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7章 風起時想你39
第767章 風起時想你39
兩人的身體就好似著了魔一樣,隻要貼近彼此,就會像磁鐵一樣緊緊的吸附在一起。
不管怎麽掙紮,怎麽用力,都沒辦法輕易的分開。
“沈灃!”許美君咬牙切齒的叫著這人的名字。
偏偏沈灃就這麽低頭親著。
許美君穿著熱褲,更是方便了沈灃,筆直的長腿暴露在空氣之中,讓沈灃的喉結忍不住滾動了一下。
那是一種隱忍。
身體的肌肉也隨著這樣的畫麵,漸漸的緊繃了起來。
他的眼神銳利的就如同草原上的美洲豹,一步步的逼近自己的獵物,而後直接吞噬,讓獵物再沒任何逃脫的能力。
而許美君就是沈灃的那個獵物。
“穿這麽短的褲子要做什麽?”沈灃的聲音卻仍然寡淡,隻是那動作卻顯得放肆的多。
“和你沒關係。”許美君掙紮了起來。
迥勁的大手第一時間控製住了許美君的腿,讓她無法再掙紮。
而後——
許美君尖叫出聲。
“老實點。”沈灃越來越低沉的說著,眸光一瞬不瞬的看著許美君。
許美君仍然還在拳打腳踢。
沈灃的手就好似沾染了魔法一樣,那種汗涔涔的感覺瞬間席卷而來,更多的像是千萬隻螞蟻從你的身體爬過,讓個你欲罷不能。
這樣被沈灃強製壓著的感覺,讓許美君的眼眶有些微微的紅,但是在這人麵前許美君卻逼著自己不準有任何的反應。
沈灃不介意,繼續做著自己想做的事。
就好似珍寶一樣,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許美君,也怕許美君覺得不舒服。
許美君幹脆轉過頭。
“不願意?”沈灃問,“這種事你以前不是最主動了?”
“嗬——”許美君冷笑,“我可以和任何男人上床,但是絕對不會和你上床,和你上床隻會讓我覺得惡心。何況,沈總你就不怕,我再製造一個意外出來嗎?”
這個意外是當年的那個孩子。
許美君忽然提及。
沈灃安靜了下來,原本的激情似乎在瞬間就消失殆盡了。
而沒給沈灃開口的機會,許美君快速的說著:“但是我不會再給沈總傷害我的機會,那一次,就足夠讓我刻骨銘心了。”
這些往事,許美君很久都不想再想起了。
但是許美君卻很清楚,打擊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狠狠的把自己的傷口撕裂開。
鮮血淋淋。
這樣的做法,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但卻是目前最有用的方式。
沈灃是真的冷靜了下來,這些話,讓沈灃的眉眼低斂了下來,甚至他們已經進行到最後一步,這人都已經漸入港。
所有的一切,都瞬間戛然而止了。
許美君用力的推開了沈灃。
她快速的穿好自己的熱褲,甚至不看沈灃一眼。
沈灃就這麽坐著,早就已經偃旗息鼓了,他很淡的問著:“恨我嗎?”
“沈灃,你連讓我恨的資格都沒有。”許美君說的直接。
沈灃低低的笑了笑,這樣的答案似乎在沈灃的預料之中,隻是真的許美君說出口的時候,沈灃的心口卻是一陣陣鈍鈍的感覺。
說不出的滋味。
“後悔嗎?”沈灃忽然又問。
這一次,許美君沒再回到沈灃,她顧不及自己的疼痛,小跑的離開了套房,沈灃沒追上去。
他看著許美君的身影從自己的麵前消失。
他很清楚的知道,如果這個世界上有後悔藥的話,許美君會毫不猶豫的吃下一顆,也絕對不會讓曆史重來。
可當年,在強壓著許美君進入手術室的時候,沈灃又何其不痛苦。
但他卻從來不後悔。
“美君,對不起——”在總統套房傳來巨響的關門聲時,沈灃才很淡很淡的開口。
這是壓在心口十幾年的話,卻沒想到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說出口。
而許美君卻仍然沒有聽見。
嗬嗬——
在強勢的人,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也是手足無措的。
沈灃不再說話,隨意的把浴袍套了上去,就這麽點燃了一支煙,站在落地窗邊,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
一直到煙頭燃盡,燙了自己的手,沈灃這才回過神,掐滅了煙頭,卻仍然維持了相同的姿勢。
而沈灃的手機則不斷的響著,他看都沒看一眼,更不用說接起了。
一直到手機安靜下來,沈灃才看了來電,那是易嘉衍的。
沈灃沒回電話,隨意的把手機丟在了一旁。
他不知道站了多久,一直到天空快微微泛亮,沈灃才躺回床上假寐了一會。
而這一夜,也注定在彼此的心中,暗潮洶湧。
