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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七爺誘哄:跟我撒撒嬌?

  第87章 七爺誘哄:跟我撒撒嬌?


    幾人小坐會兒,薑夙就帶著兩位貴客出醫院用早餐。


    薑夙守了整晚,而昨晚薑年睡得並不安穩。


    凶手實在太囂張跑去薑家行凶,若不是那隻貓引來隔壁住戶,後來也是那隻貓的叫聲吸引鬱佼人……


    否則,薑年昨天可能真的死在家裏。


    **

    簡單的早餐用過,薑夙趕去警局想打聽些消息,薑懷遠正在趕來的路上。


    回到病房,賀佩玖打包了一份蒸餃,和一份佐粥的小涼菜。


    鬱佼人特別有眼力見,以帶世歡參觀醫院做借口,留下兩人獨處的時間。


    沒了鬱佼人,聒噪的病房就安靜下來。


    薑年窩沙發裏,曲著腿,腿上放著平板正在追之前的綜藝,賀佩玖在旁邊,把打包回來的東西擺上桌,一份份打開,又去拿了保溫桶,倒了半碗清粥,嚐了嚐溫度覺得合適,才側身過來。


    “吃點東西,知到你食道被腐蝕,小涼菜就放了點辣椒。”


    “僅此一次,最近都得吃清淡的。”


    若是親哥或者閨蜜照顧到這般不覺得有什麽,可這人是賀佩玖,心裏總有點虛得慌。


    挪了半邊身子過來,嚐試著去拿勺子。


    “要不,我自己來。”她問的小心,商量的口吻。


    他動作避了下是執意要親自喂她,薑年悻悻一笑小嘴正湊過去,嘴邊的勺子扔回碗裏……


    怎麽,逗她玩兒?


    剛剛執意要喂,這會兒就扔勺子?

    正納悶著,手腕被攥著,他一雙眸色浸染寒霜,幹燥溫熱的指腹摩挲手腕上留下的勒痕跡。


    “他們綁你了?”


    病服很長,都到手背,一直藏在衣袖下,這會兒被看見,又被他握著心裏驀地就有點酸還有絲絲的甜。


    薑年咧嘴淺笑,抽動下沒能抽回手,“沒事,就象征性的綁了下。”


    碗扔回茶幾,力道重灑了些出來。


    這動作看著她心口直跳。


    想在說點什麽,另一隻手又被攥住,他低垂著眼眸,細細的看著,左手腕的勒痕比右手要深,都磨破皮好像深到肉裏。


    抬眼看她,才注意到臉頰兩邊還留有淡淡的指印。


    賀佩玖眸色消沉,指尖的力道都不敢太重,怕再次把她弄疼,她被盯得心虛想避開目光……


    “別躲,看著我。”眼神涼,嗓音也冷透。


    她就乖乖的不在躲,眼淚盛著零星笑意,像一顆顆打碎的星星掉在她眼中。


    “……是有點疼。”


    他沉著臉,眉色間浸染寒霜,輪廓緊繃森冷。


    “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還跟我笑,有什麽好笑的,你就不能跟我撒撒嬌,給個機會讓我哄一哄。”


    “接到電話說你出事,我整個心都吊著,到醫院見了你才落下。小小年紀,心倒是硬的很,又不是沒人給你倚靠,什麽事都憋在心裏,存心讓我難受是不是。”賀佩玖是真有點生氣。


    昨晚見她時睡著,一早趕來,小姑娘跟他又哭又踹,當時就顧著自己表明心跡什麽都忘了問。


    現在看見手腕的紅痕才想起,昨天的她一個人在家,遇到這種事該有多絕望驚恐。


    左右不過是個未成年的孩子,什麽事都硬抗硬藏。


    他忽然就變臉生氣,開始薑年挺懵的,劈頭蓋臉被數落,可後麵的話聽來又覺得溫暖。


    她是女孩子,還是個沒成年的女孩子,哪兒會不希望被人疼,被人寵,被人護著。


    之前關係沒說開,又覺得自己是晚輩,他是長輩,照顧時好像都在情理之中。


    現在這層窗戶紙被捅破,有些話的意味就全然不同。


    “……你剛剛,也沒問我。”跟他撒嬌暫時做不來,何況,她,她好像還沒回應表白吧。


    頂多是個追求階段,讓她回撒嬌什麽也著實困難。


    薑年知道說錯話了,趕緊移開目光


    倏地,賀佩玖的手伸過來,扣著脖頸往懷裏撥,欺身而來,在她唇角啄了了口。


    “跟七哥撒撒嬌。”


