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南淺相信我

  第200章 南淺相信我


    那種緊繃的情緒,顯而易見。戰梟隻是麵不改色的牽住南淺的手,但是眸光卻沒從戴森的身上移開。


    “若是我年輕十歲,這樣的手術,我絕對沒有任何問題。但是現在我上了年紀了,加上我自身的情況,我已經很少在手術台出現了,出現的話,也就隻是指導性的作用,上手幾乎沒有了。”


    戴森的話,說的緩慢:“啟堯是我最得意的學生,他要能接這個手術的話,那成功率會很高。就算是現在的我,接這個手術,恐怕成功率都不及啟堯來的高。”


    一句話,幾乎是把南淺打入了冰冷的地獄。


    但戰梟卻不顯山露水,很冷靜的看著戴森:“戴森博士,如果是您的話,您對南晚的這個手術有幾成把握。”


    “啟堯起碼能做到9成以上。現在的我,大概就隻有七成的把握。”戴森實話實說,“這意味著,手術要失敗,病人有三成的概率下不了手術台。”


    戴森的話音落下,套房內瞬間也跟著安靜了下來。


    戴森沉默了片刻,這才看著戰梟:“戰總,如果你堅持要我手術的話,我可以答應你,手術的成功率就如同我說的這樣,不會再低,隻會再高。”


    “戴森博士什麽時候方便?”戰梟的話就已經下了決定。


    南淺緊張的看著戰梟,戰梟卻給了南淺安定的力量,讓南淺稍安勿躁,南淺這才漸漸的冷靜下來,不再說話。


    “這個病人的情況,越快越好,我安排兩周後的時間,這期間,我要對病人做一個係統的檢查。”戴森快速的做了決定。


    “好,辛苦您了。”戰梟頷首致意。


    戴森看著戰梟點點頭,並沒再多說什麽。


    能答應戰梟,親自從自己的學生手裏把這個手術搶過來做,已經違背了戴森的原則。


    但是,戴森卻是為了還戰梟的人情。


    在多年之前,戰梟救過戴森的妻子,這筆恩情戴森一直記得,就算現在妻子已經離開人世,他也想著,能還掉。


    所以,自然當戰梟提及的時候,戴森就不可能拒絕。


    而戰梟在得到戴森的首肯後,也沒再繼續多言,從容不迫的道了謝:“我帶我的妻子,謝謝您。”


    南淺站在戰梟的身邊,不卑不亢的:“謝謝您,戴森教授。”


    戴森卻看著南淺,很長時間都沒說話,最終無奈的搖了搖頭,又點點頭,就示意兩人離開。


    戰梟這才帶著南淺離開了半島酒店。


    戴森一直到門關上,才安靜的坐在沙發上,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聽到韓啟堯說及南淺的時候,那種神采飛揚的模樣。


    而也不過幾年的光景,就已經是現在的模樣。


    很快,戴森斂下情緒,還沒來及和醫院方麵聯係,忽然,他的手機就這麽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安靜片刻,接了起來。


    “戴森教授。”韓啟堯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您來江城沒通知我,要不是我意外知道了您的行蹤,我都不知道您來了。”


    “啟堯。”戴森微歎了口氣。


    韓啟堯沒說話,戴森繼續說著:“我想你知道我為什麽來江城。”


    “教授,您已經不手術差不多十年的時間了,為什麽這一次會出來。”韓啟堯的話聽起來隨意,卻帶了幾分的壓迫感。


    戴森沒回答。


    韓啟堯也沒給戴森回答的機會,繼續說著:“但是教授既然來了,我一定要盡地主之誼。”


    “好。約個時間一起吃飯。”戴森沒拒絕。


    “我在您房間門口。”韓啟堯的話卻出乎了戴森的預料。


    戴森沉默片刻,最終還是站起身,給韓啟堯開了門,在韓啟堯進門的瞬間,戴森就僵住了。


    他不敢相信的看著韓啟堯,微微後退了一步:“啟堯,你……”


    “教授,您來江城玩,我非常歡迎。”韓啟堯的聲音四平八穩的,“身為學生,我不可能讓您單獨住在酒店裏,這是對您極為不負責任的行為。”


    “我不用——”戴森想也不想的拒絕。


    “教授,恐怕由不得您拒絕。”韓啟堯仍然笑,卻笑的一點溫度都沒有。


    他的手揚起,身後的保鏢立刻走上前,半強迫的架走了戴森,沒給他一點反抗的機會,嘴巴也徹底的被堵住。


    “教授,您放心。”韓啟堯的聲音很淡漠,“我不會傷害您,這一個月,還煩請您在我的別墅住著,自然有人伺候您。如果您先提前離開的話,您可以告知別墅的管家,管家會親自送您上飛機。”


    “隻是這期間,您不能和外界聯係了。”韓啟堯淡淡的說著,“我非常抱歉。”


    說完,韓啟堯就不再多言,轉身走了出去。


    戴森就這麽在驚愕裏,被韓啟堯的人直接帶走,消失在酒店內。


    “韓少。”助手叫著韓啟堯,“這些東西?”


