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玫瑰病美人> 第202章 年年骨子裏,也很野橫~

第202章 年年骨子裏,也很野橫~

  第202章 年年骨子裏,也很野橫~

    是夜,朗月星稀,涼風呼嘯。


    月華清苑。


    薑年窩在床上,手裏捧著盤水果,在看一個搞笑綜藝,時不時還會評論兩句綜藝裏的有趣活動。


    賀佩玖在辦公桌前,戴著藍牙耳機電話一直不斷。


    薑年出事,知道關係的,自然是多方打聽究竟怎麽回事,網絡上都鬧瘋了,好多義憤填膺的網友,自發主動的說要人肉薑年。


    而‘始作俑者’這時候卻還有心思看綜藝。


    “年年,2點多了。”


    賀佩玖取下眼鏡,稍顯疲倦的捏著眉心。


    “你明天有比賽,休息吧。”


    “可我現在還不困。”薑年偏頭看來,小臉在燈暈中生暖,帶著明淨清澈的笑容,少許紮眼。


    薑年嘴上沒說什麽,心裏怎麽可能真的當做無所謂。


    跟賀伶發生爭執的的確是她,雖然離開時,賀伶嚇得宛如爛泥坐在地上,完好無損,除了賀佩玖沒人能夠證明他們離開後賀伶發生了什麽。


    怎麽就會傳出是她推賀伶下樓這個謠言。


    沒有做的事情,她自然是心中坦蕩,可事情發生在比賽前夕會不會……


    “真的這麽好看?”


    走神時,賀佩玖已經來到床邊,將她摟在懷裏,下巴蹭著發心。


    “擔心?”


    薑年抿抿唇,如實應來,“一點點。”


    “怕影響舞蹈聯賽?”


    “嗯。”


    “沒有做的事害怕什麽?有我在,沒人能把白的變成黑的。為了這次舞蹈聯賽,你集訓兩次,連春節在家都不敢懈怠一直在訓練。”


    “難道要因為莫須有的謠言放棄這次機會?”


    賀佩玖垂眸看她,漂亮的指骨擒著下巴,沁著柔潤的眸子看著她時好似一抹微風。


    深沉靜謐,讓人寬心。


    “七哥……”她小聲呢喃句,賀佩玖就俯身吻上來,淺柔纏綿,含著她唇瓣吮吸碾壓。


    她身子又軟又柔,還有股子沐浴後的馨香。


    穿著真絲的睡裙,細小的肩帶固定在白裏透紅的肩骨上,躺的姿勢很隨意不慎滑落一邊,微微露出些飽滿的胸型。


    吻著吻著,賀佩玖就順勢躺下,側身相擁私語纏綿。


    “真的不睡?”他緊貼在側脖頸處,緊挨在耳畔,嗓音略微沙啞,吐納呼吸灼熱刺燙。


    如此華麗的音域叩在耳畔,蘇得她整個身子發麻。


    “我就是……”辯解聲戛然而止,薑年往前縮了一小段拉開距離,可馬上又被摟到懷裏。


    “怎麽不說了?”賀佩玖問,語氣裏帶著明顯的揶揄。


    薑年縮著腦袋,都快藏到被子裏,露出的耳根紅透,捏著指尖小聲嘀咕。


    “你,你也太敏感了!”


    背後有什麽雄赳赳的感覺。


    這都什麽情況了,還有這種心思。


    “那你睡不睡?”賀佩玖吻得更深,明顯感受到小姑娘身子微微顫抖著,柔弱無骨,渾身無力,羞怯的想要躲避。


    赤果果的威脅。


    薑年認慫,忙不迭地的點頭,“我馬上就睡。”


    白天被折磨那麽多次,早就覺得疲憊,要不是忽然跳出來的熱搜,跟幾個小姐妹聊完就打算休息的。


    嘴上說著不困的人,在賀佩玖懷裏十分鍾都沒撐過就睡了。每日訓練是多大的訓練量,怎麽可能不困。


    待薑年睡熟,賀佩玖才下床,拿上出門的衣服去洗了個冷水澡。


    夜裏兩點多,賀佩玖從月華清苑離開。


    怕薑年忽然驚醒找他,特意讓賀莊留下盯著。


    ……


    另一邊醫院。


    早春的京城,夜色已經冷得沁人心骨。


    醫院走廊裏傳來有序的腳步聲,小賀家的人都守在手術室外,一時間都沒在意腳步聲來自於誰。


    直到一位貴婦人,同一位英俊的少年露麵。


    “雲夫人,雲少爺!”王昭容倦怠的臉上露出驚愕。


    過年時,她帶著賀伶去關外雲家做客,那幾天招待她們的便是這位大房的雲夫人。


    雲夫人疾步上前,握著王昭容的手,寬慰的輕拍兩下。


    “聽到消息,我跟雲琛就趕了過來。真是駭人聽聞,想不到有人這麽傷害賀伶。”


    “您有心了。”


