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晚晚情深,餘生有你17
第609章 晚晚情深,餘生有你17
南淺根本不管戰梟的氣急敗壞。
戰梟:“……”
“等你找到再來見我。”南淺哼哼了聲,“我不想和你住,我要去住酒店。”
戰梟:“……”
而後,南淺也驅車離開。
……
——
車內。
南晚很局促,似乎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韓啟堯的控製中,想開口說話,卻又不知道說什麽。
而打破沉默的是韓啟堯:“我在醫院外麵並沒走,看見你和南淺去吃飯了,就跟著過來了。”
南晚更不自在了。
偏偏,韓啟堯看向了南晚:“不是晚上還有全科會議的?”
南晚:“……”
韓啟堯見南晚不說話,哼哧了一聲,也倒是沒再和南晚過不去,安靜的朝著公寓的方向開去。
南晚的頭低的很像,就好像最近做什麽事情,都會第一時間被韓啟堯捅破那層紙,想說謊都不給自己任何的機會。
一直到車子停下來,韓啟堯和南晚都沒再說過話。
車子停穩的時候,南晚很直接的就要下車,結果卻發現車門被鎖住了,她根本打不開車門,這下,南晚被動的看著韓啟堯。
韓啟堯麵不改色的在駕駛座坐著,骨節分明的手指就這麽輕輕的在方向盤上敲打規律的節奏。
那眼神,落在南晚身上的時候,卻顯得銳利而深沉的多。
南晚不自覺的低下頭,很輕的說著:“開門,我要下車了。”
“你打算躲我到什麽時候?”韓啟堯問。
南晚沒說話。
“因為那天早上的事情?”韓啟堯問的直接,“還是因為你休學發生的事情,所以你一直在躲著我?”
南晚還是不吭聲。
“南晚。”韓啟堯的聲音再嚴肅不過,“我說的很清楚,早上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下一次,並不是我主動,我會等到你心甘情願。其次,你休學的時候做了什麽,我不在意。隻要現在和將來,你的心裏隻有我。把那個男人徹底的從你的心裏拔出。”
韓啟堯的每一個字都表達的格外的清楚。
見南晚低頭,韓啟堯掐著南晚的下頜骨,半強迫的讓她看向了自己:“我說的話,你聽到沒?”
南晚這一次倒是沒閃躲,許久才開口:“韓大哥,我覺得,我們還是最淺的關係比較好。”
那稱呼,已經從“韓啟堯”又變成了“韓大哥。”
沒有任何親密的進展,反而變得生分了許多。
而南晚的字裏行間表達的很清楚,雖然沒一句“分手”的字眼,可那意思,卻比分手還來的更直接。
韓啟堯不動聲色的看著南晚:“你再說一次。”
但那口氣,卻越發的淩厲。
南晚僵住,還沒來得及再說一次,韓啟堯已經麵不改色的威脅:“我會直接在這裏上了你。”
南晚錯愕:“……”
而韓啟堯也用實際行動告訴南晚,他並沒在開玩笑。
手指已經搭再南晚的襯衫扣子上,仿佛南晚再開口說出一句話,這一排的扣子就會徹徹底底的被韓啟堯的蠻力扯下來。
南晚閉眼,盡是無力。
“不要這樣——”南晚的聲音軟了下來,“韓大哥……”
“你叫我什麽?”韓啟堯已經解開了南晚襯衫的第一顆扣子。
南晚的手搭再韓啟堯的手腕上,企圖阻止。
但是南晚的力道哪裏控製的了韓啟堯,那襯衫的扣子一顆顆的被解了下來,車內的冷氣已經侵入了肌膚。
白皙的肌膚,泛起了粉紅的疙瘩。
南晚抿嘴,沒說話,就這樣看著韓啟堯。
韓啟堯卻始終我行我素。
最終,南晚放棄了:“韓啟堯——”
“叫我什麽?”韓啟堯又問了一次。
南晚:“……”
明明之前都是這樣叫的,韓啟堯就不會為難自己了。而如今,似乎這樣叫,也阻止不了韓啟堯手裏的動作。
南晚是真的局促了,不知道自己要怎麽叫,這個人才不會對自己真的下狠手,何況,這裏還是外麵,雖然時間晚了,不代表真的完全沒人不會經過這裏。
“不要。”南晚抓住了韓啟堯的手。
她掙紮著,要給自己扣上扣子,但是韓啟堯卻不給南晚機會,一個用力,就直接拽住了南晚的兩隻手。
南晚錯愕的看著韓啟堯。
“不要連名帶姓叫我。”韓啟堯說的直接。
南晚窘迫了一下。
韓啟堯已經逼近了南晚:“叫我什麽。”
