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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親哥前方被圍剿,七爺後麵繼續浪~

  第196章 親哥前方被圍剿,七爺後麵繼續浪~

    賀家老宅。


    屋外朔風呼嘯,屋內卻是滿室溫情。


    賀佩玖箍緊懷裏的小姑娘,垂首吻著她發紅的嘴角,溫熱的指腹輕輕磨蹭著手臂上的鞭痕。


    從手背到小手臂,歪斜扭曲,有的蹭破嬌嫩的肌膚,衣服遮擋部分受力較輕也是紅腫發豔。


    “傻姑娘,真是個傻姑娘。”賀佩玖輕聲呢喃著,更是發狠用力的吻她。


    薑夙跟著到老宅他是知道的,所以麵對賀老質問時,有表演成分也有真情流露,但薑年會來他壓根不曉得。


    離開明家時,薑年還睡著,並且囑咐了世歡好好看著她。


    賀佩玖現在才曉得,有些人表麵是個霸道總裁,背地裏卻是個多嘴多舌的長舌婦。


    而走漏這個消息的長舌婦,此刻正在樓下,冷眼旁觀爺爺挨訓。


    沒錯,這個人就是長孫賀川知。


    年輕人第六感很明銳,忽然被爺爺吵起來,召集到客廳也不準發言,還讓上交手機,並且當著他們麵叫小叔回來……


    小叔向來行事有分寸,就最近而言最沒分寸的一件事莫過於偷偷談戀愛。


    賀川知假借處理公事為由,用電腦聯係明新歲,這才讓薑年趕來,阻止小叔皮肉之痛。


    否則,在打下去,隻怕今年過年賀七爺得去醫院。


    ……


    “你才是傻子。”薑年仰頭,嗓音軟綿甜膩的嬌嗔,手臂纏繞在他脖頸,柔弱無骨的身體在他懷裏蹭著,貼著,煽風點火。


    “被打成這樣也不知躲一躲,認個錯,跟賀爺爺服軟都不會嗎?”


    “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要站著被打死!”


    賀佩玖深凝著她,眉眼深邃,眼底的情誼細致又綿長。


    一晌,勾起嘴角。


    “打死不至於,如果挨一頓打能名正言順跟你在一起,在打兩頓都值得。”


    “你還胡說。”嬌嗔句。


    薑年就湊上來吻他,心裏動情柔軟,眸子迷離發腫,咬著他嘴角,放肆又主動的從唇瓣抵進去。


    不得章法,甚至可以說是青澀到蠻橫。


    但賀佩玖就是喜歡,喜歡得嗓子眼發幹發癢,後背脊繃緊,全身血脈膨脹……


    “年年——”他嗓音嘶啞低沉,把她抱得更緊,貼著耳畔細細的淺啄著,“年年,七哥想要你。”


    耳垂陷落在他溫熱的唇瓣上,身子滾燙發熱,像觸電般刺癢酥軟。


    心髒怦怦的小鹿亂跳。


    “你,你後背有傷。”


    “不影響。”


    “但這點……”不隔音,老房子了。


    修建的時候隔音這一塊做的並不是很好,稍微動靜大一些隔壁就能聽見。


    賀佩玖悶聲輕笑,捧著她緋色的小臉親著,吻著。


    “那就小點聲。”


    “可是……”


    薑年哪裏廝磨得過賀佩玖。


    沒發生關係前,就能把她欺負得毫無招架之力,而今嚐過深入靈魂的甜蜜滋味後,對她身上的敏感處更是了若指掌。


    本就軟成水的身子,半點抵抗力沒有,不僅抵抗不了,反而乖覺的取悅迎合。


    “年年,七哥真的好愛你……”


    “想把你藏起來,揉進骨血中,誰都看不著,誰也帶不走,就這樣一直跟你在一起。”


    “七哥——”


    薑年呢喃句,撐開水色彌漫的眸子,小手捧著賀佩玖的臉,仰著頭來親他。


    “我也好喜歡你,喜歡到可以什麽都不要。”


    不管不顧,放下一切,就要一個賀佩玖。


    ……


    賀虞寧再次上樓,原本是想問問賀佩玖有沒有什麽需要。


    抬手的一瞬,準備敲門時,冷不丁的聽到點響動——


    聽的人心裏麵紅耳赤,心驚膽戰。


    賀虞寧臉色霎時一紅,心裏罵了句色令智昏,扭頭就下樓。


    “你怎麽下來了。”老太太也準備上樓看看賀禦的傷如何,剛才挨打的時候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每鞭子都陷到肉裏。


