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我還以為戰總不來了
第485章 我還以為戰總不來了
現在和戰梟說話，除去戰淺揚的話題，南淺都三緘其口，能沉默就選擇沉默。戰梟似乎也不介意這樣的氛圍。
戰梟嗯了聲：“你晚上和戰淺揚吃飯，我有事。”
“噢——”南淺被動的應了聲。
“嗯。”戰梟又不說話了。
南淺轉身看著準備好的晚餐，有些失落，但是南淺卻沒在手機裏多說一句。
戰梟好似也覺察不出了一樣，很淡的說著：“那我掛了。”
“好。”南淺應著。
而後，戰梟就真的掛了電話。
南淺看著掛點的電話，不太自然的攥了攥手機，而後吐了一口氣，這才朝著公寓外走去。
司機早就已經在門口等著南淺了，等南淺上了車，司機就立刻開車去了幼兒園。
果不其然，晚上，就剩下南淺和戰淺揚兩個人。
戰淺揚沒看見戰梟回來，倒是覺得很開心，和南淺說個不停，南淺被戰淺揚哄的，心情不錯。
一直到戰淺揚入夜睡著了，南淺才真的閑下來。
此刻，已經晚上９點３０分。
戰梟並沒回來。
南淺安靜了下，以前也不是沒跟人應酬過，知道戰梟應酬的話不可能這麽早出現。但是南淺也懂得戰梟的習慣。
這人對應酬從來都沒多大的興趣，基本露個臉就會離開。
現在這個點，戰梟還沒回來，南淺覺得，戰梟要麽不想見自己，要麽躲著自己，要麽就是有別的原因。
但，南淺卻不猜測，也不給戰梟打電話。
她安安靜靜的玩遊戲，偶爾刷刷微博，一直到淩晨１２點。
南淺死不肯承認自己是在等戰梟，在看著公寓空蕩蕩的模樣，南淺沒說話，轉身就回客房睡覺了。
但南淺輾轉反複很長的時間，都沒睡著。
……
——
戰梟掛了手機，手機就這麽在掌心把玩著。
那低斂的眉眼若有所思。
最終，他看著短信的界麵，那是沈灃之前發來的消息，上麵是今晚的吃飯地點和時間。
戰梟看了一陣，手機被隨意的丟到了一旁。
而後，他把注意力轉移回了電腦上，專注的看著上麵的文件，快速的做出了批閱。
一直到晚上7點30分，戰梟才勾起西裝外套，離開了公司。
這期間，戰梟沒再給南淺打過電話。
而南淺也沒理會過戰梟。
管家臨走前，會把公寓內的情況仔仔細細的匯報給戰梟。
總而言之，南淺和戰淺揚相處愉快，母子倆已經徹徹底底的忘記了，還有一個人，叫戰梟。
戰梟的臉色黑的不能再黑了。
……
晚上八點，戰梟抵達四季酒店。
服務生一看見戰梟，立刻迎了上來：“戰總，沈總已經訂好了包廂。”
戰梟頷首示意，服務生在前麵帶路，一直走到盡頭的包廂，服務生才推開門：“戰總，您請。”
包廂內——
沈灃已經在位置上坐著，手裏端著水晶杯，紅酒在水晶杯裏輕輕的晃了晃，看見戰梟的時候，他抬頭，似笑非笑的端倪著。
戰梟並沒說話，從容不迫的走了過去，拉開凳子坐了下來。
“我還以為戰總不打算來了。”沈灃淡淡的開口，已經很自然的給戰梟斟了一杯酒。
戰梟沒拒絕，也沒接受。
沈灃也不太在意。
兩個男人的眸光就這麽在空中交匯，誰都沒主動打破這樣的沉默。包廂裏流淌了一陣靜謐的氣氛。
服務生麵不改色的上著菜，完全沒被這樣的氣氛影響到。
看著服務生上菜，沈灃才笑著打破了沉默：“這些是南淺喜歡的菜色。我想戰總既然那麽在意南淺，那麽南淺喜歡的，也會接受？”
戰梟沒說話，臉色微微一變。
沈灃很快的掌握了主動權，淡笑：“戰總能出現在這裏，不也是為了想知道南淺這五年發生的事情？”
“還有我和南淺的關係？”沈灃的眼神裏多了一些戲謔和算計。
戰梟不鹹不淡的嗯了聲：“我聽著。”
那口氣帶了幾分的不羈和倨傲，並不對沈灃妥協，也顯得不急不躁的。
“戰總倒是淡定。”沈灃笑，“先吃飯，我不喜歡吃飯的時候說事情。”
戰梟看著沈灃，再看著一桌子的菜色，忽然開口：“剁椒魚頭，南淺不喜歡用紅色的剁椒，喜歡黃色的。水煮魚裏麵，南淺最好不要花椒，小龍蝦南淺喜歡蒜蓉，不怎麽吃香辣。藕片和藕帶比起來，南淺在這個季節，首選的是藕帶。至於湯，筒骨蘿卜南淺喜歡，筒骨海帶，南淺就不一定愛了。”
戰梟隻是掃了一眼，忽然開口：“所以我需要聽什麽嗎？沈總和南淺這五年來的關係？還是這五年來的親密無間。起碼，沈總連南淺最基本喜歡的都沒搞清楚。”
沈灃倒是驚訝了下，隻是這樣的驚訝，他藏的很好。
