔熱血,但現在回想起來腦子是亂的,心是亂的,什麽親燕薄詢是什麽感受哪裏還敢回想,唯一有的想法就是怎麽麵對他,怎麽麵對自己。可是這麽老躲著也不是辦法,燕薄詢還醉著,萬一出點事……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浴室磨磨蹭蹭,胡思亂想了多久,反正回到臥室時——


    燕薄詢醒了,站在床邊再喝那杯應該冷掉的蜂蜜水,白色的浴袍裹在身上,頭發濕漉漉的沒有擦幹,聽到腳步聲偏頭看來,眉心稍稍蹙起。


    “柳小姐。”


    柳棠走火入魔了,眼神控製不了的直接,看他衣襟敞開的胸膛,看那頭濕漉漉的長發乖覺的貼在皮膚上,喝水時微仰的脖頸,吞咽的喉結,白瘦的鎖骨。


    最後,定格在他潮熱的眸子和唇形很薄但尤為好看的嘴唇上。


    剛剛她偷親了燕薄詢……兩次!

    “是你送我回房的?”


    “嗯。”柳慫慫機械點頭。


    “謝謝,今天喝的有些多醉了。”燕薄詢笑了,笑容很淡又很溫暖,“蜂蜜水你準備的?”


    “不,不是,是年年叫的,不過她跟七爺休息了。”


    “麻煩你了,柳小姐。”水杯擱下,隨手撈起一旁的毛巾擦頭,“我沒做什麽出格的事兒吧。”


    你沒有,但是我做了。


    柳棠搖頭,渾身一片燥熱,腦子裏鬼畜的飄蕩著朋友那句話。


    【這麽喜歡直接脫衣服睡他!】


    她有點後悔,剛才真的該,睡他的!

    “柳小姐。”


    “嗯?”


    “需要我送你回房嗎?”剛剛隨手擦了的頭發而今更是淩亂,素日優雅矜貴的燕四爺,此時多多少少有些不羈的瀟灑。


    “不用不用,四爺早點休息,我回房了。”柳棠沒敢再看他,小跑著從套房離開,今晚能夠偷親到已經夠了,雖然沒睡成有點小可惜但也夠了。


    感情的事要循序漸進,太冒進隻怕適得其反。


    待柳棠走了,燕薄詢才長籲口,他也是個正常且血氣方鋼的男人,哪裏敢把柳棠留下過夜,他喝了酒很有可能進化成禽獸。


    次日,好像是個不錯的日子,天清地明陽光普照。


    有不少人在睡夢中被吵醒,爭吵聲音離賀佩玖跟薑年的客房很近,薑年又做了個不好的夢身體一抖從夢中驚醒。


    “七哥——”


    賀佩玖在聽房外的動靜,回身抱著她,“做噩夢了?”


    “外麵出什麽事了。”


    “好像是薑夙。”


    薑年抬眼,安靜的聽了會兒,忽然想到什麽,“糟了!昨晚佼人跟我哥睡一起,說不定被鬱叔叔發現了,你快去看看,多勸著些。”


    賀佩玖翻身下床,換上備用衣服。


    這一層的除了薑年,貪睡的古老板,宿醉中的燕公子都出來了。


    事情應該說到十分鍾前,鬱叔叔,薑叔叔,燕叔叔三人聊得很晚,三個男人就擠在一在床上睡著了,鬱阿姨胃很不好,還動過手術每天早晨都需要吃早餐,所以鬱叔叔就自己先下樓去4層餐廳打包了早餐回去,在準備回房找老婆時,看見穿著睡衣從套房出來的明新歲。


    他清楚的記得,昨晚鬱佼人睡要陪世歡,而明新歲要陪一幫朋友的。


    “師兄,早。”明新歲跟鬱叔叔打招呼。


    鬱叔叔有點懵,“早,世歡怎麽樣?”


    “就是昨天婚禮有些累,剛醒就餓了,我也準備去餐廳給歡兒買些吃的。您昨天喝了不少,沒事吧。”


    “沒事就有些頭疼。”鬱叔叔躊躇著,還是問出來,“佼人醒了沒?”