    上了藥,這會兒才清淨下來。


    “咳,賀禦這時候在忙。”


    老太太疑惑,“都傷成這樣還忙?什麽公事要在這時候處理。”


    “噯,不是這樣。”賀虞寧又扭頭看了眼,附耳跟老太太嘀咕兩句。


    老太太臉色一僵,直念叨活該,兩人一起下樓。


    果真是憋了三十幾年,都這時候還有心思做那種事,看來還是挨打得不夠!

    賀家老宅這邊總算是回歸平靜,而另一邊就不是這麽回事。


    ……


    從賀家老宅離開後,薑夙就驅車回月華清苑。


    好家夥,一推門,裏麵坐了不少人。


    肖姥姥,薑懷遠,雲暮姿,加上一個鬱佼人,聽見開門聲不約而同看向門口,一瞥到薑夙個個臉色肅冷嚴厲。


    薑懷遠性子急,壓根坐不住,朝他身後一瞥。


    “年年呢,年年怎麽沒在!”


    薑夙低頭換鞋,在心裏罵賀佩玖兩麵三刀。


    拳台上教訓他還不夠,背後搞這一出,借口殺人?


    “薑年在賀家老宅……”


    “你怎麽不把她帶回來!”薑懷遠追問,“是不是因為你她不願意回來,戀愛就戀愛有什麽大不了的!”


    “就算是賀禦,犯得著你動手打她?年年從小到大,我都沒舍得打她一下,你居然打了她兩巴掌,讓她天寒地凍跑出去不聞不問。”


    “薑夙你這是要做什麽?”


    薑夙踱步過來,微微挑著眉,“賀禦聯係您的?”


    薑懷遠挑眉,氣氛弩拔劍張,“他聯係我有什麽不對?你仗著我跟你爺爺沒在京城,就這樣去欺負你妹妹,我還不能來給年年撐腰了!”


    他怒目圓瞪,也是這些年磨平了不少脾性,否則也是要直接動手打薑夙的。


    “爸,是薑年偷偷戀愛在前,隱瞞我們在後……”薑夙無奈的很。


    事情的重點好像不是這個吧?


    打薑年是他不對,難道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應該追究賀禦誘拐薑年?

    “她不是偷偷戀愛,她跟賀禦的關係我知道。”肖姥姥忽然開口,偏頭看來,“賀禦第一次去海城就跟我坦誠相告,那時候他們剛戀愛沒多久,怕公開關係讓你們覺得關係不穩定而被阻止。”


    “他們是經過我允許後戀愛的,並不是你說的偷偷。何況,年年已經成年,賀禦的人品秉性皆屬上乘,除了年長十歲外,我不覺得他們戀愛有什麽不妥!”


    “這件事我也知道,我母親也知道。”


    話音剛落,雲暮姿也補刀,在沙發裏端坐著,還穿著實驗室的衣服,看得出來得很急。


    薑年被打,跟薑夙大鬧一場離家出走,被賀禦‘渲染’一番後分別告知長輩,當事人在賀家陪男朋友,隻留下個始作俑者在這兒。


    一張嘴如何麵對幾張嘴?

    “何況,就算我們不知道,年年談戀愛就算不對,你也不能動手打她,甚至讓她在這樣的天氣獨自一個人跑出去!”


    “你跟佼人戀愛也被我撞破,我可說過你半個字?我相信你,你是成年人,不論是你還是佼人都有分辨對錯的理智……”


    “怎麽事情到年年這兒,除了責罵,還動手打人?”


    雲暮姿剛從關外回來沒幾天,研究室這邊取得進步性研究,所以才會在實驗室裏廢寢忘食。


    薑年好幾個電話都沒接到,是賀家人去實驗室找她,那時才曉得發生這麽大的事。


    當即就不管不顧,驅車來月華清苑,打算找薑夙好好理論一番,哪隻進屋就見到這些人。


    話題猛的扯到自己身上,鬱佼人也是臉色紅了下。


    目光與薑夙視線相撞,看見他臉上各種淤青心疼了下,卻更是心疼閨蜜的。


    “你的確不該動手!年寶跟七爺的關係我一直知道,七爺對年寶真的很好,追求時就是諸多照顧,更別提在一起後七爺把年寶寵到心坎。”


    “年寶戀愛又不是大逆不道之事,可以平心靜氣坐下來好好談你為什麽要打她?薑夙,這件事你真的做的太過分!”