“啟……啟堯……”南晚第一次這麽結結巴巴的說這話。
韓啟堯似乎並不滿意,已經更加的靠近南晚,那熟悉的灼熱氣息傳來,先前清晨的那一幕再清楚不過的出現在南晚的腦海裏。
南晚快崩潰了。
韓啟堯的手已經貼上了那片綿軟,南晚的尖叫下一秒就被吞沒在韓啟堯的吻裏,他壓著南晚,這樣的逼迫感越發的明顯起來。
“阿堯……”南晚低吟,那聲音被拉的很長,又軟又綿的。
韓啟堯聽著這樣的聲音,喉結滾動,真的覺得,自己的忍耐和意誌力被逼迫到了極限。
眼前的一幕,狠命的刺激他的腎上激素,所有的事情都完全不需要經過腦子,可以瞬間爆發出來。
甚至,韓啟堯的呼吸都跟著粗重了起來。
“shit……”韓啟堯低咒了一聲。
再看著又羞澀又局促的南晚,韓啟堯沉沉的呼吸,調整了自己的氣息,快速的把南晚的襯衫扣子一顆顆的扣了起來。
一直到領口的那顆,韓啟堯都沒放過。
“這種話,不要再和我說。”韓啟堯說的直接,“南晚,解決不了的事情,不要壓著,告訴我,我會處理。”
南晚:“……”
那真的是一種被人看穿的想法。
她悶不吭聲的。
而中控鎖也已經解開,南晚打開車門,飛快的朝著公寓內跑去。
而韓啟堯並沒追上去,就這麽站在原地抽著煙。
一直到煙頭燃盡,他把煙頭丟在地上,用鞋底徹底的熄滅,而後,韓啟堯拿起手機,給南淺打了電話。
南淺接了起來:“學長?”
“南晚和你說了什麽。”韓啟堯開門見山,問的很直接。
南淺默了默:“她不讓我告訴你,所以我想,這件事,應該讓你自己去問她,或者等她願意告訴你的時候。”
“少廢話,南淺。”韓啟堯的聲音沉了下來,“你和戰梟的那套,放在我身上沒用。”
南淺倒是也不動怒,很安靜的問著:“你怎麽看你和南晚的事情?”
“我認定的人,不會放手。”韓啟堯說的直接。
“不管發生什麽事嗎?”南淺問。
韓啟堯:“是。”
“包括你的父母反對嗎?”
“我父母反對有用嗎?”韓啟堯輕笑。
南淺倒是沒說什麽,沉了片刻:“你知道晚晚休學的時候生了一個孩子?”
韓啟堯很安靜,那態度已經承認了南淺的說辭。
“噢,那就是這個事了。”南淺含糊不清的,“別的沒什麽大事了。我今天也剛知道,很驚訝,起碼這不是我認為南晚會做出來的事情。”
“南晚的性格其實很溫吞,這種事,換做我,你倒是不稀奇,是南晚的話,那勢必就事出有因。”
說到這,南淺不再多說什麽了。
韓啟堯這麽聰明的人,點到即止,就自然會順藤摸瓜找到原因。
而後,南淺掛了電話。
韓啟堯和南淺交談的瞬間,又已經抽完了一根煙,在南淺掛了電話後,韓啟堯熄滅煙頭,重新撥打了之前的電話。
“韓少,又怎麽了!”對方哇哇亂叫,“你老破壞人好事,會遭報應的。”
隱隱,手機那頭還能聽得到女人的呻吟聲。
韓啟堯沒理會,冷聲說著:“一百萬,我要知道南晚全部的事情。查不到的,也給我刨根到底問出來。”
聽見錢,JOE立刻來了興趣:“收到,保證讓您滿意。”
韓啟堯掛了電話。
而後才朝著公寓的方向走去,走到樓下,他看著公寓亮燈的模樣,低斂下的眉眼,藏起了深意。
竟然是南晚不願意說的,那他就會找出問題的關鍵,再一個個擊破。
而等韓啟堯回到公寓,果不其然,南晚又已經躲回了自己的房間,房間的門被關了起來,甚至,連屋內的都已經看不見光線了。
唯獨隻有客廳留的一盞昏黃的小燈。
……
——
後麵幾天——
南晚想如法炮製,但是都被韓啟堯攔了下來,幾次想再開口說分手的話,可韓啟堯卻也不給南晚任何的機會。
最終,南晚自己繃不住了,在瑞金有交流學習會的時候,就直接報名去了。
無聲無息的,沒告訴任何人,等韓啟堯發現的時候,南晚已經在飛機上了,韓啟堯是被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但韓啟堯卻沒跟上去,因為他知道南晚的性格在某點上和南淺很像,要真的逼急了,南晚也可以躲的無聲無息的。
這幾天,他很清楚,自己是過於著急了。
沉了沉,韓啟堯倒是沒再給南晚任何電話。
韓啟堯在等JOE的電話。