    “佼人?她……”


    “哦,佼人說要陪世歡,應該睡得客房。”


    明新歲有點愣住,“佼人沒在客房,她昨晚應該跟薑夙在一起。”


    鬱佼人跟薑夙在一起?

    鬱叔叔的三觀頓時被擊碎,一男一女的在一起一晚,還能發生什麽事。


    “怎麽了,師兄?”明新歲對鬱佼人跟薑夙的關係不太清楚,還以為鬱家都曉得他倆戀愛,所以才會這麽口無遮攔不小心透露了秘密。


    “沒事,沒事。”本就宿醉就頭疼,這下更是頭疼了,“你,你去給世歡買早餐吧。”


    “好,那您在休息會兒。”


    隨後,鬱叔叔就先回房把早餐放下,聯係了酒店工作人員帶著人去了樓下。鬱叔叔讓酒店工作人員敲門,為了不引起兩人注意。


    酒店工作人員也不曉得怎麽回事,但知道是明六爺的貴客哪裏敢拒絕,就按鬱叔叔說的去敲了薑夙的房門,還在睡夢中的兩人被吵醒,來的是工作人員薑夙也沒多想,裹了件浴袍就來應門……


    好嘛,一開門,除了工作人員外,還有臉色鐵青,橫眉怒目的鬱叔叔,薑夙當時真的被嚇傻了,腦子在那一刻什麽都想不到。鬱叔叔怒瞪著他,推了把直奔臥室,接下下來的場麵著實有點刺激。


    主臥裏散亂的衣服,鬱佼人還躺在床上,以為回來的是薑夙哪裏有想到是自己父親,都睡到一張床上了還不能說明什麽?

    “爸——”鬱佼人也傻了。


    鬱叔叔氣得連連跺腳,那一瞬氣血上湧,要不是身體好,隻怕得一下腦溢血。


    “你,你給我穿上衣服滾出來!”


    “鬱叔叔,我跟佼人其實……”薑夙機械的跟進來想要解釋。


    ‘啪——’


    就這樣薑夙挨打了。


    “爸,你幹什麽,我跟薑夙在一起怎麽了!”鬱佼人裹著被子跑下床來攔鬱叔叔,而鬱叔叔去直接把她推回臥室,扯上門。


    “把衣服穿上在跟我說話,不知羞恥!”


    “鬱叔叔,是我招惹佼人在先,我是以結婚為前提跟她戀愛,我知道之前讓佼人傷心是我不對,但我是真的喜歡她,請您給我一個機會!”


    “你還敢厚顏無恥的跟我提這個!”鬱叔叔是真的被氣到火冒三丈,抬手又給了薑夙一巴掌,“你給我滾,滾出去!”


    戀愛一事就這樣被發現了,而且是‘捉奸在床’這麽刺激的曝光。


    也是這樣,走廊裏才會吵鬧起來,鬱叔叔真的存著殺了薑夙的心,鬱佼人又護著薑夙三人在走廊爭執不斷,吵吵鬧鬧個不停。


    明新歲打包了早餐回套房,忽然想起來撞著鬱叔叔的事兒跟世歡提了嘴。


    “你說什麽!”


    “我說師兄問我佼人在不在客房,她不是跟薑夙睡一起的嗎。”


    世歡瞪大眼睛,“你說了?”


    “嗯,怎麽了,不能講?”


    世歡當即一腳踹過來,“明新歲,你闖禍了!”


    兩人從樓上下來,事情已經鬧開,賀川知,江醫生都在勸解鬱叔叔,薑夙跟鬱佼人跪在走廊裏不斷道歉。


    “師兄,你先別生氣,這件事我們進屋坐下來談好嗎?”


    鬱叔叔臉色氣得煞白,“這件事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鬱佼人沒少你拿借口什麽,你替他們打了多少掩護?”


    世歡笑著,頗覺頭疼,“師兄,咱們是師兄妹,你可不能用訓佼人的口吻來訓斥我。您在幾個師兄之中是最疼我,最講道理,深明大義的,佼人是成年姑娘談戀愛是情理之中的事兒,你可不能因為對薑夙有成見就一點機會不給,寧可錯殺也不放過。”


    “你要是覺得我說話沒用,正好,綰綰還在京城昨天的回的溫家,把她一起叫來給你講講道理?”


