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6章 青梅繞竹馬,聲聲慢61
第706章 青梅繞竹馬,聲聲慢61
雖然仍然疲憊,但隻要何曼曼在身邊,這樣的疲憊,在葉亦琛看來,一切都值得。
……
何曼曼聽著葉亦琛的話,眼眶有些酸脹,但是表麵她卻始終不動聲色:“你來的早和晚,和我沒任何關係。”
這字裏行間的拒絕,也格外的明顯。
但是,何曼曼卻很清楚,自己的內心深處的緊張。
總想知道,這一周,葉亦琛去了哪裏。
但是,這樣的話,何曼曼很清楚,除非葉亦琛主動和自己解釋,不然的話,她是絕對不可能問出口的。
就在何曼曼思緒飛舞的時候,葉亦琛忽然很淡的開口了:“你媽媽去世了,我回江城處理你媽媽的事情,所以來晚了。但是我很慶幸,你在卑爾根等我,沒再繼續走下去。”
葉亦琛沒瞞著何曼曼。
他很清楚何曼曼的性格,這樣的事情如果瞞著何曼曼,結果反而會適得其反。
來找何曼曼,他也會明明白白的告訴她這些事實。
而何曼曼有片刻的錯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麽:“你說什麽?葉亦琛,你說什麽!”
程豔芳死了。
怎麽可能。
這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她為什麽會一點消息都沒有,無聲無息的。
“不可能的!”何曼曼的情緒變得激動了起來,“我媽媽不可能死了,我之前還在和療養院的人發過郵件,我媽媽的情況很好的,你不要胡說八道,我知道你討厭何家的人,但是我也不允許你這樣說我媽媽!”
何曼曼拚命的捶打著葉亦琛。
葉亦琛就這麽任何曼曼捶打著,但是眼神裏的認真卻沒發生絲毫的變化。
何曼曼再看著葉亦琛,對葉亦琛終究還是了解的,她很清楚,這個人不可能拿這樣的事情和自己開玩笑。
這人也很清楚,拿這樣的事情和自己開玩笑最終的結果會是怎麽樣的。
如果葉亦琛就隻是想用這樣的方式把自己逼出來的話,葉亦琛大可以大張旗鼓的讓自己知道,沒必要悄然無聲的處理好,再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何曼曼的眼眶越來越紅,那樣隱忍的淚水,怎麽都繃不住了。
她就這樣看著葉亦琛,不斷的搖頭:“葉亦琛,你告訴我,是假的,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是不是,我媽媽明明還很正常的,還活著的,是不是!”
“不是。”葉亦琛卻沒給何曼曼希望,“她在你抵達卑爾根的第二天去世的,我在你落地的那天知道你的行蹤,但是我也第一時間接到療養院的電話,所以就買了機票趕回了江城。”
“……”
“阿姨走的很安詳的,沒任何的痛苦。療養院的人說,是阿姨不想告訴你,不想耽誤你的行程,不想讓你在專程回來的。阿姨說,她耽誤你太多了,不想再把你牽絆在自己的身邊。”
“……”
“我去的時候,見到阿姨最後一麵。後來我處理好阿姨的事情,我才回來找你的。我按照阿姨的意思,把她葬在了何叔叔的邊上。”
……
葉亦琛把事情完整的說完,並沒太詳細的去講述中間的事情,也不想用自己和程豔芳說過這樣的事,來博取何曼曼的注意。
何曼曼從激動一下子變得安靜了下來。
她怎麽都不願意相信,也不敢相信。
這個世界上,自己最後的一個親人,也這樣離開了自己,從十幾年開始,她在意的人,一個個都從自己的身邊離開了。
嗬嗬——
最終就孤單單的剩下她一個人。
這些人怎麽都這麽狠心,為什麽沒人帶她離開。
何曼曼就在抱著自己,掩麵哭泣,那哭聲怎麽都止不住,一聲聲的,歇斯底裏的。
如果她知道程豔芳的情況不好,絕對不會這麽任性的離開江城。
如果她知道,她一定會陪在程豔芳的邊上。
如果她知道——
可是,這個世界上並沒任何的如果。
她的世界,最終就隻剩下孤單單的自己,那種冰寒的感覺越發的明顯起來,滲骨的讓人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蟬。
一直到葉亦琛重新把何曼曼摟在自己的懷中。
那低沉的嗓音帶著安撫的力量:“曼曼,我一直都在。”
何曼曼沒說話。
但又好似被這句話刺激到了什麽,何曼曼忽然猛然的推開了葉亦琛,眼眶紅的嚇人,眼淚硬生生的被自己逼了回去。
那聲音,一字一句的,卻再清晰不過:“葉亦琛,任何人都有資格說他一直都在,唯獨你沒資格這麽告訴我。你一直都不在我身邊,你從來沒在過。我需要你的時候,你永遠不在,那一段歲月,你用餘生都沒辦法償還的!”
