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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粘板魚肉任人宰割?七爺:我打不死你!

  第204章 粘板魚肉任人宰割?七爺:我打不死你!

    陰雲密布,冷雨來襲。


    下午四點多,賀佩玖才到警局門口。


    沒急著進去,下了車,倚在車邊點了支煙,夾著煙的手懶懶的抵著眉骨,陰澀的眸子盯著警局。


    沒幾分鍾,薑年一行人就從警局出來。


    古連錦一回頭就瞅到賀佩玖,溫潤一笑,“賀禦來了。”


    薑年再跟寢室小姐妹通電話,馬上就掛斷,忘記身後的爸爸和親哥,飛奔著跑下樓梯直接撲到他懷裏。


    “七哥——”


    賀佩玖掐了煙頭,彈進垃圾桶,攏著大衣把她裹在懷裏,俯身吻著她發心。


    眸色深邃,陰暗不明。


    “委屈你了,今天。”


    先在電視台被誣陷,鬧了一番,又被弄到警局來做筆錄,還跟王昭容又鬧了一番。


    沒有陪著她,心裏想起來就不是滋味。


    “不委屈,看見你就不委屈。”小姑娘埋首在他懷裏,說話聲音都是悶悶的。


    傅雲諫是媒體大亨不錯,可也不能隻手遮天。


    控評做的已經很不錯,微博今天都封了好多人的賬號,可依舊有很多網友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


    在微博上各種飆髒話,直罵薑年不要臉,做了錯事還控評,甚至找人黑電腦。


    她已經不去翻閱微博,還是有很多推送,密密麻麻的送來。


    “你去哪兒了……”


    原本好好地,心底防線堅強得很。


    可一見了他,心髒就擰巴著酸澀發疼。


    “七哥不對,七哥應該陪著你的。”他呼了口心中的濁悶之氣,這會兒抱著小姑娘才覺得心裏踏實了。


    兩人膩歪一刻,身後的人已經下來。


    “賀禦,你還真是……”古連錦笑得無奈,沒事不找他,一找他就是麻煩事兒。


    薑家兩兄妹的脾性也是爆,直接在警局動手打人。


    可不是讓人家為難嘛。


    王昭容借題發揮,一定要把兩兄妹送到拘留所。


    最後是賀立鬆來電話,直接跟律師對接,讓他不要追究薑家兩兄妹的責任,並責令王昭容離開。


    王昭容自是不願意,把賀子午叫來,強行把她拖走這事兒才算消停了。


    “薑叔叔。”


    賀佩玖站直身體,跟薑懷遠打招呼,“很抱歉,讓年年惹上這些麻煩事,我會盡快解決。”


    他今日去做什麽,大抵都跟薑夙有通信。


    知道他忙裏往外都在為薑年的事奔波,薑懷遠自然對他沒任何意見。


    還是薑夙,冷冷的睨他眼。


    保釋薑年,讓他被拘留?


    還真就賀禦幹得出這種事,拐他親妹妹,不想著怎麽討好,還私心報複,就這心眼還想娶薑年。


    做你的白日夢去吧!


    “你道什麽歉,麻煩事兒來了躲都躲不掉,你已經在幫年年。”


    “年年說你一夜沒休息,今天又奔波一天,咱們快回去,你也好早些休息。”


    賀佩玖聽話的點頭,偏頭跟古連錦寒暄。


    “去老宅坐坐,吃個便飯?”


    “我就不去了,明天上庭,還有案子要處理。”他們之間無需客套,說有事那就是真有事。


    “你要的東西已經準備好,隨時可以發給你。”


    “謝謝。”


    古連錦拍拍他的肩,打趣句,“嗯,交了女朋友淩厲被磨平不少。是時候讓小白也找個女朋友了,整日晃蕩,又騷又招搖的。”


    又騷又招搖,不愧是親哥說的話。


    遠在公司忙著設計的古原白忽然打了個哈欠。


    “老板,沒事吧?”


    古原白揉著鼻子,背後麻麻的,感覺不太好,“沒事,我要的資料找到了嗎。”


    “還在找。”


    “那你還有功夫說話?”


    助理:……


    說個話的功夫能耽誤事兒?


