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晚晚情深,餘生有你11
第603章 晚晚情深,餘生有你11
說完,她就用力的掰開徐嘉莉的手,不想讓徐嘉莉再碰觸到韓美心,韓美心手腕,已經因為徐嘉莉的力道,出現了明顯的紅痕。
有些觸目驚心的,看的南晚格外的心疼。
“我沒資格?”徐嘉莉笑了,“我就算和韓啟堯離婚,我也是韓美心的母親,我沒資格的話,難道您有資格?”
南晚沒應聲。
是,她沒資格,但是不代表他允許徐嘉莉這麽殘忍的對待韓美心。
許久,南晚挺直脊梁骨,不卑不亢的說著:“美心的爸比把美心交到我手裏,那麽我現在就有資格帶走美心。如果徐小姐有什麽問題,那就請聯係美心的爸比,如果她爸比同意的話,我就會讓您帶走美心。不同意的話,很抱歉。”
“我想,徐小姐喜歡用暴力的話,我也會選擇報警。畢竟你們離婚的事情,外界都不清楚,徐小姐也是一個明白人,不會把事情鬧到這麽難堪,而不可收拾的地步。”
南晚已經在威脅徐嘉莉了。
她看起來軟弱,不代表她好欺負。
在之前那樣的家庭環境裏,自保是最基本的生存原則。在南淺顧不及的地方,南晚就必須學會自保。
而現在,徐嘉莉威脅的還是她的親生女兒,她怎麽可能坐視不理。
甚至,可能發生的一切後果,南晚都已經不在意了。
她隻是不想讓韓美心受到一絲絲的委屈。
“你——”徐嘉莉的臉色驚變,“好,很好。我就想看看,你這個還沒進入韓家的人,是怎麽和我爭美心的。”
說著,徐嘉莉頓了頓,一字一句再清楚不過:“你不要忘記了,美心是我的女兒。而不是你的。”
南晚不辯解。
低頭看著美心,很溫柔的問著:“疼嗎?”
“有點。”韓美心委屈的說著。
“那回家我給你處理下,好不好。”
“好。”
在亮人的交談裏,南晚已經把韓美心帶上了車,真的不再理會徐嘉莉,驅車就朝著公寓的方向開去。
車內的氣氛有些低迷。
南晚想的是徐嘉莉的事情,而韓美心則擔心自己被送到徐家。
一直到公寓樓下,南晚停好車,兩人都沒說話過,這和平日的氣氛已經相差甚遠。
……
南晚停好車,讓韓美心下了車,韓美心這才牽著南晚的手,緊張的看著她:“南醫生,你不會生氣是不是?”
“我為什麽要生氣?”南晚反問韓美心。
“我把你當擋箭牌了。”韓美心實話實說,然後就這樣低著頭,“我真的不想去姥姥家,也不想看見我媽咪。”
南晚半蹲下來,就這麽輕輕的撫摸著韓美心的臉:“不想去的話,就不去好不好。”
“好。”韓美心很認真的點頭,“我想和你在一起。”
“好。”南晚沒拒絕。
她何嚐不想和韓美心一直在一起,但是,這在南晚看來,卻是一個怎麽都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她沒說話,微不可見的歎息。
而後,南晚牽著韓美心朝著公寓走去。
一邊走,韓美心卻忽然主動開口:“姥姥他們並不喜歡我的,每一次看見我,都是連名帶姓的叫我,我在姥姥家,一直都是被忽視的,我對姥姥而言,就是姥爺,舅舅要問爸比要錢的時候。”
南晚錯愕。
“隻要爸比不滿足他們的想法,姥姥和舅舅他們就會對我變臉了。”韓美心說著快哭了,“舅舅還會威脅我。”
“……”
“我找過媽咪,媽咪卻很冷漠的把我丟給了爸比,每一次,都是這樣踢皮球的把我扔來扔去的,我就是沒人要的孩子。”
說到這裏,韓美心低低的抽泣,那委屈的模樣,真的讓人心疼不已。
南晚忍不住:“你為什麽不和你爸比說。”
“我開始是不敢說,舅舅威脅我,後來是我爸比發現的,爸比就不讓我去姥姥家了。可是,在奶奶家的時候,奶奶也因為爸比和媽咪的事情,總是有些埋怨的。雖然奶奶對我是真的很不錯了。”
韓美心說的含含糊糊的:“我隻喜歡和爸比在一起。後來爸比也發現了,爸比就去哪裏都帶著我了,爸比忙的時候,我就隻能自己呆著,久了,也就習慣了。”
