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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七爺:穿我的襯衣,我很喜歡。

  第140章 七爺:穿我的襯衣,我很喜歡。


    四季雲鼎。


    屋外大雨瓢潑,薑年坐在飯廳,托腮望著外麵,頭一次覺得雨滴拍打樹葉的聲音有種特別的靜謐之感。


    手腕上的寶石手鏈滾動著熒熒藍光,有種誘惑的妖異。


    “想什麽呢。”薑夙端著碗碟出來,時間很晚,沒敢麻煩芳姐或者祥叔,自己動手熱了些飯菜。


    “就覺得雨聲還挺清脆。”


    “先喝碗湯暖暖胃。”


    薑年收回目光,盯著泛著油珠的燙麵,捏著白瓷的勺子攪動兩下,“明天周末,爺爺要過來,是不是打算跟雲家人見一麵。”


    “別擔心,有我跟爺爺在,就算雲家在張狂也不會讓你受委屈。”涼拌的小菜往薑年麵前推了推,“別想了,吃東西吧。”


    她嗯了聲,低頭喝湯,兩口又停下,偏頭看薑夙,抿了抿唇,“我不想住小姨那兒,等入學考試通過正式上學我就搬去寢室。”


    “暫時,住七爺這兒吧。”


    “好,聽你安排。”薑夙應下沒有反駁。


    事情鬧成這樣,不管雲慕姿當初是懷著什麽目的來相認,這時候在讓薑年表現的心無芥蒂那是強人所難。


    雲慕姿認親後,薑夙曾四處托朋友打探,這麽特殊的姓氏其實不難查,但雲慕姿隱藏得太好,好似憑空出現,又好似跟肖女士一樣是個孤兒。


    關外雲家太過顯赫,薑夙半分沒往那方麵考慮。


    倘若他能夠早點察覺,興許事情不至於鬧成這般。


    另一邊,茶舍。


    熱茶重新換過,烹煮都是賀佩玖自己完成。


    雲老夫人呷著熱茶,眉眼間的鬱結紓解不少,賀佩玖肯定不希望薑年和雲家關係交惡。


    終究是血緣至親,以後難受後悔的隻會是薑年。


    “薑家,薑老和薑夙的態度應是最決絕的。”賀佩玖提了句,“薑夙跟年年兄妹感情篤厚,雲先生不按常理出牌先去海城鬧一出已經令眾人心生不滿。”


    “加上肖女士被謀害,年年心中的心結的需要時間才能解開。”


    雲老夫人非常認真的聽著,忽地抬眼看他,“你就不怕我以後卸磨殺驢?”


    “怕。”他如實應來,勾著嘴角,“比起這個,我希望她餘生都不會有遺憾。何況,我有耐心和足夠的時間等她。”


    “賀禦,你真的會善待年年嗎。”


    賀佩玖愣了下,斂眉,摩挲著茶杯,白瓷的,描著金邊,杯壁上勾勒著靛青色的蘭花。


    潤在他的指尖,將茶杯都襯得好看金貴了些。


    “老夫人不瞞您說,我對年年,三眼便在心裏便定了終身。”


    “您可能覺得我這話唐突,沒有說服力,但我心所求就是如此。我第一眼看見小姑娘就尤為喜歡,寧城再見便不作他想。”


    “你就這麽確信年年也喜歡你?”老夫人麵色詫異,也著實沒料想到,一個接近三十歲的男人對感情之事如此倉促。


    看一眼喜歡,看兩眼就把終身大事定下。


    “我賀禦要的人——”


    “天涯海角我也會追到。”


    這話野橫狂悖了些,聽著也不太討喜。


    像那種風流公子,對一個得不到的美人產生的執念。


    可這話從他嘴裏講出來,令人驚愕,又令人覺得可信。


    “我明白,對於您跟年年的關係,聽了我的話總是不夠讓您信服。必然有種,哪一日我玩膩了就會拋棄小姑娘,或者一時興趣隨便玩玩不談婚論嫁的想法。”


    “老夫人,很多事情時間是檢驗真偽的最佳方式。”


    “倘若今年過年順利,我會跟薑家公開關係,並希望得到諸位的應允答應我跟年年先訂婚。”


    “當然,如果年年也願意,我甚至迫不及待的想帶她出國先拿結婚證。”


    “在這段感情中,要說沒有必勝把握的是我。”賀佩玖呷了口熱茶,兀自一笑,是當真沒有強大的信心。


    “她剛滿十八,大學生涯四年,畢業工作,我相信這偌大的世界優秀之人比比皆是。”


    “我年長她十歲,我不能夠保證她的心意會始終堅守在我身上……”說這話時,他下意識的看了眼腳脖子上的紅繩。


    紅繩對他心理上有種潛意識的安撫作用,總覺得天機禪師送的東西必能保這段感情至死不渝。


    “其實,我跟年年姥爺也是一見鍾情。”老夫人輕輕一歎,給賀佩玖倒茶,“我多少有些明白你的感受,但我不像年年這麽幸運。”