    思路卡殼,就拿他撒氣,助理這工作好難啊。


    ……


    古連錦是臨時被征調,賀禦開口,就是在十萬火急也得放下趕來幫忙。


    薑夙感激他,親自送到車邊,聊了兩句才目送他先離開,然後就去取了車開過來接上薑懷遠走了。


    他的車在前,賀禦的車在後,繞出警局就是好紅綠燈,指尖敲著方向盤盯著後視鏡。


    隻是兩人坐的後座,看不見。


    “賀禦對年年很不錯,你哪兒來那麽大的敵意,將來很有可能做一家人,難道一輩子你都這副樣子?”


    目光收回,偏頭看副駕駛,“賀禦跟您提了?”


    “提什麽。”薑懷遠故作不知。


    “他是不是已經提了要娶年年的事兒。”


    薑懷遠哂笑,打哈哈,“年年才多大,就算賀禦再急也得有顧慮不是。我是覺得年年很喜歡賀禦,如果你爺爺也允許,那就是公開戀愛。”


    “你爺爺喜歡賀禦的很,年年自個又喜歡,不出意外一直戀愛下去不就是奔著結婚去的嗎。”


    “他娶年年?”薑夙不做掩飾的輕嘲,“就算年年現在結婚生子,孩子十歲時他都四十歲,真不怕去學校接孩子讓人笑話!”


    這話薑懷遠不愛聽。


    賀禦的確已經二十八,長薑年十歲,可他這臉年輕啊,說真的,旁人不說他都以為賀禦隻有二十三四五的樣子。


    “你也長佼人不小,你們倆在晚幾年結婚生子,你都是三十多,到時候去接孩子你不怕被人笑話?”


    “年年跟賀禦,戀愛也是半年了可沒紅過臉吵過架,你跟佼人才交往多久已經在拌嘴。”


    “薑夙,凡是不能隻盯著別人挑毛病,你身上的毛病也不少。”


    女婿跟兒子,目前比起來,薑懷遠還是更偏向女婿的。


    賀禦是個計劃性很強的人,在關係暴露後,私下就跟薑懷遠單獨見麵,促膝長談一次。


    明確表示,如果長輩允許,等薑年二十歲就想結婚。


    等薑老動了手術,就公開關係,訂婚一事馬上提上日程,在等薑年二十歲步入婚姻殿堂,孩子晚些要,或者不要全聽薑年的。


    訂婚的事還沒一撇,婚房已經在準備中。


    作為女方父親聽到這些安排,除了滿意,替自己女兒高興外還能有什麽感受?

    養個女兒的畢生心願,不就是盼著女兒找一個疼她,愛她,護她一輩子的丈夫嗎?


    薑夙哪裏能想到,數落賀禦不成功,反而自己被戳刀子。


    馬上就閉嘴不言,裝沉默,裝深沉。


    薑懷遠冷哂,繼續道,“賀禦跟年年隻是年歲問題,你爺爺很喜歡,賀家人也很喜歡年年。可你跟佼人不一樣,我們喜歡佼人,盼著她早點成薑家兒媳婦……”


    “但人鬱醫生喜歡你嗎?你之前怎麽對佼人的,鬱醫生夫妻可是每筆賬都記在心裏,有這功夫挑賀禦毛病,不如多替自己操操心。”


    “怎麽才能把佼人娶回家。”


    薑夙:……


    刀子一戳一個準兒,親爹無疑!


    ……


    賀家老宅。


    薑年一到家,就讓老太太帶在身邊,摟著她心疼的不行。


    新年之初,怎麽就遇上這種倒黴事。


    接觸這麽久,二老自然曉得薑年什麽心性,若說拌嘴是有可能的,但推人下樓絕對不可能!


    “委屈你了孩子。”


    薑年這會兒心情才舒適些,“不委屈,小事。”


    “年年說得不錯,身正影清怕什麽。咱們賀家,不挑事也不怕事,不管是誰做局誣陷,都有我們撐腰。”


    賀老聲若洪鍾,蒼老的聲音有種讓人心安寧靜的神奇效果。


    好像再大的事兒,讓賀老這麽一說都不算事。


    “你賀爺爺說得對,咱不怕,什麽事都有我們撐腰。”


    “我也會保護年姐姐的!”小時移忽然亂入,悄無聲息的擠到薑年身旁,靈巧的撲到她懷裏。


    小時移雖然隻有幾歲,但現在網絡發展,小孩子都懂不少。


    具體什麽不清楚,但也明白網上好多人在罵年姐姐,都說年姐姐推了賀伶姐姐……


    賀伶姐姐雖然很討厭,他也不喜歡,但年姐姐絕對不會做這種事。


    薑年反手摟著他,拖起來抱腿上,“小時移真棒,等我這陣忙完,再陪你去遊樂園玩啊。”