    王昭容心疼不已。


    趕來醫院時沒見到昏迷的賀伶,隻曉得是從安全通道的樓梯滾下去,聽說是保潔大姐經過時才發現,躺在血泊中。


    親親女兒,別說是摔下樓倒在血泊中,就是割破一下手指做母親的也會心疼。


    雲夫人斜眼睨自己的兒子,雲琛這才不太情願的靠過來。


    “賀夫人。”


    王昭容點頭表示回應,撫了下鬢角,“一身狼狽,讓兩位見笑了。”


    “怎麽這麽說,賀伶出了這麽大的事,哪個做母親的能夠冷靜下來,隻是怎麽會出這種意外……”


    網絡上傳的沸沸揚揚,熱搜的前幾條文章的用詞然如親眼所見,一口咬定就是薑年推得賀伶。


    但網絡上的總歸是謠傳,不能全信。


    雲夫人有意來幫襯,卻也不能無憑無據的一口咬定。


    提及‘始作俑者’,王昭容驟然變臉。


    眼神利如刀刃,凶神惡煞。


    “都是薑年那個小賤人!”王昭容咒罵,“跟伶伶一起去宴會的朋友都說了,是伶伶跟薑年起了爭執,為了說清楚事情就約去安全通道……”


    “那時候隻有她們兩個人在,不是薑年推得還能是誰!”


    今晚傅氏的慶功宴,賀伶一共帶了三個小夥伴。


    有個小夥伴不想惹事,在賀伶預備找薑年算賬時,就已尿遁的借口溜了,另兩個是想巴結討好,所以才會去找薑年強行架著。


    賀伶昏迷被送往醫院,當時在安全通道的兩個女生都關了手機不敢作聲,隻有另外個不知情的,在王昭容打電話詢問時就把責任全推給薑年。


    雲夫人安靜的聽著,與兒子交換一個眼神。


    從王昭容嘴裏得到肯定,那多半與薑年有說不清的關係。


    故作不知的問道,“薑年就是那個跟七爺一群人走得挺近的那個?”


    “就是那個小賤人。”


    “等伶伶平安做完手術,我就去找那死丫頭算賬!”


    提起薑年,王昭容每個字眼都是咬牙切齒。


    這個喪門星,自從來了京城,跟賀家有了關係就一直克她們,現在更是把手伸向賀伶。


    “你應該報警。”雲夫人提醒,神色很真誠,“薑年推賀伶下樓,這等行為已經構成犯罪,應該報警告她意圖殺人!”


    “報警?”王昭容重複遍。


    真是忙昏了頭,怎麽把這個事忘了。


    薑年推賀伶下樓已經不是簡單的口角之爭,萬一賀伶滾下樓有個三長兩短那就是犯罪。


    饒是薑年與燕家,明家,傅家交好,這些人也不可能為了一個想熟的人幹涉司法公正。


    她隻想著怎麽等手術結束,跑去找薑年狠狠的打一頓。


    雲夫人的話可謂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賀子午就在身後不遠處,靠著牆壁,雙手抱胸,沒說話卻在聽兩個女人的交談。


    賀伶一事,賀子午態度不明,從飯局趕來就問了句‘怎麽樣’就一直沉默不語。


    ‘被薑年推下樓’隻是外麵的謠傳,沒有賀伶自己的佐證其實沒有可信度,萬一弄錯了可能會把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賀家的態度上次就表達得很明顯。


    全都偏寵著薑年,若沒有真憑實據,拿捏不到薑年真正的痛處,隻會是隔靴搔癢根本沒大作用。


    “子午。”小賀家的大哥開口,眉眼深沉的看了眼前方,拖著賀子午往旁邊走了幾步。


    “這個是雲家的人?”


    “是。”


    賀君鵬麵色寡冷的抿了下嘴,“賀伶這件事你要考量清楚。王家已經敗了,連強弩之末都稱不上。”


    “賀禦不是怕王家,他原本性子就乖張。留王家一條生路,就是想看他們生不如死,苟延殘喘。王昭容是王家的人,嫁到咱們家幾十年一直偏幫娘家,現在網上傳言賀伶一事再度牽扯薑年……”


    “隻怕王昭容會借機大鬧一番,但你自己要明白,孰輕孰重。”


    “賀禦要是不偏幫到還好,可如果照舊偏幫薑年這個丫頭,說不定咱們就會是下一個王家。”


    “雲家早年與賀家有過節,萬一其心不正?”