    “嗯?”


    哪兒有逼著人撒嬌的?


    這種事難道不應該順其自然?


    薑年羞得不行,心髒砰砰的狂跳,眼神虛虛的都不敢看他,支支吾吾,哼哼唧唧。


    賀佩玖唇角含笑,溫熱的指腹摩挲著滾燙的耳垂,偏頭又啄了口。


    “你對著薑夙就經常撒嬌。”這話裏,聽著好似有埋怨。


    薑年心裏嘀咕,這怎麽能比,那是親哥,從小一起長大,對哥哥撒嬌是自帶屬性。


    “我,我給你猜個謎語吧。”撒嬌什麽的實在不行,就想找個事兒唬弄過去。


    “猜謎可沒有你撒嬌好聽。”話落,薑年小臉一僵,嬌嗔的瞪他,於是話鋒一轉,“嗯,說來聽聽。”


    薑年憋著笑,特正式的清清嗓子,沒敢用力做做樣子而已。


    “七哥,你知道最漂亮的花兒是什麽嗎。”


    他倒是非常配合,沉吟會兒,“不知道,是什麽?”


    看他上鉤,薑年也來了興致,小表情很可愛,躍躍欲試的,“那我在給你變個魔術你就知道了。”


    “好。”


    她兩隻小手收回去,學著電視裏魔術師的樣子,“看看,左手沒有東西,右手也沒東西,隨著我這麽晃一圈……”


    “呐,最漂亮的花兒就是我啊。”她兩手托在臉頰,微微偏著頭,笑得明豔動人,湊著小臉往他麵前靠。


    “鐺鐺鐺,是不是特別美啊。”她眼尾一眨,俏皮可愛十足。


    這個魔術——


    確實在賀佩玖意料之外。


    心間一動,低聲笑起來,摟著細腰就把人揉在懷裏,“的確是七哥心裏最美的,剛剛還說不會撒嬌,轉頭就會哄人了。”


    薑年滿眼疑惑,明亮的眸子撲閃著。


    還以為是個喜劇逗人玩兒的,反正有次閨蜜跟她表演這個,她是覺得挺有趣和搞笑的。


    如果這算哄人,那就當她在哄他吧。


    見她不躲不閃還衝著他一直笑,喉嚨就癢,身上就熱,烈火滾滾而來,燒的他渾身不自在。


    關係到這一步已經個大跨度,若不是小姑娘唇角的傷太醒目,這會兒已經忍不住又壓上去。


    “心情好些了,吃點東西?”


    “嗯。”


    他側身偏頭,舔了舔幹澀的唇,才呼出一口燒人的熱氣。


    薑年已經盤腿坐好,這會兒還真有點餓了,正盯著他在撥弄飯盒裏的涼菜,眼神忽然就落到她薄唇上,當然也看見他舔唇的動作。


    恍然間想到之前做的春夢,在夢裏她就嘀咕,這男人的唇明明那麽涼薄,為什麽親吻時比火石還滾燙。


    馬上又聯想到剛剛,她被扶在懷裏跟他親吻之時……燃燒蔓延過來的火焰。


    已經平緩的心,又開始砰砰的做妖。


    賀佩玖在挑涼菜上的辣椒,壓根沒想到小姑娘會偷偷回味,轉過身來,端著碗,另一隻手夾著些涼菜,體貼細致的送到嘴邊。


    “先嚐嚐,要是覺得辣就不吃。世歡說你這嗓子要好好養,聲帶要是壞了,以後說話就像破幹竹子,那可就不好聽了。”


