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沈總和戰梟有過節嗎
第380章 沈總和戰梟有過節嗎
穿著米色休閑服的沈灃就這麽雙手抄袋站在南淺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找我?”
南淺呆了一下:“……”
“如果不是的話,那麽戰家大宅在上麵,而非在這裏。”沈灃淡淡的比了比不遠處的方向,“你走錯了。”
“我——”
“站在我這裏,你確定你能付出代價嗎?”沈灃掃了一眼南淺,淡淡的問著,“能不顧一切的在戰家門口跪著,現在就能放下一切嗎?”
這下南淺是徹底的驚愕了。
沈灃仿佛什麽都知道,什麽都洞悉,就連看著南淺的眼神,都讓南淺驚愕不已。
“想明白了,就進來,沒想明白的話,就馬上離開。”沈灃的話仍然冷淡,但是卻帶了幾分不容拒絕的淩厲。
說完,高大的身影就已經朝著別墅內走去。
奎快速的跟上了沈灃的步伐。
而別墅的門卻仍然開著。
南淺看著別墅內的一景一物,那腳步變得越發的沉重。她站在門口深呼吸很長的時間,最終還是朝著別墅內走去。
死都不怕,她還怕什麽?南建天她已經保不住,起碼她要保住南晚。
沈灃仿佛料定了南淺會出現在自己麵前一樣,不急不躁的在泡著茶,甚至眼神都沒分給南淺。
南淺就這麽站著,一動不動。
一直到沈灃把茶遞到了南淺的麵前:“我不喜歡仰頭看人。”
“對不起。”南淺局促的道了歉,而後才坐了下來。
沈灃慢理斯條的喝著茶,看著南淺,南淺被看的有些頭皮發麻,沈灃的眼神並不可怕,但卻足以讓南淺怎麽都沒能緩過神來。
那是一種壓力,無形的壓力。
“找我為了什麽?”沈灃淡淡的開口。
南淺安靜很久:“我想帶走南晚。”
“南晚?”沈灃挑眉,忽然就這麽低低的笑了,“然後呢?帶走南晚,你能做什麽?你能和戰梟抗衡嗎?”
南淺一僵。
“江城是戰梟的地盤,別說江城,你南淺在世界任何一個角落,相信我,你都逃不出戰梟的手掌心,除非戰梟放手。”沈灃似笑非笑的,那話語帶了幾分的戲謔。
“我……”南淺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沈灃而後又重新端起茶杯,溫潤的喝了一口:“何況,南淺,不管你是為了什麽來找我,你想要你要付出的代價了嗎?”
南淺的臉色瞬間白了。
而沈灃卻始終不動聲色的在沙發上坐著,眸光銳利的落在南淺的身上:“我從來不會做任何對我沒意義的事情。”
“……”南淺細白的牙齒就這麽咬著下唇,“我想不出,我身上有什麽是沈總想要的。”
“一個孩子。”沈灃淡淡的,“一個從你肚子裏出來的孩子。”
南淺驚愕的看著沈灃,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麽,更沒辦法揣測的到沈灃的動機,最終就隻能這麽僵著,好半天都沒能回過神。
“為什麽——”許久,南淺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我可以幫你解決現在所有的事情。”沈灃繼續說著,並沒回答南淺的問題,“但是你必須給我生一個孩子。作為沈家的繼承人。而你,從此要和這個孩子恩斷義絕。從出生的第一天起,你就不能再見到這個孩子。”
說著,沈灃頓了頓:“當然,還有另外一個選擇。殺了戰梟或者徹底毀了他。”
南淺搖頭:“……”
在沈灃的字裏行間裏,他所提出的要求,南淺真的有了一種錯覺,沈灃針對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對於一個女人而言,從孩子出生的那一瞬間,就徹底斷絕了聯係,任誰也不可能做到。
她不是代理孕母,她是她孩子的親生母親。
而戰梟——
南淺閉了閉眼:“沈總和戰梟有過節嗎?”
