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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我做的?

  繆會業被靜茹扶起來以後還是有些后怕不已,早知道她是一個暴力女了,沒想到還這麼有天賦。想到這,繆會業假裝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順勢走了兩步,嗯,還是離她遠點比較好。


  「三兒,你和說啊,到底是怎麼了啊,倒是和我說啊!」靜茹還是有點莫名其妙,原來她剛剛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對外界一切竟一無所聞,直到繆會業那慘無人道又似猿猴長啼的叫聲,才把她從哪個世界中拉了回來。


  繆會業看靜茹一臉無辜的表情,心下也不好怪她,至於被她扔出去這件事,反正沒人看到,打死他也不會承認的,於是道:「額,那個啥,我看你練得正起勁,也不好打擾你,便練習起了輕功,剛才跳到屋頂上面,一不小心沒站穩,腳下一滑,從上面摔下來了!」


  「真的!」靜茹對於繆會業的謊話絲毫沒有懷疑,一臉崇拜的看著繆會業道:「能不能再來一次,讓我也學一下么!」說罷就搖起了繆會業的手臂。


  繆會業心裡默哀,怪不得人家說當你說出一個謊言的時候,要用十個謊言為他解釋,該怎麼辦呢,難道真要上天?想到這,繆會業抬頭開了一下蒼天,嘆了一氣。


  靜茹見繆會業不答她話,也不看她,反而看起來藍天,心下奇怪,便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卻什麼也沒看到,只道是繆會業裝裝樣子,想讓自己繼續求他,於是繼續搖晃道:「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繆會業正在想著這個謊該怎麼圓,靜茹卻是越搖越起勁,慢慢地,竟搖出了感覺,不自覺地帶上了太極拳裡面的卸字勁。只聽又一個「啊……」的慘叫聲過後,繆會業那隻被靜茹搖晃的手,已經如沒了勁的鐘擺一樣,緩緩地擺了兩下,便不動了。


  王思德,住在群賢坊內的「王府」,鄰居街坊只知道他十分有錢,穿的是綾羅綢緞,出門是馬車代步,家裡的家丁侍女那是數不勝數,那一間「王府」是周邊人家的三倍那麼大(要知道這可是在群賢坊,而不是像和平坊那種郊區啊,而且周邊也都是達官貴人,房子本來就已經不小了)。


  但是這王思德為人神神秘秘,平常也不與鄰里街坊打交道,所以沒有人知道他是做什麼的,甚至連他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但是王思德自己知道,表面上看這是王府,自己是主人,實際上自己只是一個管家,幫助晉王打理這座宅院而已。只是晉王本身就要南征北戰,閑暇時不是要坐鎮并州,就是要在家裡裝好人,所以來到這間院子的時間寥寥無幾,沒什麼人知道也正常。


  昨天晚上晉王突然派人前來告訴自己已經把院子送給別人了,並囑咐自已一定要好好待他,再三叮囑千萬不可得罪他。這王思德也是個心思聰慧之人,聞言也明白了院子新主人在晉王心中的位置。今日一早宵禁一解除,王思德送走了報信的人,便急急忙忙的坐車趕了過來。


  剛剛到達和平坊,正在打聽繆會業的住處,便聽到坊內傳出了殺豬般的慘叫。他還尋思這和平坊還真不是一個和平之地啊,只是希望新主人無事啊。剛剛走到繆會業門口,又聽見裡面傳出殺豬般的慘叫,王思德心裡一跳,不會是被自己烏鴉嘴言中了吧?也顧不得禮貌敲門了,直接是破門而入,一邊大聲叫道:「何人敢在此放肆啊?」


  繆會業和靜茹一臉懵逼的看著這個闖進來的人,到我家還問我誰在放肆,這是什麼道理?繆會業此刻手臂被卸,是疼痛難忍,難以開口說話,於是使了一個眼色給靜茹。靜茹會意,往前走了兩步道:「你們是什麼人?」


  王思德沒有回答靜茹,反而向繆會業一拜,道:「請問這位可是繆先生?」


  繆會業見對方好像認識自己,忍住了疼痛,道:「嗯,你是?」


  王思德答道:「您好,我是晉王群賢坊內小院的管家,現在晉王把宅院送給了您,我便是您的管家了。」


  「哦,唔……」繆會業正想說話,手臂卻又疼了起來。


  王思德一看,心想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於是痛心疾首地說道:「過分,實在是太過分了!上!」王思德出門的時候也沒料到會有此事,因此出門的時候只帶了四個侍衛和一個馬夫。人雖然不多,不過王思德能帶他們出來,除了因為他們是心腹以外,自然也有他們的不凡之處。不說那馬夫,就說這四個侍衛,功夫那可是了得,不說以一當十,一個人放倒五六個普通人不是問題。


  那四個侍衛聽到命令以後,皆是急衝上來,站成四象陣型將靜茹圍在中間。


  繆會業急忙開口阻止道:「誒……唔.……」卻是又被傷痛打斷,各位可能沒試過脫臼的感覺,真的是很痛啊!