    鬱叔叔,也就是鬱閱川,跟薑年的師父就是溫綰的姥姥,溫綰跟世歡年齡相近,當時幾個徒弟在江南學醫的時候,他們最寵的就是小師妹跟溫綰。


    溫綰比世歡還能說,她要是來講道理,鬱閱川保準半個字都說不出來,說不定溫綰還會搬出自己姥姥來壓一頭。


    “噯,鬱佼人就是讓你給寵壞了!”


    世歡也不客氣,順杆爬,“她是我師侄,我不疼她疼誰,我當時學醫的時候你也寵我,護我,疼我來著?再說,我什麽本事你還信不過,我說薑夙沒問題,能一輩子佼人好就一定會好,要是薑夙敢把佼人給辜負了,不需要你動手,我自然有萬種法子治他。”


    溫綰的姥姥姓林,醫術是祖上早年從宮裏傳出來的,宮裏的禦醫專替老佛爺跟皇上調理身體的,可想而知傳下來的醫術有多厲害,當年鬱太太身體不好,久久不能懷孕就是用中醫醫術調理回來的。


    賀佩玖出房間後沒去勸架,去了樓上請薑懷遠,戀愛一事被發現,還發現睡一張床上,都到這一步很有可能談婚論嫁,作為父親的薑懷遠必須出麵在場,要不是薑老剛做了手術,還得把薑老請來坐鎮。


    “這倆孩子怎麽會被發現呢。”


    沒人曉得是明六爺這張破嘴給說漏了,所以賀佩玖也很納悶。


    “老鬱他很生氣吧。”


    賀佩玖點頭,“鬱叔叔發現時,薑夙跟鬱小姐在同一個房間,昨晚一起過夜的。”


    “嘖,這事可難辦啊,老鬱本就不太滿意薑夙,現在鬧這麽一出,這事要發生在年年身上,我得宰了那個男人才作數。”


    說完,薑懷遠覺得不妥,兩人默默對視眼又默契的挪開。


    “咳,我的意思是哪個做父親都見不得自己閨女受委屈,你跟薑夙不一樣沒那麽混賬,對年年又好我對你自然是沒意見。”


    賀佩玖哂笑,“我明白,薑叔叔。”


    話是這麽講,回想起那次被薑夙撞破關係,薑年受的委屈,內心來講並不想要去勸架什麽,並且覺得鬱叔叔打薑夙那幾下特別解恨。


    兩人下樓時,除了當事人,世歡,薑年在套房,別的人都被關在門外。


    “明六啊明六,你這張破嘴真會找事。”傅小五懟他,多美好的一天全讓明新歲這破嘴給攪合了。


    “我怎麽知道,歡兒也沒跟我細說。”


    “你是傻子麽?”賀川知看他眼,“鬱先生那樣問你都沒覺得不太尋常?”


    “怎麽樣?”賀佩玖跟薑懷遠過來,問了句。


    “事情不容易,剛鬱先生發了好大的火,薑夙都挨打了。”傅小五說完,瞥了眼薑懷遠,憨憨一笑。


    “沒事就回房,少在這兒看熱鬧。”


    賀佩玖去敲了門,開門的是薑年,她都有些被嚇到,“爸爸。”


    ……


    現在一家人來齊了,薑懷遠進屋後挺尷尬,對上鬱閱川怒火中燒的眼神,隻能退而求其次,走向跪著的薑夙狠狠踹了腳。


    “爸——”薑年叫他,就是看著也覺得這一腳踹得太重。


    薑懷遠特大義凜然的樣子,“別替你哥求情,這是他自找的。薑夙你簡直是混賬,跟佼人戀愛這麽大的事家裏居然不知道,我們不知道就算了,你還敢瞞著你鬱叔叔偷偷摸摸把佼人拐走算怎麽回事!”