    “十八歲,我生下小餘時,她爸爸就消失得無蹤影。拋棄小餘在當時我是真的別無選擇。”


    老夫人臉色僵了下,不再繼續,“噯,算了不提這個。事情是我選擇,錯誤自然有我承擔,這時候講什麽都像是在找借口。”


    “賀禦,既然你對年年一片深情,作為年年姥姥我對你唯一的要求就是照顧好她。”


    “你是個不錯的孩子,但我也不能夠倉促的決定就此把年年托付給你。我跟你的願望是一樣,年年好,我們才能好。”


    “跟年年相認的事我知有計較,這件事複雜你不必插手進來,萬一鬧出什麽誤會我就是罪人了。”


    最後的話,老夫人說得很無力,總覺得如今的身份說什麽都像一種笑話。


    薑年與她,不管將來關係如何,都是她咎由自取。


    “賀禦,我再問你最後一件……”


    “沒有。”賀佩玖字句鏗鏘,“我跟她未有逾越,她還小,您放心這些事我有分寸。”


    老夫人一愣,隨即笑了,擺著手,“聽了你的話我能猜到些,我想說的是,感情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旁人不能幹預插手。”


    “我知曉年年是個聰明的孩子,我想說如果你們一切水到渠成,希望年年那邊……”餘下的話老夫人沒講,都是成年,提點一下就能明白。


    “時間不早,你回去吧。”


    賀佩玖的眉心不自然的皺了下,隨即起身微微頷首。


    “告辭。”


    從茶舍出來,瓢潑大雨好似變本加厲,夜裏的涼意無端往他身上躥。


    上車時給薑年發了條信息。


    【我回來了。】


    半小時後才收到回信:【外麵雨很大,注意行車安全。】


    【薑夙休息了嗎。】


    【嗯,剛回房,陪著我說了好一會兒話,生怕我想不開什麽的。】


    他勾著唇,揉搓兩下指腹:【年年,我餓了。】


    【你回來我給你煮碗麵?或者給你熱一些飯菜。】


    【不必,煮碗麵就很好。】


    【那我等你。】


    收起電話,賀佩玖緩緩笑開。


    他希望,小姑娘能這樣等他一輩子,在他們倆的家裏,留一豆燈火,回了家有明豔動人的她和一碗熱乎乎的麵。


    他恍然覺得,這一生所求原來這麽美好。


    萬般皆好,可於他而言。


    有她即是皆好。


    四季雲鼎。


    薑年剛沐浴完,跟賀佩玖聊了幾句,去浴室吹頭發,眯眼瞅著脖頸的吻痕有點犯難。


    行禮昨天上京直接送去小姨那兒,現在衣櫃裏都是些平領的睡衣,這樣穿絕壁暴露。


    剛換下的衣服不可能穿著睡覺……


    淩晨時分,院子裏傳來汽車聲。


    薑年沒急著下樓,狗狗崇崇的來到門邊,打開條縫隙聽著樓下響動。


    主人回來,如果薑夙還沒休息或許要出來打招呼的。


    進屋的人有三個,腳步淩亂,實在聽不出什麽動靜,薑年又怕被發現帶上門去到床邊準備拿手機跟賀佩玖互通有無。


    【我哥是不是在客廳,我晚一點下樓吧。】


    信息剛發出來,背後忽然傳來聲震動。


    薑年嚇得扭頭,一瞅是賀佩玖,驚恐的小表情換成埋怨。


    “你嚇到我了,七哥!”


    賀佩玖勾唇,舌尖抵著腮幫,目光饒有興致的在她身上打量。


    “我的襯衣?”


    薑年有些不適的扯著衣擺,小臉染了層迷人的桃粉,燈暈之下瑞鳳眼顧盼生輝。


    “嗯,這邊沒有帶衣領的睡衣,這個遮不住。”細白的指尖無意識的撫了下脖頸,吻痕和咬痕還很鮮紅。


    無意的動作,更是撩人不自知。


    白皙的脖頸上,吻痕像冬日裏的寒梅尤為色澤鮮豔。


    賀佩玖眼裏卷著熱風,踱步過來。


    “很好看,我喜歡你穿成這樣。”


    “我就是暫時……唔。”他高大的身影罩下來,箍著細腰,握著腰肢輕輕一推,整個人跌進懷裏,幹燥溫熱的指腹擒著下巴微微上挑就含著下唇。


    薑年瑟縮了下,被他身上濕津津夜裏的涼意激的一抖。


    “沒帶傘嗎,怎麽衣服有點潤。”她抱著賀佩玖的腰,偎依緊貼,能摸到些臂彎上好似沾了些雨水。


    “好像帶了吧。”他嗓音低沉慵懶,答的漫不經心,托著後腦勺,抵開牙關,舌尖勾纏,加深這個吻。


    溫熱的掌心掀開衣擺一角,攀爬流連在脊椎上。


    掌心粗糲,惹火,帶起一片驚心的顫栗。


    “唔——”


