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四姐V587!七爺,燕小四就那麽好看?
第178章 四姐V587!七爺,燕小四就那麽好看?
冷月在頭,寒潮來襲,寒鴉掛枝,綿綿細雨之中涼風吹來,不經意就冷到骨子裏。
從車裏下來,王昭容抬眸瞅了眼燈火輝煌的老宅,攥著鑰匙的手徒然收緊。
現在也不顧不了那麽多,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王家如何她是管不了了,可賀伶現在的處境可以用舉步維艱來形容,不曉得是賀禦還是燕薄詢手筆。
燕薄詢是萬萬沒這個膽量,隻能腆著臉賀家老宅。
“媽——”跟上來的賀伶,臉色赤白,一副衰敗之色,攥著王昭容衣袖,手指也緊了緊。
眼神閃爍不定,心裏一點底都沒有。
“他們真會放過我?”
幾年前霸淩視頻一出,她的微博就炸了鍋,所有社交平台都會有無孔不入的網友去謾罵她。
電話也被無數的陌生號碼打爆,那個狠勁兒,恨不得順著網線過來打她。
“一家人,何必趕盡殺絕。”
王昭容咬牙切齒說了這麽句,心裏根本沒多大把握,卻還是執意想要搏一搏。
自己親生女兒,難道真看著她被逼上絕路?
“走吧。”
屋子裏,老太太料定王昭容會大鬧一場,提前吃了藥。
“要不要聯係七爺回來。”
薑年徒然就緊張起來,坐沙發裏嚴陣以待,不時看一眼門口。
後麵的事勢必會很難看。
“賀禦有分寸。”
意思是不用聯係,王昭容到了,他自然會趕回來。
前幾分鍾前,賀佩玖的確接到賀燃的短信。
【七爺,王昭容來老宅了。】
賀家躲不過,不管結果如何,王昭容都會來鬧一出才能作罷。
京裏,沒多少敢去觸燕薄詢黴頭。
那可不是單單打出燕家的後果,雙鳳山人跡罕至,說不定就有去無回。
一晌的功夫,王昭容帶著賀伶進屋。
見到端坐在沙發裏的薑年,王昭容臉色並不太好看。家醜不可外揚,一個‘外人’在這兒心裏怎麽都不舒服。
“賀夫人。”“三嬸。”
薑年同小時移還是乖巧的打過招呼。
“大伯母。”“大奶奶。”
王昭容跟賀伶也先問好,才偏頭同薑年一笑,“薑小姐也在這兒,咚咚也在。”
“我周末偶爾過來用餐。”薑年回,溫軟乖巧,像小奶貓般乖順。
“你們倆也別站著,坐吧。”老太太不動聲色,掃了眼就扭頭繼續看電視劇,小時移是個小機靈鬼,見奶奶這般模樣就繼續玩兒遊戲。
隻要爸爸沒在,年姐姐在身邊,他就可以肆無忌憚一些。
賀伶挨著王昭容坐,屁股下如坐針氈,沒敢開口,想到薑年在這兒也不想開口,眼神若有似無的往她身上掃。
她真的很討厭薑年,卻總能在關鍵的地方撞見她。
今晚過來求情,這麽丟臉還被她撞見,賀伶這心裏比吃了屎還要難受。
“大伯母,這麽晚過來打擾了,我是帶著賀伶來道歉的。”
沉吟一晌王昭容開口,溫溫和和的笑著,她打聽過賀禦在公司,要趁沒他攪局想占得一點上風。
“道歉?道什麽歉,賀伶又做了什麽。”老太太聲音沉,一張口壓迫力強勁,孟家大小姐,賀老夫人骨子裏的氣度一覽無遺。
“三天兩頭就在道歉,昭容,上次的事還沒給你教訓,你就賀伶這麽一個女兒難道就不會教導?”
