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這次真的是最後一次了
第211章 這次真的是最後一次了
“你確定要在這裏和我談接下來的事情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那我也無所謂。”
韓啟堯的話帶著警告和威脅,眸光沉沉的看著南淺。
南淺被韓啟堯看的越發的膽戰心驚起來。
尤其那眸光,仿佛要把南淺徹底的吞沒了,南淺的身形在房間的門口僵著,這裏確實不是說話的地方。
雖然人少,不代表沒人,再被人看見,南淺都不敢想,最後會演變成什麽樣子。
何況,韓啟堯從來都不是一個隨意讓人拿捏的人。
最終,南淺妥協了,刷了房卡,退了一步,韓啟堯沒看南淺,沉穩的朝著房間內走去,很自然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南淺沒招呼韓啟堯的意思,冷淡的問著:“韓啟堯,你到底要做什麽!”
“你覺得呢?”韓啟堯反問南淺。
南淺:“不好意思,我沒時間和你猜你為什麽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如果沒事的話,我要休息,不想被打擾。”
話裏的逐客令再明顯不過。
結果,韓啟堯也不動怒,就這麽挑眉看了一眼南淺,一疊文件被放在了茶幾上。
南淺心驚肉跳了一下,但是表麵卻不顯山露水,也不主動開口詢問韓啟堯這是什麽。
韓啟堯似乎也沒馬上解釋的意思,雙手隨意的搭在沙發上,神態顯得極為的慵懶。
越是這樣的慵懶,南淺越是忐忑不安。
在南淺的情緒被逼到了極點以後,韓啟堯才慢理斯條的說著:“南淺,南晚現在的情況,你了解多少?”
“什麽意思!”南淺的眼神微眯,立刻緊張的看著韓啟堯,之前的鎮定再也沒辦法繼續。
“你是不是覺得,戰梟找到了戴森教授,就高枕無憂了。戴森教授就算成功率低一點,對南晚的病情還是可以進行控製的,還是可以進行手術的。所以你根本無懼我的話,在影視城可以安心的繼續你的拍攝,是這樣嗎?”
韓啟堯的聲音淡淡的,就這麽看著南淺眸光卻越發的銳利起來。
這樣的銳利透著寒意,讓南淺膽戰心驚。
甚至,說出口的話,都微微的有些顫抖:“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韓啟堯笑,“你大概還不知道,在我來影視城之前,南晚的病情剛剛發生的突變,才從死亡線上搶救回來,下一次會不會這麽幸運,就沒人知道了。”
南淺的臉色煞白——
“怎麽,戰總都沒告訴你嗎?”韓啟堯冷淡的掃了一眼南淺,“戰總和你不是感情很好,為了你不是什麽事都可以做,那現在這麽關鍵的事情怎麽沒能告訴你呢?”
南淺:“……”
“既然戰總不說,那就我代替戰總告訴你?”韓啟堯說著像是在詢問南淺的意思,“戴森教授不可能給南晚做手術了,因為戴森教授現在失聯了,也就是說,從戰梟帶著你見戴森後,戴森就失蹤了。”
“……”
“這麽長的時間,戰梟在找戴森,卻仍然沒結果。你認為,在這樣的情況下,戴森還可能給南晚動手術嗎?”
“……”
“南晚的病情發生了變化,已經很凶險。就算是我,出門前也隻是和我的助理說,24小時之內,南晚不會再病發,但是過了24小時誰都不好說了。這樣的情況下,再不進行手術,結果你可想而知。”
“……”
南淺煞白的一張臉,就這麽看著韓啟堯,不斷的搖頭,怎麽都不願意相信韓啟堯話裏的說辭。
這才多一會的功夫,所有的事情就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轉變,甚至打的自己措手不及,完全沒任何思考的餘地。
南淺大口大口的呼吸,想在這樣的情況裏,讓自己冷靜下來。
隻有冷靜,她才能判斷韓啟堯話裏的真假。
韓啟堯卻也不在意:“你在瑞金難道沒人?那個於恒不是易嘉衍的朋友嗎?你可以打電話問問於恒,今天早上南晚發生了什麽情況。問問他,這段時間,戴森教授是否出現在醫院裏。”
南淺一瞬不瞬的看著韓啟堯,指尖顫抖的撥打了於恒的手機號碼。
很快,於恒忙碌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了過來:“南小姐?您找我有事?”