    薑夙心裏委屈啊。


    薑年早戀的事眾人隻字不提,賀禦誘拐薑年,沒被一句責備反而個個替他講話,怎麽到他身上就成了批鬥大會?

    心裏沒點不平衡那是假的!

    “賀禦三十歲的人,長薑年十歲,還是長輩身份,他們倆戀愛本就不應該。現在關係被撞破,東窗事發,薑年被他弄得五迷三道,為什麽你們都覺得我的問題?”


    他是真的心裏憋悶至極。


    “你們看看我的臉,誰的傑作?不就是賀禦,說什麽男人解決事情在拳台上,就是單方麵淩虐,還說替薑年出頭,他有什麽資格。”


    “他憑什麽沒資格?”雲暮姿反問,“賀禦跟年年戀愛,自己女朋友被欺負,就算是親哥哥也不能因此作罷。你也知道,薑年還小,不管早戀對象是誰,另一半責任男方也該承擔。”


    “你為什麽就訓斥年年一個人?這件事情裏,賀禦才是始作俑者!”


    “我……”


    雲暮姿哂笑,打斷薑夙的話,“賀禦跟年年戀愛,你有沒有了解過他們兩個人為什麽走到一起?你有沒有作為哥哥的擔當跟賀禦聊一聊,年年是我們的心肝寶貝,她跟賀禦戀愛,難道最應該關心的不是他們倆人對未來的規劃和打算?”


    “你做了什麽?”


    “你做的就是不分青紅皂白,一味指責甚至動手打年年。”


    “薑夙,你的反應太過激烈,這樣對年年很賀禦都不公平!就好比,你跟佼人的關係被捅到鬱家,人家不聽你任何解釋,直接動手打罵你覺得公平嗎?”


    都說雙博士的女人不好惹,在今日薑夙總算見識一番。


    小姨能說會道,懟得他啞口無言。


    而鬱佼人還在旁邊點頭附和,這行為,親媳婦兒無疑。


    “你小姨說得沒錯!”


    薑懷遠接過話茬,“賀禦跟我聯係時態度很好,除了一個勁兒的道歉外,把對未來規劃好的一切都跟我講了。”


    “他喜歡年年,不會做出不負責任的事。自曉自己年長十歲,對待跟年年的感情才愈發小心謹慎。”


    “我也被蒙在鼓裏,心裏也有宣泄不了的怒火。但如果年年自己喜歡,又找了個真心喜歡,待她極好的人有什麽不對!”


    ……


    此時此刻薑夙可算看明白。


    反正這些人都是被賀禦洗腦成功的人,掌摑薑年錯在他身上他認,可這心裏對賀禦更是恨得牙癢癢。


    叮咚叮咚——


    批鬥大會,讓門鈴聲打斷。


    去應門的是鬱佼人,恍一見到賀虞寧還愣了下。


    “唐夫人。”


    賀虞寧微微一笑,“方便進去嗎。”


    “您裏麵請。”鬱佼人側身,引著賀虞寧進屋。


    賀虞寧此時來月華清苑目的隻有一個,以四姐的身份,替躺在床上‘不能自理’的賀禦來邀請眾人去賀家做客。


    再說白一些,就是來替親弟弟給薑夙捅刀子的。


    鬱佼人擔當起半個女主人的身份,給眾人泡了壺熱茶,準備了些茶點,期間薑夙有來跟她說話都碰了壁。


    “動手打我閨蜜,還想我跟你說話?滾一邊去吧你,從不曉得你還有暴力傾向,親妹妹都掌摑,那我們結婚豈不是要對我動手?”


    “年寶就是戀愛,七爺極品好男人,怎麽就招惹你了?”


    “薑夙,做人真的不能太自私,不能太自我中心的考慮,很多事你也要站在年寶和七爺角度去想。”


    薑夙:……


    他被噎得無言以對,辯解不了隻能被冷落。


    “你說什麽,賀禦被打了?”肖姥姥心尖一抖,杯裏的茶水漾了些出來,下意識扭頭去看形單影隻被眾人集體嫌棄的薑夙。


    “是因為跟年年戀愛,被誰戳破告狀?”