    小姑娘身子軟的一塌糊塗,艱難的撐開眼簾,眼尾桃粉薄紅,潤著些許水汽,握著他的手,急急的踹著氣兒。


    “你別這樣。”


    賀佩玖呼吸略急,悶聲低笑,吻了口額角,“我去洗個澡。”


    “那我給你煮麵,別耽擱太久,不然麵糊了。”


    兩人緊挨的身子分開,薑年離開時瞥了眼他下身,耳根子紅透,小跑著出了房間。


    雄赳赳氣昂昂的,太羞人了。


    賀佩玖費了些功夫才沐浴完,下樓時,小姑娘在飯廳,麵前放著盤水果,旁邊擺著碗熱乎乎的麵。


    “快點,麵真的要糊了。”薑年沒看他,催促著,目光落手機上,在刷微博。


    現在的網絡劇真的太煩人,一周播出幾集,等的人抓心撓肝。


    她粉了網劇的女三,關注後才發現是個寶藏女孩。


    或許是覺得自己不火,發微博什麽隨性得很,字裏行間中幽默風趣。


    “看什麽呢。”


    “一個女演員的微博,人長得很漂亮還特別幽默。”她偏頭看了眼,小臉下意識又紅了。


    手裏拿著個草莓,吃得有些走神。


    賀佩玖挑著麵,低笑聲,“看見了就看見了,有什麽不好意思。”


    既然話題說開了她就不憋著,扭頭看他,環視了圈安靜的客廳,湊上來壓著嗓音。


    “你買那個幹嘛。”


    賀佩玖買回來的水果放廚房,她打開袋子時裏麵還有包小東西,壓根沒多想打開塑料袋當即愣住。


    好幾盒避孕套,就這樣刺激的出現在視野中。


    “有備無患。”某人從容應著,喝了口麵湯,“嗯,跟上次一樣好吃。”


    “你怎麽這樣!”


    她心裏也明白,這層關係總會突破,可那個是需要氣氛烘托,忽然看見避孕套這東西,總覺得像被預謀了一樣。


    “普通衛生用品,用的著小臉紅成這樣?你還小,不適合早孕。”


    “七哥——”薑年氣結,越說越沒個正行,都扯到懷孕上麵,“你說話就不能委婉點,這麽直接,臊人得很。”


    賀佩玖樂得不行,揉揉小腦袋,“好,我不說了。時間不早,上樓休息吧,吃完東西我自己收拾。”


    薑年是想陪他的,不過明天一早就要開始舞蹈室集訓。


    “那你慢慢吃,晚安。”


    “晚安。”


    她端著果盤起身,走了兩步又倒回來,飛快在他臉頰啄了口才轉身上樓。


    賀佩玖愣了下,隨即愉悅的笑起來。


    等東西吃完,收拾好廚房上樓時小姑娘已經睡著,襯衣領口扣得整整齊齊,抱著被子睡得小臉微紅。


    賀佩玖在床邊坐了會兒,時不時啄兩口,這才調好溫度,扣好窗戶,點了支安神香才回房。


    翌日七點多。


    洗漱完,換好衣服下樓,賀佩玖跟薑夙在客廳烹茶看新聞。


    “早安七爺,早安,哥。”


    賀佩玖偏頭,淡淡一瞥輕‘嗯’聲作罷,薑年餘光瞪他眼。


    心裏腹誹:裝得有模有樣,真會端姿態。


    “去用餐吧,一會兒我送你去舞蹈室。”


    “好。”


    薑年走了兩步,又回頭瞥了眼薑夙。


    他今天臉上好像不是很好,也不似往日那般有精神。


    薑夙今天起得還挺早,洗漱完出房間時,賀佩玖剛跑步回來,一身黑色運動服襯得他整個人姿態灑脫不羈。


    隨後兩人一起用了早餐,就跑了壺熱茶,就著經濟頻道的新聞聊著直到薑年下樓。


    他已經主動提了薑年還需要在四季雲鼎小住幾天的事。


    不曉得賀佩玖心中怎麽想,反正麵上是應了下。


    “你臉色不怎麽好。”賀佩玖提醒句。


    薑夙揉了揉太陽穴,“有些頭疼,或是讓這場雨給鬧的。”


    “家裏有藥,或者去醫院看看。”


    “不礙事。”他擺了兩下手,“今天周末,佼人要來京,明天去學校報道。”


    他們倆自在南方旅遊確立關係,實際膩歪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


    這期間發生很多事,他多少有些把女朋友給忽略。


    賀佩玖斂眸,嘴角微不可查的彎曲了下。


    薑夙忙著戀愛就沒多的時間管薑年,小姑娘的時間自然就屬於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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