南晚:“……”
她真的沒想到,韓美心從小是在這樣的環境裏長大。
在她的理解裏,韓家和徐家,起碼可以把韓美心當公主一樣的捧著,怎麽可以這樣對待一個這麽可愛懂事的孩子。
韓美心外表的活潑,都是內心最寂寞的表現。
在需要媽咪的歲月裏,韓美心的周圍就隻有保姆,還有一些對她帶著各種目的的人。
南晚的眼眶紅了,就這樣抱著韓美心:“美心,以後跟著我好不好。”
“好。”韓美心沒拒絕,“我不想和南醫生分開。”
“不分開,好不好。”
“好。”
“你媽咪來找你,我也不會把你交給你媽咪的,相信我。”
“好。”
……
南晚安撫了韓美心的情緒很久,韓美心才漸漸的平靜下來,安安靜靜的在客廳畫畫,而南晚則胡亂的擦了一下眼淚,就去了廚房準備兩人的晚餐。
晚餐的時候,韓美心似乎已經調增好情緒,看見南晚的時候,又變成了那個笑的很開心的小姑娘,少了之前的壓抑,也不再提及徐嘉莉的事情,說的都是學校裏發生的各種趣事。
一頓飯,吃的很慢,南晚很安靜的聽著韓美心聊天。
那一刻,她真的覺得,隻要韓美心好,她可以拿全世界來換這樣的笑容。
……
的那個南晚弄好韓美心,韓美心回房間去睡覺的時候已經是晚上9點40了。她才能靜下心來,處理自己的事情。
等南晚去休息,時間已經是淩晨了。
南晚走進房間,看著沉睡的韓美心,眉眼變得溫柔,低頭親親的在韓美心的臉上親了親。
忽然,南晚的手機響了一下,一條微信跳了出來。
驗證信息上就簡單的三個字:【韓啟堯】。
南晚沒猶豫,點了通過。
韓啟堯:【還沒睡?】
南晚:【準備睡覺呢。你怎麽會加我的微信。】
韓啟堯:【問南淺要的。】
南晚:【……】
這意味著什麽,意味著南淺也知道自己和韓啟堯現在這樣的情況嗎?在看著屏幕上正在輸入的字眼,南晚卻忽然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這種感覺,說不出壞,但是絕對說不出好。
很快,韓啟堯的話跳了出來:【我這兩天有些忙,不能及時給你打電話。但是抽空的時候,你可以給我發微信,或者短息你,我看見了就會回。】
南晚許久:【好。】
韓啟堯:【別胡思亂想的,事情沒你想的那麽複雜。】
南晚沒應聲,就這麽看著屏幕上的方塊字,若有所思的模樣,一直到手機震動了起來,她看了一眼來電,是韓啟堯的。
知道不可能不接,南晚微歎了口氣,這才拿起手機,走到客廳。
南晚:“喂——”
“想什麽?”韓啟堯的聲音傳來,有著幾分的疲憊。
南晚搖頭,就這麽抵靠在牆壁上,穿著拖鞋,在地上一圈圈的轉著:“沒有啊,我就是準備睡覺。”
“南晚。”韓啟堯有些無奈,“別想太多。”
有些寫沒戳破,但是大家都知道對方要說的是什麽意思,南晚也沒應聲。
而韓啟堯似乎不太在意,很淡的轉移了話題:“一天時間到了,南晚,我要聽到你的答案。”
南晚:“……”
這樣的逼問,忽然而來,讓南晚連反抗的權利都沒有,隻能完全被動的接受韓啟堯的詢問,捏著手機的手心已經汗涔涔了起來,腦子閃過各種各樣的畫麵,但是有些話,就算滾到了舌頭尖,都沒辦法輕易的說出口。
“考慮好了嗎?”韓啟堯耐著性子問著。
南晚:“……”
“要不要和我在一起。”韓啟堯自顧自的說著,“我的工作可能很忙,但是我會盡量抽出時間陪著你和美心。我的脾氣可能也不太好,但是對你我不會發脾氣。我的家庭可能會有些複雜,但是我不會讓你陷入這樣的複雜你。你隻要在我身邊就可以。”
韓啟堯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格外的平靜。
總讓人覺得,他誠意滿滿,不帶一絲的玩笑成分在。
南晚如果說,聽見這樣的話,完全不動容的話,那是假的。
但,真的能像韓啟堯說的這樣簡單而平靜嗎?