    薑懷遠演技太差了,在場的人哪個看不出是苦肉計。


    就是知道演戲,薑夙也得借著往下演,重重的吸了口氣,被踹得一腳可真不輕疼的要命。


    “我知道錯了爸爸,很抱歉鬱叔叔瞞著你們跟佼人戀愛這件事是我做的欠妥,想得不夠周到,我是真的太喜歡佼人,也知道您跟阿姨對我一直不滿意才不敢告訴您。”


    “鬱叔叔,我發誓,我真的是抱著結婚的打算跟佼人在戀愛,本想在過年的時候就去家裏坦白,不過那時候爺爺準備手術不敢驚動他老人家,爺爺手術做完又發生一係列的事,我也知道一直隱瞞下去不對,所以打算在明夫人結婚後,就這一兩天公開關係……”


    鬱閱川冷嗤聲一聲,現在薑夙說什麽他都不信了。


    “師兄,薑夙這話可沒撒謊,他們倆的確打算在我婚禮後,由我出麵請你跟嫂子去家裏做客這個契機公開關係的,因為今天要去燕家,所以延後到明天。”


    “你就別給他們倆說好話打掩護了!”鬱閱川是真拿世歡沒辦法,當時世歡學藝時才十五六歲,他們幾個師兄年長許多,哪裏拿她當小師妹,是當女兒在照顧。


    “你不知道,早年佼人對薑夙喜歡得那叫一個死去活來,可那時候薑夙無情得令人發指,哪次不是佼人哭著回來,在臥室裏傷心欲絕。”


    “薑夙這孩子,說句心裏話我對他沒什麽意見,就除去他對我女兒冷漠無情這一點,世歡你也懷孕了,再過不久也要為人父母,做父母的哪裏容得了這個。”


    “不是的爸爸,薑夙對我不是無情,那時候我在念高中他是不想打擾我才這麽做的,我畢業後,考上大學他就跟我表白,說喜歡我很久很久,在等合適的機會,爸爸你錯怪他了,他真的很喜歡我,對我也很好!”


    鬱閱川一驚,“你說什麽,你們倆戀愛這麽久了?”


    眾人:……


    還真是越急越錯,鬱閱川本就不高興,現在曉得他們倆戀愛這麽久都沒告訴家裏,又一次氣得血氣上湧險些給氣暈過去。


    薑懷遠剛坐下一刻,又跳起來踹薑夙。


    “你可真是混賬薑夙,秘而不宣這麽久,你做什麽生意搞諜報工作算了,瞞得密不透風我看你是要上天!”


    “薑叔叔,您別打他,他沒錯了。”鬱佼人護著薑夙,心疼不行,被自己爸爸打,現在又被薑叔叔打,薑夙又不是鐵打的,真踹出事她怎麽辦。


    薑年在一旁看著著急的不行,小手使勁在背後掐賀佩玖,眼神暗示得不能再明顯:你倒是勸勸啊,這時候裝什麽啞巴!

    賀佩玖垂首,看小姑娘急的都跟他翻白眼了,低聲說道,“去倒兩杯水。”


    “鬱先生,您看我說兩句可以嗎?”


    鬱閱川跟賀佩玖接觸不多,但打心眼世歡很喜歡他,反正長輩就喜歡那種辦事周全,體貼溫柔表麵上看十全十美的人。


    “您說,七爺。”


    “您是長輩,喚我一聲賀禦即可。”


    “鬱先生您是鬱小姐父親,您的心情沒有人能夠感同身受。早年薑夙跟鬱小姐的事我聽年年說了些,就算薑夙是我大舅哥,我也不得不說一句他早年做的事的確很混賬……”


    混賬的大舅哥臉皮抽了下。


    他口吻稍稍停頓,在這兒話鋒一轉, “可是鬱先生,您有沒想過薑夙這樣做的用意。鬱先生我不是要替薑夙說好話,隻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分析這件事。”


    他一邊說著,一邊給薑年使眼色。


    “鬱叔叔您喝點水,先緩緩消消氣,就算要打要罵我哥,也不能跟自己身體過不去。”


    世歡在旁看著緩緩一笑,這倆人真是越來越像了,一肚子壞水。


    【作者有話說】


    大舅哥欠七爺的總歸是要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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