    “叫上爸爸一起吧,他一個人多可憐啊。”


    小時移的話把大家逗樂,薑年笑著點頭,爺爺在這兒也不好多說什麽。


    “賀禦今天奔波一天,一直在為年年的事忙碌,給二老和賀家造成麻煩,說來很不好意思。”薑懷遠接過話茬。


    自己女兒被誇了番,也要誇誇人家兒子不是。


    何況都是事實,沒有誇大其詞。


    薑老滿意得直樂嗬,反正關係還沒公開,心裏對賀禦的好感度就一直在往上飆。


    “都是他該做的。”老太太說了句,心裏也是很滿意,未來嶽父這樣誇自己兒子,能不滿意嗎。


    “年姐姐,我今天畫畫老師誇我畫的很好,你要不要去看看。”


    薑年也想去看賀禦,就順理成章的答應。


    兩人上了樓,薑老才提了嘴。


    “咚咚真是喜歡年年。”


    “可不是嗎,聽說見薑年第一眼就喜歡,來家裏這麽多年,除了自己家的人還沒見過他這麽喜歡誰。”


    老太太趁機刺探薑老心意,“時移老說一個人冷清,總是跟賀禦嚷嚷想多個妹妹,偷偷的存了不少錢,說以後留著給妹妹用。”


    薑年這麽年輕,結婚以後肯定會有自己孩子。


    作為薑家人來考量,自然怕為此給小時移造成什麽心裏影響。


    “哈哈哈。”薑老被逗樂,也說了句玩笑話,“萬一是小弟弟,咚咚可不是要失望了。”


    有些玩笑話也就點到為止。


    樓上。


    薑年先去小時移房間,看了他今日畫的畫,老師讓他們畫最喜歡的人,小時移畫的是賀佩玖。


    小孩子的畫都很抽象,但小時移好像對畫畫很有天賦。


    是水彩畫,但依稀還有點素描的影子。


    “你畫的啊!”薑年眼前一亮,“比我讀書的時候畫的好,年姐姐是手殘,還學了段時間,能把橘子畫圓就不錯了。”


    做母親的,很喜歡培養女兒一些興趣愛好。


    畫畫,鋼琴,小提琴都學過,除了畫畫能有點‘成就’外,別動興趣愛好就是走個過場。


    唯獨肖姥姥教的舞蹈動作,小薑年記得一點不落。


    其實學跳舞是別的原因,她就覺得那些跳舞的姐姐穿的衣服好漂亮啊,女孩子都喜歡漂亮東西……


    否則也不會對神子容貌的賀七爺一見傾心。


    反正她學,九成原因全是因為漂亮衣服,哪兒曉得這樣一學就學到現在。


    小時移也聽到新奇事物,在他眼中,年姐姐是全能的。


    “我教你畫畫啊,年姐姐。”


    薑年連連擺手,“不了,還是別糟蹋紙,讓我欣賞下沒什麽問題,真要動手……噯,不提了。”


    小時移咯咯的樂了兩下,忽然抱了她一下。


    “年姐姐不哭哦,我會保護你的。”


    微博那東西,目前小時移還玩不了,可看見那些髒話把他都氣哭了幾次。


    “爸爸會保護你,我也會保護你,就算爸爸不保護你我也一定保護你。等我在長大一些,誰敢在罵你我就去揍他們。”


    被一個孩子安慰……


    還真是,讓人心尖發軟動容的很。


    “謝謝小時移。”


    “年姐姐……”


    “嗯?”


    小時移稍稍鬆開她一些,不好意思的盯著她,“今晚年姐姐能不能跟我睡啊,我想聽你講故事,唱歌。”


    “好啊,今晚陪你睡。”薑年點頭應下,真心實意的答應他。


    女孩子總是容易被‘花言巧語’哄騙,不論是成年的男人,還是小屁孩。


    小時移樂的不行,高興的要飛起來。


    可一扭頭吧,不曉得渣爹幾時在門口,穿著閑舒的居家服,抱胸,倚著門框正意味深長的盯著他。


    高興勁兒瞬間沒了,宛如盆涼水,兜頭澆來。


    “爸爸——”很不情願的叫了聲,下意識往薑年身邊靠,“年姐姐答應今晚陪我,爸爸你來晚了。”


    薑年哭笑不得,揉著小時移短刺的頭發。


    “洗完澡了?”


