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
黃一沒看不下去了,就算是能救,也要看人家自己的意願不是,哪能催著別人。黃一沒想說點風涼話呢,被韓青給及時攔住,沉聲道:「我只能試試,不過沒有很大的把握,至於結果怎樣,聽天由命吧!」
庄海榮和陳松林對韓青都是萬分的感激,可是黃一沒,孤狼,郝連登,朱孝天,楊釗,他們卻都是一臉的擔心。從未見過韓青說過那麼泄氣的話,除非是在他意識到前方有極其危險時,才會這樣說話。
不等其他人阻攔,韓青便攙扶著陳松林來到側室,韓青坐在後面,陳松林背對著韓青坐在前面。韓青運功發力,雙掌打在陳松林的后肩上,當即,便有一層薄薄的白色霧氣出現。
對於陳松林所受的劇毒,韓青也說不清楚,若不然他也會上山找找草藥,試著幫陳松林化毒。所以,現在只能試著用內功幫陳松林逼出體內劇毒了。
不要以為運功幫人逼毒是多麼簡單的事情,這期間萬一有人心念不一,分了心神,或者是有人衝進來打擾到他們。運功者輕則走火入魔,重則暴斃而亡。而受傷者也會七孔流血,一命嗚呼。[
所以,一定要萬分小心!
讓韓青的心情更加沉重的是,剛才替陳松林號脈時,發現陳松林體內的劇毒,就好似有生命一般。剛才韓青號脈只是發了一丁點功,而那些劇毒就好似吸血鬼找到了鮮血一般,蜂擁而至。瞬間,讓他感覺手指像是被烈火灼傷一般。只不過剛才韓青沒有明說,如果明說,那些生死兄弟肯定會阻止他為陳松林逼毒。
剛才只是發了一點功力,陳松林體內的劇毒就蜂擁而至,那現在韓青的情況,豈不是要很糟糕?陳松林體內的劇毒,會不會竄入韓青體內,著實讓人擔心。
等在外面的人不敢發出一聲響動,黃一沒一臉凝重地走出去,從來不吸煙的他,也點上香煙。他的觀察力最為敏銳,剛才韓青說話時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對勁啊。
楊釗走出來,見黃一沒深思著什麼,說道:「老黃,是不是擔心大哥?」
黃一沒點頭說道:「我擔心大哥會做傻事啊。」
楊釗也早就看出韓青不對勁了,現在聽到黃一沒說的這麼嚴重,心裡更加焦急,起身道:「我這就把大哥拽出來!」
「慢著!」黃一沒喊住楊釗,「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現在衝進去,對大哥的危害更大。還是再等等看,說不定是我們都想的太多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走著,大家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恨不得下一秒鐘,韓青和陳松林都能安安全全地從側室里走出來。
這短短的一個半小時,就好像是過了好幾個世紀。側室裡面,韓青和陳松林兩人的身上,冒著騰騰的熱氣,韓青滿頭的大汗,陳松林也是如此。只是陳松林的臉色越來越紅潤,而韓青的臉色卻是時而白,時而黑,好似有一股氣流在他體內快速流轉。
「唔!」韓青忽地從口中噴出一口濃濃的黑血,面容憔悴地歪倒在床上。而陳松林卻是緩緩睜開雙眼,透徹明亮的雙眼,就好似他重生了一般。
陳松林感覺渾身舒坦,毒解了?沒錯,毒解了,或者可以這麼說,原本在陳松林體內的劇毒,全都衝進韓青的體內。
陳松林見韓青歪倒在床上,迅速將韓青扶起,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韓青發黑的嘴唇抖動著,虛弱的笑了笑,讓陳松林把他扶起來,而後雙手慢慢地往下壓,把雙手放到雙膝上,沒再說話。
陳松林雖然不明白韓青是怎麼回事兒,但他也知道此時不能打攪韓青,要不然韓青的狀況會更加糟糕。
陳松林慢慢地退出側室,等在外面的庄海榮見陳松林臉色紅潤,喜極而泣,撲進陳松林的懷裡。陳松林卻對她說要小聲一些,庄海榮也這才留意到韓青還在側室中,他為何沒出來?
陳松林完好無損的出來了,而韓青卻還呆在裡面,遲遲未走出來。這更讓黃一沒他們焦急了,把陳松林喊道外面,朱孝天迫不及待地問道:「我大哥呢?為什麼他還沒出來?」
陳松林根本不清楚韓青到底是怎麼個情況,所以他也說不清楚,只能含糊不清地道:「他好像在自己給自己逼毒。」
陳松林的這句話,頓時讓黃一沒他們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朱孝天氣的罵道:「靠!大哥啊大哥,你怎麼這麼傻,唉!」[
楊釗急的額頭上全是汗,道:「咱們就別在外面乾等著了,快進去看看大哥吧。」
黃一沒攔住他,說:「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這個時候進去,萬一擾到大哥的心神,那可就更難辦了!」
孤狼冷冰冰地道:「今天青哥若是出事,一個也別想活著離開這裡!」
黃一沒,朱孝天,楊釗和郝連登自然是同意,因為他們是生死兄弟,要死就死在一起。
而站在門口的庄海榮和陳松林則是有些愧疚地看了對方一眼,他們不傻,他們聽得出來,孤狼剛才那句話,其實是對他們說的。
「孤狼啊孤狼,你丫總是這麼極端么,靠!太讓哥失望了!」
正當外面這些人心急如焚時,韓青的聲音從屋裡傳了出來。
韓青從木屋裡走出,雖然臉色不算很紅潤,有些憔悴,但看上去已經無大礙。眾人不由得把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青哥就是青哥,命那麼硬,老天爺怎敢隨便就收走呢?