在南晚離開去參加培訓的第五天,JOE終於回了韓啟堯的消息:“查到了,但是不是很完整。對方的勢利挺大的,刨根到底也找不出多少東西。包括當年的醫生,醫院我都了解了,好似都是各司其職,沒辦法串聯成一件完整的事情。”
“說。”韓啟堯的聲音很沉。
“南晚那半年,確確實實生了孩子。但是卻不是自主懷孕的,而是代孕的。她給人做了代理孕母。”JOE說的飛快,“但是上家的信息卻保護的很好,沒人知道,包括中間的代理人,都說,和她聯係的,並不是上家的人。”
韓啟堯擰眉。
沒想到,生孩子竟然能演變出代孕的事情。
南晚不可能缺錢,就算南淺不在,戰梟也會給南晚最好的生活保障,不至於落魄到要給人代孕的地步。
什麽原因會讓南晚不顧後果的做出這樣的事。
為什麽南晚會隱瞞自己,說是自己最愛的人呢?隻要是愛的人,在情欲這方麵,男人衝動多餘理智,南晚是一個漂亮的姑娘,男人看了都會心動的。
上床,順理成章的懷孕生子。
絕對不需要用這樣極端的方式。
“什麽都找不出來嗎?”韓啟堯問。
“做的太幹淨了。而且這也是這行的行規,避免上家和下家出現問題,所以加上時間太長,根本不太可能找到。”
JOE實話實說,這件事也確實超出了他的想象。
“她生孩子是哪一天?”韓啟堯問。
JOE:“9月4號。”
韓啟堯眉頭擰了起來。
這個時間,莫名的讓韓啟堯聯想到了韓美心的生日,韓美心的生日再9月2號。雖然看起來毫無聯係的事情,但韓啟堯卻莫名的聯想。
“我知道了。”許久,韓啟堯應聲。
JOE倒是說著:“這事我幫不了你了,所以,這錢,我也拿不了,還是要有職業道德的嘛。”
話音才落下,JOE繼續說:“不過有件事倒是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說。”韓啟堯眉頭擰了起來。
“你和嘉莉手續辦了嗎?”JOE問。
韓啟堯:“這一次就是為了處理這些事。”
JOE點點頭:“有意思的事情是這樣的,那時候你不是和我們說嘉莉意外懷孕了嗎?你還打算和她好好走下去了。”
“什麽意思?”一句話,就讓韓啟堯變得敏感起來。
“其實是後來,我接的一個案子,正好在那天晚上的酒店裏,為了找證據的時候,我意外的看見了視頻,我記得我們是淩晨散場的,你半醉不醒的,還是老三送你回房間的,在你回去後沒多久,一個女人進去了。”
JOE說的直接:“那個女人是圈內出了名的交際花。她進去了大約四十分鍾後,出來了。然後你猜,我看見了什麽?”
韓啟堯的手心攥成了拳頭。
“嘉莉跟著進去了。”JOE繼續說,“當然,她就沒再出來過。第二天你和嘉莉一起出來的。”
這話,點到為止。
韓啟堯很安靜的聽著,許久才說著:“謝了。”
“夫妻之間關上房門的事情,我是不清楚。但是這一前一後,總是有原因的。後來我找到那女的,那女的說,是一個女人給了十萬美金,讓她陪你睡。後來都是她和我抱怨,說你睡著了,怎麽弄都沒用。”
JOE前後說的清楚。
韓啟堯沒多說什麽:“我知道了。”
而後,韓啟堯掛了電話。
有些事,忽然在JOE的話語裏,給串聯了起來。
那天晚上醒來後,韓啟堯在酒店的套房裏看見了徐嘉莉,因為是夫妻,兩人出現在一張床上無可厚非。
但是因為喝的太多,韓啟堯是真的不太記得昨晚和徐嘉莉做了什麽。
可床上的曖昧卻告訴韓啟堯,確實發生了什麽,但是身體卻又並沒太多的感覺,徐嘉莉也沒多言。
他和徐嘉莉的婚姻,本就是商業聯姻,從結婚到現在,都是各自玩各自的,雖然同住一個屋簷下,但是卻沒任何親密的行為。
一直到這一次。
韓啟堯見徐嘉莉不說,兩人都是成年人,自然誰都不會主動再提及這件事。
一直到一個月後,徐嘉莉說自己懷孕了。
那時候的韓啟堯,他記得清清楚楚,自己始終半信半疑的,在徐嘉莉懷孕的期間,他並不是全程沒回去過,他也確確實實看見徐嘉莉的肚子大了起來。
最終,韓啟堯就相信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在韓美心出生的時候,韓啟堯還專門做了親子鑒定,親子鑒定的結果證明韓美心和自己是100 %的父女關係。
這親子鑒定沒假他人之手,是韓啟堯親自完成的。
