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8章 風起時想你50
第778章 風起時想你50
許美君從來都是定力最好的那個,今天是她怎麽都勸不住,許美君就和瘋了一樣的一口接一口的喝著。
開始明美不明白許美君為什麽酒性大發。
現在,明美是徹底的明白了,始作俑者就是眼前的沈灃。
最後的一絲的不清醒,也徹底的在沈灃的話語裏被逼的清醒了起來,而沈灃則直接的抱起許美君,帶著許美君朝著外麵走去。
許美君被人昏昏沉沉的抱了起來:“你怎麽和沈灃那個討厭鬼長的那麽像啊……”
沈灃:“……”
“我和你說,我最討厭他了,他就和水蛭一樣,甩都甩不掉,真的太可怕了。”許美君說著打了一個嗝,“我好想把沈灃給甩掉啊,我不想和沈灃糾纏不清,真的好累的。”
……
許美君罵罵咧咧的,都在說沈灃各種不好的地方。
沈灃擰眉聽著,沒開口,就聽著許美君的發泄。
而明美站在身後,忽然叫住了沈灃:“沈灃。”
沈灃的腳步停了下來,並沒轉過身,明美的聲音再一次的傳來:“美君和飛揚要結婚了,你放過美君吧,你和她不適合。當年你把她傷透了,她花了很久才走出來的,所以,這樣的噩夢不要重來一次了,沒人知道她會怎麽樣。”
這話,明美以為自己說的會很激動,但是說出口的時候,明美卻顯得再平靜不過,講述的就是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
沈灃很安靜的聽著明美把話說話,而後,他看向了明美。
明美在沈灃的眼神了看見了淡定和專注,她就這麽安靜的站著,沈灃的聲音很穩的傳來:“我不會放開她,這輩子不會。她要嫁的人,就隻有我,而非別的男人。”
沈灃的話,讓明美有些震撼。
但也隻是瞬間,明美就恢複了冷靜,看著沈灃,而許美君在沈灃的懷中早就已經睡著了。
明美並沒遲疑:“沈灃,你並不愛美君,為什麽不肯放過美君。”
沈灃聽見明美的話,低低的笑出聲,而後,沈灃看向了明美,明美被沈灃看的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她就隻聽見沈灃說:“你怎麽知道我不愛她,她融入我的骨髓,是我的全部。”
而後,沈灃抱著許美君離開。
明美被留在原地,久久說不出一句話。
沈灃和許美君,似乎不管怎麽分離,最終都會緊緊的糾纏在一起,誰都不肯放過誰,就算是這麽多年了,也依然是如此。
而如今的局麵,似乎變得越來越複雜起來。
許久,明美歎了口氣,沒再多言。
而沈灃帶著許美君已經從容不迫的上車離開。
公寓門口。
沈灃輕易的就打開了許美君的門鎖,而後直接讓安寧派人來處理了門鎖的事情,徹底的換成了指紋鎖。
許美君的這種小把戲,沈灃從來沒放在心上。想用這樣的方式攔住他,許美君隻是想多了。
他沈灃要做的事情,就勢必會做到。
很快,沈灃沉沉的看了一眼在懷中的許美君,醉醺醺的模樣,咿咿呀呀的,完全沒意識到現在自己在做什麽。
沈灃的怒意沒由來的竄騰了上來。
不是不讓許美君喝酒,但是沈灃不會允許許美君在這樣的情況下巴自己喝的醉醺醺的,如果今天不是他出現呢?
如果有意外的事情發生呢?
許美君就能保證自己可以安然無恙的脫身嗎?