韓青憔悴的笑容下,卻掩藏著一些秘密,他故意把手背到身後,因為在掌心中,多出了一個黑點。那個黑點是長在肉裡面的,好似被困住的野獸,在奮力的掙扎著。
第二章
眾人回到宜林市,等參加完盧慧萍與古劍風的婚禮,就要啟程會濟州市了。還別說,離開濟州市這些天,韓青挺想夢姐她們的。感覺那裡就是家,至於那些女人們,要都是他的老婆,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盧慧萍和古劍風已經把婚禮的事宜籌備完畢,古劍風現在傷雖然沒好利索,還不能下床走路,但他堅持不在醫院舉辦婚禮。醫院這種地方,大家都懂的,有生有死,確實是有些不吉利。於是乎,孤狼又臨時給他們安排了的新地點,就在天上皇宮。
古劍風可不比獨孤傲天,獨孤傲天遠遠要比古劍風的傷重多了,不過現在已經能下床走路。獨孤傲天變態的恢復速度,讓醫生們都大跌眼睛,奇迹,奇迹啊!那些醫生們卻不知道,這哪裡是奇迹,是因為獨孤傲天是個妖孽。而且還不止他一個妖孽,在場的那些人,可都是妖孽喲!
晚上,天上皇宮燈火輝煌,火樹銀花,熱鬧非凡。為盧慧萍和古劍風舉辦婚禮的區域,此時更是歡聲笑語,處處洋溢著喜氣,窗戶上,房門上,貼滿了喜字。進入木樓的青石小路上鋪著大紅色的地毯,兩邊還放滿了盛開的各種花朵。木樓內,韓青他們正在舉杯暢飲,什麼狗日的紅翼和黑翼,什麼狗日的中天黨,什麼狗日的湯潮先,這個時候,統統都他媽滾到一邊去,喝個痛快。
雪莉安已經從李老爺子那裡回來,雪莉安也喝了不少,臉上泛著兩片春紅,一雙美目更加媚眼如絲,不管是看誰,只要是男人,保准得被她電到。嘖嘖嘖!好性感,好美,好浪的女人,可惜是青哥的,要不然在座的雄性牲口門還真忍不住了。
雪莉安好像是每個男人她都要勾搭似的,她畢竟是韓青的女人,不,畢竟是和韓青上過床的女人,這麼不守婦道,韓青的心裡自然有些酸酸的,頭髮的顏色好像變了。咔咔!要是他被戴了綠帽子,絕對是雪莉安給他戴上的。
雪莉安依偎到韓青跟前,香手放肆地在韓青身上摸來摸去,紅紅的嘴唇還要往韓青臉上蹭。哎呀呀!韓青可是一個純潔的人啊,純潔的人都很容易害羞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怎可就做那種事情。所以,韓青趴到雪莉安耳邊,輕聲道:「騷蹄子,知道你又想了,等會兒喝完酒,你給我留著門。」
雪莉安沒好氣地道:「哼!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我要跟你!」
「啊?」韓青好像聽清楚,又好像沒有聽清楚。又或許是因為他不敢相信吧。
原本鬧鬧哄哄的聲音嘎然而止,餐桌前所有的人全都獃獃地看向韓青和雪莉安。黃一沒,郝連登和楊釗他們三人,暗暗為韓青祈禱,?這要是結了婚,再把雪莉安帶回去,濟州市的那些女人們……青哥喲,你還不得被撕得粉身碎骨啊。
獨孤傲天則是被剛咽下的啤酒噎住了,一個勁的打嗝。朱孝天有種幸災樂禍的樣子,誰知的這個最齷齪的傢伙腦子裡有什麼邪惡的想法,說不定他想解救韓青。解救韓青?聽著挺仗義,可要是解決韓青,那豈不是要他收了雪莉安?嘎嘎!還是很邪惡嘛。
孤狼一臉自責地咬著嘴唇,此刻他想到了一首歌曲,都怪我,都怪我……孤狼還有一件事沒告訴韓青呢,其實,雪莉安來到華夏沒幾天,原本有急事要回去,是孤狼把她留下來的。哇咔咔!要是孤狼沒把雪莉安留下來,現在的韓青也不會這麼苦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