……
許美君忍著疼,走的很快。
管家追了上來,給許美君遞了酒店的拖鞋,許美君道了謝,並沒拒絕,而後直接按了電梯回了自己所在的樓層。
許美君一出電梯,就看見明美在電梯門口站著。
她愣了下,一時沒說話,或者說許美君根本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你從沈灃那剛下來?”明美問的直接。
許美君沉了沉解釋:“意外碰見了,腳受傷了,他找的醫生,處理好我就下來了。”
“嚴重嗎?”明美關心的問看著許美君。
許美君搖頭。
明美這才繼續說著:“我沒想到沈灃和易嘉衍是這樣的關係,你……”
“我很好。”許美君抱了抱明美,“現在沒什麽人,沒什麽事可以傷害我的,我和沈灃也不會再有任何的牽連。明美,放心吧。人傻過一次就足夠了,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見許美君這麽說,明美嗯了聲。
本來沈灃和許美君的事情外人就無法介入,明美擔心的不過就是許美君,橫在他們之間的問題仍然還在,如果許美君一頭再栽進沈灃的坑裏,她隻是擔心,往事會重演。
明美也不認為,許美君可以再承受的起了。
而許美君好像也知道明美的想法,很安靜的笑了笑:“我答應飛揚的交往要求了,我和飛揚同進同出這麽多年,甚至在巴黎,我們的公寓都在麵對麵住著,大家都認為我們是一對。”
明美眨了眨眼,倒是真的愣住了。
“飛揚本來也要來的,隻是爺爺病種,他回洛杉磯了。但是他也許明天會趕來。我有飛揚,不會再亂來,也不會沒理智的。你放心吧。”許美君像是再給明美承諾。
其實,許美君很清楚,這些話,她是對著自己說的。
她已經有男朋友也早就開始全新的生活,沈灃是不會影響到自己,再也不會了。
倒是明美聽見許美君的話,有些驚訝,但是這樣的驚訝後,微微放了心,起碼許美君願意重新交往,這也意味著,沈灃真的是成為過去了。
明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你真的嚇死我了。”
許美君淡淡的笑著。
“對了。”明美轉移了話題,“禮服已經讓服務生送到你房間了,你等下試試看,按照你的三圍來的,應該蠻合適的,明天早上要早起,化妝師會來化妝,我們直接晚婷的房間見了。”
明美交代著明天的事情:“還有,伴郎的話,是易嘉衍的兩個好哥們,都是圈內的人。我問過易嘉衍了,沈灃參加個婚禮就會走了,應該不會再出什麽幺蛾子了。”
“好。”許美君很安靜的聽著。
明美說完倒是也不停留:“你早點休息,有事給我電話。”
許美君嗯了聲。
而後,明美就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許美君這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了自己的套房。
在許美君正打算關門的時候,忽然,服務生出現在許美君麵前:“許小姐,這是沈總交代我們給您的。”
那是醫生留下的藥,之前走的匆忙,許美君根本就是忘記了。
她剛想和服務生道謝,服務生又遞了一個藥瓶:“沈總還交代,這個藥每天都要使用,一周以後就不會有疤痕了。”
許美君安靜了下,她並沒接過這個藥,很淡的說著:“謝謝,我不需要。”
任何沈灃的東西,許美君都不需要。
她快速的關上了房間的門,把服務生徹底的阻擋在了門外,服務生楞了下,但是很快就匆匆回了頂層的總統套房複命。
這一晚上,沒睡著的人不僅僅是沈灃,還有許美君。
等許美君混混沉沉的睡過去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快4點的事情了。
清晨六點,客房的電話就響了起來,那是叫醒服務。
許美君混沌的看了一眼天花板,花了一陣時間,才讓自己從床上爬起來,快速的洗了一把臉,把禮服換上,甚至沒空再看自己,就朝著蘇晚婷的房間走去。
等許美君到的時候,蘇晚婷已經開始化妝師了。
明美很盡職的忙前忙後的。
許美君昏昏沉沉的坐在位子上,任化妝師在自己的臉上塗塗抹抹的,周圍的人也很習慣許美君的脾氣,倒是沒說什麽。
易嘉衍和蘇晚婷的婚禮就沒顯得那麽複雜,少了接親的這些程序,直接就從儀式開始的。
等許美君出現在婚禮現場的時候,那眼神就已經變了。
因為許美君在伴郎位上看見了沈灃。
今天的沈灃,一身修身的灰西裝,頭發也少了平日的服帖,倒是多了幾分的不羈,在人群裏,這樣的沈灃顯得格外的耀眼。
不僅僅是許美君,就連明美都愣住了:“這是見鬼了?伴郎明明就不是沈灃的,為什麽會變成他?”