    “隻是隨便衝了下,今晚跟時移睡?”他目光溫潤,不帶逼仄之色,非常縱容的眼神。


    “嗯,剛剛答應時移了。”


    薑年很守信用,何況她不覺得今晚有機會。


    爺爺在這兒,爸爸,哥哥都住在同一層,這時候應該收斂些。


    “好吧,你陪時移睡。”應下後,偏頭看時移,“年姐姐答應陪你睡,現在我可以帶走年姐姐一會兒嗎。”


    “爸爸有些事要跟年姐姐說。”


    渣爹雖然很渣,可答應他的事一向守諾。


    有一晚時間跟年姐姐在一起,那就不急這一會兒,大大方方的點頭,“當然可以,但你不要欺負年姐姐哦。”


    賀佩玖輕笑,“我什麽時候欺負……”


    這話題上次聊過,怕小姑娘聽了害羞就止住。


    “過來。”衝薑年招手,笑容邪的很。


    “那我去說點事,一會兒在陪你玩兒,所以你現在得趕緊寫作業。”薑年囑咐著時移,也打算陪他一起寫作業的。


    但現在嘛,陪男朋友更重要。


    “好。”時移歡歡喜喜的應下,一點時間不耽擱,跑去書桌自發主動得很。


    兩人回了隔壁臥室。


    帶上門,薑年就問,“剛剛話怎麽說一半就不說……唔。”


    賀佩玖渾身滾燙,進門就把小姑娘抵在門板,一手護著她後腦曬,一手挑著下巴。


    好似狂風暴雨,席卷著吞沒人的海浪。


    賀佩玖吻得又凶又狠,小姑娘有點受不了,雙腿發顫發軟,小手抵在胸膛前微微推搡。


    仰著頭,小臉緋色誘人,眸子水色瀲灩,眼尾染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嫵媚。


    “今天抽了很多煙?”


    賀佩玖挑眉,“味道很重?”


    剛剛才洗了澡,換下衣服,應該不至於。


    “一點點。”她輕笑著,手臂纏著他勁瘦的腰,溫軟得身子直往他懷裏蹭,眼簾半闔,妖嬈生媚,“七哥,你抽煙的樣子,好好看。”


    在警局門口就想說,可那地兒說情話好像不合適,一路憋到現在。


    “隻是抽煙的時候好看?”


    賀佩玖悶聲笑起來,溫熱的指腹揉捏著血紅的耳垂,嗓音低沉沙啞,“七哥會不高興的。”


    猝不及防的一下,鬧得薑年下意識的躲避。


    “你別這樣……”


    賀佩玖從身後抱著她,埋在脖頸處輕啄。


    “我哪兒樣?”他故作不知,低沉勾引。


    小姑娘身子顫顫巍巍,欲拒還休,惹得他呼吸驟然一沉。


    “年年……”


    他貼著耳畔,私語呢喃,熔漿般的呼吸直往耳朵裏灌,鬧得她每寸肌膚都像被點了火。


    燒得烈焰灼灼,渾身滾燙難受。


    “七哥比之前更喜歡你,怎麽辦。”


    他喜歡小姑娘,愛小姑娘到沉淪蝕骨,不可自拔。


    見她笑想親她,不笑也想親她。


    笑得太好看就想欺負她。


    那蝕骨的滋味,真的太讓他癡迷。


    “每天每日,每分每秒都想跟你黏在一起。”


    “想跟你正大光明的約會,想再任何時候肆無忌憚的吻你抱你。”


    “七哥好像病了——”


    薑年受不了賀佩玖這樣跟他私語撒嬌,心軟得一塌糊塗。


    “找個時間跟爺爺說吧。”


    “最困難的時候都熬過來,爺爺那關我們也能熬過。”


    “七哥……”


    她細軟的身子轉過來,整個身子窩在他懷來,手臂掛在他勃頸上,仰著小臉去親他脖頸。


    音色更是軟糯甜膩,好似鉤子,勾勾纏纏的喚他。


    “七哥……”


    “七哥……”


    她羞得緊,腦門出了層薄汗,看賀佩玖那眼神,軟綿,無辜,青澀,嬌怯,卻是叫他渾身血脈倒流的妖嬈嫵媚。


    勾得他的魂兒都一並酥軟。


    “年年——”他嗓子嘶啞更厲害,眼底泛起刺目的猩紅,喉結吞咽的速度很快,呼吸急促性感。


    看著懷裏風情難掩,叫他銷魂的小姑娘。


    怎麽會不想,想得都快瘋了。


    可眾人都在樓下,萬一此時叫他或者薑年,怎麽辦?

