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南淺我想我愛你
第160章 南淺我想我愛你
南淺聽著戰梟的話,開心死了,撲上去就重重的親了這人一下,把水池裏的水很成功的濺了一地。
戰梟隻是皺了下眉頭,倒是真的沒多大的反應。
他一直到現在才發現,真的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可以無止盡的縱容這個人所有的行為,讓你不自覺的跟這人貼得更近,以至於最後徹底的融入她的世界。
這大概就是愛情。
……
晚飯後,江城的雪又開始斷斷續續的下了起來,南淺站在落地窗邊,看著外麵的人,已經打起了傘。
沒一會的功夫,灰色的水泥地,已經覆了一層白白的雪。
很薄,但是卻因為走的人少,所以顯得特別的幹淨。
南淺就這麽看著,忽然想到了自己之前演的偶像劇,男主牽著女主的手,就這麽在雪地裏走著,女主已經身患絕症,但是男主就這麽陪著。
男主和女主說:“我和你從雪地裏,一路走到白頭,所以,我們也永遠都會在一起,直到白頭。”
那時候南淺哭了。
不僅僅是戲裏,甚至是戲外,南淺都哭了。
那是她所期待的愛情,充滿了夢幻,但是卻是每個女人心裏最為柔軟的一麵。
就在南淺端著馬克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戰梟泡好的熱可可,戰梟卻不知道什麽出現在南淺的身後,輕輕的環繞住了南淺的腰身。
“想不想下去走走?”戰梟忽然問道。
南淺怔了怔:“好。”
她忽然有些大膽的猜測了戰梟的想法,但是看著戰梟如常的臉色,卻什麽也猜不出來,最後幾乎是被動的被戰梟帶著,朝著公寓外走去。
雪,似乎又厚了一點。
兩人在大堂站了一陣,南淺正想問戰梟,戰梟卻忽然牽起南淺的手,朝著雪裏走去。
南淺一時沒回過神。
但冰冷的指尖始終被包裹在溫熱的掌心裏,幾乎是被動的,南淺被戰梟牽著,一路就從公寓裏朝著小區的亭子走去。
甚至,兩人沒撐傘,也沒戴帽子,就這麽任雪一點點的落在身上。
瞬間,染了白頭。
在亭子站定的時候,戰梟居高臨下的看著南淺,南淺低斂著眉眼,始終盯著自己腳尖的位置。
腳尖在地上轉著圈,一下下的。
“南淺。”戰梟輕輕的叫著南淺的名字。
南淺仍然低著頭,噢了聲。
戰梟捏著南淺的手緊了緊,喉結微動,而後,伸手捏著南淺的下巴,南淺半強迫的看向了戰梟,在夜色裏,她的眼眶有些紅。
但是說出口的話,卻讓南淺顯得那麽的漫不經心:“戰公子,外麵好冷的,你這麽好的閑情逸致拉我散步,我可不想。”
戰梟沒應聲,就衝著南淺笑著。
南淺抿著嘴,看著戰梟:“戰公子,你一頭都是雪,看起來像個老爺爺。”
“那你就是老奶奶。”戰梟答的很快。
這樣的答案,淺顯易懂,但是南淺卻裝作聽不懂,哼哼了聲:“我才不要當老奶奶,我永遠要十八歲。”
“好,十八歲的老奶奶。”
南淺:“……”
戰梟見南淺答不上來,笑了笑,俯身就親了下南淺,南淺下意識的推開戰梟,雖然說著小區安保嚴格,但是也不敢保證完全沒意外。
這年頭,狗仔無孔不入,那些粉絲已經瘋狂讓人難以捉摸了。
難保不會在這個小區裏,就出現一個黑粉。
再看著始終沉默不語的戰梟,南淺最終忍不住:“你到底帶我下來幹什麽的,你再這麽不說話,我就上去了!”