想到這些,沈灃的臉色更陰沉了,帶著一絲的怒意,沈灃想把許美君狠狠的摔到床上,但是最終沈灃還是舍不得。
聞著許美君身上傳來的一陣陣酒氣,沈灃最終直接拖著許美君去了淋浴間,徹底的給許美君清理幹淨,再換了睡衣,再也聞不到任何的酒氣,沈灃緊鎖的眉頭這才微微的舒展開。
全程,許美君除了哼哼唧唧的,根本就沒醒過來過。
沈灃是怒極反笑。
最終,他無奈的把許美君放在了柔軟的大床上,再仔細的蓋好被子,忽然,許美君翻了一個身,就這麽直接摟住了沈灃的腰身。
沈灃動彈不得。
再看著許美君,那眼神也跟著沉了下來。
睡裙已經隨著許美君的動作被掀到了大腿上,筆直的長腿就這麽裸露在空氣中,盡是蠱惑的味道。
甚至,許美君的腿還在下一瞬惡劣的纏上了沈灃,徹底的把沈灃當成了平日的抱枕。
紅唇一張一合的,似乎在嘟囔著:“我要把這個枕頭換了,這麽硬,太難用了。”
沈灃:“……”
但是許美君沒鬆手,蹭了蹭又靠近了沈灃幾分,明明兩人都穿著衣服,但是這樣的欲拒還迎裏,卻讓人不免的心猿意馬起來。
沈灃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再看著懷中的小姑娘,肌肉也跟著微微的緊繃,他不知道在這樣的蠱惑裏,自己能視若無睹多久的時間。
忽然——
沈灃安靜了下,許美君的眼睛眨了眨,然後就這麽迷離的看著沈灃,原本還是躺著的小姑娘也掙紮的起身了。
沈灃的眉頭擰了起來,沒說話,似乎想看許美君到底要做什麽。
但是沈灃很清楚,許美君是真的醉了。
明明靠的這麽近,卻衝著自己笑,若是平日,許美君早就張牙舞爪了,哪裏會笑的這麽燦爛。
沈灃的手心緊了緊。
還沒來得及有任何反應,許美君卻已經說著:“你和沈灃那個王八蛋長的好像呢,我真的好討厭他,每天纏著我,所以我看見你這張臉,我也很討厭呢。”
明明是醉了,但是說話卻顯得再清晰不過。
沈灃深呼吸,告訴自己不要和一個發酒瘋的人計較的,但是沈灃卻忍不住想掐死許美君的衝動。
“我真的恨那個人呢……”許美君聲音低低的,“恨他那麽殘忍無情的扼殺了所有,恨他把我自己變成自己最厭惡的那種人呢……”
說到後麵許美君的聲音越來越輕,輕到有些聽不見了。
但是許美君的手就這麽不斷的捶打著沈灃的胸口,甚至有些蠻不講理的,完全不控製自己的力道。
沈灃擰眉,不痛不癢的看著許美君。
很快,沈灃抓住了許美君的手,阻止了許美君的動作:“夠了,許美君。”
許美君一怔:“你認識我啊。”
沈灃忍了忍:“……”
“可是你是誰啊?”許美君迷迷糊糊的,“你怎麽和那個王八蛋那麽像呢!你為什麽牽著我?”
許美君說著打了一個嗝。
沈灃有些忍無可忍,還沒來得及說話,許美君忽然笑出聲:“你是不是想和我上床啊?所以才這樣牽著我們的手,我們還靠的這麽近?”
“許美君!”沈灃的聲音已經逐漸變得陰沉了起來,帶著警告叫著許美君的名字。
許美君卻直接揮手,好似覺得沈灃太吵了:“你話好多呢,男人磨磨唧唧的做什麽,想上床,來呀,正好氣死那個王八蛋。全世界又不是隻有他這個一個男人,我憑什麽和他搞得不清不楚的。”
許美君是真的這麽想的,隻是她沒這個膽子,這種話也就隻能醉的暈乎乎的時候說出口。
甚至有些破罐子破,不管不顧的。
這下,沈灃是徹底的變臉了:“許美君,看清楚我是誰?”
“不知道哦。”許美君笑眯眯的,“要不要做?”
她沒羞沒躁的問的直接,沈灃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想到今晚若不是自己帶走許美君,是別的男人在這裏,許美君是不是半推半就的和別的男人就這麽上床了。
就隻是為了甩開自己,和自己撇清關係嗎?