所以,從那一刻起,韓啟堯才想和要和徐嘉莉好好的走下去,結果,在韓美心6個月的時候,他們協議離婚了。
離婚是徐嘉莉提出了,簽了離婚協議後,並沒去登記,徐嘉莉就遠走高飛了。
而這六個月間,除了徐嘉莉生完孩子調養的3個月,在3個月後,韓啟堯有任何親密的行為都會被徐嘉莉找借口推脫,最後,韓啟堯就再沒任何動她的興趣。
而因為韓美心的出生,徐家人在和韓家的合作上,越發的咄咄逼人起來。
看在韓美心的份上,也看在徐嘉莉給韓家生了孩子的份上,能不計較的,韓啟堯並不會計較。
顯然,現在JOE說的一切,在第一時間就已經推翻了之前所有的說辭。
……
他可以肯定,自己並沒和徐嘉莉上床。而那個交際花,無非是徐嘉莉安排進來,讓自己錯覺發生了什麽親密的事情。
如果沒有和徐嘉莉上床的話,那麽徐嘉莉生下的孩子就絕對不會是自己的。
而偏偏這麽巧合,南晚在9月4號代孕生下了一個孩子。
這前後的時間,完全可以作假。
而韓啟堯真的見到韓美心的時候,也已經是韓美心出生後的3天。並不是當天。因為當時徐嘉莉早產了。
這裏麵——
韓啟堯的臉色驟變。
很快,韓啟堯直接給沈灃打了電話,在美國的事情,恐怕可以瞞得住任何人,唯獨瞞不住沈灃。
沈灃接到韓啟堯的電話倒是有些驚訝,不過在韓啟堯提出的交換條件後,沈灃也沒拒絕,欣然答應了。
在掛了電話後,韓啟堯的心跳極快,那是從來沒有過的一種忐忑和不安。
他抓起車鑰匙,就直接驅車回了瑞金。
先前的助理看見韓啟堯回來的時候,微微一愣:“韓醫生,您怎麽回來了?有大手術嗎?”
“不是。”韓啟堯否認了,“我要做一份親子鑒定。”
助理一愣,而後點頭:“要差不多十天。太急促的,我害怕出現問題。”
“時間上沒問題。”韓啟堯交代,“但是,我要保證,所有的親子鑒定不出現任何的問題,必須經過你的手,親自完成,我要監督每天的結果。”
“這是必然的。”助理應聲。
韓啟堯調取了韓美心的DNA和南晚的DNA,並沒說明名字,把資料交給了助理,助理謹慎的結果。
韓啟堯在完成了全部的事情後,才走出研究室。
如果當年南晚代孕的,真的是韓美心的話,那麽——
韓啟堯閉了閉眼,沒再繼續想下去。
而後,他給院長打了電話:“南醫生去參加的培訓會,什麽時候結束。”
院長雖然奇怪,但是不敢隱瞞:“今天結束,明天就會回江城了。”
韓啟堯嗯了聲,就掛了電話,而後,他直接開車去機場,在去的時候,他把信息都發給了許秘書,許秘書已經第一時間就給韓啟堯確定了航班。
等韓啟堯抵達機場,機場的人已經在等著韓啟堯了,走了VIP通道,上了飛機。
飛機直接飛往了首都。
……
——
首都。
南晚沒日沒夜的開了幾天的會,這才把腦子裏的胡思亂想都給擠了出去,唯獨覺得愧對的就是韓美心。
這樣無聲無息的離開她,也沒說再見。
但是說了再見又如何?
嗬嗬——
南晚低頭,笑的有些自嘲。大概這個世界上沒她這麽傻的人,自己以為是給自己喜歡的人生了孩子,結果最終這孩子是誰的,自己都不清楚。
甚至,連這個孩子在哪裏都不知道。
她恨嗎?她不恨,因為沒資格恨,都是自己弄出來的結果,就必須自己承受。
南晚一直低頭走路,一直到撞上人,南晚才輕聲說:“對不起,我沒看路。”
“地上有黃金?你走路都舍不得看前麵的?”韓啟堯淡淡的聲音傳來。
南晚是真的被嚇倒了,錯愕的看著韓啟堯:“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嗯。”韓啟堯雙手抄袋,就這麽擋在南晚的麵前,“有個人無聲無息的跑去開會,也不聯係,把我和美心丟在家裏,美心找不到人就問我,吵著和我要人,就好像我把人弄丟了一樣。”
南晚:“……”
“結果倒好,有些人在首都倒是過的挺自在的。”韓啟堯說的很淡,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南晚,“躲了這麽多天,夠了嗎?”
“我——”南晚局促不安的站在原地,看著麵前的韓啟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