這五年和南淺見麵的次數，大概也就維持了兩三個月一次的概率，每次見麵，不過吃個飯，匆匆就離開。
至於南淺喜歡吃什麽，沈灃是真的不太清楚，這些都是安寧準備的。
安寧自然不可能事無巨細到連這樣的細節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顯然你，沈灃想刺激戰梟的做法，是不太成功的。
“而南淺顯然也沒在沈總麵前表露出任何的興趣，這就證明，沈總，南淺也不是多放在心上。”
戰梟全程都維持了相同的語調，平靜的不能再平靜。
南淺的八麵玲瓏隻是表麵上的。
南淺要喜歡一個人的事情，她會掏著心窩子把自己的心頭好都擺在你麵前。
像個小姑娘一樣嘰嘰喳喳的，而不是把表麵功夫放在你麵前。
戰梟在進門那一瞬間的壓抑情緒，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麵對沈灃的時候，戰梟倒是越發的隨意起來。
“沈總想和我說什麽，大可開門見山。”戰梟不想再和沈灃窮耗下去。
沈灃看著戰梟，溫潤的喝了一口酒，才說著：“和戰總談個條件。”
“戰氏和沈氏並沒業務上的往來，所涉及的行業也有所偏差，我不認為，我和沈總有什麽可以談的。”
這是拒絕。
對於沈灃，戰梟從來都是排斥的。
就算戰梟清楚，如果能和沈灃合作，那麽戰氏在歐洲的路，能省一大半的力氣，但偏偏，戰梟不願意。
五年前，沈灃帶走南淺的事，在戰梟的心裏也是一根魚骨刺，不是輕易能拔出的。
“戰總不聽聽我的條件，拒絕的這麽直接？”沈灃淡笑，不急不躁的。
戰梟已經站起身：“如果沈總找我要說這些的話，那抱歉，我沒興趣。任何情況，都沒可能。”
“和南淺有關係，也沒可能嗎？”沈灃反問。
這下，戰梟的眼神微眯，就這麽看著沈灃，那眼神裏明顯帶了幾分的警惕。
而沈灃卻始終麵不改色的坐著，並沒回避戰梟的眸光。
甚至，那條件，被沈灃毫不避諱的說出口：“我要戰總手裏南城的那塊地。交換條件就是，讓南淺的心結不再。”
戰梟看著沈灃：“沈總憑什麽認為我會答應？何況，沈總說的話，我就要信？”
“嗯？”沈灃的表情倒是多了幾分的興味，“我很少和人談條件的，從來都隻有服從，並沒有談判這兩個字。”
確確實實，也是如此。
“沈總。我的字典裏，也隻有我願意，和我不願意這兩個選擇，並沒有別人可以幹涉我的空間。”戰梟淡淡的回了一句。
下意識的，他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已經晚上9點20分了。
戰梟的臉色裏有了不耐煩的情緒。
雖然他冷著南淺，但是不代表戰梟打算做夜不歸宿或者晚歸的事情。再和沈灃繞下去，指不定南淺能給自己出什麽幺蛾子。
倒是沈灃聽著戰梟的話，低低的笑了起來：“戰總確定不後悔？”
回應沈灃的是戰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沈灃若有所思的坐在原位，看著戰梟離開的身影，並沒開口說話。
一直到安寧推門而入：“沈少，車子已經準備好了。”
沈灃看著安寧，忽然開口：“戰梟拒絕了。”
安寧倒是不意外：“戰梟一路走來，並不是順風順水的，能走到今天，證明他有幾把刷子，當年歐洲的合約，我們使了絆子，最終戰梟還是順利的得到了。現在這個條件還在江城，戰梟拒絕並不奇怪。”
安寧就事論事：“何況，戰梟對沈少也是有意見的。”
沈灃點頭：“因為我帶走南淺？”
安寧沒否認。
“但戰梟不知道，我是他大舅子麽？”沈灃似笑非笑的，“忽然我覺得，那塊地也沒那麽重要了，我比較想看著戰梟放下身段叫我大舅子的樣子。”
安寧：“……”
跟在沈灃的身邊，安寧才知道什麽叫伴君如伴虎。
沈灃的心思你從來都摸不透，他也從來不安牌理出牌。完全看心情。
就好比今天和戰梟談判，沈灃完全可以直接說明自己和南淺的關係，隻要是這一層關係在，戰梟就可以輕易的擺平徐敏芝，自然就會答應沈灃的條件。
偏偏，沈灃就不說，逗著戰梟玩。
但這些話，安寧沒膽子說出口，隻能畢恭畢敬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