    肖姥姥這麽問簡直是薑夙推向火坑。


    “薑夙!”薑懷遠怒斥,瞪著他,嫌棄至極,“你居然跑去賀家驚動兩位兩人?你跟賀禦有什麽仇什麽怨,要這麽害他!”


    “我這個做父親還沒說話,你倒是在京城使出作妖,你要翻天不成!”


    “我……”薑夙試圖解釋。


    雲暮姿動作優雅的放下茶杯,偏頭,目光急射過去,“你隻需要回答我,賀禦挨打這件事和你有沒有關係?”


    細細算起來,應該是有關係的。


    不然昨天他撞破關係,今天賀禦就挨毒打。


    薑夙麵色愣怔,終於體驗到什麽叫有口難言,有冤難辯。


    “你今日這樣對賀禦,可有想過有朝一日麵對佼人的父母你要如何?年年談戀愛,年年被你打,賀禦被你連累,這等行為有臉去鬱家提親嗎!”


    “難道你們兩的關係公開了,不是偷偷摸摸?同一性質的事情,你對自己寬容,對賀禦咄咄相逼……”


    “可恥還雙標!”


    “薑夙,看不出你還有點綠茶性質。”鬱佼人嘴下也沒留情,這一刻對自己男朋友的行為失望至極。


    賀虞寧斂眸品茶,嘴角微微泛起點弧度。


    來說一句模棱兩可的話,轉頭就把薑夙推到事件的中心漩渦。


    這個弟弟,真是個心裏夠黑的主兒。


    這樣迫害大舅哥。


    “賀禦他沒事吧。”肖姥姥是真心喜歡賀禦,這會兒就擔心著他的傷。


    賀虞寧放下茶杯,麵色凝重,沉吟晌。


    “爸爸打賀禦不是反對他跟薑年戀愛,相反我們一家人都十分喜歡年年,如果有這個榮幸能夠做一家人那是再好不過。”


    “爸爸生氣的是賀禦的行為,生怕這樣偷偷摸摸的行徑委屈了薑年。賀禦也是快三十的人,生平第一次挨打,爸爸心中有氣自是沒手下留情,隻怕小半月都得趴在床上修養。”


    肖姥姥聽得臉色都白了,想起在海城花園,賀禦袒露心事時那副小心翼翼,對薑年的疼愛嗬護,就一陣心疼。


    “能去看看他嗎。”


    賀虞寧輕輕一笑,“肖姥姥,不瞞您說,我過來就是想請各位去賀家。賀禦跟年年的事,爸媽想親自跟諸位道個歉,也給諸位一個說法。”


    “事不宜遲,咱們就過去吧。”


    肖姥姥提議沒人反駁,隻是眾人都結伴而行,唯獨薑夙孤零零的跟在最後。


    ……


    賀家老宅,二樓臥室。


    “嘶——”賀佩玖顫了下,嚇得薑年擦藥的動作一抖。


    “對不起七哥,弄疼你了。”


    “不礙事,逗你玩兒的,也沒有那麽疼。”


    “還說不疼。”薑年急得眼淚憋不住,“都傷成這樣還不疼,我打點水給你擦一下就行,怎麽偏要去洗澡,看看這傷……”


    羊脂玉的皮膚上,道道鞭痕猙獰扭曲,很多地方都被抽了多次,早就是皮開肉綻,剛洗了澡被熱水以熏。


    洇出血珠,如汗一樣往外滾。


    賀佩玖受傷,薑年沒讓他太放肆,但也是狠狠的恩愛一番才作罷。


    那麽大的張力,隻會傷上加傷。


    賀佩玖側身,拉著她手腕摟懷裏,吻著她發腫的眼睛,心裏揪著疼。


    “別哭,讓你哭,七哥心裏更疼。”


    “我是男人,挨幾鞭子不妨事。”


    “你還說這些。”薑年推搡他,又不敢抱他,心裏是又心疼又著急。


    “七哥錯了,不說這些,嗯?”


    她咬著嘴角,緩了緩心情,軟綿道,“你以後能不能照顧著點自己?疼要告訴我,不舒服也要告訴我,別自己硬撐,也別嘴上逞強。”


    “我是人,難道會不曉得被抽成這樣會有多疼?”


