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倒打一耙

  第539章 倒打一耙


    但是南淺聽明白了,戰淺揚也不給南淺任何反應的機會,直接打開了電視機,然後,就這麽坐在床上,大口的喝了水,才把自己的氣給順通了。


    那是江城電視台的新聞。


    主持人:【戰氏集團總裁戰梟的案件出現了驚天逆轉,凶手主動伏法,戰梟無罪釋放。現在已經在辦理離開的手續,具體的過程,本台還在跟進,第一時間會為您帶來詳細的報道。】


    南淺也錯愕了,不敢相信的看著電視上的新聞。


    明明昨天,這件事還沒任何回旋的餘地,而在今天,這件事就已經圓滿的解決了,戰梟被無罪釋放。


    這件事,快的讓南淺回不過神,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南淺,這樣的話,是不是爹地就沒事了?”戰淺揚問著南淺,“爹地很快就會回來了,是不是?”


    “是。”南淺應著。


    戰淺揚臉上的欣喜還是顯而易見的,但是南淺卻沒戰淺揚表現的那麽興奮,倒是越來越冷靜了下來。


    很快,南淺打發了戰淺揚,立刻拿起手機給徐銘打了電話:“是不是山田澤抓到了?”


    “不是,山田澤早一步跑了。”徐銘說的直接,“戰總出來的事情,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現在還在聯係人。”


    “好,我知道了。”南淺越發的冷靜。


    徐銘沒說什麽,已經掛了電話。


    南淺直覺的認為這是沈灃所為,直接給沈灃打了電話,結果沈灃的答案也讓南淺微微的錯愕了。


    因為,沈灃也不知道這件事是怎麽回事。


    這件事,快的讓所有的人都措手不及。


    “你們都不知道?”南淺驚愕了。


    沈灃沉了沉:“確實不太清楚。現在聯係不上周局人。等聯係上,問清楚了,安寧會告訴你原因。何況,戰梟現在出來了,戰梟總不能也不知道吧。”


    南淺看著新聞。


    戰梟確確實實已經出來了。


    他進去不過就是兩天的光景,身上穿的還是最淺進去的西裝,但是就算是兩天沒收拾,也沒折損戰梟的氣質。


    在人群裏,他鶴立雞群,再明顯不過。


    墨鏡就這麽戴在眼睛上,徹底的遮擋出這人天生銳利的眸光,警察和戰梟的保鏢已經把記者攔在了外麵。


    而徐銘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護送著戰梟上了車。


    麵對記者的任何問題,戰梟沒給任何的答案,全程不說一句話,安靜的嚇人。


    一直到戰梟的車子揚長而去,記者還是沒能放棄,詢問著警察局的人。


    周局的臉色裏也帶著顯而易見的疲憊,但是聲音卻仍然鏗鏘有力:“各位,這個案件等公審結果出來,我們自然會公布,現在任何具體信息我們不會對外透露分毫。隻能說,昨晚殺人凶手已經主動伏法,戰先生不過是被人陷害的。我們會進去全新的程序,重新審核這個案件。謝謝大家對我們的監督。”


    說完,周局就離開了現場。


    現場鬧騰騰的。


    南淺的心,也跟著越來越緊張起來。


    她就這麽坐著,一分一秒的數著,等著戰梟出現的時候,最起碼,南淺認為,戰梟應該什麽事都知道的。


    甚至,南淺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到南淺的手機響了起來。


    南淺楞了一下,看著來電,那是易嘉衍的。


    “我知道為什麽戰梟出來了。”易嘉衍說的飛快,“徐敏芝去頂罪了。”


    南淺錯愕:“你說什麽?”


    “徐敏芝進了警察局,把這些事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和戰梟比起來,徐敏芝更有殺人的動機。恨山田雄天,從山田家逃了出來,對之前的事情,甚至很多,都是戰梟不知道的,徐敏芝卻知道,因為那時候,戰梟很小。”


    易嘉衍的語速很快:“而對南建天,徐敏芝更有動機,因為戰璿的事情,麵對沈璐,徐敏芝則直接說了,這是山田家所為的,她也知道的內幕。”


    “所以,戰梟被無罪釋放了,徐敏芝被緝捕歸案。”易嘉衍把整個過程都如實的告訴了南淺。


    南淺震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件事,發展成這樣,恐怕沒人能想的到。


    也沒人想到徐敏芝會這樣做。


    因為,現在的事情並沒明朗化,並沒人可以保證什麽事一定會發生,什麽事不會發生。


    南淺的呼吸都跟著急促了起來。


    她忽然想到了之前徐敏芝給自己的電話,那沒頭沒腦的和自己聊天,這樣的做法就太不符合徐敏芝的性格了。


    而徐敏芝最後說,希望自己叫她一聲“媽”,因為她不知道,將來有沒有機會聽見了。


    南淺這才恍然大悟,也許在那個時候,徐敏芝就已經有了這樣的想法。


    那一通電話,不是和自己聊天緩解情緒,而是在和自己道別的。


    南淺抓著手機的時候緊了緊,許久才說著:“你確定嗎?”