    之前他怎麽廝磨薑年,此時薑年就是怎麽如法炮製。


    “七哥,你身上好好聞。”


    “七哥,我也好喜歡好喜歡你。”


    賀佩玖長籲口,吻著她嬌豔的唇瓣,“年年,別煽風點火。”


    “七哥……”


    她竭力墊著小腳,勾著他脖頸,把他身體壓低,很是壞心眼的咬在他側頸。


    賀佩玖身子麻透,電流從頭到腳走了遍。


    心裏飆了句髒話,神經登時繃斷,抱著她就往浴室走。


    “你招的七哥,可別後悔。”


    ……


    “年年,時移,餓了吧,我拿了些糕點。”老太太踱步上樓,給兩人準備了水果和糕點。


    小時移在乖乖寫作業,特別期待晚上能跟年姐姐睡。


    “奶奶。”小家夥脆生生的喊了聲,目光掃過糕點,在心裏做鬥爭。


    寫完再吃,跟年姐姐一起吃。


    “年姐姐跟爸爸說事情去了。”


    老太太來到書桌邊,看時移的作業規規矩矩擺在桌上,比起素日特別自覺。


    抿嘴一笑,揉了揉他的頭,“真乖。”


    看來薑年不僅是賀禦的克星,還是小時移的克星。


    “吃點糕點在寫。”


    “不,我要把作業寫完跟年姐姐一起吃。”小時移有自己的執意。


    如此,老太太也沒再說什麽。


    不疑有他,以為薑年跟賀禦再說被冤枉一事,她也有幾句話想要提點,就從時移臥室出來去到隔壁。


    叩叩叩——


    “賀禦,年年。”


    有一晌裏頭沒反應,老太太也是手癢,下意識旋了下門把……


    居然開了。


    老宅都是舊時格局,臥室帶一間浴室,一目了然。


    沒見著人,步子邁了半步,浴室裏傳出點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音。


    “……”


    老太太聽得老臉一臊。


    在心裏責罵賀禦,這個小混蛋,薑家人都在樓下,他卻樓上欺負人!怎麽就這麽重欲,憋到晚上都不行嗎!

    帶上門時很想重摔得,可怕薑年尷尬還是沒敢出聲。就是關門時,聽到浴室的動靜,叫她一個過來人都很難為情。


    賀禦蔫壞,多溫軟乖巧的一姑娘,怎麽就給帶壞成這樣,自己兒子更是,各路騷話往外飆。


    素日真是一點瞧不出,下流胚子!

    緊趕慢趕,也是一個多小時後,賀佩玖真是顧念著樓下一眾人,克製自己手下留情了。


    薑年洗漱完,臉上紅潮未退,半點防備都沒有推開小時移臥室的門。


    猝不及防的,與老太太視線撞一起。


    那個尷尬得嘞,臉色頓時煞白,渾身血液逆流……


    “年姐姐……”


    小時移撲過來,摟著她的腰,可是一臉委屈勁兒。


    薑年訕訕笑著,溫聲細語的喚了聲,“賀奶奶。”


    老太太嗯了聲,跟時移說,“去找你爸爸,我跟年年說點事。”


    對於剛剛的‘誤會’,老太太解釋一番。


    小時移聽得雲裏霧裏,反正曉得薑年沒被打就放心了。


    等時移離開後,老太太招呼薑年到身邊,拉著她暖呼呼的手,笑得慈眉善目又有些耐人尋味。


    薑年心裏亂成一鍋粥。


    不知道老太太幾時上樓,更不曉得有沒有被發現什麽。


    “賀禦這廝,很多時候你別太慣著他。”老太太直言,也不想拐彎抹角,倒不是怕萬一懷上什麽。


    就怕這麽重欲,嚇到小姑娘,到手的兒媳婦跑了,她還不得氣得發病啊。


    薑年佯裝不懂,勉強尬笑,“賀奶奶,這是什麽意思啊。”


    “我的意思是賀禦很混賬,這狗東西滿肚子壞水,從小大到家裏個個都寵著,讓著,給他慣出一身臭毛病。”


    “那幾個小輩沒人敢忤逆他,他想要什麽就會挖空心思弄到手。你跟他戀愛也有些時間,很多臭毛病還不曉得。”


    “男人不能慣,一慣就出事,得上天!”