說著,南淺真的朝著公寓的方向走去。
戰梟雙手抄袋,就這麽安靜的跟在南淺的身後。
在南淺的腳跨進公寓門的時候,戰梟忽然叫著南淺的名字:“南淺。”
“做什麽。”南淺猛然回頭,堪堪的撞在戰梟的身上。
戰梟扶著南淺,浸染了墨色的眸光,沉的嚇人,但是看著南淺,卻一瞬不瞬的,南淺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她的眼神在飄,戰梟卻不介意,一字一句,慢慢的說著:“我們踩著雪,從頭走到尾,一路白了頭。”
南淺驚愕的看著戰梟。
“從此,再沒有人可以把我們分開,長長久久。”戰梟卻沒在意南淺的驚愕,從容的說完。
這是南淺那年偶像劇的台詞。
等戲殺青的時候,南淺接受記者的采訪,問及了想要什麽樣的男朋友,南淺記得自己當時是這麽說的——
“男朋友啊,我要那個可以陪著我在大雪裏一路走到白頭的暖男,就和劇中的男主角一樣。”
那時候所有人都覺得南淺隻是應景的說了這麽一句話。
但是南淺卻很清楚,她是真的想找這樣一個可以和自己走到白頭的男人。
結果,現在這段台詞,卻被戰梟給重現了,這人的一舉手一投足,情深入骨,仿佛隻要看這人一眼,都可以被這人給徹底的吸進去,再也沒了回頭路。
南淺的眼眶紅了,氤氳著霧氣,雙手抄在自己的大衣口袋裏,卻說得沒個正經:“戰公子,你不去演戲太可惜了,隨便說個台詞都這麽入戲。我保證,你隻要出來,就能紅遍全球。”
戰梟笑,繾綣溫柔:“南淺,我隻入你的戲。”
南淺徹底繃不住了,嗚咽著就哭出聲,一下下的打著戰梟的胸口,這樣不痛不癢的力道,戰梟無動於衷,任南淺捶打著。
她聽懂了戰梟話裏的意思。
這男人,對任何人都可以有千萬張臉孔,唯獨對自己,才有這樣溫柔繾綣的時候。
那是屬於南淺的戰梟。
“別哭。”戰梟看著南淺哭的越來越厲害,無奈的摟著南淺。
他是真的沒想把小姑娘弄哭,但顯然,小姑娘對戰梟的安撫完全無動於衷,就在哭著,再哭著,然後越來越厲害起來。
戰梟是真沒想過會把南淺弄哭成這樣,最後竟然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帶著薄繭的手指正想擦著南淺的臉——
忽然,南淺就這麽跳了上來,戰梟被南淺猝不及防的抱了一下,一個踉蹌,這才穩穩的托住了南淺。
“怎麽了——”戰梟的話才問出口,就被南淺徹底的吻住了。
毫無章法,甚至吻的戰梟有些疼,更多的是不管不顧的。
戰梟也就隻是一個愣怔,馬上掌握了主動權,就在這麽抱著南淺,一邊吻一邊朝著電梯裏走去。
一路回了公寓。
……
南淺始終掛在戰梟的身上,甚至連開門的時候,南淺都沒從這人的身上下來,很快,公寓的門沉沉的關了上去。
在完全隱私的空間裏,有些事,不需要太多的言語,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都可以輕易的點燃彼此眼中的情愫。
漸漸的,所有的事情亂了章法,甚至衣服都來不及脫盡,就這麽猝不及防的發生了。
最淺的南淺和所有人一樣,一本正經的叫著自己“戰總”。
不知是什麽時候開始,南淺隻叫自己“戰公子”。
在哄著自己,阿諛奉承的時候,叫戰公子。
在床上,興奮的叫出聲的時候,也是叫戰公子。
在索求自己想要的資源時,叫的還是戰公子。
就算是憤怒至極的時候,她還可以四平八穩的叫著戰公子。
久了,仿佛這個標簽就被牢牢的貼在了戰梟的身上,但隻成了南淺一個人的專屬。
徹底爆發的時候,是綿長而深情的:“戰梟——”
在這樣的聲調裏,戰梟再也繃不住,壓著南淺,聲音沙啞的不像話,但說的卻是全世界上最動人的情話:“南淺,我想我愛你——”
而後,所有的花火絢爛的落幕。
南淺哭了,埋在戰梟的懷裏,嗚咽的哭著。
一聲聲的,戰梟耐性的拍著南淺的背,就這麽哄著,一下下的,沒絲毫的不耐煩。
剩下的,除了彼此的呼吸聲,就是南淺衝著戰梟,一聲聲的“我愛你——”
……
直至花火落盡。
——
翌日,戰梟親自開車送南淺回了影視城。
路上,兩人沒刻意的交談,就是偶爾的一個眼神交流,更多的是南淺的不好意思,還有戰梟寵溺的眸光。
最終,那十指相扣的手,一直到南淺下榻的酒店,都沒鬆開過。
“上去吧。”戰梟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南淺安靜了下,就這麽看著兩人扣在一起的手,貓瞳忽閃了一下,忽然就這麽再認真不過的看著戰梟。
“怎麽了?”戰梟問著,順手就把南淺落在臉頰上的發絲勾到了耳朵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