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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賀老動怒,七爺挨鞭子!

  第194章 賀老動怒,七爺挨鞭子!

    朔風呼嘯,碎雪砸落,放眼所見皆是白茫茫的一片,機關大院外雪鬆傲然而立,寒梅雪色中綻放。


    紅綠點綴著蒼茫白雪,別有一番韻味。


    車子行駛進院子,紅彤彤的對聯,高掛的燈籠,年味氣氛濃鬱。


    賀佩玖從車上下來,黑發被吹動,一身黑色運動服寬鬆慵懶,立在白雪之中宛如一柄鋒利的利劍。


    今日的老宅過於安靜,好似在醞釀著一場什麽。


    身後的武直也察覺出什麽,快步跟上來。


    家裏的傭人來到客廳,“七爺回來了。”


    賀老單坐著,麵前烹著熱茶,鏡框下得眉眼也是斂著。


    老太太張張嘴,還沒說話就聽到腳步聲,賀佩玖已經到了客廳。


    “爸媽,四姐,姐夫。”


    賀虞寧在給他使眼色,示意賀老心情不佳,讓他悠著點。


    兩姐弟眉來眼去,剛通了情報。


    倏地,賀老扭頭盯著賀虞寧,“你們真當我老眼昏花,不曉得你們倆在那兒使眼色?”


    “賀禦沒回來前我就跟你們說過,誰敢多嘴求情,我連他一塊罰。”


    賀虞寧不敢再耍小聰明,惹賀老動怒生氣,那是存心給自己找事,賀老的性子那可真是……


    “爸……”


    “你先別插嘴。”賀老斥責賀佩玖,“我先問問你,有沒有什麽跟我講的。”


    “賀禦,你很了不起。真以為我年紀大了,在我麵前耍那些貓膩?暗度陳倉這麽久,把我們當傻子?”


    “怎麽,顯得你很能耐是不是?你的城府算計都用在咱們身上來了!”


    ‘砰——’


    茶杯大力擲向桌麵,茶水濺落,叮咚作響。


    賀佩玖身形筆直,微微斂著眼眸,搓著幹燥的指腹。


    “爸,您聽說什麽了?”


    “是我聽說了什麽,還是你做了什麽!”賀老忽然提高音量,把坐在沙發裏挨著老太太的小時移嚇得一哆嗦。


    “您是指什麽?”


    賀佩玖不清楚賀老知道多少,但私心不想再在這時候把事情弄的更複雜。


    關係被薑夙撞破,眼下最重要的事如何得到薑家的應允,薑年已經為此跟薑夙鬧了一番,在生出端倪隻怕小姑娘受不住壓力。


    “你還有臉問我指的什麽!”


    賀老冷嗤聲,睨著賀禦,“你還真以為能把事情瞞的密不透風?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是不是!”


    “你也曉得事情被戳穿難以收場,所以處處藏著,瞞著。”


    “賀禦,你老子我雖然年齡大,也不是你可以輕易糊弄的!你沒臉說,那我就問問你,你跟薑年到底怎麽回事!”


    “你跟她究竟是什麽關係!”


    果然有些事該來的還是要來,雖然這個被發現的方式極為不喜歡,但既來之則安之。


    有些事可以挽救彌補,但這件事——


    “我跟年年,在戀愛。”賀佩玖應得鏗鏘有力,神色依舊從容淡定,“我很喜歡她,也是我去招的她。”


    “我們戀愛有一段時間,相等時機合適在告訴您。”


    “那你覺得現在的時機合適了?”賀老哂笑,顯然此時此刻,不管賀禦講什麽在賀老聽老都宛如一種借口和狡辯。


    東窗事發才坦白,早時候幹嘛去了!

    “不合適。”他應得耿直,“但您已經知曉就沒必要在隱瞞,我很喜歡年年,也不是一時興趣,我喜歡她,以結婚為前提跟她交往。”


    “我喜歡她,尊重她,所以不會逼迫她做任何事。”


    “說得倒是冠冕堂皇你,那你可曉得自己年長她多少?”


    賀佩玖點頭,“我年長她十歲。”


    “很不錯賀禦。”賀老點頭,扶了下鏡腳,“你還知道自己年長她十歲。既然年長人家十歲,你哪兒來的臉去招惹人家小姑娘!”


    “你跟薑年認識的時候,你還是人家長輩,是人家小師叔!作為長輩的你,就是這樣對待晚輩的?”


    “薑家知道會怎麽想?事情傳開了人家眾人又會怎麽看你,怎麽看待賀家,怎麽看待薑年!”


    “薑年身子弱來京治病念書,作為小師叔的你照顧晚輩……”


    “結果你就是這樣照顧的人,把人照顧成自己人?三十歲的你,覬覦圖謀一剛滿十八歲的小姑娘,你到底是要做什麽!”