“我——”南晚語澀了一下。
“有事但所無妨。”於恒似乎走到了安靜的位置。
“我想知道,最近瑞金是不是有一個叫戴森的心髒科權威抵達,協助現在在重症監護裏的一個心髒病病人。”南淺鎮定的說完一長串的話。
於恒片刻的安靜,似乎在和一旁的人交談。
1分鍾後,於恒的聲音再度傳來:“南小姐,很抱歉。我問了我的同事,戴森教授沒來。如果真的來了,瑞金不可能無聲無息的,畢竟戴森教授的權威,很多人很敬仰的。”
南淺驚愕了:“……”
“至於您說的重症監護室裏的病人,隻有一位叫南晚的病人,今天早上情況危急。”於恒沒隱瞞,把了解到的情況如實的說了,“是韓啟堯醫生搶救的。這位病人,這十多天來都是韓醫生親自過問的。”
“……”
想了想,於恒不免也有些奇怪:“您和韓醫生也認識的,去問問韓醫生應該更清楚。”
“謝謝——”南淺的心尖都在打顫,但是仍然禮貌的道了謝,而後掛了電話。
韓啟堯看著南淺掛了電話,低斂下沒眼,聲音冷漠到了極點:“現在懷疑我說的話嗎?於恒總不可能也和我是一夥的吧。”
“你……”
“這是南晚的情況。”韓啟堯把報告放在了南淺的麵前,“你就算不是心髒科醫生,南晚的病這麽久了,你不可能不清楚。”
南淺甚至連打開那份報告的勇氣都沒有。
因為韓啟堯的話,就如同針一樣,一針針的紮在了南淺的心口。
所有安排好的一切,都在一夜之間徹底的變了樣,打的南淺猝不及防的,她就這麽看著韓啟堯,不斷的搖著頭,下意識的後退。
韓啟堯站了起身,高大的身形給南淺帶來了沉沉的壓迫感。
他一步步的朝著南淺的方向走去,一直把南淺逼到了落地窗邊,韓啟堯的霜就這麽搭在護欄上,看著南淺。
“南淺。現在唯一能給南晚做手術的人,就隻有我。”韓啟堯一字一句的,“我的要求,就原先一樣,隻要你點頭了,我可以馬上安排南晚手術。”
南淺一動不動,全身的神經緊繃。
而韓啟堯卻忽然收回了自己的手,低斂著眉眼,看著自己腳尖的方向,很淡的說著:“南淺,我找你多少次了?”
南淺沒說話。
“多到我都記不清了。”韓啟堯說的時候帶了幾分的自嘲,“你一次次打破了我的原則和習慣。五年前你和我分手的時候,我沒挽留你,走的義無反顧的,那大概是我最後悔的一件事,那時候或許我多問幾句,也許就不會有現在的情況了。”
“……”
“但是我卻沒這麽做,那是我的驕傲和自尊。”韓啟堯的眸光挪向了窗外,落在了影視城恢弘的建築上,“所以,在重逢後,我一次次的妥協,一次次的放下身段來找你。”
“甚至每一次都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我不會在手下留情。”
“……”
“可是,我還是沒做到。”韓啟堯笑,笑的卻毫無溫度。
南淺看著韓啟堯的雙眸,在裏麵讀到了冷酷,讀到了無情,讀到了一絲幾乎於絕望的眼神。
她的手死死的抵靠在身後的護欄上,大氣不敢喘,這樣的眼神,壓的南淺再也沒辦法坦蕩的看著韓啟堯。
“但是這一次。”韓啟堯的笑意臉下,嘴角的溫度徹底的不見了蹤影,“我再也不會忍著你,這一次,是真的最後一次了。”
南淺:“……”
“最後一次來找你。”韓啟堯閉上了眼,“沒有下一次了。”
……
在韓啟堯話音落下的瞬間,南淺的口氣卻顯得格外的鎮定:“不管這是第幾次,我的答案都不可能發生改變。”
“是嗎?”韓啟堯的態度卻仍然不緊不慢的。
他重新走回到了茶幾邊,把放在那許久的資料拿了起來,這一次,他親自打開,遞到了南淺的麵前。
南淺沒接。
“你些材料,你仔細看看。”韓啟堯淡淡的說著,“和戰梟有關的。”
聽到戰梟的名字,南淺這才被動的結果韓啟堯遞來的資料。
“南淺,你真的以為戰梟像你想的那樣,隻是一個清白的商人?和山田澤隻是上一輩的恩怨嗎?”韓啟堯笑,“要是這樣的話,你真的太天真了。”
“……”
“戰梟的心思藏的多深,永遠沒人知道。若不然,你認為戰梟可以在赤手空拳裏,打天下到現在的規模和地位嗎?”
“……”
“山田澤有多髒,戰梟的發家史就有多髒。他是踩著人的屍體,雙手沾滿了鮮血,才走到現在這個位置,而不是你那天真爛漫的想法裏,努力的要掙脫父親的庇佑,讓自己變得而強大起來。”
“……”
“好好看看,這隻是戰梟冰山一角而已。”
……
在韓啟堯的聲音裏,南淺顫抖的看著他遞給自己的資料,上麵言簡意賅的話語,每一字每一句就算隔著這些方塊字,南淺似乎都能聞到那樣的血腥味,濃烈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