    賀家與雲家的恩怨,得追溯到賀禦的爺爺那一輩,也是賀子午的親爺爺。


    雖說事情已經過去,保不齊雲家的人還懷恨在心。


    賀子午聽得腦仁嗡嗡的疼,心裏本就是一團亂麻,讓賀君鵬這麽一說更是亂。


    王昭容存的什麽心思他明白,王家落敗,王昭容心裏沒怨恨是假的,之前對雲家那邊就極為上心,而今更是各種討好。


    過年時,更是獨自帶著賀伶跑去關外,為此,小賀家的老爺子對王昭容此種行徑極為不滿。


    王昭容存的是,想借賀伶跟雲琛的婚事,把落敗的王家救回來。


    而雲夫人的心思差不多,以兒子跟賀伶的婚事做跳板,搭上賀家這顆高枝,讓自己在雲家的地位水漲船高。


    都是各懷鬼胎,再打自己的如意算盤。


    “子午,出來了。”賀君鵬撞了他一下,先邁步衝出來的醫生迎上去。


    王昭容猛的側身,在雲夫人的攙扶下,快步上前。


    “醫生,我女兒怎麽樣?”


    醫生取下口罩,“手術情況不錯,目前病人麻藥沒散昏迷著,先送回病房。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跟我來一下辦公室,有點別的事需要說明。”


    王昭容嚇得心裏一跳,臉色煞白。


    “什,什麽情況。”


    醫生沒多言,“到辦公室在說,病人的私密不方便在外麵提。”


    “子午,你跟弟妹去辦公室,賀伶這邊我會盯著。”賀君鵬開口安排,讓自己兒子隨護士先去病房。


    運來是客,他又是小賀家的老大,自然要承擔起接待客人的事。


    “雲夫人,這邊請。”


    雲夫人的點頭致謝,招呼雲琛跟上。


    賀伶的手術做完出來已經是淩晨五點多,守了一晚哪個不是筋疲力盡,抽煙區域賀子午跟王昭容去卻爭吵起來。


    “你到底聽沒聽懂我在講什麽?”賀子午夾著煙,怒瞪著王昭容,氣得連連跺腳,“現在情況不明,你說薑年推賀伶有沒有證據,有沒有人親眼所見?”


    “你去報警就是把事情鬧大,萬一生出丁點誤會,你想沒想過怎麽辦!”


    “呸,你就是廢物!”王昭容梗著脖頸,那模樣恨不得撲上來,把賀子午撕成碎渣,“我娘家出事時你就屁都不敢放,現在自己女兒被欺負成這樣,被推下樓手術到現在,很有可能連命都沒了,你還在這兒畏畏縮縮。”


    “賀子午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賀子午當即也炸毛,把煙頭一扔,重重的一腳碾上去,“王昭容你把話說清楚我怎麽就不是男人?王家怎麽敗的你自己心裏最清楚,賀禦心狠手辣京城哪個不曉得?”


    “也就你哥和你侄子那種蠢貨才會往槍口上撞!”


    “賀禦當時給了你選擇,讓你在王家跟賀伶之間選一個。你挑的賀伶,是你親手賣了王家!”


    “當時的事,除了賀禦還有燕薄詢。”


    “是你王家自以為是,以為早年替鳳家做了點事就能在京裏耀武揚威。我有沒有給你說過,鳳家那位爺跟賀禦有過命的交情!”


    一頓連珠帶炮,賀子午衝著王昭容就是一頓咆哮。


    罵他不是男人?


    要不是依附著小賀家,王家敗,王昭容也逃不掉。


    “我提點過你,爸爸也提點過你,甚至是你們王家!鳳家,燕家哪個不欠賀禦一條命。”


    “別說你一個王家,賀禦就是要捅破天,鳳家,燕家也會心甘情願在背後給賀禦擦屁股!”


    賀子午冷哂,嘲弄至極,“賀禦那枚扳指,是雲家當年千挑萬選送給鳳家,鳳三爺選了最好的一點做成扳指送給賀禦。”


    “京城裏,得鳳三爺東西的有幾個?”


    “你王家但凡有點腦子都不會跟賀禦和燕薄詢硬碰硬。現在賀禦鬼迷心竅的護著薑年,什麽證據都沒有你就要去挑事。”


    “最後證據齊全就罷,萬一沒讓你抓到把柄你要怎麽收場?拖累一個王家還不知道收斂,是想把我們家一並拖下水嗎!”


    王昭容氣得腦子發脹發懵。


    這個時候,賀子午居然跟她扯之前的事,把責任推得一幹二淨,好像王家出事全是她的責任。


    賀伶是她女兒,保自己女兒賣娘家本就是心裏的一塊不能示人的傷疤,現在被賀子午揭開,各種羞辱感一湧而來。


    ‘啪——’


    “王昭容你敢打我?”賀子午捂著臉,整個驚呆。


    王家到王昭容這一輩就兩個。


    早年,王家那可真是真的富貴,獨生女王家裏那個不寵,嫁到賀家時賀子午就曉得她身上帶著驕蠻小姐的性子。


    隻是小賀家也不是尋常之家,王昭容也很會審時度勢知道收斂。


    兩夫妻感情變淡是因為聚少離多,有了孩子重心偏移,可總歸是兩夫妻。動手還是幾十年來第一次。


    王昭容掌摑了他,這讓一個男人怎麽忍得了。


    腦子裏一閃而過,之前孟家的那個做法。


    離婚,跟王昭容撇清關係,從此以後是生是死跟他沒有一點關係。


    “誰!”