  王思德見繆會業開口,卻是以為繆會業是怕他們幾個鬥不過靜茹,安慰道:「繆先生儘管放心,我這幾個侍衛都是晉王賞給我的,個個都是從陳國戰場下來的精銳士兵,而且精通戰陣.……」


  繆會業忍住了疼痛,想要開口制止,卻見靜茹在場上彷彿遊刃有餘。一開始還有些生疏,到後來,借力打力,遊走於四人之間,越來越熟練,那感覺不像是四個人在打靜茹,倒像是四個人在互相圍毆。繆會業心裡一笑,道:「我倒是忘了,這太極拳是最適合群戰了,只是靜茹剛開始就有這水平,實在是了得啊,不過這下手.……」想到這,繆會業又忍不住「嘶」了一聲。


  卻說王思德一開始是極有信心的,但見四人久戰不下,而且慢慢連戰陣都亂了,心下明白可能這幾個人是拿不下了,有心想要走,卻發現繆會業一臉淡定的站在邊上,心想:「若是自己走了,怕是前途也完了!」又看到繆會業的傷,有了主意,道:「繆先生,不若此地就交給他們吧,我帶你先去求醫如何?」


  繆會業這時候已經慢慢適應了疼痛,正津津有味地看著場中的「比試」,話說這幾個大老爺們真是無趣啊,來來回回就這麼幾下,還是靜茹厲害,打架像跳舞,走路像蝴蝶游花叢一般。此時聽王思德在旁邊說話,心道反正也不太疼了,看完一起去吧,也是便淡淡的答道:「無妨。」


  王思德只好陪著繆會業繼續看著,眼看著四個侍衛都快要堅持不住了,王思德的心思又起,道:「我看這四個侍衛恐怕不是那廝的對手,繆先生您看是不是先避一避,我讓馬夫再叫幾個人過來,如何?」


  繆會業看了一眼王思德,見他一臉的緊張害怕,卻努力地裝出一副淡定的樣子嗎,心想是啊,還沒和他說靜茹是誰呢,難怪他如此,於是便解釋道:「呵呵,王管家不用客氣,在場那個是你們未來的主母,我這傷是剛剛與他練功時無意所傷。」


  「原來是主母啊!」王思德聞言鬆了一口氣,「還好是自己人,等等。。。」自己第一天來了就差點把主母給打了,我去,以後還想不想混了啊?

  王思德反應過來過後,急忙欲開口阻止,卻被繆會業攔住了,只聽他道:「誒,她現在已經進入狀態了,不要打擾她!」繆會業心想:「靜茹剛剛學會,還沒法做到收發有心,為了提高熟練度,就委屈你們幾個當沙包了,免得我又被誤傷了!嘻嘻,佛曰:『你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王思德聞言也不好再出聲,只是在內心盤算著待會兒怎麼和靜茹道歉。


  這時場上也有了結果,只見靜茹站在四人中間,大吼一聲:「八卦,回天。」當然這是繆會業臆想的事情,現實就是幾人都已經癱坐在地上起不來了,靜茹倒是好像還在回味著什麼。王思德想上前說些什麼,卻被繆會業阻止了,只聽他說道:「她現在正在體悟剛才的戰鬥,我們不要去打擾她,走吧,進去喝杯茶!」倒是忘了自己胳臂的事情。


  卻在此時,那個馬夫拿著一個棍子悄悄的走到了靜茹身後。原來馬夫見勢不對,便尋了一處隱藏的地方藏了起來,此時見四個侍衛都倒地不起,靜茹又站在哪裡一動不動,尋思她可能是脫力了,心想自己立功的時候道了,從地上撿了一個棍子便抄了起來,撲了上去。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以至於讓以為諸事皆定的繆會業和王思德沒有反應過來,想要開口提醒,卻是已經來不及了。繆會業是驚駭欲絕,王思德也是目瞪口呆,心想完了,這前途到這算是結束了。


  卻在此時,靜茹無風自動,在馬夫的棍子落在她的頭上之前,她的雙手已經印在了馬夫的胸前,只聽她大喝一聲:「開!」馬夫就被她一下子推出了兩三米遠,撞在了圍牆之上,然後就倒地不醒了,正是那「撇身捶」。


  繆會業和王思德又一次被驚得目瞪口呆,他們已經不記得今天被驚了幾次。見靜茹又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卻沒人再敢去惹他了。那幾個侍衛呻吟了幾下,最終還是爬了起來,低著頭,站在了王思德的後面。王思德這時卻沒工夫管他們,眼睛緊緊盯著靜茹,是生怕她又暴走啊。


  過了好一會兒,似乎是周圍沒動靜了,又或許是站累了,靜茹從沉思中清醒了過來,彷彿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一般,看了看鼻青眼腫的幾個侍衛,看了看倒地不起的馬夫,又看了一眼繆會業,有些不確定的的問道:「這一切,不會是我做的吧?」


  一陣風吹過,繆會業幾人輕輕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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