許美君沒說話。
她默了默,沒把任何情緒表露在臉上。
今天是蘇晚婷的婚禮,她不可能在婚禮上讓蘇晚婷覺得難做人,再多的不爽也要徹底的吞下去。
許美君扯了扯自己的禮服,很安靜的說著:“儀式快開始了,認真點。”
“美君——”明美倒是擔心的看了一眼。
許美君沒再理會明美。
她安安靜靜的站著,儀式開始的時候,許美君不可避免的和沈灃走到一起,她有意無意的避讓開沈灃,沈灃似乎也沒和許美君說話的意思,也一樣安靜的站著。
兩人表麵都不動聲色,任誰都看不出這裏的暗潮湧動。
整個儀式顯得很順利。
許美君不曾和沈灃有任何的互動。
沈灃也沒找過許美君麻煩。
兩人總保持了恰當的距離。
忽然,許美君的耳邊傳來沈灃淡淡的聲音:“醫生沒交代你今天不要穿高跟鞋?”
許美君沒理會沈灃,筆直的站這,笑臉迎人的看著眼前的畫麵。
儀式已經進行到最後一步了,蘇晚婷要拋出自己的手捧花,在場單身的女性都已經快速的圍了上去,誰都想接到這束手捧花。
唯有許美君,站的很遠,對這一切仿佛完全不感興趣。
但偏偏,捧花在所有人的追逐裏,竟然意外的朝著許美君的方向拋了兒過來,眾人驚呼一聲,許美君也錯愕了。
在這樣的熱鬧裏,許美君閃躲不及。
昨晚受傷的腳瞬間疼了起來,加上是穿著高跟鞋,那種疼痛席來的時候,許美君完全沒辦法控製,就連腳踝都因為高跟鞋而快速的崴了一下。
結果,沈灃的大手就已經堪堪的圈住了許美君的腰身,讓她穩穩的站著。
那手就這麽自然的搭在許美君的腰肢上,把她全部的力道都壓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許美君瞪著這人。
沈灃卻不動聲色,完全沒說話的意思,隻是扣著許美君腰身的手也不曾鬆開。
許美君想和這人吵架,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不可能做些什麽,不然的話,隻會破壞現在婚禮的氣氛。
而蘇晚婷拋出的手捧花,就直接掉落在許美君的懷中。
許美君錯愕了一下。
周圍的人倒是跟著起哄了:“接到捧花的是下一個新娘子哦。”
許美君愣住,沒說話,那嬌豔欲滴的粉色手捧花安靜的落在自己的手中,許美君有些被動的接著,蘇晚婷也笑眯眯的走了過來,和許美君賀喜:“美君姐,下個結婚的人會不會是你。”
許美君輕咳一聲,之前的慌張倒是不變了,變得落落大方的:“承你吉言,我和我男朋友應該很快就要結婚了。”
周圍的人是一片喝彩聲,喜氣洋洋的。
沒人發現沈灃和許美君之間的動作,隻覺得伴郎和伴娘站在一起再合適不過。
而沈灃則聽見許美君的話,那扣著許美君腰肢的手緊了緊。
許美君有男朋友了?
所以昨天晚上才那樣的拒絕自己嗎?
這話幾乎是在沈灃的心中砸下了巨石,隻不過是在眾人的麵前,沈灃始終保持了淡定。
許美君也能感覺的到沈灃手心的用力,下意識的看向了沈灃,眼神裏帶著一絲絲的警告。
忽然——
眾人的驚呼聲變得明顯了。
這一次,不是因為許美君的話,而是因為沈灃的動作,沈灃直接當著眾人的麵把許美君抱了起來,許美君驚愕的看著沈灃。
而沈灃卻再淡定不過的說著:“她的腳踝不小心扭到了,不能多站,我先打她回去。”
說完沈灃就這麽抱著許美君頭也不回的朝著會場外走去。
在場的人在這樣的驚愕裏回過神,忍不住低頭竊竊私語,這樣的沈灃和許美君太親密的,親密的就好似他們原本就應該在一起一樣。
蘇晚婷完全傻眼。
明美擰眉,想追上去,但是又害怕在這樣的情況上火上澆油。
而沈灃抱著許美君已經從容不迫的走出了會場,重新回到了酒店內。一直到酒店裏,許美君看見眾人異樣的眼神,這才回過神,拚命的捶打沈灃。
“沈灃,你瘋了嗎?你放開我,我要下來,你放開我!”許美君不管不顧的。
反正沈灃不要臉了,她要臉做什麽,這地方又不是她生活的地方,也不可能有人會認識自己。
原本沈灃就因為許美君的話,心頭壓抑著怒意,再聽著許美君這麽說,那種壓抑的感覺越發的明顯了。
有住客看見這樣的情況,立刻走上前:“小姐,需要什麽幫助嗎?”