    就在有這個想法時,賀子午餘光裏瞥到一抹黑影,在他吼出聲時,那個躲在暗處的人拔腿就跑。


    追了兩步沒追上,賀子午氣得跺腳。


    “剛才的話讓記者聽到了!”賀子午急的抓耳撓腮,像熱鍋上的螞蟻原地轉不停,“王昭容,你最好能對自己說的話負責。剛才的對話要是傳出去,引起大風浪,把我逼急了到時候我就撒手不管。”


    “隨便你要怎麽樣!”


    賀子午沒心情在跟她鬥嘴,捂著火辣辣的臉邁步離開去找賀君鵬商量對策。


    現在已經是淩晨五點多,好多記著在醫院前後門蹲守一晚什麽消息都沒得到,可這樣的大新聞哪個都想拿獨家。


    有不甘寂寞的記者就開始想各種辦法,各種喬裝打扮,找關係,塞紅包走後門,總歸溜進來幾個漏網之魚。


    停車場一輛采訪車,一個身形瘦小的男人衝上來,對著駕駛位的椅背猛踹。


    “快,回去,拿到大新聞了!”


    打瞌睡的同事睡得一臉懵逼,揉巴兩下眼啟動汽車。


    “還算你有本事。”同事看著後視鏡誇了句。


    拿著相機的記者得意挑唇,心裏盤算著自己的如意算盤。


    **

    早晨6點多,薑年自覺的睜眼。


    洗漱完下樓,正巧撞到剛跑步回來的賀佩玖。


    “醒這麽早?”


    薑年嗯了聲笑盈盈的靠過來,仰著小臉看他,“這麽早就去跑步,腿沒事嗎?”


    過年期間,賀佩玖還用過一段時間手杖。


    “沒事,已經調整過來。”賀佩玖身體素質很好,各種運動信手拈來,平常跑步回來雲淡風輕,要不是背心打濕,滿腦門的汗壓根不曉得是去跑步了。


    但今天回來,他踹得有點重,額頭的汗密密麻麻。


    薑年跑去倒了溫水,遞給他後扯過纏在手腕的毛巾幫他擦汗。


    “今天好像很累,你昨晚是不是沒睡。”薑年仰頭瞅他,眼底有幾分埋怨。


    昨晚安慰她,一個勁兒說‘沒事’,結果到他身上一晚沒睡著。


    喝了半杯水,杯子捏在手中,若有所思摩挲兩下。


    “出了點岔子。”他直言,也沒想隱瞞。


    跑步的預計路程還有一段,是因為剛推送的另一則爆炸新聞而折回。


    她嫩羽的睫毛抖了兩下,咧嘴一笑。


    “身正影清我怕什麽?早上吃什麽,要不煮點麵條?”


    交往這麽久,賀佩玖算是摸準小姑娘的廚藝。


    做點炒飯,麵條什麽沒問題,真讓她下廚做點家常便飯技術還不到位。


    “附近新開了家早點鋪子,賀莊去買了一會兒送來。”他解釋著,抬手捋了下薑年耳邊纏著的碎發。


    指尖溫度很高,貼著皮膚,蹭過絨毛,耳郭。


    溫度灼燒,過電的酥麻。


    猝不及防,薑年躲了下。


    她自己都沒想到反應這麽大,撲閃著大眼盯著他。


    “我隻是碰了一下。”賀佩玖眸子有些昏沉,抬手把杯子放在玄關處,順勢就扣著她細腰,推到懷裏。


    剛跑步完,賀佩玖身上全是未消退的高溫,好像個蒸籠把她裹到裏麵。


    薑年穿著長裙毛衣,白色抽繩設計,小V領,修身,襯得她纖瘦高挑,卻又玲瓏有致。


    身子又軟又小,馨香勾人。


    他隻覺得呼吸發緊,嗓子眼發癢,身上發麻……


    “怎麽了,七哥就碰了下。”賀佩玖挑著她下巴,滾燙的掌心停在喉脖處,帶著薄繭的指腹摩挲著細小的鎖骨。


    嗓音華麗低沉,撩得她心弦直顫。


    薑年羞赧驕怯,細軟的嗓音支吾的解釋,“你,你指尖很燙,下意識躲了下。”


    “不是……”


    “想要七哥?”賀佩玖悶笑,刺燙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眸子裏熱浪湧動翻滾,好似多看一眼人就會融化在裏頭。