    數落起賀禦來,老太太神色認真極了,真擔心薑年磨不過賀禦,要什麽給什麽。


    薑年嗬嗬的笑起來。


    果然是知子莫若母,老太太說得一點不假。


    但今天可是七哥背了黑鍋。


    偶爾一次,也是活該,乖乖受著吧。


    兩婆媳聊了好一會兒,老太太人精,半個字沒提剛才的事,卻把意思一字不漏的轉達,薑年也不覺得尷尬,反而覺得有趣。


    差不多時間,老太太才起身,“時移還有些功課沒做,你盯著他做完。”


    “好的,賀奶奶。”


    老太太去隔壁叫時移,順勢就去到臥室。


    “媽,有事?”賀佩玖好整以暇,大抵猜到自己母親要嘮叨他什麽。


    “賀禦,你太放肆!”


    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


    老太太冷眼瞪他,“老薑就在樓下,年年的爸爸,哥哥都在,你說說你做些什麽事!”


    “就那麽急不可耐?你幾時性子這麽急了!”


    他淺笑著,很野的舔過唇瓣。


    今兒可是小姑娘先招的他,不過這黑鍋他願意背。


    小姑娘主動,那種風情是截然不同的,現在回想起來身體還一陣燥熱。


    “還有臉笑!”老太太拿他沒轍,戳他腦門。


    隻是走近了才看見,賀禦的脖頸,肩頭……


    嘖,全是小姑娘的牙印和紅印子。


    這得多激烈,鬧成這樣?


    “您不想早點抱孫子?”他撩著眉眼,春風得意的恣意。


    “怎麽不想,可現在還沒訂婚,萬一鬧出‘人命’我怕你再多幾條命都不夠受的。”


    “媽,我有分寸。”


    他扶著老太太坐下,側身在一旁乖乖捏肩。


    “你有狗屁分寸,有分寸就不會……”


    做的做了,多說無益。


    賀佩玖了然老太太要說什麽,真要嘮叨起來那可真的沒完沒了,尋思著換個話題。


    “媽,王昭容那邊——”


    提起王昭容,老太太頓時變臉,“該怎麽弄就怎麽弄,你爸爸跟你小叔通過電話,王昭容如此不知趣,奔著撕破臉皮針對年年,你也不需要客氣。”


    “咱們賀家兒媳婦,豈能叫人給欺負了!”


    “薑家人都看著,這事你要辦不好,不夠利爽,黏黏糊糊的想娶年年,難!”


    ……


    好一陣後,老太太帶著賀佩玖先下樓。


    “有年年盯著時移寫作業,乖得不行,自發主動還積極。”老太太笑著說,上去這麽久,還不得解釋下。


    中途若不是她攔著,差點就讓薑夙給撞破。


    薑夙在薑老身邊,看二老下象棋,狐疑的掃了賀佩玖一眼。


    隻猜到可能兩人膩歪溫存了會兒,絕對想不到眾人都在的時候,賀禦敢這麽放肆直接欺負人。


    “薑夙啊。”老太太喚了聲。


    薑夙一個回神,“我在這兒,老太太。”


    “你不是說今晚帶鬱小姐過來用餐?”


    “是,不過剛剛通了電話,晚上臨時有社團活動。”鬱佼人臨時接到通知,還告訴他們非參加不可。


    鬱佼人沒轍,才撇了這邊的約會去參加社團活動。


    老太太說了聲‘可惜’,就去廚房盯著晚餐,鬱佼人不過來,賀川知在回來的路上,已經是晚飯點了。


    晚上七點多,賀佩玖上樓,在門口站立了幾分鍾。


    “吃飯了。”


    薑年在書桌旁,支著腦袋,一邊盯著寫作業,一邊跟時移閑聊。


    聲音冷不丁的傳來,偏頭看門口。


    見了賀佩玖,臉頰馬上赤紅,整個耳根子都紅透。


    剛剛自己是做了什麽啊,怎麽就敢去勾引招惹他,鬼迷心竅了吧!