    薑年正準備張嘴,可一聽這話當即扭開頭,“那我不吃了。”


    萬一聲帶真的敗了,他還不得……


    嫌棄她啊。


    “七哥不會嫌棄,年年什麽模樣七哥都喜歡。”他勾唇笑著,涼菜又送到嘴邊,“這個提胃口,別怕,嚐嚐。”


    連哄帶騙,柔聲蠱惑,她才敢嚐了口。


    辣味隻得少許,吞咽下去嗓子也沒什麽感覺,就這樣一口涼菜,一口清粥,一口蒸餃的,半碗清粥很快見底。


    看她胃口來了,賀佩玖繼續哄,吃了一碗半才作數。


    餓了一天,清粥涼茶蒸餃的特別合胃口,這會兒吃飽饜足,連煩心事都暫時拋之腦後。


    參觀醫院的兩人算著時間回來,進屋就見兩人挨一起,賀佩玖陪她在看搞笑綜藝。


    其實並非多有趣,但總能把她逗樂。


    隻要她笑,賀佩玖心裏就滿足。


    “看什麽呢,這麽開心。”世歡在她旁邊桌下,瞅了眼平板,“這節目挺有趣,想不到七爺還喜歡看這個。”


    “偶爾消遣,無妨。”


    鬱佼人去倒了杯水,痛快的喝了一杯注意到賀佩玖眼神。


    薑年在跟世歡討論,沒太注意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


    病房外,走廊。


    賀佩玖立在落地窗前,長身玉立,西裝革履,除了被薑年抓出的少許皺褶,完全貼合精致這個詞。


    鬱佼人站在旁邊,離得半米遠,餘光悄悄在打量他。


    都說男人穿西裝能勾魂,這話說得一點不假,賀七爺這身裝扮是能勾魂奪命。


    “很早的時候有警察來找年年錄口供?”他把玩著拇指上的扳指,眸色遠眺,落在樓下一簇嬌嫩的月季上。


    粉白的花瓣緊緊簇擁,在離花蕊最近的地方有一處格格不入,添著一抹明豔的紅色。


    萬裏從中一點紅,像極了薑年做耳垂那抹血色。


    “是,刑偵二隊的秦隊長,錄口供時我在一旁陪著。”鬱佼人如實應來,猜他應該是想了解得清楚些。


    鬱佼人平時大大咧咧,對閨蜜的事還是上心,就把昨天事情的始末一字不漏的轉述過來,當然其中肯定添加賣慘的情節。


    她總覺得閨蜜在感情這塊反應遲鈍,還有點傻乎乎的,眼前這男人又喜歡自己閨蜜,說得慘一些更能讓男人心生憐愛。


    昨日事發過程差不多講完時,鬱佼人麵對這病房那邊,聲音不自覺的越來越小,直到嘴裏吐出像個毫不相幹的字眼。


    “賤人!”


    賀佩玖擰眉,順著視線看去,薑懷遠帶著梅若華母女剛出電梯出來,梅若華手裏拿著保溫桶,薑瑟瑟在後麵,一如既往的豪放打扮,低頭在玩兒手機,不時會高興的笑出來。


    還別說,薑瑟瑟隔遠了看,與薑年還有幾分相似。


    “七爺我跟你說,這是年寶的繼母和繼妹,你千萬不要跟她們有任何接觸,年寶超級無敵討厭這兩人。”


    “特別是那個薑瑟瑟,我見她一次都忍不住想揍她,年齡不大心眼忒壞,剛去到薑家那會兒險些把年寶給害死!”鬱佼人跟薑年一個戰線,同仇敵愾,當真恨不得替閨蜜出麵弄死薑瑟瑟這小賤人。


    “害死?”他挑眉,回味著。


    “可不是,薑家後院原先有個泳池,有一年夏天年寶忽然被送到醫院,說是嗆水給嗆的。年寶不會遊泳,說是失足掉泳池有一陣才被人傭人發現,要是再晚些就救不回來了。”