    “找個善於模仿的人,隨時和戰梟保持聯係,起碼在半個月內,不允許戰梟知道戴森消失。”韓啟堯冷靜的命令。


    “是。”助手硬著頭皮答應。


    要知道,在江城,用這樣的方式對戰梟瞞天過海,根本就是難上加難的事情,但是韓啟堯的命令又不可違。


    若是沒能完成,那種懲罰,你這輩子都不會想麵臨。


    韓啟堯又交代了幾聲,這才從容不迫的離開酒店。


    但韓啟堯眸光深處的陰沉,卻從來沒減輕過。他怎麽可能讓戰梟來破壞自己的事情。


    對南淺,韓啟堯從來都是勢在必得。


    ……


    ——


    車內。


    南淺的心情很大程度的被安撫了下來,起碼不需要被韓啟堯拿捏著,那種不被威脅的感覺,讓南淺鬆了口氣。


    “戰公子,謝謝你——”南淺低聲,對著開著的戰梟道了謝。


    戰梟掃了一眼南淺,似笑非笑:“記得你的承諾,嗯?”


    南淺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那時候也不過就是安撫戰梟,她當然知道,那是安撫戰梟最快的辦法。


    但她卻忘記了,戰梟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對待自己,對待他人,都是一樣的要求。


    瞬間,南淺就局促不安的坐在位置上,半天沒再應上一句。


    一個紅燈,戰梟停下車,忽然就這麽側身,重重的在南淺的唇瓣上吻了一下,修長的手指捏著南淺細膩的肌膚:“小妖精。”


    “噢——”南淺長長的拖了一聲,又有些嘴硬的頂著,“小妖精不是戰公子最喜歡的麽?”


    “喜歡。”戰梟直言不諱,“所以看著我的小妖精怎麽和我表現。”


    南淺:“……”


    她決定不說話了。反正不管說什麽話,都會被戰梟直接繞到他挖好的坑裏去。


    再看著戰梟開車一本正經的臉,南淺最終還是忍不住:“戰公子,您什麽時候去找的戴森教授?”


    “前不久。”戰梟倒是沒隱瞞,“把具體情況說了下,就把戴森教授請來了。”


    “可是他不是學長的老師嗎?起碼幫學長不幫你啊。”


    “他欠我一個人情。”


    “這樣。”南淺點點頭,但是心頭的不安仍然還在,“可我總是擔心——”


    “擔心什麽?”


    “南晚的手術沒進行,我總是擔心,擔心各種各樣的情況。”南淺說不上來那種心口忐忑不安的原因,“大概是我想太多了。”


    “南淺。”戰梟卻忽然牽住了南淺了手,叫著南淺的名字。


    南淺眨了眨眼,安靜的看著戰梟,沒反抗,就任這人這麽牽著。


    但偏偏戰梟又不說話了,隻是專注的開著車,一直到車子在商場的地下停車場停好,南淺才緩過神,不由自主的緊張了起來。


    她局促不安的看著戰梟:“戰公子,你要在這裏吃飯嗎?”


    戰梟沒說話,隻是熄火,從容不迫的完成手中的事情。


    南淺看著戰梟,她心頭的那種猜測越發的明顯,戰梟想公開他們的關係,南淺知道,她更清楚,戰梟是想給自己一個光明正大的名分。


    可是,她和戰梟之間,又豈能這樣不顧一切——


    “嗯。”戰梟許久,才應著南淺,而後他下了車,沉穩的打開車門。


    南淺卻僵在車上:“這裏都是人,地庫下麵都人來人往的,不合適吧。”


    “沒什麽不合適。”戰梟說的話卻簡單霸道,“南淺,相信我。”


    沒再多的解釋,戰梟就隻是這麽安靜的看著南淺,大手伸在南淺的麵前,示意南淺把自己的手交到他的手中。


    南淺一怔,一時沒了反應。


    “收起你的胡思亂想。”戰梟是真的無奈了,“你在這個圈子裏,這麽久,還不清楚哪些記者的尿性?拍久了,就沒新鮮度了,自然就沒意思了。”


    “可是——”


    “沒有可是。”戰梟的話簡單明了,“我和韓熙媛之間原本就是清白的。其次,韓熙媛在電影節做的事情是把自己給推到風口浪尖,是她提出的要解除婚約,我隻需要保持冷靜。”


    “再者說,今天韓信親自去了戰家,最終的結果也是如此。這話是韓家人先說出口的,和我就沒任何關係。”


    戰梟說的簡單直接:“何況,我和你,男未婚,女未嫁,有什麽不合時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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