校園霸淩是多喪良心的行為。
學院的孩子年齡才多大,一時霸淩會給孩子未來造成多大的心理影響。
小時移剛轉學到京城學校,就曾經被欺負過一段時間,說霸淩是上升事態,就是無知孩童間的欺負孤立。
賀佩玖頭一次在學校這種地方發脾氣,把一幹老師,校長,學生家長懟得啞口無言。
事情鬧的不小,幾個孩子淪落到整個京城學校都不敢接收的結果。
言歸正傳。
所以當老太太看到視頻時,還替那些被霸淩的孩子抹了眼淚,多可憐,多無辜,縮在角落,像被世界拋棄一樣,絕望被動的被欺負。
王昭容吞咽下口水,笑容有些皸裂,表情緊繃。
“賀伶之前念書的時候……鬧了些事情,王灝的事一出,賀伶被牽扯進去,現在大家多她態度都很不友好。”
字眼斟酌得很小心,霸淩一事用鬧了些事情來囊括。
“學校鬧事可大可小,你所謂的事指的是什麽?”
老太太步步緊逼,就是要不斷打王昭容的臉。
想要把傷口藏起來,老太太就在傷口上撒鹽,叫她捂著疼死也不敢聲張。
“賀伶她,跟同學間有些矛盾和爭執。”王昭容還在隱瞞,此行為完全叫人瞧不起。
她自己也明白,這種惡行講出來,就沒轉圜餘地。
“都是年輕孩子,年輕氣盛就發生了口角之爭。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現在事情被重提,時機很微妙,賀伶就牽扯了進去。”
薑年默不作聲的在看舞蹈視頻,聽到這話撩眼一瞥。
有些話她都快聽不過去。
霸淩說成口角之爭,事情已經過去?
沒疼在自己身上,當真是可以說的輕而易舉。
倏地,老太太抿嘴一笑,“這事你來找我做什麽?你都說是口角之爭,年輕時誰沒過爭執。”
“年年這麽溫軟乖巧,討人喜歡,也會有人跟她發生口角。就更別提性子張揚的賀伶。王灝一事,隻要與你沒有關係,事情過了就會淡忘。”
“難不成你覺得,口角之爭,這麽點小事,還想你伯父替賀伶出麵不成?”
一番言語,拉薑年,踩賀伶,啪啪打臉王昭容,老太太做的是行雲流水,滴水不漏。
內行直呼內行!
小時移這邊,一局遊戲結束,高興的拿給薑年看勝利的字眼。
“真棒!”薑年豎起大拇指,毫不吝嗇的誇獎。
小時移嘿嘿直笑,忽的跳下沙發跑向老太太,可會撒嬌的抱著老太太的腿,“奶奶,我看見賀伶姐姐帶著好多人欺負一個姐姐。”
“那個姐姐好可憐,衣服都被扯破了,賀伶姐姐一個勁兒的罵她,踹她,還一直扇巴掌。”
“賀伶姐姐欺負人後,還跟她的朋友笑的很大聲。”
“胡說。”老太太佯裝怒斥,“你在哪兒看見這些東西的,不能亂說,這話要讓你爺爺知道,學校霸淩,你爺爺可是要發好大脾氣。”
“什麽叫霸淩啊?”小時移不懂,好學的提問。
“你剛剛說的那些就是霸淩,不平等的欺淩和壓迫,這是非常非常不好的行為,以後你要是敢仗著賀家在學校這麽做……”
“你爸爸,肯定會打斷你的腿!”
小時移趕緊搖頭,正色道,“我才不會這麽做,如果看見同學被欺負我會幫他,年姐姐是這麽教我的!”