    “年寶不會遊泳很少去泳池,好久好久以後她才告訴我,是江瑟瑟帶她去的泳池,故意把她推下去還壓著她,這件事薑夙哥哥都不知道……”


    鬱佼人還絮絮叨叨的講著,偏頭看賀佩玖時,才覺著他淡定自若的神色之下蕭殺陰鷙。


    也意識到自己說漏嘴。


    “七爺,剛剛跟您說的事能不能保密,年寶不讓我告訴我別人。”


    賀佩玖搓著指腹,眸色消沉,“當然,不過你得告訴我更多的事。所有關於年年的,半字不能隱瞞。”


    他們倆離病房稍遠,所以來探望的三人並沒注意到他們,到病房門口敲門後就進去。


    病房。


    世歡在陪薑年說話,她是心理醫生,不妨礙日常聊天中做些心裏紓解和輔導。


    薑懷遠推門進來時她們聊得很愉快,他見了世歡有些驚訝。


    “世歡小姐。”


    世歡起身,同薑懷遠寒暄,又與後麵兩人有個簡單問候。


    梅若華在外行事禮節一向周全,而薑瑟瑟一直是個我行我素的性子,不太友好的把世歡打量番就尋了位置坐下,該聊天繼續聊。


    要不是梅若華逼著,她才不會來醫院探望。


    心裏更是不隻一次覺得,薑年這病秧子運氣真好,這種事都能活下來!


    前一刻還很健談的薑年這時就沉默下來,安靜的坐在一旁,偏頭再看窗外一方春景。


    偶爾會在薑懷遠或是梅若華問她時簡單回答。


    沒多久,鬱佼人就回來了,薑年扭頭看了眼不見賀佩玖,心中疑惑,人多也不好問。


    這種事若是換了之前,賀佩玖必定要來刷刷存在感,但現在已經表明心跡,想著薑年醋勁大,心裏自是高興,總怕有失策的時候,所以幹脆避開薑瑟瑟。


    他閑著無事,就去花園轉了圈,途中接了江見月電話。


    江見月睡到自然醒,到醫院時精神頭很不錯,準備了一肚子有趣的事想給賀禦做做心理疏導。


    隻是,人家比他想象得心情愉悅,賞花看魚的。


    江見月就奇怪了,媳婦兒住院,不去病房陪著在花園瞎轉悠,操作這麽硬核就不怕人跑了?


    不明其中緣由的人,跟在賀佩玖屁股後苦口婆心。


    “賀禦你這樣真不厚道,薑年妹妹出這麽大事你該當個二十四孝好男友,寸步不離的陪著。人在虛弱的時候心理防線也會下降,正是你攻破心房的好機會,我巴巴的被你弄來寧城,工具人也不是這樣使用的。”


    “我知道,人家親哥在你諸多不便。但你好歹輩分在那兒,必要時候搬出小師叔的身份一切也都合情合理。”


    江小爺吧啦吧啦半天,苦口婆心半個眼神都沒得到。


    這心裏就不大樂意了,用手肘撞了下。


    “我跟你說話聽到沒有,你這樣怎麽追薑年妹妹。”


    瞥了眼被撞的胳膊,賀佩玖反應淡然,忽的說了句毫不相幹的話,“這醫院你有同學?”


    “有啊,怎麽了。”


    “幫忙做個檢測,今天就要。”


    江見月點頭,“這倒是沒什麽,那你把東西給我啊。”


    “沒拿到,晚些。”


    “我……嘶,合著你拿我逗悶子呢?”他沒好氣,踹了這廝一腳,“七爺,我好歹腦神經科專家,放下手裏一堆事陪你來寧城,你就這樣待我?”


    這一腳賀佩玖倒是沒還回去,隻是沉了沉眼眸。


    媳婦兒踹他他認,這貨哪兒借的膽也跟著踹,是這腿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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