許久,南晚深呼吸後:“我……我還沒想好。”
在南晚的話音落下的時候,手機兩端都跟著安靜了下來,誰都沒再開口多說一句,南晚僵著,知道自己把氣氛給弄僵了。
忽然,公寓的大門傳來開門聲。
南晚的情緒一下子就就跟著緊繃了起來,那聲音顫抖著:“有……有人……有人把公寓的門開了。”
“是我。”手機那頭,傳來的是韓啟堯溫潤的聲音。
南晚驚呆了。
因為,那聲音已經越發清晰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而不是在手機裏。
韓啟堯高大的身影走進公寓,再順道把公寓的門關了上去。而後他的眸光才落在南晚的身上。
南晚被韓啟堯看的有些莫名的心虛,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韓啟堯就這一步步的朝著南晚的麵前走去。
在走到南晚麵前的時候,南晚先發製人:“那什麽,我去看看美心,你還沒洗澡吧。”
韓啟堯就隻是這樣看著南晚。
南晚忽然想到什麽:“你為什麽會有我公寓的鑰匙?明明我沒給過你。”
“我找南淺拿的,然後重新配了一把。”韓啟堯倒是實話實說。
南晚:“……”
這是怎麽都沒想到的答案。
竟然是南淺給韓啟堯鑰匙的。
這下,南晚忽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就這麽僵著,站在原地,很久,南晚竟然轉身就朝著房間內走了進去。
可卻在南晚打開門的瞬間,韓啟堯就已經扣住了南晚的手。
再一個用力,南晚重新站在韓啟堯的麵前,而臥室的門,卻已經被韓啟堯關了上去,她被韓啟堯壓在了門板上。
韓啟堯的氣息漸漸逼近,那眼神落在南晚的身上,卻不帶一絲玩笑的成分:“想好了嗎?”
“我——”南晚就覺得舌尖都在顫抖。
“南淺和我說。”忽然,韓啟堯提及了南淺。
明顯的,南晚的情緒更加的緊繃,就這樣看著韓啟堯,最終眼神卻不知道落在什麽地方。
“我姐說什麽了?”許久,南晚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韓啟堯一字一句的,說的再清楚不過:“我和南淺長談過一次。因為我和你的事情。南淺最淺的想法和你是一樣,總怕我帶著別的目的,總怕因為她和我的關係讓你變得難堪。但是,南淺和我都很清楚——”
韓啟堯頓了頓:“我們之間,並沒愛情。有的就隻是喜歡,這樣的喜歡,是因為大家是一類型的人。我和你說過我的情況嗎?”
南晚錯愕:“……”
“我的父母很忙,對我其實不太在意的。家族聯姻下,不會有多少感情,孩子也隻不過是維係婚姻的標準物而已。所以,在某種程度上,南淺和我是一類型的人,我們都不受家庭的關愛,所以,就會自然而然走的很近。”
“……”
“特別是在日本交換生的時候遇見了,就會很自然的把這種感覺當成了喜歡。後來的事情,我想你也知道。”
“……”
“若真的愛,你覺得南淺會離開我嗎?我會無所謂的讓南淺離開嗎?不會的,就像戰梟不管對南淺做了什麽,南淺都會義無反顧的在戰梟身邊,你要論先來後到,那麽,我在先,為什麽我還是和南淺沒結果?”
“……”
“因為,她的心不在我這裏,我對她也不過就是不甘心。年少輕狂,總有自己的尊嚴和想法,特別是在女人的問題上。”
……
韓啟堯並不避諱的和南晚談及自己和南淺的事情。
很多年後,他把曾經的這段感情看的很清明,或許在徹底的放手和南淺之間的事,看著南淺走向戰梟的時候,韓啟堯就明白,他的青春過去了。
任何的應激行為,都是為了緬懷那一段青春。
還有自己的不甘和自尊。
現在到了這個年紀,想來的不過就是覺得可笑無比。
南晚很安靜的聽著,沒想到韓啟堯能和自己說的這麽直接,心口壓著的一塊石頭,是關於南淺和韓啟堯的,就這樣忽然被放下了。
“我這樣說的話,你願意嗎?”韓啟堯再一次的把問題丟到了南晚的麵前。
南晚支吾了半天,還是沒能說出一個完整的答案。
韓啟堯就這樣看著南晚,耐心十足,甚至沒催促。
他的手撐在牆壁上,另外一隻手則捏著南晚纖細的手指,一下下的撫摸著,那眼神微斂,就這樣看著自己的腳尖沒說話。
南晚的呼吸都跟著急促了起來,想推開韓啟堯,但這人卻紋絲不動的站著。
要比耐性,南晚真的不是韓啟堯的對手。
那種撲麵而來的壓力,壓得南晚喘不過氣。
“南晚。”韓啟堯忽然又叫著南晚的名字。
原本禁錮的姿態微微的發生了變化,南晚趁勢從韓啟堯的手裏掙脫了出來,快速的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
又似乎,她給自己的行為找了借口:“我去倒杯水。你先去洗澡好了。”
還是很逃避的姿態。
韓啟堯站著,沒追上去,很淡的說著:“你不是問我,為什麽忽然去學醫了嗎?”