    要說賀佩玖是個重欲人也不全然是這樣,每次她開口求饒,某人就是點到為止不在繼續索求。


    要說不重欲,顯然他也有些過分。


    可以不分任何場合的勾引,撩撥她,花樣百出,讓她理智全失半個拒絕的字都講不出來。


    賀佩玖也沒什麽過激的舉動,無非是抱著她,這兒蹭一下,那兒親一下。


    不到一會兒,薑年整個小臉通紅。


    她皮膚白,稍稍紅臉就看得清楚,白裏透紅,羞赧嬌怯得更是可人。


    特別是眉眼之間,眼尾像著了妝容,淡淡的薄紅藏在濃密的睫毛下,小扇般撲閃撲閃,細長的眼尾很精細還帶點勾人的翹,黑白分明的瞳仁總是一波秋水,看他時顧盼生輝,嫵媚瀲灩。


    明明最近都膩歪在一起,卻又覺得好久沒這麽親昵溫存過。


    “多久去學校。”


    他淺啄著嘴角,嗓音悶沉,在親她,所以這話音裏都卷著令她抵抗不了的曖昧繾綣在裏頭。


    “九點,在學校乘大巴車去電視台彩排。”


    “那怎麽醒這麽早,才睡了四個多小時。”賀佩玖心疼她,之前集訓也是差不多這個時間。


    持續有一陣,養成了生理鍾,到點自然醒。


    加上賀伶的事在心裏憋著,平時醒了還想賴床,今天醒了就一點睡意都沒了。


    “你沒在。”她找了個借口,不想表現得太在意賀伶的事。


    莫須有的誣陷,還鬧得身邊人雞飛狗跳不得安寧。講真,要不是比賽在即,昨兒就想去醫院找賀伶理論。


    不曉得自己得罪誰遭此橫禍,還不要臉的來碰瓷她。


    世上有些人好像生來就不要臉,更是一點不能縱容慣著,隻要你後退一步對方就會往前逼近一步。


    真以為自己牛逼轟轟,厲害的不行,誰都得讓著慣著。


    “年年——”


    “嗯?”


    “你走神了,還在擔心賀伶的事?”


    “沒有,就是……唔。”


    他終於不在四處點火,垂首吻上來,好似以前那般帶著耐性十足,含咬著嘴唇廝磨碾壓。


    她被抵在鞋櫃上,身子虛弱無力,無骨的依附在他懷裏,仰著小臉任憑賀佩玖予取予求。


    接吻接到整個身體,靈魂都在顫栗。


    不僅是賀佩玖,她也十分癡迷這個感覺。


    喜歡的人,深愛的人好像親到天荒地老都不夠饜足。


    ‘哢嚓——’


    玄關的大門開了。


    賀莊在前,薑夙在後,後麵還有個薑懷遠。


    薑夙還算鎮定,就是臉色黑冷,賀莊是真嚇得心頭一跳,手裏的豆漿啪嗒掉地上。


    薑年已然嚇得心髒驟停,更要命的門外還傳來薑懷遠的聲音。


    誰能想到,這麽大的別墅,這兩人居然在玄關處接吻?

    還吻得這麽忘情——


    七爺的警覺性這麽高都沒聽到逼近的腳步聲?


    “咳。”薑年清清嗓子,低垂著腦袋招呼幾人進屋。


    賀佩玖端得麵不改色,隻是不驚不躁的抬手揩了下嘴角的口水,神色自若的同薑懷遠攀談起來。


    賀莊不敢多留,把早餐送到廚房,就借去清理門口的借口溜了。


    薑夙跟進來,拎著一大包的小籠包,燒麥什麽的。


    “給你買了房子,還是跑他這邊來,步行幾分鍾都忍不了偏偏要住他這兒?”薑夙的臉色比鍋底還黑,說話都是咬牙切齒的勁兒。


    “幸虧爺爺沒來,否則撞破我看你怎麽解釋。”


    薑年心裏煩悶,一一把東西裝盤,“這邊有訓練的地兒。”


    “這個能當借口?”


    “這是事實,不是借口,從小學校回來我都是在這邊訓練。”她偏頭看薑夙,咬著嘴角,慍怒不滿。


    薑夙沒在做聲,把她看了會兒,手上動作快把早餐裝盤,端著就往外走,到門口時才說了句。


    “一會兒我就聯係工人,把那邊改建,給你弄一個訓練房。”


    “還沒結婚就住到一起,算怎麽回事。”


    說完,薑夙就出了廚房。


    隻是還在廚房裏的薑年,緊抿著嘴,捏著指尖眼眶發熱發燙。


    這段時間真的一直在訓練,也就昨天因為是比賽前夕才放了天假,然後才跟賀佩玖小小溫存了下。


    每日加量的訓練,哪天不是腰酸腿疼,腳上都磨出一層厚厚的繭子,自己選曲編舞吃不好睡不好。


    過年時胖了兩斤,截止到昨天整整瘦了六斤。


    小姐妹都說臉頰瘦得脫相,賀佩玖也偶爾念叨她太過拚命辛苦,想著各種藥膳方子的食補。


    每個人都心疼她,唯獨親哥見麵就是訓斥。


    為什麽談個戀愛她就這麽不受待見,大逆不道了!