薑年:……
她幾時跟小時移說過這種東西,說的最多頂多是:不要在學校鬧事,好好學習,乖乖聽老師話。
一番小插曲後,賀伶快要繃不住,臉上血色盡退,寒意從腳底心躥到頭頂,身體裏的熱血都快要被凝結住。
緊張的揪著僵硬的手指,低垂著頭,連呼吸都要收斂著。
生怕——
“賀伶。”
‘咚——’
賀伶的喪鍾在此刻敲響。
老太太銳利的眼神睇過來,“我不知時移在哪兒看見這些東西,時移不會撒謊,他既然看見了代表是真的有。”
“我現在就問你一句,剛剛時移說的是不是真的。”
“你有沒有帶著你的朋友欺負人,有沒有做學校霸淩的事兒!”
“大奶奶,我……”
賀伶心中砰砰的亂跳,燈光之下麵色如紙,心裏早就成了亂麻。
“有沒有!”老太太怒斥一聲,渾厚有力,振聾發聵。
“大伯母這件事……”王昭容試圖狡辯。
“你閉嘴!你帶著賀伶來找我就是為她的事兒,現在是我在問她,我要的是賀伶一句真話。”
“昭容,此時此刻,你還打算幫她隱瞞到幾時?”
老太太淩厲的眸子橫過來,盯著王昭容,渾濁的眼裏蒼涼鋒利。
“你真以為我跟你伯父什麽都不曉得,以為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就能瞞著我們?”
王昭容心裏咯噔一下,所有的鎮定,此刻也係數褪去。
“學校霸淩,如此喪德行之事,還敢腆著臉來我這兒求情。昭容我也不怕得罪你,賀伶要是我孫女,我早打斷她的手!”
“有辱門風的畜生,孽障,以為投胎投得好,仗著家世在外為非作歹?你要不是身在賀家算個什麽東西!如今什麽世道,敢在學校欺淩同學,你就不怕遭報應!”
老太太心頭上火,對著賀伶就是一番戳著脊梁骨的痛罵。
“怎麽了,發這麽大的火。”
賀老在書房研究古籍,可以用癡迷來形容。
不曉得外麵發生什麽,忽然聽到的老伴怒吼聲才出來看看,還以為是小時移惹得老伴不開心。
王昭容母女被痛罵後就不在作聲。
“你來得正好。”老太太指著賀伶,“你看看這個畜生,讀書時學校霸淩,現在被爆出來,牽扯到風波中知道害怕,來找我們求情。”
“你看看做的都是喪盡天良的事!”
隻要一回想起視頻裏那些稚嫩青澀,被賀伶霸淩可憐的孩子,老太太這心就酸的不行。
家裏有個小孫子,還有個在念大學的兒媳婦。
不論把事情代入哪個人身上,想起就就撕心裂肺的疼。
“混賬,敢做這種猖狂之事!”
賀老聽的眉眼冷沉,一巴掌拍在茶幾上!
賀伶轉頭就跪在地上,身體觳觫不止,“大爺爺我錯了,我真知道錯了。那時候讀書不懂事,現在懂事也意識到自己做錯。”
“我真的知道錯了,大爺爺您就原諒我這一次。”
“哼,原諒你?”賀老冷斥聲,“我不是受害者,沒這個資格原諒你。你要做的不是來賀家假意懺悔,而是堂堂正正站出來,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王昭容紅了眼眶,扭頭偷偷抹眼淚。
“大伯,伯母,是我教子無方犯下大錯,隻當她是素日嬌慣些,有大小姐脾氣,真的不知道她居然在學校做這種事。”
“賀伶犯錯屬實,現在的結果也是罪有應得。可伯父,伯母我就這麽一個女兒,我懇求兩位在給賀伶一個機會,讓七爺對賀伶手下留情。”
“我們畢竟是一家人,七爺真的要做到趕盡殺絕這一步嗎。”
“你……”
老太太噎了下,這種時候王昭容還想把別人牽扯進來。
小時移趕忙給老太太順氣,“奶奶您別生氣。”
賀老挑眉,質問句,“你在拉賀禦下水?”