沈灃冷笑一聲,看著許美君,她做夢,這輩子許美君都不可能再甩掉自己。
而沈灃還沒來得及做什麽,許美君卻已經直接坐到沈灃的身上,纖細的手指靈活的在解著沈灃的襯衫扣子。
又好似被襯衫的扣子繞住了,許美君沒了耐心,直接扯了扣子。
沈灃肌理分明的胸膛就這麽裸露在空氣中,許美君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身材真好呢。”
沈灃已經攥住了許美君的手。
許美君掙紮了下,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你鬆開我,我摸不到了。”
“我是誰?”沈灃沒鬆開許美君的手,下一瞬直接把許美君壓在了自己的身下,下頜骨繃的緊緊的,一字一句的問著許美君。
許美君真的仔細看了幾眼,搖搖頭:“不認識呢。”
沈灃:“……”
而眼前的小姑娘卻不管不顧的,越來越放肆起來,沈灃最後的理智也跟著徹底的崩了盤,想找許美君算賬的想法被徹底的丟在了腦後。
“許美君,這是你自找的。”沈灃的口氣沉的不能再沉了。
許美君咯咯的笑出聲,輕盈的笑聲停在沈灃的耳朵裏,盡是一種蠱惑的味道,怎麽都沒辦法撫平現在的躁動。
趁人之危,是小人的行為。
但此刻的沈灃卻顧不得太多了。
許美君不斷的纏上來,再纏上來,一步步的把沈灃逼到了無路可走的境地裏,這是沈灃長這麽大,對於一件事情徹底的失去主動權。
但也僅僅是片刻。
在許美君壓上來的時候,沈灃的速度又快又急,許美君在笑,不知道是笑沈灃的著急,還是笑別的。
真的在沈灃親上她的時候,在瞬間,許美君的身形僵硬了下,那是潛意識的緊張和心虛,沈灃怎麽會給許美君任何逃脫的機會。
“現在後悔,晚了。”沈灃緊繃著下頜骨,一字一句的從許美君的腦袋頂上傳來。
許美君輕哼一聲。
醉的迷離,甚至分不清現實還是虛幻,好看的大眼眨了眨,就這麽看著在自己麵前的男人,和沈灃重疊,但是卻有變得不一樣了。
沒了夢魘裏的冷酷無情,多了一絲的繾綣,甚至看著自己的眼神都帶著炙熱和火焰,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徹底的燃燒起來。
這樣的沈灃,讓許美君卸下了盔甲,變得有些迫不及待起來。
許美君知道,或許她的內心就從來沒有放棄過沈灃,再恨也抵擋不過這人在自己的心口一下下撩起的風浪。
“我是誰?”沈灃相較於許美君卻顯得陰沉的多。
在許美君的放鬆和迷離裏,沈灃很清楚許美君把自己認成了不相幹的人,這樣的感覺,讓沈灃的情緒越發的陰鷙。
看著許美君,恨不能能讓她徹底的清醒過來。
許美君笑咯咯的:“你是誰?反正你不是沈灃,我不要那個王八蛋約的。”
沈灃的眉色更冷了。
許美君主動摟著沈灃的脖子,親了親:“沈灃一直氣我的,還對我那麽壞,我要給沈灃戴一頂好大好大的綠帽子。”
沈灃:“……”
他覺得自己有病。
還病的不清。
才會在這裏和一個完全分不清東西南北的人胡攪蠻纏,再看著許美君不知死活的樣子,沈灃不斷的深呼吸,想把自己內心深處的那種陰沉給壓下來。
那聲音陰鷙的如同地獄而來:“許美君,我是誰?”
“不知道。”許美君搖搖頭,答的很直接。
沈灃捏著許美君的下頜骨:“別想給我戴綠帽子,你這輩子都隻能是我沈灃一個人的女人。”
“你好討厭呢,為什麽老提這個男人。”
“我是誰?”
“嗬嗬嗬,和沈灃很像的男人?”
“……”
最終,氣結的是沈灃,懷中的小女人就好似沒事的人一樣,還不斷的撩著自己已經緊繃到極限的情緒,完全一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樣子。
一直到這樣絢爛的煙火落下帷幕,一切才歸於平靜。
那個又哭又鬧的許美君徹底的昏了過去,沉沉的睡在沈灃的臂彎裏,之前還顯得怒意滔天的男人,看著這麽沉睡的許美君,最終不怒反笑。
當年,是他把許美君傷的太深。
現在又有什麽權利來責怪許美君。
沈灃就這麽看著許美君很長的時間,而後才抱著她去浴室衝洗,但是全程許美君都沒醒過來。
這夜,還很長。
清晨。
許美君是在宿醉裏醒來的。很久她沒這麽放肆了,從離開北潯起,許美君對於酒這類的東西都顯得小心謹慎的。
昨天若不是和明美吐槽了太多,許美君絕對不會放任自己的行為。
但猛然想到昨天,許美君差點尖叫出聲,雖然醉死了,但是仍然還是有模糊的記憶,畢竟她又不是一個毫無知覺的人。
有些記憶不斷的湧入腦海裏。
她是和別的男人做了?但是為什麽許美君怎麽想都想不起具體的細節可感覺卻告訴自己。
許美君冷靜下來,才發現這裏並不是酒店,而是自己的公寓。
換了鎖,沈灃沒鑰匙不可能進來,何況,沈灃去哪裏了都不知道,所以不可能是沈灃。
那麽她是真的帶別的男人回來了?