“過節?”沈灃還真的很認真的想了想,“大概是吧。”
南淺:“……”
沈灃看著南淺,卻沒說話,隻是很安靜的坐著,也不曾再開口多解釋一句。
隻是沈灃看著南淺的眼神,卻始終透著冰冷無情。任何的條件都是針對南淺而來,又或者說,是針對沈璐而來。
南淺對於沈家,本來就是一個不應該存在的人。
沈璐的出現,在沈家攪和的一團渾水。沈璐以為自己隻是第三者,及時抽身,但是她卻沒想到,沈耀天卻在沈璐身上動了情。
沈璐能這樣肆意的活著,是沈耀天的人一直在暗處和沈灃的人較勁。
所以沈璐安然無恙的活了下來。
而沈灃的母親,卻在丈夫心屬別人的折磨裏,一天天的憔悴,最終抵不過事實,在美國的別墅裏,在熊熊的大火裏,舉槍自盡。
她用最直接,最殘忍的方式結束了所有的折磨。
那時候的沈灃,年僅十歲。
那一場大火裏,沈灃差一點跟著喪命,別墅的四周都被圍堵的嚴嚴實實的,他完全沒辦法從火場裏離開。
濃煙嗆著喉嚨,相救自己的媽媽,卻隻能看著媽媽倒下。
沈灃的記憶太血腥,也太殘忍了。
他來美國隻是想給母親一個驚喜,但是卻沒想到,他也差點成了亡魂。當他的母親看見自己的時候,那種驚愕,怎麽都藏不住。
“灃兒,對不起,媽咪對不起你。”這是他母親和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一場大火,沈灃看著母親在自己麵前自殺,等沈灃被沈耀天趕到,帶出來的時候,已經徹底的陷入了昏迷。
而後的好幾年,沈灃都在這樣的夢魘裏活著。
和沈耀天的關係越來越疏遠,他一點點的從沈耀天的手裏奪了權,徹底的軟禁了沈耀天,控製了他的人。
但沈灃沒想到的是,沈耀天竟然把自己最重要的人留在了沈璐的身邊,把沈家掌權人最後的一個徽章留在了沈璐身上。
沈灃動不了沈璐。
他要找到徽章,才可以徹底的奪下整個沈家。
南淺則是這件事裏的意外,一個帶著沈家血統的外人,一瞬間就讓沈灃改變了主意。沈灃父母的一切,讓沈灃再也不相信婚姻。
而折磨南淺,才是對沈璐和沈耀天最大的報複。
卻又能打破沈家繼承權的最後一個要求,沈灃在掌握所有大權以前,必須生下沈家血統的孩子。而這個孩子,就是南淺肚子裏的孩子。
……
南淺很長時間沒說話,沈灃從這樣的記憶裏回過神,很淡的打破了現在的沉默:“南淺,我的耐性並不好。”
這話,已經是警告。
南淺搖頭:“如果您的條件我不能答應呢?”
沈灃看著南淺,就隻是這麽看著。
南淺被沈灃看的頭皮發麻,但是卻仍然挺直了脊梁骨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
“你懷孕了。”沈灃說的是肯定句,“等你看完這一段視頻,你再來告訴我,你願意不願意這麽做。”
南淺:“……”
她有些驚愕,但是這樣的驚愕卻又藏的極好。
最終,南淺安靜的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的。而偌大潔白的牆壁卻已經出現了一段連續的畫麵。
那是南晚。
在南淺的世界裏消失了很長時間的南晚。
南晚被人禁錮著,沒了任何的自由。不像戰梟說的,南晚可以自由自在的上課,隻是不能聯係自己。
南晚被徹徹底底的關在了房間裏,甚至那不是之前南淺送南晚到學校時安排的住處。
在視頻裏,看的出南晚的焦躁,不時的和周圍的人爭執,但是最終都無功而返。
南淺搖頭,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這一切。
“南晚被戰梟的人關了起來。”沈灃淡淡的,“戰梟能走到今天,比你想的深沉的多。他想控製你,易如反掌。但是他卻選擇了最直接的方式,用南晚牽製你。”
“不是的,明明南晚可以自由上課的——”
“是可以。所有的教授是出現在家裏給南晚授課的。”沈灃繼續說著,“但南晚隻要有任何的動作,這公寓裏的人,會毫不猶豫的處理掉南晚。反之,你也一樣,你有任何舉動,南晚的性命也會不保。”
沈灃看著南淺,殘忍無情:“山田澤找過你,是嗎?對,山田澤是可以帶出南晚。但是接下來的後果,你想到了嗎?”
南淺:“……”
“南淺,除了我,沒有人可以讓你安然無恙的離開,包括南晚。”沈灃說的殘忍而篤定。
南淺的心瞬間跌倒了穀底。
她的手緊緊的摳著沙發邊緣,一動不動。
而沈灃看著南淺,笑的沒有任何感情:“大概你沒想到的是,不僅僅是南建天,沈璐也為了你的事再來回奔波。”
“你說什麽?”南淺是真的驚到了。
“沈璐找了無數次的戰梟,但是都失敗了。”沈灃說的不動聲色,“當然,這些我想你應該不會在意。但是你想過,山田澤找你是為了什麽嗎?”
南淺的心一陣陣的跳著,那種恐懼,已經在瞬間徹底的支配了自己的每一根神經。
“山田澤要殺了戰梟,山田家的大權才能重新回來。”沈灃一字一句說的再清晰不過,“而你是現在唯一能接近戰梟的渠道。”
“你到底要說什麽?”南淺慌了,是真的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