    賀佩玖連連點頭,輕柔的啄著嘴角,“好好好,都是七哥的錯,七哥都快心疼死了……”


    “乖,別哭了。”


    “你這樣哭啊,七哥又想欺負你了。”


    “你——”


    薑年氣結,掀著眼皮瞪他。


    這都什麽時候了,這人一點正形都沒有。


    叩叩叩——


    “爸爸,年姐姐,我可以進來嗎。”就在兩人膩歪時,小時移上樓來了,不是他想,主要是別的人都不太好意思。


    年輕人,精力旺盛,作為過來人的諸位也不好多做評價。


    薑年撚過眼角去開門,小時移在門外,偏著身子偷偷往屋裏看,鬼靈精怪的著實可愛。


    “進來啊,看什麽呢?”薑年衝他招手。


    小時移遲疑著,肥胖的小手戳著門縫,“奶奶說,爸爸跟年姐姐在為生小妹妹的事努力,讓我不要來打擾。”


    “可是家裏來了好多客人,讓我上來提個醒。”


    “……”


    為生小妹妹的事努力?

    薑年臉色爆紅,偏頭看賀佩玖,狠狠的剜他眼。


    “你還笑?都說老宅隔音不好,你偏偏要……”後麵的話她講不出口,曉得剛才做的事被老太太知道,更是有種被公開處刑的羞辱感。


    “媽媽是過來人,自然能夠理解。”


    賀佩玖雲淡風輕,丁點不覺得不好意思。


    做都做了,有什麽好害羞的。


    何況剛剛可是小姑娘先招的他,眼帶春水,身子發軟在他懷裏蹭來蹭去煽風點火……


    他要是沒點反應,還算男人麽?

    “年姐姐,你什麽時候生小妹妹啊?爸爸之前答應過我,要生兩個,我已經存了好多錢,等小妹妹出來,我一定給她們買好多好吃的,好嗎?”小時移拉著薑年的手,撒嬌般的輕晃。


    可可愛愛的很惹人疼,可薑年此刻是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時移,我,其實不是那麽回事。”


    “你爸爸受傷了,我在給他擦藥,生小妹妹的什麽的咱們不討論這個好嗎?”


    薑年也不曉得怎麽解釋,隻想把‘生小妹妹’這個想法從小時移腦袋裏把除掉。


    “可是爸爸之前答應我了啊。”小時移眨巴黑葡萄的大眼睛,滿眼期待又單純無辜的盯著薑年。


    這種眼神,隻會讓薑年內心備受煎熬。


    就是無比尷尬之時,樓道裏傳來腳步聲跟說話聲。


    薑年探頭一看,心裏咯噔一下。


    肖姥姥,薑懷遠,雲暮姿,身旁還有老太太很賀虞寧……


    “姥姥,爸爸,小姨——”


    臉皮在那一瞬間變得火燒火燎起來。


    薑夙要不要做到這一步?

    除了爺爺所有人都招來,怎麽,這是存心要把事情鬧得一番不可收拾啊。


    “乖孩子,委屈你了。”肖姥姥靠上來,抱著薑年一頓心疼寬慰,“薑夙這次的事做的真不對,怎麽能動手打你呢!”


    “不就是戀愛,又不是殺人犯法。”


    “姥姥。”終於有個偏著她的人,薑年這心登時又酸又軟。


    “聽說賀禦被打了,我們來看看,方便進去嗎。”雲暮姿問,眾人都在走廊裏,也不是說話的地兒。


    “方便進來,小姨。”


    不知幾時,賀禦披著浴袍已經到門口,衣襟攏得很隨意,剛剛沐浴完發梢有些濕漉漉的,臉色有點冷白。


    乍一看下,虛弱得冷豔禁欲,有股子妖邪之美。


    眾人魚貫進屋,賀佩玖這間寬敞的臥室一下變得有些促狹起來,臥室的空氣之中彌漫著一股沐浴乳味和刺激的酒精味。


    床頭櫃上擺了不少外傷藥,之前換下來的浴袍隨意掛著,上麵還殘留著道道殷紅的血跡。


    小時移挨個問候過,就挨在賀虞寧身邊,眨巴著眼睛在觀察眾人。


    薑年手忙腳亂的分了茶水,來到床邊,“藥沒上完,你穿衣服幹什麽。”


    “晚點沒事。”