最後的字,何曼曼幾乎是歇斯底裏的吼著。
葉亦琛沒動怒,看著何曼曼的眼神卻再認真不過:“餘生我償還不了,我可以下一輩子,再下輩子都會找到你,來償還我這輩子欠你的。”
何曼曼拒絕聽葉亦琛的話,拚命的搖著頭。
葉亦琛仍然朝著何曼曼的方向走去。
何曼曼顯得抗拒:“你不要靠近我,不要!”
那聲音歇斯底裏起來。
葉亦琛的腳步停了下來,他知道何曼曼現在情緒的激動,真的沒再靠近何曼曼,甚至把一直放在手中的信,就這麽放在了桌麵上。
“我不會靠近你,這是阿姨留給你的信。我總要交到你的手裏。”葉亦琛說的簡單明了。
何曼曼的表情明顯的怔住。
“阿姨走後,護士把阿姨的遺物都交給了我,這封信,是阿姨要給你的,上麵寫著你的名字,我沒打開過。”葉亦琛把話說的明白。
而後,那封信就安靜的被放在桌角。
葉亦琛就退回到了安全的位置。
何曼曼把信拿了過來。
她並沒離開,就在原地拆開,上麵的字跡,何曼曼認識,這是程豔芳的字。
程豔芳的字很漂亮,一看就是大家閨秀,而且這個字是專門請老師練過的,所以,正常人不可能模仿的來,模仿的了一兩個字,不可能模仿的了全部。
何況,程豔芳在行文的時候,總喜歡用矯情的詞匯來表達自己的感情,這也是何曼曼清楚的,那種字裏行間的倨傲,就算是何曼曼都模仿不來。
更不用說是外人了。
所以,何曼曼一眼就能知道,這封信的主人隻可能是程豔芳。
她快速的瀏覽了起來——
曼曼:
展信佳。
在看見這封信的時候,媽已經不在這個人世間了。在你父親去世後,我苟活了這麽多年,足矣。
我從渾渾噩噩到現在的日漸清醒,我不想告訴你,是不想給你增添任何的負擔,你是我捧在掌心長大的公主,但是我卻對你有著病態的寵愛,沒能給你真正的母愛,卻隻滿足了你的物質生活,甚至在很長的時間拖累了你。
在你父親離開的時候,我想跟著去,是你把媽留下來了。
我們母女不算相依為命,但是也算彼此這個世界上最後的依靠。
我的命本就該絕,也早就已經病入膏肓,時日不久了。但是我卻很慶幸,你藏在心底深處的人回來了。
你不說,不理,不代表媽不清楚你的想法。
你還記得,戀著,想著葉亦琛。
他回來了,如果你還有想法,那麽就給他一次機會,也給自己一次機會,媽想看見你的餘生有人陪伴,而非孤單單的走完,那樣太痛苦了。
媽的後期,是葉亦琛陪著,他來看過媽,和媽長談過。
你們的年少輕狂不經事,那些代價太慘重了,願,餘生,他能守在你的身邊,不離不棄,也願餘生,你能像18歲的時候那樣,笑顏如花。
如果這個世界有後悔藥,我想,我和你父親都不會做棒打鴛鴦的人,或許,應該給你們一次機會,如今的局麵也非如此了。
終究,還是媽和你父親對不起你。
曼曼,不要難過,不要胡思亂想,媽有你這樣的女兒,足矣了。
你的安好,就是媽最大的寬慰。
再見到葉亦琛的時候,媽會告訴他,曼曼的餘生,交給你,拜托了。
所以,你要幸福。
我們會在天上保佑你,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一輩子。
母:程豔芳筆。
……
何曼曼每一字每一句都讀進去了。
再隱忍的淚水也在頃刻之間崩塌。所有的感情也在頃刻之間宣泄了出來。
一張紙,被何曼曼揉的很皺,她失聲痛哭。
一聲聲的,怎麽都止不住內心深處的悲哀,那種痛苦,也怎麽都藏不住,仿佛自己的心口就被人狠狠的撕裂了。
她閉眼,每一聲都哭的撕心裂肺,聲嘶力竭的。
葉亦琛很安靜的站著,而後才悄然無聲的朝著何曼曼的方向走去。
他坐了下來,就這樣把何曼曼摟在自己的懷中。
大掌順著何曼曼的脊背,輕輕的安撫著她的情緒。
一下下的,並沒任何不耐煩。
甚至,程豔芳書信的內容,葉亦琛也沒看一眼,那是屬於何曼曼的隱私,葉亦琛不會碰觸。
他的聲音很輕,但是卻充滿了力量:“曼曼,我在這裏,不會離開,再也不會離開了。對不起,曼曼——”
何曼曼沒說話,就隻是在哭著。
那聲音越來越輕,越來越輕,一直到最後變成了低低的抽泣聲。
何曼曼都沒能從這樣的情緒裏回過神來,但是她也沒掙紮,就這麽任葉亦琛抱著。
那種一個人被拋下的感覺,何曼曼真的不想再感受了。
從小到大,每一次最終被遺棄的人,終究還是自己。
……
空氣中,靜謐了一絲安靜的氣氛。
許久,是葉亦琛打破了這樣的沉默:“曼曼,去吃飯好不好?”