    “爸爸,我作業寫完了。”小時移先跑來,笑嘻嘻的感覺是在邀功,有薑年盯著作業寫的飛快。


    賀佩玖彎身把他抱起,拖著小屁股掂了掂。


    “嗯,胖了些。”


    小時移登時給下嚇著,嘀咕句,“我會不會長成小胖子啊。”


    過年期間好吃又好玩兒,作業超級少,整日玩得樂不思蜀能不胖嗎。


    班上已經有好幾個小胖子,平時做遊戲什麽,跑幾步就累得不行,壓根沒同學願意一起玩兒。


    要是自己長成那樣……


    扭頭,瞥了眼背後過來的薑年。


    年姐姐會不會不喜歡他啊,就不生小妹妹了。


    “怕長胖就要鍛煉,不能整日拿著手機玩兒,今年暑假去報個遊泳班,強身健體還能減肥。”


    “這麽小的孩子,哪裏需要減肥。”薑年嘀咕句。


    時移不胖,就是體重增了些,比起同齡孩子又高,屬於身形正好。


    “你怕水,萬一我沒在身邊,有時移陪著我也放心些。”雖然他壓根不覺得,自己小孩能幫上什麽忙。


    總比以後落水不會水來的強。


    “年姐姐怕水嗎。”


    薑年笑著應道,“一點點。”


    “那我去學遊泳,學會了來保護年姐姐!”小時移已經躍躍欲試,想著能保護年姐姐,滿心的迫不及待。


    賀佩玖眼中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


    他就知道,搬出薑年,不管做什麽時移都會答應。


    唐素今年畢業,暑假不會在接時移過去玩兒,沒了去處指不定整日粘著薑年。


    媳婦兒被兒子霸占他怎麽辦?

    當然是把電燈泡,絆腳石通通踹開啊。


    薑年哪裏曉得自家七哥再打這個如意算盤,還真以為是替時移著想,學遊泳的確可以強身健體。


    “時移真棒!”她豎起大拇指誇獎,誇得小時移一陣臉紅,忽然就跟個姑娘似的,藏在賀佩玖懷裏。


    ……


    賀家這邊其樂融融,歡聲笑語,小賀家這邊就是大相徑庭。


    賀立鬆是家裏最大的長輩,不說眾人對他言聽計從,至少要尊重一下長輩,可王昭容在警局完全不給顏麵。


    他親自去電話,王昭容直當做耳旁風。


    “你到底是要做什麽!”賀立鬆怒其不爭的盯著王昭容,“你被打了心裏委屈,你也想想自己在警局說了什麽話。”


    “一口一個賤人,不要臉,哪個做父母的聽得了這種話!”


    王昭容輕嗤,“爸爸,您也別再維護賀禦,我算是看出來了他究竟存的什麽心思,之前針對王家,什麽扳指被王灝弄壞,他就是存心找借口要整王家。”


    “王灝那日在定風波,差點把將年輕欺負了,賀禦這是在報複!”


    “差點被欺負?王昭容,你說話可真是輕而易舉,人薑年一清清白白姑娘,王灝對她欲圖謀不軌,我們都是成年人你也別裝作不懂王灝存的什麽意思……”


    “薑年受賀家照顧,賀禦追究在責任哪裏不對?”賀立鬆沒動怒,隻是口吻緩慢的娓娓道來。


    “本就是你王家過錯,你自己看看,你大哥當時做的什麽?半點上門道歉的意思都沒有,反而跟賀禦硬來,更是仗著早年與鳳家的交情不可一世!”


    “但凡你王家當初知曉進退,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這些話,叫王昭容聽得咬牙切齒,蹭的彈起。


    “我王家不知進退?怎麽不說賀禦步步緊逼!”


    “他一個三十的男人,跟個十八歲的小姑娘勾搭在一起到還有理了?薑家是什麽好東西,賣女求榮,攀高枝,想要麻雀變鳳凰,不要臉的狐媚子做這些事就該罵!”


    賀立鬆麵色一沉,渾濁蒼老的眸子裏猛的迸射出一道淩厲的精光。


    “我們都不曉得事,你是怎麽曉得的?”


    “賀伶說的,她親眼看見,親耳聽到,賀禦就是跟薑年勾搭在一起了!”


    “賀伶說得?”賀立鬆冷笑,托起茶杯抿了口,“賀伶還說是薑年推她下樓,你們找到證據了嗎?”


    “你也跑去報警了,警局也立案,還出警去現場勘查,可得到的結果是什麽?”