    “上藥更重要。”肖姥姥開口,也擔心他傷得如何。


    半推半就之下,賀賀佩玖脫了浴袍,鞭痕斑駁的後背露出來,這樣衝擊性的畫麵下,自然就忽略掉抓痕,咬痕什麽。


    臥室裏,除了薑年,眾人均是看得神情一愣。


    賀家的老來子,京城裏諸位尊一聲七爺,這樣的身份地位,想必就算賀老動怒也隻是象征性得打兩下。


    怎麽都料想不到,這是下了死手啊。


    賀虞寧說得趴半月一點沒誇張,不僅沒誇張,說得還不夠精確,要不是賀禦身體素質好,得去半條命!


    “怎麽打得這麽重。”肖姥姥說了句,口吻中帶有埋怨。


    “爸爸打得沒錯,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好。我喜歡年年,背後追求,欺瞞眾人是我想的不夠周全。”


    賀佩玖的自我反省很到位,態度端正,加上這頓傷,好感在諸人心裏刷刷的網上漲。


    就是薑懷遠心裏還有些火氣,此刻也是全部湮滅。


    心裏忍不住拿薑夙跟賀禦做比較,才覺得薑夙做的事簡直不是人事。


    賀佩玖傷著,又在上藥,大家也不好多呆,說些安慰他的話就從樓上下來。


    肖姥姥性子直爽,見了賀老,第一句話直接埋怨他下手太重,把賀禦打成這樣太過激烈。


    演黑臉的賀老,自然把鍋一並背了。


    薑夙坐在很角落的位置,聽得嘴角直抽。


    這算什麽事?


    關係被撞破,什麽都沒追究,一個個的都護起賀禦來了?

    另一旁,唐素再跟賀川知耳語。


    “大哥,小舅這一招苦肉計,用的真是高啊。”


    賀川知哂笑,懶懶的撥弄著瓜子,饒有興致的再看薑夙千回百轉的臉色。


    就這段位,還敢跟他小叔玩兒?


    要不是薑年親哥哥,賀七爺能玩死薑夙。


    而另一邊,唐寄中也在同賀虞寧嘀咕。


    “老七沒事吧。”他一直沒上去,看見賀禦被抽,卻不知道究竟被打成什麽樣。


    薑家人一到,全部上樓看望賀禦,下來就這副凝重的臉色。


    不曉得的,還以為賀禦被打成了殘疾。


    “賀禦他好得很。”


    賀虞寧輕嗤,愛痕沒消,又添新的,有這精神頭逍遙快活,能壞到哪兒去?

    ……


    既然一家人碰麵了,賀禦跟薑年的事自然要擺在台麵上來討論。


    賀禦賣慘刷好感刷得這麽溜,戀愛什麽肯定是沒有阻力的,戀愛一事順利通過,接下來該談得就是怎麽把媳婦兒娶到手。


    餐桌上,頭一次賀老很是克製隻小酌一杯。


    “我再次代表我賀禦給你們道個歉,跟薑年談戀愛這事的確是他做的不妥當,讓幾位勞師動眾來了京城。”


    “但是請你們放心,這件事賀家一定負責到底。我原本打算親自去寧城,跟老薑道歉,談一談,但老薑年後就要動手術……”


    “我的考量是,等老薑手術順利完成,就留在我們這兒修養,到時候就談一談訂婚的事兒。”


    “既然薑年跟賀禦在一起,就不能委屈了,一定要早些給她名分。”


    薑懷遠在吃菜,忽的一口嗆著。


    如果他沒理解錯,賀老這是在借道歉為由,想借機把婚事定下吧?


    “老賀說得不錯,賀禦背後偷摸幹得不是人事,把年年委屈這麽久。等老薑手術平安度過,來我們家修養,到時挑一個良辰吉日,把倆孩子的婚事定下。”


    “什麽都可以商量,但絕對不能委屈了年年。”


    老太太也順著這話把婚事提上桌麵。


    賀老與老太太幾十年夫妻,想法,做事,單憑對方一個眼神就能明白。


    兩人一唱一和,簡直配合得不要太完美。


    左一個不能委屈薑年,右一個給名分,目的不要表現得太明顯。


    【作者有話說】


    各位小可愛新年快樂~

    我還在繼續碼字,盡量多碼一些,雖然隻有一章,但分量很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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