    ……


    “年年——”薑懷遠在外麵喊她,這才抹了抹眼角,拘著冷水洗了把臉從廚房出來。


    “爸爸,怎麽了。”


    “我想說賀禦這邊裝得真不錯,考慮到你訓練,還特意弄了間舞蹈室。雖然長你十歲,但的確會疼人。”


    “你看我們都沒想到的事,賀禦全考慮到了,你以後訓練什麽不用再去租借舞蹈室我在家裏也放心。”


    就在分裝早餐的功夫,賀佩玖帶著他粗粗把一樓參觀便。這陣賀佩玖上樓洗澡,薑懷遠才找到機會跟女兒說點心裏話。


    “你最近都住這邊?”


    她睨了眼薑夙點頭,“嗯。”


    薑懷遠愣怔下,卻也沒太多反對,“你住這邊還是住自己家都沒問題,就是你們倆單獨在一起吧……”


    他畢竟是做父親的,是男性,有些私密話不太好講。


    躊躇一陣,左顧右盼,心裏又憋不住,往薑年身邊靠了靠,靠近,壓低嗓音。


    “就,那什麽,注意保護好自己。”


    “我知道你聰明懂事,做事有分寸,可你還年輕,才在念大一。爸爸覺得,孩子可以晚幾年要,等你畢業,或者工作後再要也不遲。”


    薑年沒作聲,就輕輕‘嗯’了下。


    撲閃著睫毛沒敢看薑懷遠,心裏忽然愧疚又委屈。


    假借拿東西偏身,姑娘家,薑懷遠以為她是害羞,重要事情提點了也不需要在說什麽。


    因為要等賀佩玖,薑懷遠坐不住又打量起裝修來。


    此刻心裏想的是,賀禦對薑年那是真上心啊,薑夙在月華清苑給薑年購置房子,賀禦就在隔壁也買了一棟。


    裝修風格很柔和,偏向女生喜好,院子裏種著很多植物仿照的是薑家的院子,剛才換鞋也瞧見,鞋櫃裏除了賀禦的鞋,餘下的全是薑年的。


    特別是一層那間舞蹈室,絕對是用了心才設計出來的。


    自己女兒被男朋友如珠如寶的疼著,護著,做父親的除了心中滿意,歡喜找不出別的情緒。


    二樓主臥,賀佩玖沐浴完出來,已經換好衣服,撈過手機就看見賀莊發來的消息。


    【剛剛在廚房,薑夙又訓斥薑小姐。】


    【薑小姐眼眶都紅了。】


    【薑先生在薑小姐麵前誇您了。】


    【薑小姐又偷偷抹眼淚。】


    ……


    連續四條,隻有一條看著不上火,其餘三條看得他手心癢癢。


    上次在拳台教訓得還不夠。


    薑夙是打定主意對這件事耿耿於懷下去了,明明鬱佼人私底下還做了工作,可他對薑年依然埋怨不減。


    薑夙這親哥的姿態,也端的太高太久了吧!


    這麽喜歡訓斥人?

    賀佩玖嘴角劃過一抹冷笑,大舅哥要上天,他還不得出手砍下那對不安分的翅膀?


    早餐小風波以後,幾人就一道出門。


    薑家人坐一起,主要是來送薑年去學校,陪著她一起去電視台彩排的。


    薑懷遠不放心是自發主動的跟來,曉得這兩兄妹還在鬧別扭,跟著一起怕鬧出事也是為了緩解氣氛和尷尬。


    至於賀佩玖,他也打算送薑年去學校就分開的。


    一晚時間,消息一波三折。


    事件起因是賀伶,作為‘始作俑者’的男朋友,自然應該去‘探望’下。


    先說薑年這邊。


    昨晚11點熱搜一直保持到現在,高度不僅沒消退,反而衍生出更多圍繞薑年起各種天馬行空的話題。


    她算是一夜出名了,在學校集合時就看出眾人對她頗有意見。


    一輛大巴車沒人願意跟她坐一起,就是比較相熟的蔣杳杳也為了避嫌選擇跟自己朋友坐一起。


    表麵做一套,背地裏卻給她發微信。


    【年年,有些比賽的事跟同學講,你不要多想啊。】


    薑年沒有回複,耿直的刪除蔣杳杳微信。


    不是薑年小氣,蔣杳杳避嫌也是無可厚非,完全可以理解,但最騷的操作是當麵避嫌,轉頭背地裏示好?

    這算什麽,覺得她很蠢,把她當傻子耍著玩兒?