    “我確定。”易嘉衍說的肯定。


    南淺閉了閉眼。


    就在這個時候,別墅外傳來了動靜,接著就是戰淺揚興奮的聲音,南淺知道,戰梟回來了。


    她和易嘉衍匆匆道了再見,而後就快速的下了樓。


    等南淺一下樓,就已經看見了戰梟的模樣,站起原地,抱起了戰淺揚,戰淺揚蹭在戰梟的身上,說個不停。


    那樣的興奮勁,顯而易見。


    而南淺的視線落在戰梟的身上,戰梟也看向了南淺,兩人的眼神都顯得複雜了起來。


    南淺沒說話,但是在戰梟的眼神裏,她肯定知道,戰梟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戰淺揚似乎也感覺到了這樣氣氛的詭秘,他掙紮了下:“你們說話吧,這樣看著看著,怪可怕的,我不當你們電燈泡了。”


    戰淺揚掙紮的爬了下來,一溜煙就不見了。


    戰梟看著南淺,聲音帶著疲憊:“我回來了。”


    下一秒,南淺衝進戰梟的懷中,就這麽抱著戰梟,一言不發,但是那眼淚卻怎麽都止不住了。


    南淺嗚咽著:“我知道,是你媽媽,是不是,是你媽媽自己進去頂罪了,把這些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所以你回來了。”


    “是。”戰梟的聲音也越發的沉,那樣的疲憊顯而易見。


    不僅僅是因為兩天沒睡好,也是因為徐敏芝自己主動進去的事情。


    “她……”南淺沉了沉,“不會有事的,是不是。”


    戰梟沒說話。


    而後,南淺也沒說話了。


    戰梟是被人舉證進去的,那麽證據麵前,戰梟不承認的話,代表一切都可能發生,但是,徐敏芝是主動進去承認的,那些證據就成了輔助的作用。


    主動承認的證據,翻供的話,就變成了被動了。


    雖然,原本這件事,主動性就不大了。


    但是——


    “不會有事,別胡思亂想。”戰梟安撫著南淺,“你是不是一晚上沒睡覺,眼圈這麽重。”


    南淺也沒應聲。


    戰梟牽著南淺的手,朝著房間走去:“現在你不要胡思亂想,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你去好好睡一覺,聽到沒有。”


    “好。”南淺應了聲。


    戰梟牽著南淺的手沒鬆開,一路陪著南淺回了房間,而後戰梟哪裏也沒去,一直陪著南淺,直到南淺睡著,戰梟這才起身,小心的離開了房間。


    戰梟的人才走出來,就已經看見安寧出現在別墅,戰梟沒說話。


    安寧主動開口:“戰總,山田澤在收購戰氏的股票。也在找戰氏的一些小股東,把散股都集中在手裏。”


    戰梟的眼皮掀了掀,沒說話。


    戰梟和沈灃早就已經步好局,戰氏大部分的股權都在南淺的手裏,山田澤的這些股權,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他們要的是請君入甕。


    隻是唯一出乎預料的是徐敏芝的自首。


    戰梟的這件事,沈灃和戰梟原本就沒打算再和山田澤糾纏下去,這件事的證據太過於明確,對戰梟並沒任何的好處。


    但是,戰梟完全可以在最後一刻,換一個全新的身份出來。


    他們要的不過是山田澤的命,還有山田家殘餘勢力的斬草除根。


    而如今,卷入徐敏芝,徐敏芝的意思,戰梟很清楚,她想要的是戰梟幹幹淨淨的,和這些灰色勢力不再有任何的關係,剩下的事情,徐敏芝可以扛下來。


    在徐敏芝看來,自己的這副身體,也不過是苟延殘喘多活了幾年,起碼這麽做,也可以消除徐敏芝對南淺的愧疚,對戰梟和南淺當年做的事情的補償。


    所以,戰梟和沈灃的計劃,自然會發生變化。


    “迷惑他,讓他主動出來。”戰梟說的直接,“而周局沒主動說自首的人的情況,那些證據,讓沈律師繼續處理,剩下的事情,應該不需要我交代。”


    “是。”安寧點頭。


    在安寧走後,戰梟沉默的站在落地窗前,一動不動,那低斂下的眸光藏起了深意。


    許久,戰梟才主動給戰成一打了電話,但是戰梟並沒開口說話。


    倒是戰成一很淡的說著:“你媽這個人的脾氣,很倔強,我太了解她了,她做的決定,沒人可以阻止,我千方百計的看著她,她還能在半夜的時候出去,等我發現追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戰梟隻是嗯了聲。