許美君捂著嘴,避免自己真的尖叫出聲,她的心跳越來越快,下一瞬就可以把自己徹底的吞噬了。
而大床邊明顯被人睡過的痕跡,隻是大床上的溫度不在了,就好像這人已經徹底的離開了。
“我的天——”許美君驚呼一聲。
就在這個時候,主臥室的房門被推開,許美君的心都懸掛在了嗓子眼上,真的害怕看見不認識的男人。
然後,許美君就不做聲了,在下一秒就變了臉,看著朝著主臥室內走來的男人,立刻質問:“沈灃,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甚至,沈灃穿的很隨意,就套著家居服,一切自然的模樣看著許美君,在許美君問出這話的時候,沈灃的臉色跟著瞬間沉了下來,昨晚的事,又和塵土一樣,不斷的卷來。
“你看我幹嘛!”許美君抓著被子,擋著自己的春光,“我明明已經換了鎖了,你為什麽還能出現在這裏。”
那是質問,也是困惑。
沈灃冷笑一聲,高大的身形一步步的朝著許美君的方向走來,許美君想也不想的後退,但是沈灃的步伐卻沒停下來的意思,就這麽居高臨下的看著許美君。
“你不要靠近我。”許美君的拒絕變得很徹底。
沈灃的動作更直接,迥勁的大手扣住許美君的腳踝,一個用力,在許美君的尖叫聲裏,就已經徹底的把許美君拖到了自己的麵前。
在這樣的動作裏,許美君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而沈灃卻已經覆身而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許美君的下頜骨,那樣的力道裏帶著懲罰,不至於疼的讓人受不了,但是也絕對不舒服。
許美君咿咿呀呀的叫著,
“許美君。”沈灃連名帶姓的喊著許美君,“看清楚我是誰!”
許美君抿嘴不吭聲,心頭不安的預感越來越強烈,昨晚的事情翻江倒海一樣的在許美君的腦海裏回放。
不會這麽不靠譜吧——
許美君這下是真的不淡定了。
但是那種真實的感覺卻越來越清晰了。她很了解自己,並不是一個性開放的人,若是的話,當年都已經放縱自己了,不需要等到現在。
要真的是這樣——
許美君在下一秒就跟著尖叫出聲。
沈灃就這麽看著許美君:“想起來?”
許美君拚命的搖頭,想否認腦海出現的那一幕幕,這都什麽和什麽,為什麽最終還是這樣的結果,她還是主動爬上了沈灃的床。
沈灃才是那個半推半就的人。
現在,許美君是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是誰?”沈灃一字一句的問著。
許美君胡亂的應了聲:“你是沈灃啦,你好重,走開啦。”
她揮著手,企圖把沈灃從自己的麵前推開,但是沈灃怎麽會給許美君這樣的機會,仍然死死的捏著許美君。
“我好疼。”許美君耷拉下臉,說的有些委屈。
沈灃卻沒任何心疼的痕跡:“你昨晚說什麽?要給我戴綠帽?還有呢?”
許美君:“……”
現在這樣的氣氛裏,她要是還在說話,那就是真的傻,保持沉默才是上上之策。
“說話。”沈灃沒放過許美君的意思。
“忘記了。”許美君裝傻。
“忘記了是嗎?”沈灃的眼神越發的危險起來。
許美君驚了一跳,立刻緊張的看著沈灃:“你要做什麽!”
“幫你重溫。”沈灃說的麵無表情的。
但是許美君卻可以第一時間知道沈灃在說什麽,她崩潰的不能再崩潰了,就這麽看著沈灃,拚命的躲。
可沈灃沒再給許美君任何躲的機會。
許美君逃到無路可逃,就這麽楚楚可憐的看著沈灃,之前的囂張已經瞬間的偃旗息鼓,能屈能伸才是人才。
許美君見沈灃要來真的,這下捶打的更厲害了,越是這樣的反抗和掙紮,沈灃越是淩厲。
下一瞬,沈灃已經把許美君控製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許美君尖叫著,沈灃卻不管。
許美君是真的要哭出聲了。
不管怎麽打罵喊叫,不管怎麽求饒,沈灃都始終紋絲不動。
“我是誰?”沈灃問著,沒放過許美君的意思。
許美君嗚咽著:“沈灃,你是沈灃。”
沈灃不斷的問,許美君不斷的回答。
窗外的晨曦已經照亮了大地,大床發出咿呀的聲音,糾纏的人兒順著晨曦,倒影在潔白的牆壁上,肌膚明顯的色差,但是卻顯得格外的蠱惑人心。
所有的一切徹底的落下帷幕時,太陽早就高高地掛起。
許美君趴在床上,甚至連看沈灃的勇氣都沒有。
在沈灃的折磨裏,昨晚所有的記憶是徹底的回到了許美君的腦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