    從學校到電視台一路無事,因為到了電視台就各忙各的,也沒有時間繼續八卦什麽。


    傅氏是媒體大亨,旗下有自己電台。


    知道薑年今天跟著來彩排,傅雲諫特意讓自己的小助理來盯著。


    小助理姓黃,跟薑年也是多有接觸也不算陌生,賀七爺的女人生怕照顧得不周全,特意準備一間單獨休息室給她。


    薑年原本不想多生事端,搞特殊什麽的,可現在沒人願意跟她一起,獨立休息室避開也免去不少閑言碎語。


    休息室裏,薑年自己跳了兩遍比賽的舞蹈熱身,在後場期間挺無聊就跟寢室小姐妹在視頻聊天。


    喬希還記著蔣杳杳這茬,視頻一開就問,“你沒跟蔣杳杳在一起吧。”


    “沒,我在單獨休息室。”


    “沒有就好,我昨天才聽人說,寒假期間蔣杳杳沒回去,留在京城打工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跟於戀走得很近,簡直就是馬前卒,整個鞍前馬後的討好。”


    “於戀?”薑年表情有點懵,一時間沒想起這個人是誰。


    蘇軟軟提了嘴,“誣陷蕊蕊偷東西那個。”


    “哦,是她啊。”


    於戀是這次大一,舞蹈聯賽中另一個入選者。


    薑年對於戀不了解,不過聽到有人提芭蕾舞後就反應過來,於戀的母親曾經是不曉得哪個封的芭蕾舞後。


    上次因為誣陷趙蕊偷東西,在辦公室還見過一次,後來讓世歡給懟得啞口無言。


    “我算是看出來,蔣杳杳就是想攀高枝。”喬希直言不諱,她本就不喜歡蔣杳杳,又聽到這個八卦,更是惡心蔣杳杳的為人。


    之前封閉式訓練,像薑年的跟班,形影不離的跟著,而且還是熟人,但凡有點腦子也不會轉頭去跟於戀交好。


    誣陷趙蕊偷東西的事鬧得那麽大,而且是於戀占下風,為了替自己寢室的人爭取獎學金名額,就用這種手段可不是無恥至極。


    要不是衝著她母親的麵兒,多少人會搭理於戀。


    “我去接點熱水,暖氣太強。”薑年說了句,拿著水杯從休息室出來,有點找不到方向,隻能像個無頭蒼蠅到處尋找。


    九彎十八拐的,不曉得走到哪兒,但好像是另外個獨立休息室。


    已經從門口經過,卻因為聽到自己的名字而停下。


    “我不會讓薑年參加比賽。”是個女生的聲音,很陌生。


    裏麵安靜會,就聽到蔣杳杳的聲音,“這個會不會太狠了,萬一被發現……”


    “什麽狠不狠的,舞台上意外那麽多,不小心的的意外就是想追究也追究不了。你跟薑年熟,我近不了她身,這件事隻有你能做。”


    房間裏,於戀抱著胳膊,後腰抵著梳妝台,滿眼都是算計的精光,笑得不可一世。


    於戀坐沙發裏,心焦的一直在搓手。


    “我於家在京城什麽地位你曉得,更別提我母親在舞蹈圈子的地位。你沒有薑年那樣的實力背景,想要出人頭地難得很。”


    “你隻要幫我辦好這件事,我保準你前塵錦繡。”


    蔣杳杳躊躇不定,諸多顧慮,“萬一她……”


    “你到底做不做!”於戀耐性不好,蔣杳杳一再推脫,各種問題實在讓人心煩,“你也看見了,舞台不高,摔不死人。我隻想薑年骨折什麽不能上場,隻要你把她推下舞台,別的事一切好說。”


    “你不是挺喜歡那個叫何世麟的?我打聽過他老家也是海城的,跟你母親工作的地方是隔壁鄰居……”


    於戀嗤笑聲,意味深長打量著手上的戒指,“好像何世麟之前還追過薑年,隻是沒有追成,一家人在她姥姥家裏吃了癟。”


    “上次偶然聚會,我看你對何世麟是傾心許久,難道你就不想在這次舞蹈聯賽上一展風采讓何世麟對你傾心?”


    “你也曉得,自己沒薑年漂亮,比家世你母親是她姥姥家保姆,論長相薑年是係花,驚鴻照影,月下美人,你就是普普通通一大二學生,輪家世人家更是了不得,在月華清苑有套別墅,而你……”


    “還在為下個月信用卡賬目著急。”


    於戀耐心不好,卻知道怎麽吸引蔣杳杳,“我們說好了,趁薑年現在名聲爛大街時候去踩上一腳,事情辦成我給你三萬辛苦費,並讓我媽給你牽線搭橋,讓你早點進到舞團。”


    蔣杳杳握緊拳頭,咬著後槽牙心一橫。


    “說話算話?”


    於戀輕哼,“咱們可以立個字據什麽,我要辦不到,日後盡管來找我算賬。”


    立字據是給蔣杳杳吃定心丸,同樣也是她拿捏蔣杳杳的一種手段。


    就算日後她拒不認賬,一個蔣杳杳還能鬥得過她?


    名利誘惑,金錢勾引,蔣杳杳權衡再三咬牙答應。


    一小時後。


    三號演播廳騰出來,北舞院的學生齊聚,按照比賽順序分別上台彩排。


    薑年端坐在看台上,身旁放著熱水,支著腦袋再看台上,餘光裏,蔣杳杳好幾次假意從身邊路過,對她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前一刻跟於戀合計著來害她,現在又想來攀關係裝熟悉?