    “阿梟。”戰成一的聲音微微帶了一絲的顫抖,“你媽的身體,恐怕在那樣的情況下,熬不了太久的。這幾天,她的情緒不是很穩定,一旦不穩定就會把這些老毛病都牽連出來了。”


    “……”


    “我知道,你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去的。那些證據,想翻供太難了。但是,我真的不希望你媽就這樣了,她人的脾氣不好,但是心並不壞。不管當年做了什麽,起碼她也有了悔過之心。何況,很多事,站在不同人的角度上,看待問題,自然是不同的。”


    戰成一很安靜的說著,說的都是徐敏芝的事:“盡人事,知天命。”


    “爸。”戰梟許久才應著,“我會讓媽平安出來的。”


    “好。”戰成一應聲。


    戰梟知道戰成一的疲憊,知道徐敏芝的好意,更知道現在情況的嚴峻。


    戰梟掛了電話,一動不動的站著。


    他雙手抄袋,一遍遍的看著自己麵前的電腦,播放的當年的證據,這些畫麵,他太過於熟悉,想在這裏,找到推翻的論點,真的太難了。


    如果可以,所有的人就不用這麽一籌莫展。


    一直到天亮,戰梟都沒睡著,就這麽站著。


    那身影,越發免得孤傲。


    ……


    ——


    因為戰梟的無罪釋放,戰氏的股票跟著再度反彈,記者也顯得熱鬧了起來,警察局方麵倒是始終安靜。


    戰梟在第二天出現在戰氏集團。


    記者圍堵著戰梟,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問著戰梟。


    戰梟保持沉默,徐銘公式化的說著:“今天下午2點,戰氏集團會根據這段時間的事情,舉行新聞發布會,各位可以下午見,有什麽問題,下午再來問戰總,現在戰總不接受任何采訪。”


    說完,保全就已經攔下了記者。


    戰梟順利的和徐銘一起回到了頂層的辦公室。


    戰梟脫了西裝外套,從容不迫的坐了下來,徐銘立刻說著:“我們放出去的那些空股,都是負債的一家公司的股票,那些小股東我們都安排好了,山田澤手裏的股權,都是一些廢股。”


    “股市裏的股權,大部分都在沈總的手裏,還一小部分不知道是什麽勢力在收購,我們查不到。”徐銘說著,眉頭皺了起來,“如果是山田澤的人,那麽就危險了——”


    因為戰氏的問題,所以這段時間的股票跌到了穀底。


    為了防止山田澤有動作,這些事,沈灃早就安排好了。


    但是,迅雷不及掩耳吃下戰氏剩餘股票的人,卻怎麽都沒能查出來,這才讓徐銘心慌。


    如果這裏再出變數的話——


    山田澤一旦占據話語權,結果可想而知。


    “盡管其變。”戰梟倒是冷靜,“下午的發布會,山田澤也勢必就在會場,你們注意看著人。”


    “是。”徐銘應聲。


    而後,戰梟交代完,徐銘就已經快速的離開了辦公室。


    戰梟沒說話,這期間,戰梟的電話沒停。


    一直到下午2點,戰梟準時出現在新聞發布會上——


    ……


    記者看見戰梟出現的時候,格外的興奮,戰梟並沒廢話,在徐銘住持了發布會的開場後,話筒就已經在戰梟的手裏。


    記者鴉雀無聲,沒人敢打斷戰梟的話。


    戰梟的聲音低沉有力的傳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真是承蒙各位關心。警察局方麵的問題,我不予置評,靜等結果。但這件事,各位不覺得一直都存在陰謀嗎?”


    戰梟的話不鹹不淡的丟出了一枚的炸彈。


    在場的記者麵麵相覷。


    “那麽湊巧的時間,出現了那麽多的證據,引發了戰氏的混亂,股票暴跌,各位不覺得巧合嗎?”


    戰梟說的很平靜:“在股票暴跌的時候,隻要資金充裕,就可以第一時間的收下戰氏的股權,占據投票權,這裏可以發生的事情就多了。”


    現場鴉雀無聲:“……”


    “我對於我的出身,我從來不否認,但是戰氏在江城經營這麽多年,什麽情況,我想政府部門和廣大的股民應該更清楚才對。”戰梟笑,很自信,“而我,身正不怕影子歪,若不然,現在我也不會坐在這。”


    說著,戰梟的臉色忽然變得嚴肅了下來:“當然,我現在在這裏,恐怕有些人會格外的不舒坦吧,畢竟計劃已經脫離了他的控製。”


    這話說完,記者的眼睛也跟著亮了起來。


    而戰梟的眼神卻銳利的看向了某一處,一瞬不瞬的。


    隱匿在人群裏的山田澤,這一次連遮掩都懶,站起身:“戰總這是狗急跳牆了嗎?”