許美君還沒來得及開口,沈灃已經很淡定的說著:“我和我老婆有些爭執,你有問題嗎?”
“誰是你老婆!”許美君想也不想的就頂了回去。
沈灃沒理會許美君,仍然沒鬆手,就這麽抱著許美君快速的越過了老外,朝著電梯口走去。
許美君是氣急敗壞。
“許美君。”沈灃的聲音忽然壓得很低,一字一句的警告,“你要敢再撲上來咬我一次,我就做一次,我看你能咬幾次。”
許美君:“……”
她以前覺得沈灃是一個根本纏不住的人,她拚了命的貼上去,沈灃都有辦法躲得無影無蹤的。
而現在,許美君隻覺得沈灃是一個再難纏不過的人,怎麽甩都甩不掉。
似乎自己越是反抗,沈灃就越是激進。
許美君深呼吸,企圖讓自己的態度放軟下來,那口氣僵著:“放我下來。”
“不放。”沈灃答的很直接。
“沈灃!”許美君完全沒辦法忍住自己的脾氣。
沈灃就這麽看著許美君:“什麽時候有男朋友的?”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但是看著許美君的眼神卻始終一瞬不瞬的,再認真不過,仿佛要從許美君的眼神裏看一絲的異樣,一絲說謊的痕跡。
而許美君聽見沈灃的話,意外的輕笑了起來,就算是被沈灃抱著,卻仍然不疾不徐的說著:“很抱歉,不是我男朋友,而是未婚夫。所以麻煩沈總不要糾纏我。”
“什麽時候開始的?”沈灃繼續問著。
“我們在一起十年了。”許美君說的飛快,“生活在一起,工作在一起,見過彼此的父母,你有什麽問題嗎?”
沈灃仍然看著,那表情裏,讓人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但是沈灃卻很清楚,自己內心不斷泛酸的情緒。
這麽多年來,沈灃是真的做到對許美君的不聞不問,任何和許家有關係的事情,沈灃從來不過問,也不調查,自然他不會知道許美君這麽多年發生了什麽。
隻是在昨天的交談裏,隱隱的聽出,許美君在事後,就已經選擇了出國留學。
“北潯人?”沈灃繼續問著。
“不是。”許美君否認了。
沈灃看了一眼許美君,就這麽抱著許美君走進電梯:“刷卡。”
許美君想也不想的拿出自己的卡,結果沈灃似笑非笑的看著許美君:“你這是邀請我去你房間?”
許美君想到昨晚的事情,臉色一下子刷的紅了,似乎以前和沈灃吵架總占上風的自己,在多年後,這樣的上風已經徹底的換了人。
電梯內的氣氛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一直到電梯停靠在許美君所在的樓層,沈灃才看向許美君:“不是北潯人,你爺爺會同意你遠嫁?”
許常生對許美君的疼愛,沈灃再清楚不過。
許常生也絕對不可能讓許美君遠嫁的。
在許美君的字裏行間裏,沈灃永遠覺得許美君在說話,在騙自己。
始終被沈灃抱著的許美君卻忽然很平靜的開口:“爺爺同意不同意已經不重要了,他去世五年了。”
一句話,讓沈灃怔了下。
許美君趁著沈灃出神,快速的從沈灃的身上掙紮了下來,腳心落地的時候,那種疼痛感還是顯得格外的明顯。
但是這樣的疼痛比起和沈灃在一個共同的空間裏,許美君更不能接受後者。
她忍著疼痛,快速的朝著自己的套房走去。
許美君才走了一步,沈灃重新扣住了許美君的手:“對不起——”
許美君沒太大的反應,隻是用力的掙脫開沈灃的手,沈灃卻怎麽都不肯鬆手,兩人就這麽隔著不算遠的距離看著彼此。
忽然,許美君的手機響了起來。
許美君快速的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那是季飛揚的電話。
沈灃自然也看見了,但是並沒看的很清楚。
許美君沒接,她害怕沈灃又做出什麽驚人之舉。
“你男朋友電話?怎麽不接?”沈灃倒是問的直接。
許美君就這麽看著沈灃,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