南晚一怔,還真的停了下來。
她不知道為什麽韓啟堯會忽然講到這個問題,下意識的,她開冰箱的手都跟著微微停滯了一下。
“為什麽?”她順著韓啟堯的話說下去。
隻要不在談及之前的問題,南晚覺得,不管韓啟堯說什麽她都能接受。
就在南晚擰開礦泉水的瓶蓋的時候,韓啟堯慢慢的說著:“因為你。”
南晚徹底的愣住,手裏的瓶蓋因為韓啟堯的話就這麽跌落在地上,而礦泉水的瓶子晃了晃,水就這麽濺了出來,弄了一身。
她不敢相信的看著韓啟堯,仿佛這人說的就是天方夜譚的話。
而韓啟堯已經慢理斯條的朝著南晚的方向走去。
南晚覺得自己的心尖都在打顫。
一直到韓啟堯站定,但卻又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離,但是這人的眸光卻始終沒離開過南晚。
許久,韓啟堯繼續說:“那時候,看見你,我就覺得,這個小姑娘真的很可愛。這樣的你,是在我的世界裏不曾出現過的。明明是一樣的情況,你卻和南淺是截然相反的人。”
“……”
“南淺把你保護的很好,為了你可以拚盡所有。不想讓你被這些汙濁的事情影響到,所以你永遠都是樂觀向上的,就算生病,也不曾讓你的笑容黯淡。南淺說自己的內心是陰暗的,而你的內心則像暖陽,可以照亮全世界。”
“……”
“開始,我隻覺得你很可愛。漸漸地,南淺說你說多了,我的思維裏就有了一個固定的你的形象。在和南淺分開後,我才篤定了那樣的想法,我要學醫。我想留住你的笑容。”
“……”
這些話,讓南晚驚愕不已,就這樣看著韓啟堯,很久都沒說過一句。
她根本不敢相信。
“你不信,是不是?”韓啟堯反問。
南晚搖頭:“我不相信。”
畢竟,除去最淺的見麵,加上後來的手術,南晚確確實實沒再見韓啟堯。
而韓啟堯笑著點點頭:“你在淺中和高中的時候,都拿過美術的大獎,那些畫作在美國巡演過。你每次住院雖然並不反抗,但是卻不會再笑,隻有護士給你糖果的生活,你會笑。”
這些話,韓啟堯說出口卻顯得那麽的自然,仿佛那麽多年的人生,韓啟堯就始終陪伴在南晚的邊上。
“你的成績很好,在班級卻一直都很安靜。”韓啟堯低頭,似乎在回憶,“你中午在學校的時候,會帶著魚香肉絲的飯盒,或者西紅柿雞蛋麵,因為你喜歡吃這兩種。你的理科成績好於文科成績。”
……
字裏行間,都是南晚的一切。
很多記憶,南晚自己多淡忘了,但是被韓啟堯提及的時候,那些記憶才一點點的回籠。
許久,南晚問:“我姐和你說的?”
“你覺得南淺會知道這麽多嗎?”韓啟堯反問。
南晚下意識的搖頭。
那時候的南淺已經出道了,再沒遇見戰梟的時候,幾乎是忙的焦頭爛額的,在這個圈子裏,水太深,南淺自保都很難了,哪裏還有時間去了解自己的這些。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南晚想看見南淺,大部分都是在電視上。
或者南建天來要錢的時候。
如果不是南淺,那麽——
“可能是第一次見你,就把你記在心裏了。南淺和我一直是同學,你自然也是我們學校的,想知道你的情況,並不是很難。我一段時間會去問問,後來久了,我就算沒開口,他們也會把你的情況告訴我。”
韓啟堯倒是如實的說了。
這些事,現在想來,真的不可思議。
在那時候,韓啟堯已經和南淺分了手,但是卻莫名的想知道南晚的一切,幾乎是毫無理由的。
他給自己找的借口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因為南淺在意南晚。
到後來,韓啟堯和南淺徹底不再聯係了,卻仍然沒拒絕南晚的消息,那些消息,每個月都會固定被擺在自己的辦公桌上。
久了,成了習慣。
“你……”南晚震驚的搖著頭,真的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麽。
而韓啟堯這一次,則一個大步走到了南晚的麵前:“你後來進了霍普斯基,我也一樣知道。我和教授這麽多年一直有聯係。”
南晚:“……”
“教授當年可以給你做手術,我把教授給帶走了。”韓啟堯不避諱的說著當年的事情。
南晚沒說話。
當年也是因為這件事,差點讓南淺和戰梟徹底的決裂。
但是,忽然被韓啟堯提及,南晚的後背都跟著冷汗涔涔的,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越來越明顯起來。
一直到韓啟堯很淡的說出口:“你的手術,我不想交給任何人,要做,也隻能我親自來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