何曼曼沒說話,就隻是安靜的把自己蜷縮在一起,一聲不響的。
葉亦琛歎了口氣,站起身,轉身打了客房服務,交代了客房準備餐點,而後才看向何曼曼。
這一次何曼曼抬頭,那聲音都帶了幾分的機械和麻木:“我要回江城。”
“好。”葉亦琛想也沒想的答應了,“我陪你回去。”
何曼曼又不說話了。
不可能阻止成功的事情,何曼曼不會浪費力氣,那樣隻會把自己陷入更被動的境地,但是看著葉亦琛,何曼曼卻始終一言不發。
葉亦琛不介意何曼曼的態度。
房間內的氣氛,說不上來的低沉。
客房服務很快就送來了。
葉亦琛把手推車推了進來,在葉亦琛的半強迫下,何曼曼吃了一點東西,但隻是一點後,何曼曼就沒了胃口,葉亦琛看著何曼曼,倒是也沒勉強。
兩人誰都沒再開口,誰也沒打破這樣的沉默。
一晚上,何曼曼沒離開房間。
葉亦琛也就這麽陪著。
一直到天亮。
而葉亦琛定的飛機票是在第二天的晚上,他想讓何曼曼好好休息,不想這樣疲憊的奔波在飛機上,他怕何曼曼吃不消。
清晨5點50分。
窗外仍然一片漆黑。
何曼曼看著葉亦琛:“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曼曼——”葉亦琛站起身。
“你不要跟著我,我隻想一個人靜一靜,求求你,葉亦琛,你不要跟著我。”何曼曼的聲音仍然帶著幾分的哽咽。
葉亦琛的腳步停了下來。
而何曼曼已經第一時間就打開房間的門走了出去,沒再理會葉亦琛,葉亦琛沒跟上去。
在葉亦琛看來,何曼曼卻是需要冷靜。
而何曼曼的任何行李都還在這裏,也不可能輕易的離開。
結果,葉亦琛卻失算了。
在下午要出發去機場的時間臨近的時候,何曼曼都還沒回來,這下,葉亦琛警惕了起來。
何況,他第一時間讓人去找尋何曼曼,這才知道,何曼曼在早上最早的航班就已經飛往奧斯戰,現在已經在奧斯戰飛往江城的航班上了。
何曼曼早自己一步離開了卑爾根。
葉亦琛失笑出聲。
但是這一次,葉亦琛卻沒任何的驚慌失措,起碼何曼曼是回江城了,回家了,總好過在外漂泊,總好過沒人知道何曼曼的下一站會是在哪裏。
沉了沉,葉亦琛拿起行李,把何曼曼的行李也一並帶走,直接攔車去了機場。
飛機準點起飛。
……
——
何曼曼抵達江城的時候,已經是江城入夜。
二三月的江城,一樣是陰雨綿綿,反而是全年最冷的時候,那是凍到骨子裏的冷。
但是何曼曼哪裏都沒去,下了飛機直接就去了陵園,在何建明的墓碑邊上果不其然,找到了程豔芳的墓。
她站了很久,看了很久。
何曼曼以為自己的情緒會失控,結果何曼曼卻格外的冷靜。
她就隻是安靜的站著,看著墓碑上已經合體的父母的照片,一言不發。
很久,何曼曼才輕聲的說著:“媽,你走就走了,為什麽不把我帶走,還要把我交給他,你們明明那麽討厭他的。安安就在拐角的地方,因為不是正常降生的孩子,連一個正常的墓都不能有,我為什麽要和他在一起。”
何曼曼的聲音帶著哭腔,也帶著不理解。
就好似宣泄一樣,看著程豔芳和何建明的墓。
而後,這樣激動的情緒也跟著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早上,何曼曼就是故意先行離開,不想和葉亦琛同進同出,結果,卻仍然逃不過這人的掌控和夢魘。
就算逃的那麽遠,那又如何?