“王昭容你可真敢講,賀禦做了什麽,就對你們一家趕盡殺絕?”不曉得賀虞寧幾時到的,已經換了鞋,手裏拿著的傘還在滴水。
不知幾時,外麵的雨下的這麽大。
傭人趕忙迎上來接了東西。
賀虞寧踱步過來,脫了黑色的長款風衣遞給傭人,眼中劃過一抹冷厲的黑。
“王昭容,你把話說清楚,別以為賀禦不在家什麽事都能推到他身上。”
“賀伶讀書時學校霸淩是賀禦讓她做的?王灝對女明星圖謀不軌,事跡敗露聯係幾個人渣去汙蔑人清譽是賀禦指示嗎?他不吸取教訓,轉頭去猥褻薄詢餐廳女員工是賀禦攛掇?”
“賀禦跟薄詢在那兒用餐,見到有人被欺負,出手幫忙有錯?”
“你哪裏來的臉把事情推給賀禦?王灝針對傅雲諫,傷了川知跟燕懷瀾,賀家找你清算過?你跟賀伶跑去四季雲鼎,對薑年出言不遜,言辭低劣,事後你們去道歉了,薑家有找過你們麻煩?”
賀虞寧這嘴,連珠帶炮,半點情麵不留。
“不知收斂,還讓賀子午來老宅驚擾我爸媽,樁樁件件,如果賀禦真要跟你們清算,王昭容你以為你現在能平安無事站在這兒顛倒黑白!”
賀虞寧的性子跟老太太那是真的如出一轍。
把之前所作所為翻出來,痛快的對著王昭容一頓掌摑。
“虞寧,你說的不假,可賀禦對王家……”王昭容背景家世不弱,性子自然要剛強鋒利些。
“對王家怎麽?你這是憋著火氣跑來老宅,要追究的你娘家的事兒?”
賀虞寧冷哂,撣了撣袖口的水珠。
漫不經心偏霸道颯爽。
“賀禦的扳指裂了,你曉得那是誰送的?京城裏能得鳳三東西的有幾個,鳳三找人尋的翡翠,整整一塊就取最金貴的部分做了個扳指給賀禦。”
“你不服氣,你王家這麽厲害,怎麽不找鳳三去?跑來賀家一邊求情,一邊追責是什麽下作行徑?”
“要搞王家的可不止賀禦一個,燕薄詢就在雙鳳山,你能耐你跑去燕家鬧。”
“我賀家是什麽地位,你也敢跑來叫囂撒潑。你王家盛世之時賀家都不曾放在眼裏,何況是如今日暮西山的王家。”
“賀禦真要踩你,就如踩死螻蟻一樣!”
薑年在一邊聽的一愣一愣。
在心裏替賀虞寧豎起大拇指:賀小姐,牛皮威武!
“賀虞寧,我好歹是你嫂嫂,你這是蠻不講理!”王昭容被踩到痛腳,本就憋著一肚子火。
王家施壓,罵她白眼狼,賀伶牽扯到風波個個都在辱罵。
因為王灝那個混賬,多少罪牽扯到她身上,賀子午壓根不插手借出差為由躲得遠遠,小賀家妯娌間現在也是冷眼相待。
一輩子都沒受過這麽多窩囊氣,今兒在賀虞寧麵前全受盡了。
“你跟賀禦一家人自然幫著他說話,如果沒他授意,賀伶會落得這下場?薑年算個什麽東西,八竿子都打不到的親戚,不過是住去四季雲鼎,賀禦就偏寵,為了個外人動手打賀伶。”
“傅雲諫叫賀禦一聲小叔,王灝論起來也是他侄子,賀禦總是一味偏心針對我王家!”
“燕薄詢是他朋友,賀禦真有心幫忙,燕薄詢會不聽他的?賀禦沒有勸說,那就是在作惡,在針對!”
