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莫不是有隱疾?
第408章 莫不是有隱疾?
皇宮。
這是顧念笙第四次來皇宮,當真是每一次進來都是不一樣的感受。
第一次進來時是面見柳貴妃,當時特意給顧念恩下了個圈套,讓最討厭下廚的顧念恩回去苦心練習廚藝良久,最終還是做不出那樣的蓮子羹,聽說在屋子裡發了好一通脾氣。
第二次是柳貴妃的鴻門宴,當時羨遲也來了,那時候的她有些意外,如今想想他應該也是特意來的吧。
第三次來皇宮他們的婚約便定下了,前三次來面對的都是未知的風險,她也無法預料下一秒會遇上什麼危機,唯獨這一次和羨遲一同而來,她是毫不擔心的。
她忍不住轉眸看向身旁的男子,果然不論何時只要有他在身旁便是安心的。
很快,隨著太監總管的一聲通傳,顧念笙也再度見到了皇上,皇后正巧也在,見到他們來了,二人臉上都露出了笑容,顯然是知曉他們今早會來。
顧念笙恭敬地行了一禮,便見到了皇后親切的笑容。
「念笙,你既已經嫁給鎮北王,便都是自家人,無需拘束。」皇后抬手示意一旁的點心,「這是御膳房最出名的點心,你嘗嘗可喜歡?」
皇后打量著眼前的女子,心頭忍不住嘆息,原本還以為這顧家姑娘會成為兒媳,不論是嫁給明王還是嫁給雲景,都是兒媳,沒想到最後竟然搖身一變成為弟妹了。
「多謝皇後娘娘。」
顧念笙轉眸看向一旁的尉羨遲,男子雖然在和陛下交談,顯然還是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見他點了一下頭,顧念笙也徹底放心下來。
「羨遲和念笙當真是才子佳人,天造地設的一對。」皇后滿臉笑容,「要說這還都得怪羨遲,若是早將此事說明了,就不會有這麼多的波折了。」
「不錯。」皇上看向了尉羨遲,「此事你可藏得太嚴實了,先前竟一點風聲都不露。」
「我想娶,也得人家肯嫁才是。」尉羨遲輕笑道。
皇上和皇后都是聰明人,一聽這話便已經明白了其深意,世人都以為顧念笙能嫁給鎮北王是高攀了,可現在看來,鎮北王為了俘獲美人的芳心還費了不少心思。
向來冷漠自持的鎮北王,多少美人送到他的面前他都不予理會,偏偏能對這樣一個姑娘費盡心思,真沒想到顧家姑娘竟然有這等福氣。
顧念笙敏銳地察覺到了皇后的眼神變化,尉羨遲簡單的一句話就已經顯示了她的分量,自然讓皇后更高看她一眼。
「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在戰場上戰無不勝的羨遲最終也還是栽在了美人手中啊。」皇上笑道。
「的確。」尉羨遲也不否認,應了這一句。
「主人,皇上皇后對將軍的態度可真好。」小狐狸忍不住感慨道,能成為一國之君,那可不是什麼平易近人之人,何況這君臣之間那定是充滿威嚴的,陛下這般態度實在難得的。
「的確。」
顧念笙眼眸深處透著詫異,直到這一刻,她終於明白了為何尉羨遲從未將她和明王的婚約放在眼中。
難怪南靈公主一心想嫁給他,只要他不答應,陛下也完全沒有要賜婚的意思。
之前那些想不明白的地方今日好像都已經得到了解答,顯然尉羨遲和陛下之間的關係並沒有世人所猜測的相互試探,功高震主,而她更是清楚由始至終尉羨遲都沒有謀取江山的念頭。
前世的他在大夏王朝的地位僅次於皇上,萬里江山只要他想便唾手可得,不過他似是對這一切根本就沒有興趣,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保護她一家罷了。
就在這寒暄之時,太監又走了進來,「陛下,娘娘,太子、明王、六皇子和南靈公主來請安了。」
「進來吧。」
顧念笙轉眸便見到熟悉的四人都一同走了進來,賜婚當日南靈公主大鬧,被罰禁足一個月,之後便一直沒有見到南靈公主,倒是在她和歐陽倩交手的那一日曾經見過,昨日成婚也並未見到。
隨著四人進來后,南靈的目光率先落在了尉羨遲身上,而秦明朗的視線則鎖定了顧念笙,原本和諧的氣氛在這一瞬間變得詭異了幾分,唯有秦修煜和秦雲景神色如常。
「見過父皇、母后。」
四人行禮問安之後這才退居一旁,南靈再見到尉羨遲,眼裡的愛慕不減,卻礙於場合不敢再胡亂說話了。
她才出了緊閉不久,又被母妃狠狠地叮囑了一番,讓她注意場合不要再惹出無謂的麻煩來,因此饒是她心裡再如何不甘,此刻也不敢多言。
「王爺和王妃新婚燕爾,看起來似乎過得不錯?」秦明朗突然開口道。
「自然。」尉羨遲平靜地睨著秦明朗,看來這傢伙到現在還賊心不死啊。
皇上眉頭微皺,皇后便提點道:「明王,王爺是皇上的御弟,你此刻應該稱呼皇叔皇嬸才是。」
看似只是在糾正稱謂,實則是在提點秦明朗注意身份,所有人都知道秦明朗心有不甘,可木已成舟,他若再敢不知禮數地惹麻煩,那就是自找沒趣了。
聽聞「皇嬸」二字,秦明朗頓時就陷入了沉默,這個稱呼他是不論如何都接受不了,甚至根本想不明白尉羨遲的年紀比起他們來也大不了多少,父皇到底是怎麼想到認他為御弟的。
「鎮北王一直都不以真面目世人,本王一直好奇這其中的原因,莫不是有隱疾?」
秦明朗在說這話時,視線悄然落在了顧念笙的身上。
這麼久了,沒有人見過鎮北王的真正模樣,他倒是好奇念笙嫁給鎮北王之後能不能見到他的真容?
「念笙如今既然已經成了王妃,想必已經見過真容了吧?」
此話一出,秦雲景等人對視了一眼,任誰都能聽出他話語中的挑釁意味,這分明就是在挑事了。
鎮北王從不以陣容示人,這一點是大家都知道的,可他不解釋緣由,誰也不敢多問,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他,那等怒火可不是誰都能承受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