    都說大學是個小社會,這話兒真是一點不假。


    嗡嗡嗡——


    賀佩玖來了短信,詢問情況。


    【彩排怎麽樣?】


    薑年先回了個抱胸不爽的小人,才說:【今天彩排的人很多,被安排到三號演播廳,現在才騰出來。】


    【等很久了?】


    【嗯,都有點餓了。】


    早餐風波後並沒什麽胃口,吃了個小籠包,喝了半杯牛奶就沒在動。


    這都快接近午餐時間,自然是餓了。


    【辛苦了,一會兒來接你用餐,想吃什麽。】


    薑年想著爸爸和哥哥都在,也不是兩人約會,指不定親哥又作妖,【彩排完我就回老宅吧,你要不要來一起回去。】


    【暫時還不確定,晚點聯係你,好好彩排,注意安全。】


    薑年努努嘴,收起手機,坐了沒有十分鍾就有工作人員在叫她名字。


    “薑年,該你彩排了。”


    薑年起身,說了謝謝小跑著上台。


    此時,旁邊小舞台上,導演還在跟上一批彩排的人在說什麽。


    聲音不大,也不會影響她,而且彩排最重要是走位,因為舞蹈聯賽是直播,萬一在台上走位出現問題,機位捕捉不到那就很尷尬了。


    一個人會彩排兩遍,第一遍副導演帶著走一遍,第二便是配上舞蹈的配樂完整跳一遍。


    薑年這邊彩排得很快,不是正式比賽,舞蹈動作精簡了許多,也是不太想提前暴露太多。


    然後,下一個參賽學姐上台,她也去到旁邊小舞台聽導演說事情。


    於戀跟蔣杳杳都已經彩排完,兩人站的不算太近,看似在聽導演說話,實則一直在用眼神交流。


    薑年裝作不曉得,雙手抱臂,餘光裏卻攏著兩人。


    約莫五分鍾左右,蔣杳杳跟於戀都動了,不漏痕跡朝她站的位置靠近。


    導演正在說事情,說得好好地,忽然‘砰——’的一聲,伴隨著一道尖叫聲,就看見個女學生從舞台上栽倒下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謀劃著怎麽暗害薑年的於戀。


    這樣的事故發生,演播廳裏的工作人員都停下,導演先一步到於戀旁邊準備把她攙起來。


    “別,別動,我腿好像受傷了。”


    於戀斜倒在地上,捂著左腿臉色煞白,自己的腿自己最清楚。


    動一下就疼,難保不會出什麽問題。


    導演叫工作人員聯係醫生來,在側台打電話的黃助理聽到動靜也趕過來,就聽到於戀指著薑年在罵。


    “是你這個賤人推我的,是你把我推下舞台的薑年!”


    “你昨晚推賀伶下樓,現在又推我下台,你好惡毒的心腸!”


    “我要報警抓你,我要報警!”


    薑年現在站立的位置與前一刻截然不同,卻是站在舞台邊緣,不驚不躁的捋了下耳發,微眯著眸子眼神冷涼。


    “證據呢,於戀?”


    “你說我推賀伶,又說我推你?證據在那兒?”


    “現在是二十一世紀講的是真憑實據,可不是你上嘴皮碰下嘴皮就能隨意誣陷一個人的。”


    “呸!”於戀眼神裹著火,怒瞪著她,“你就是個心腸歹毒的賤人要什麽證據,薑年我告訴你,這件事休息這麽不了了之,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薑年冷嘲,麵不改色,“什麽代價?你寢室哪個朋友又看上我這份獎學金了,想要以上次陷害趙蕊的手段來陷害我?”


    “上次是偷你耳環,這次是我推你下台,下次又用什麽手段?”


    “再說,舞台這麽高一點,推你下去我能得到什麽好處?於戀,別說我太猖狂,憑你那點本事,我壓根不放在眼裏。”


    她往前半步,站在更邊緣的位置,嘴角扯開一抹冷笑。


    “因為你,根本不會有跟我同台競技的機會。”


    在場所有人,哪個不是聽得一陣嘩然。


    這還不叫太猖狂,簡直猖狂得沒邊了好嗎?不管怎麽講,於戀的母親曾經可是芭蕾舞後啊。


    2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

    【作者有話說】


    我一般不對評論留言什麽。


    有兩個差評說是背景是民國時代,我就很納悶。


    京城就是指的‘北京’,用京城,四九城,來代替。第一章節是玄幻背景,在小說裏俗稱‘楔子’用於交待一些前因。


    京城裏,有很多真正的貴族世界,會沿襲舊時稱謂這沒什麽稀奇的。


    如果我寫民國文,章節開篇會以“民國XX年”來說明。


    說背景混亂什麽的,應該仔細看,賀家那可真是真正的貴族,謹小慎微才是正確的。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