閉眼的時候,想到的是葉亦琛,睜眼的時候想到的還是葉亦琛。
每一次走到機場,何曼曼不敢否認的是,自己總喜歡葉亦琛能忽然出現在機場,而如今,這人真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她卻有要硬生生的推開。
終究還是害怕。
當年的事,就如同夢魘一樣的纏著自己。
怎麽都揮散不去。
在離開江城的時候,何曼曼看著葉亦琛那麽信誓旦旦的眼神,真的希望是自己懷孕了,這樣的話,或許他們還有一線生機。
就算當年那樣,他們為了孩子糾纏在一起。
而如今,這樣的生機卻也悄然不見了。
這一個月的糾纏,她每天都在吃避孕藥,怎麽可能懷孕。根本不可能懷孕的。
嗬嗬——
不僅僅是自己,老天爺也不會給他們任何的機會。
既然是這樣,為什麽現在還要在一起,放過彼此不是很好嗎?
何曼曼有些無力感,更多的是挫敗感。
她安靜的看著程豔芳和何建明的照片,微微閉了閉眼:“爸,媽,你們現在把我推向他,真的會幸福嗎?我好怕,真的好怕。”
……
回應何曼曼的是風吹過的聲音,還有地麵上被卷起的葉子。
那種滲骨的寒冷,再一次的出現在何曼曼的周遭,刺骨的冰寒。
何曼曼不知道在墓碑前站了多久,一直到自己的精神疲憊,何曼曼才轉身離開了墓園。
下意識的,何曼曼看了一眼手機的時間。
這個點,葉亦琛的航班已經起飛了,再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就會降落在江城國際機場了。
何曼曼低低的自嘲笑出聲。
而後,她轉身,驅車離開了墓園。
何曼曼沒回原先的老公寓,而是回了金樽的公寓,她足不出戶,也沒通知任何人自己回到江城。
反正,現在她在休假期。
……
——
翌日下午3點。
何曼曼倒時差有些渾渾噩噩的,公寓的門鈴卻忽然響了起來,這讓何曼曼怔了一下。
下意識的,何曼曼覺得那是葉亦琛。
安靜了片刻,何曼曼最終還是走向了公寓的大門,準備把話和葉亦琛說清楚。不管葉亦琛怎麽纏著自己,何曼曼並沒打算真的和葉亦琛重新開始。
結果,在開門的瞬間,何曼曼愣住了。
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人不是葉亦琛,而是戰梟。
何曼曼安靜了下,倒是冷靜的看著戰梟:“戰總,我在休假期,公司的事情和我沒關係。”
何曼曼拒絕的很徹底。
戰梟倒是這麽安靜的看著何曼曼:“公司的事情我不會來找你,放你長假,就不會讓你回來上班。”
“那麽?”何曼曼挑眉。
她不認為自己和戰梟,除去公事還有什麽私人的交情。
這麽多年,她就算在戰梟眼皮子下工作,兩人除去必要的接觸外,根本私下完全不聯係的何曼曼了解戰梟的想法,在戰梟看來,她不過就是一個紅顏禍水,禍害他兄弟的那個。
所以,兩人其實常年保持了不冷不熱的關係。
以至於現在何曼曼根本想不明白,戰梟到底在這個點找自己是為了什麽。
猛然,何曼曼一怔,然後她的神色就微微的黯淡了下來。
是啊,除去公事,她和戰梟之間能扯得上關係的就是葉亦琛了。
難道是——
但是表麵,何曼曼卻始終不動聲色。
“葉亦琛發燒了。”戰梟說的直接,“就住在你們之前的公寓裏。但是他死活不肯去醫院,醫生來也被他拒絕了。我是拿他沒辦法,他要脾氣上來的時候,誰都管不住。”
何曼曼:“和我什麽關係?”
“是沒關係。”戰梟倒是也顯得淡定,“隻是告訴你,他這一周追你到卑爾根,而後馬上折返回了江城處理你母親的事情,再回到卑爾根,再跟著你馬不停蹄的回來,鐵人都受不了這樣的來回不斷的長途飛行。”
言下之意,就是在責怪何曼曼了。
“他燒的挺厲害的。我很少看見阿琛生病,這種不怎麽生病的人要生病的時候,就是一發不可收拾。醫生說了,這樣不管下去的,指不定就燒出問題了。”
戰梟說的直接:“你管不管,你自己看著辦。但是,人死了,也不會有人給他收屍。你被忘記了,阿琛是一個孤兒。說實話,他在這個世界上,也並沒任何親人。而他現在也一樣是把我拒之門外。”
戰梟把話說完,就沒再理會何曼曼,甚至看都沒多看一眼,快速的轉身離開。
很快,一梯一戶的電梯裏,就已經沒了戰梟的身影。
何曼曼就這麽錯愕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她真的從來沒遇見過葉亦琛生病的時候。
而那時候還在卑爾根,何曼曼就能隱隱的感覺的出葉亦琛的不正常,隻是這人什麽都不說。
而如今——
何曼曼說不出的感覺。
她就這麽安靜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