    現場一片嘩然。


    “既然今兒這麽熱鬧,我總不能讓在場的人失望,是不是?”山田澤笑了起來,陰測測的,“我是沒想到,竟然徐敏芝會給你頂了罪。”


    山田澤的話一出,記者驚愕了。


    山田澤怎麽能不知道戰梟的想法。


    隻要不知道頂罪的那個人是誰,戰梟都有辦法吧徐敏芝弄出來,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但是,山田澤這麽說出口後,那麽徐敏芝想出來就變得異常的困難。


    山田澤想看著戰梟變臉。


    但是,戰梟卻沒讓山田澤如願,在記者的眾目睽睽裏,戰梟反問:“如果不是山田先生安排的這麽穩妥,怎麽能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事?起碼,我這個當事人我都不知道,不是嗎?”


    山田澤:“……”


    “何況,山田先生現在出現在這裏是為什麽?要彈劾我?還是要準備讓戰氏易主?”戰梟連和山田澤廢話的想法都沒有,看著山田澤的眼神都顯得厭惡了起來。


    山田澤一顫。但是表麵卻始終不動聲色。


    再看著戰梟胸有成竹的模樣,山田澤隻覺得戰梟是在咋呼自己,他冷靜的一字一句的說著:“我手裏已經有戰氏51 %的股權,現在戰氏集團總裁的位置,並不適合戰先生坐著。”


    在場更是一片驚愕。


    戰梟卻不動泰山。


    山田澤見戰梟不說話,正想再開口的時候,會議室內一片安靜,沈灃忽然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山田澤,沒說話。


    倒是山田澤看見沈灃的時候,微微的已經有些慌了。


    沈灃從來不管和自己沒關係的事情,而如今出現在戰氏的目的是為了什麽。


    山田澤完全摸不透。


    “山田先生確定手裏的股票是戰氏的?”沈灃挑眉,“那我就奇怪了,南淺手裏的那些股票是哪裏來的?”


    山田澤錯愕:“……”


    “沈氏在之前,注資了20 %,自然也用眼了戰氏20 %的股權,而戰梟原本的股權,都已經在南淺的手裏,這麽算來,這裏加起來就已經超過60 %?山田先生,您這話,說出口,難道不會自己打臉?”


    沈灃的口氣淡淡的,而後看向了戰梟,戰梟頷首示意。


    “不可能。”山田澤看著手裏的股權書。


    戰梟這才開口:“你是否找的戰氏集團的幾個小股東收的股權?那你大概就是被騙了,畢竟好好當導演的料不幹,非要來商界攪和什麽。那些企業,從來就不屬於戰氏,那些股東手裏的股權都是虧損的。”


    山田澤:“……”


    “原來,山田先生,弄了這麽多債券在手裏?”戰梟冷笑一聲。


    山田澤的臉色驚變。


    他沒想到,最終的結果竟然會是這樣的。他費了大力收購來的股票竟然都是空頭支票。


    但是,那些從股市裏流出來的股票,不可能是假的。


    山田澤冷靜的看著戰梟,最起碼,不能奪權,在戰氏也有絕對的話語權。


    這段時間的混亂,股市裏的股票被人大量拋售,山田澤也一樣並購了不少。


    但是,也是通過別人的渠道得的。


    因為,山田澤國籍的問題,並不可能第一時間再國內做什麽手腳。


    就在這個時候,會場的門再一次的被打開。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迎麵而來的男人身上,鐵灰色的西裝,麵容冷峻,那是韓啟堯。


    這下,不僅僅是山田澤,就連戰梟和沈灃都相視一眼。


    難道那個人是——


    果不其然,沒等山田澤開口,韓啟堯就已經朝著戰梟的方向走來,把手裏的文件袋放到了戰梟的麵前:“麻煩轉給南淺。”


    戰梟不動聲色。


    韓啟堯淡淡的說著:“戰氏外流的其餘的股權,都在這裏,應該不會再有任何遺漏了,至於原因,回頭我再和南淺說吧。”


    別的話,韓啟堯沒太解釋。


    但這話,已經一石激起千層浪。


    韓啟堯這麽說,那麽山田澤手裏的股權是怎麽回事,就連山田澤都驚愕了。


    韓啟堯仿佛看出了在場人的困惑,這一次,眸光是對著山田澤來的:“山田先生,你手裏的股權,都是經手我的秘書得來的,你覺得,那是什麽?”


    山田澤:“……”


    就連戰梟都沒想到。


    這一來,山田澤不僅僅是被戰梟和沈灃聯手打壓了,連帶著韓啟堯,也插了一手,讓山田澤完全沒任何反手的餘地。


    現場的氣氛,已經跟著一片鬧騰騰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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