    “我承認我有圖謀的嫌疑。”賀佩玖出聲,咬了咬後槽牙,麵色肅然,“我很喜歡她,也是我先去招惹她,以長輩照顧的名義徐徐圖之,這些我都認。但我是認真地,隻想跟她在一起結婚生子,從沒想過別的。”


    “她的一切我都能負責到底!”


    ‘啪——’


    賀老從沙發彈起,一巴掌拍在茶幾上。


    “放肆!”


    賀老怒斥,臉色緊繃,“人家一清清白白小姑娘,你負責?你要怎麽負責,你負得起這個責,薑家想讓你負這個責嗎!”


    “你這麽有能耐,為什麽你們倆戀愛還要隱瞞?你也曉得自己做了什麽事,薑家可能不會允許你跟薑年在一起,所以才私下偷偷戀愛不是嗎!”


    “是又怎麽樣?爸,我年長十歲不假,但這不是什麽問題,重點是我跟她……”賀佩玖還在說話之際,一個茶杯忽然砸過來。


    賀老準頭很好,靛青色的茶杯直接砸在他臉上,溫熱的茶澆了他一臉。


    “你還敢在這兒不知悔改,大放厥詞?”


    “從小到大,我就是這樣教你的?”


    賀老臉色鐵青,垂下的手緊握成拳頭。


    賀禦真的太聰明,所以從小除了身體比較差讓二老擔驚受怕外,所有行事皆有分寸。


    就是去當兵那幾年,命懸一線,各種帶傷回家,賀老也未從斥責過他任何。


    可怎麽都不會想到自己最省心的兒子,居然在背後,在他眼皮下誘拐人家養得小姑娘。


    何其的放肆不知羞恥!

    “老賀你這是做什麽?”老太太看不過眼開口了,“你一直想賀禦早點戀愛結婚生子,現在他交女朋友你又在這兒大發雷霆,還對他動手做這算什麽?”


    “年年這孩子很好你也曉得,感情這種事怎麽可能是一頭熱……”


    “聽這話的意思,你是隻曉得?”賀老看自己老伴,從老伴眉眼之中已經看出答案。


    “家裏除了我是不是都知道了?”


    掃了圈,除了老太太外,另外的小輩的神色已經說得很明白。


    這麽大的事,整個家裏就他一個被蒙在鼓裏?


    東窗事發了,個個還在維護賀禦。


    老太太抿抿嘴,“賀禦跟年年的事我一早就知道,我默認不是我偏寵賀禦,而是我看年年這孩子對賀禦同樣有感情。”


    “棒打鴛鴦的事我怎麽做得出來。”


    賀老眉眼一沉,心著實被刺痛下。


    “你這意思是我在棒打鴛鴦?賀禦跟薑年有情,是我在其從中作梗非要把他們倆拆散?”


    “爸,這件事是我的錯。是我秘而不宣,是我擔心您身體刻意隱瞞……”


    “不是你的錯還是我的錯?”賀老心中憋悶,怎麽地,這時候倒顯得是他在咄咄相逼,不近人情了?

    “賀禦,你曉得賀家當年是如何立足的。”


    賀老此話一出,客廳裏眾人臉色驟變。


    賀佩玖也是眉角抽了下,垂落的手徒然捏緊,從牙縫擠出兩個字。


    “知道。”


    賀老深吸口,取下眼鏡,在衣服上擦拭兩下,輕描淡寫道,“既然知道還杵著做什麽?”


    “老賀,你準備做什麽?賀禦究竟做錯了什麽,談戀愛人之常情,何故要鬧到這一步!”


    “爸,賀禦他知道錯了,既然已經已經發生,咱們請薑家來京商議就是,沒必要把事情鬧得這一步。”


    老太太跟賀虞寧都急了。


    話都講到這份上,隻怕賀老真的要動真格!

    “今天賀禦做的事,誰要再敢求情一句,一並挨訓!”賀老一錘定音,慢條斯理奧的脫了唐裝外套,去到裝滿軍功章的櫃子裏,取出中間一個盒子的東西。


    此時除了賀禦神色依舊淡定自若外,其餘的人都慌了神。


    唐素不曉得那裏麵裝的什麽,可看見姥姥,母親的臉色驟變就料到不會是什麽好東西。


    “哥,姥爺在拿什麽?”


    賀川知看得背脊發涼,幽幽的眸子裏閃過一抹異色,“馬鞭,賀家祖上是在馬背上打的天下!”


    賀家祖上是在馬背上打的天下,傳到今日,馬鞭就變相的代表加法。


    這東西可以說是老古董了,馬鞭雖然隨著時代的更迭腐壞掉,但這東西幾年都會定製保養到現在……


    抽在人身上,鐵定是要掉一層皮的!

    “馬,馬鞭……”唐素嚇得噎著,身體顫抖起來,“爺爺要拿馬鞭抽小舅舅,就因為他戀愛了?”