薑年:……
她隻是在旁邊吃個瓜,怎麽又牽扯到自己身上。
“王昭容,你這是要徹底撕破臉皮了啊。”賀虞寧渾不在意講了句,略略偏頭,倏地,一巴掌扇向王昭容。
“別以為薑家沒人在這兒,你就能隨意欺負人家姑娘。”
“賀伶的所作所為全是你慣得,養不教父之過,賀伶有罪,你也難逃其連帶責任。”
“你汙蔑賀禦在先,跑來賀家吵鬧在後,驚擾爸媽,嚇著我侄子,對薑年無禮,瘋狗似的亂咬。”
“誰特媽慣得你這狗德行!”
話音一落,又一巴掌扇過去。
連續兩巴掌,打得王昭容身子趔趄,踉蹌後退幾步撞著沙發。
“你是第一個敢跑來老宅大吵大鬧之人。”賀虞寧臉上沒有一絲戾色,輕描淡寫,好似再講一件在普通不過的事。
越是這般,霸氣越是難掩。
就在這時,院子又傳來汽車聲。
傭人去看了眼,轉身回來,“七爺回來了,同行的還有四爺。”
賀虞寧淺淺一笑,來到薑年旁邊坐下,“燕薄詢來了,你衝他嚷嚷一個去?”
王昭容被打得有點懵,捂著臉頰,傳遞過來的是屈辱又火辣辣的疼,賀伶攙著她滿臉驚懼不知該怎麽做。
一晃的功夫,賀佩玖同燕薄詢已經進屋。
下午在擊劍館消磨了下時間,難得一見的穿了身很休閑的服裝。
黑色連帽衫衛衣,黑色運動褲,黃色運動鞋,如此黑沉的顏色,更顯得他皮膚冷白。
揭下連帽衫,柔軟的頭發略微淩亂,撩起眼皮,勾人的桃花眼裏好像剛下了場春雨,那抹媚色就在眼中綻開。
削薄的唇豔紅,微微輕扯,露出點內唇的弧度。
當真是個勾人的妖孽。
“叔叔,阿姨,四姐,好久不見。”
“薄詢來了,快坐快坐。”老太太招呼著他,一直示意身邊的位置。
小時移已經興奮的撲過來,抱著他大長腿,又當了個掛件。
“四叔,您好帥啊。”
“你也很帥。”燕薄詢俯身,拖著他小屁股就抱在懷裏,信步閑庭的經過時,偏頭睨了眼臉頰發腫的王昭容。
他的眼神總是這般,高深莫測的溫涼,盯著一個人看逼仄力很強,乍一對視中根本不覺可怕。
可隨之而來的就是侵略性,眼神淬著毒,侵略到皮膚融進血液,直逼人性命。
“三夫人也在這兒,這麽得閑,不用去給娘家出謀劃策……”
“哦,來賀家求情?”
燕薄詢自問自答,抱著小時移已經坐到老太太身旁,這一刻低眉順眼,玩著小時移帽子上兩個毛茸茸的熊耳朵。
輕飄飄的冒出句。
“賀禦,要我替你把人趕出去麽。”
“小四你可千萬別這麽做,王家千金,剛剛還在責怪賀禦針對王家,怪賀禦偏寵。”
“這要是趕出去了,指不定怎麽編排賀家。”
賀虞寧字字帶刺,又火上加油,就是表情溫溫淡淡,哪裏有剛才言辭鋒利懟王昭容的霸道樣兒。
“我一向偏心,眾人皆知。”賀佩玖一句話,算是再次打了王昭容的臉。
誰都偏寵,就是不偏寵王家,也不偏寵賀伶。
薑年垂頭,抿嘴樂了下,再次抬眼就對上他目光,莫名的有點冷涼。
剛剛進屋,薑年可是一直盯著燕薄詢看。
賀七爺這會兒,心裏也醋得很。
【作者有話說】
我個人非常反感校園霸淩。
我沒經曆過,但我讀書時同班男同學被霸淩過,真的特無助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