    “想必警察已經跟你說了,宴會場監控拍到,薑年跟賀禦一起離開沒有折回,保潔大姐發現賀伶的時候人早就不在現場。”


    “就賀伶一麵之詞,還是猜測,誰會相信是薑年推的?無憑無據就空口白牙想把人定罪,你們母女的報複舉動會不會太過明顯!”


    王昭容麵色一僵。


    賀伶受的委屈無從伸冤,轉頭小賀家還對她倒打一耙?

    “你,你們欺人太甚!”她大吼聲,扭頭看沒出聲的賀子午,咬牙切齒,怒其不爭,“你說話啊你!我們母女被欺負成這樣,你屁都不敢放一個,你還算個男人麽!”


    “賀禦就這麽大權勢?隻手遮天,要弄死我們母女了!”


    就在王昭容有數萬委屈沒處宣泄時,屋外傳來一聲刺耳的驚雷聲。


    早春雨水多,暴雨來襲。


    夜裏九點多,王昭容一個人踉踉蹌蹌行走在暴雨中。


    “昭蓉,昭蓉。”一輛破舊的轎車停在她身邊,從車上下來的是王仁善,他如今也是個過街老鼠四處躲債。


    公司垮了,王家敗了,四方債主受燕四爺授意上門逼債。


    王仁善的老婆跑了,兒子進監獄,父母,親戚都躲瘟神樣兒躲著他,王昭容是她唯一的機會。


    隻要賀伶能跟雲家聯姻,他就有在翻身的機會。


    “你怎麽一個人,這麽大的雨傘也沒拿。”他拖著王昭容上車,去了目前住的一間破舊出租屋。


    一路過來,王昭容哭得委屈至極。


    賀家,小賀家,薑年,每個人都問候了八輩祖宗的罵了遍。


    “薑年勾搭上賀禦,怎麽可能!”


    不說旁人,王仁善聽了都覺得不可能。


    賀禦什麽人,位高權重,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什麽樣兒的女人沒見過,薑年不過十八歲小丫頭。


    也就自己兒子瞎了眼,才會想搞薑年。


    “賀伶說的。”王昭容抽泣不止,臉頰上淤青發腫,狼狽不堪。


    “不是我說你,賀伶什麽性子你最清楚。多半是報複薑年胡亂編的,連賀伶自己都不清楚誰推得她……”


    “就是薑年!”


    “你也別一口咬定,賀伶是你女兒,說的話也不能盡信。如果賀禦真的跟薑年在一起,賀伶得罪了薑年隻是從樓上滾下?”


    “賀禦多心狠手辣你還不曉得?”


    王仁善抽著煙,心裏在計算別的,“不過倒是可以借這件事做做文章,如果他倆的關係是真的,說不定賀禦願意拿錢擺平這件事。”


    “哥,這都什麽時候,你侄女被人推下樓,你卻滿腦子想的錢!”


    王仁善拍案而起,低吼起來,“我想的是錢難道你不是?你也看見了,王家敗了沒權沒勢你被欺負到什麽份上,如果賀伶爭氣早點嫁到雲家,有雲家撐腰還有這些事?”


    “賀子午還沒跟你離婚,雲家才會正眼看你,萬一你脫離很小賀家的關係,你真以為雲家還會搭理你?”


    “不如趁雲家現在還願意幫襯,咱們狠鬧一番,不管從小賀家,賀禦,薑年身上能撈多少就撈多少。”


    “可伶伶她……”王昭容還是替自己女兒委屈。


    王仁善瞪她眼,婦人之仁,嘴上卻是循循善誘。


    “賀伶就是骨折,休養些時日就會好,如今網絡趨勢一片倒都在替咱們說話,不管是賀禦還是薑年都不占上風,加上雲家幫忙……”


    “在過些時間,輿論散了,我們什麽助力都沒了,你能得到什麽?”王仁善分析者利弊。


    最近是風頭正盛之時,薑年成了網絡罪人,個個筆誅口伐在替賀伶叫屈,要不順勢而為做點什麽,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那萬一賀禦真跟薑年有關係?”


    “那不正好。”王仁善大笑,“賀禦想保薑年,勢必做出點犧牲,粘板上的魚肉還不是任我們宰割?”


    粘板上的魚肉……


    聽起來,可真是叫人心動。


    這一刻,王昭容居然希望,賀禦跟薑年的關係是真的!


    【作者有話說】


    明天搞事~

    打臉,虐渣,驚天爆料~

    被砍了一段……500字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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