    賀禦這個年齡戀愛一點問題都沒有,他被揍的願意的簡單。


    勾引小姑娘,誘拐小姑娘早戀。


    事情被外人戳穿,丟了賀家顏麵,讓賀老沒臉麵對薑家!

    “老賀——”老太太撲過來,要搶他手裏的東西。


    “何故做的這般,這可是馬鞭啊!抽在賀禦身上,鐵定吊一層皮,就算他真的做錯了,你也沒必要對他這樣。”


    “這件事一開始我就知道,如果要論罪,是不是也要把我一並算進去。”


    “小孟!”


    賀老輕描淡寫的喚老太太,給賀虞寧使眼色,“把你母親拖開!”


    “老賀,你不能打賀禦,他可是親兒子。”


    賀老咬咬牙,“就是因為他是我親兒子,今日才不能姑息!誘拐圖謀在先,隱瞞在後,行徑惡劣不可輕饒。”


    “老賀!”


    “讓開。”


    “老賀。”


    賀老沉吟片刻,掏出口袋裏的東西塞給老太太,“你自己看看,你兒子究竟做了什麽!”


    一個皺巴巴的東西塞到老太太手裏,賀老借機繞開老太太。


    而客廳裏的賀禦已經脫掉上衣,露出野獸般的體魄,隻是羊脂玉的幾乎上,胸膛,背後,脖頸均有大片大片的指甲的抓痕,淤青,咬痕。


    賀老師過來人,豈會不明白這些痕跡代表什麽。


    心尖一抖,身體都跟著抖起來。


    “孽障,跪下!”


    賀佩玖神色如舊,波瀾不驚。


    “您打我罵我我都認,但跟年年在一起這件事沒錯。”


    眼下之意是,您隨便抽,想要認錯不可能。


    賀老氣得發笑,連連點頭,“好,你很行賀禦,今兒我倒是要看看你骨頭硬還是鞭子硬!”


    “老賀……”


    賀老高舉馬鞭,一鞭子抽上去。


    ‘啪’的一聲,聲音又脆又響,登時在他背後上抽出一條血痕來。


    “跪下!”


    “我沒錯!”饒是如此,賀佩玖依舊答得鏗鏘有力。


    賀老不做聲,捏緊馬鞭,又一鞭子抽下。


    力道比起前一刻更是用力,好似真的要抽去他命一樣。


    祖上留下的東西,賀家一直細心收藏著,到今日早已是個新物件,蹭一下就是血口子,何況是這樣的力道。


    “如此行徑你也做得出來,我看你這些年在碧雲寺修身養性都是假的。人家十八歲的姑娘你也敢去誘拐招惹,賀家怎麽就出了你這麽個孽障!”


    一下又一下,馬鞭抽在賀佩玖背上,而他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挨一頓打能夠平息事情,能跟薑年在一起,那真就是無傷大雅,一切都值得。


    “你認不認錯!”


    “隱瞞一事我認,圖謀一事我認,交往這件事我沒有錯!我喜歡她,做什麽都值得。”


    “賀禦!”


    就在眾人求情無果,僵持不下之時,一道人影以極快的速度衝進客廳,飛奔到賀佩玖身邊抱著他。


    又一鞭子落下,這一次他沒感覺到疼痛,而是身後抱著他的人明顯小小的身體抖了下。


    “年年——”


    沒人看見薑年是怎麽衝到賀佩玖身邊的,就是在門外,在賀佩玖後到老宅的薑夙也沒注意到。


    “賀爺爺,是我的錯,你別怪七哥。”


    “是我喜歡他喜歡得無可救藥,是我怕家裏和你們不允許,不喜歡我才央求他隱瞞。”


    “一切都是我的錯,您要打要罵找我撒氣,別怪他真的跟他沒關係。”


    “薑年你……”


    賀老也沒想到會一馬鞭抽到薑年身上。


    她穿著羽絨服趕來得很慌張,不知道裏麵究竟穿了多少,隻是剛剛抱著賀佩玖時,露出的手腕,手背確實讓馬鞭抽出一道鮮紅的血痕。


    “你,你跪下七哥,這件事是我們錯了,的確是我們錯了。”薑年跪在他身邊,拉著他的手央求著。


    挨了無數鞭子的賀佩玖眼皮都沒眨一下,可現在的他卻跪得十分幹脆,把薑年抱在懷裏,眉色戾得發紅。


    “賀爺爺都是我的錯。”


    “我知道,我配不上他,還是個學生,剛出社會,跟他的身份地位雲泥之別,我不該有這個妄想想和他在一起……”


    “可是我很喜歡他,也是我主動去招惹他。知道他是長輩,是小師叔,還是在看見他第一眼就不自量力的動心。”


    “賀爺爺,我,我會很認真,很努力,去,去做一個能夠稍微配得上他的人,請你給我一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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