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三百五十五章 己所不欲
這個問題倒也無關緊要,蕭炎沒有隱瞞,當即便是點了點頭。
蕭炎的點頭后,便是身形掠上無畏號,化作了一縷青煙,在昌雨華震驚再到震撼的目光中,他看著蕭炎離去的方向,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這人……竟然真的做到了?!究竟要多麼強大,才能奪走如此神物啊!」在昌雨華的眼中,蕭炎立刻成為了他無法企及的人物,因為昌雨華知曉,也打聽過雷霆之心,即便是不朽強者都要畏懼三分。
對於僅僅還只是斗仙層次的他,斗神都是仰望,何況是比斗神更高層次的不朽強者。
「莫非……他便是那傳說之中才有的強者,不朽么……」
昌雨華內心久久不能平復,不過至於是真是假,就尚且不知了,昌雨華的心中倒是沒有多少質疑,因為蕭炎的表情不像是在欺騙他,而且也沒必要欺騙他一個小嘍啰。
「若是如此,或許那裡唯有他才敢進去了……」昌雨華喃喃,說完之後眼中也是露出了複雜之色。
而後帶著他的十幾艘小心方舟,繼續進入了風暴區域,他們以此而生存,風暴摧毀一切,但也帶給他們一切。
破碎星界當中,在蕭炎他們離去沒過多久后,昌雨華的方舟從其中再度駛出。
「二位上神,小的有一事求知?」昌雨華看著這兩人,特別是一席黑袍的身影,散發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氣勢和壓迫力,在昌雨華說話的時候,額間更是冷汗直冒。公種號夜雨聞鈴0,更新更快。
見二人沒有拒絕的意思,昌雨華也是繼續開口問道:「聽聞滅虛天雷已經被人奪走了,不知這消息是真是假,沒別的意思,只是好奇而已,若是不方便,二位上神不回答便可。」
昌雨華遊走在這虛空風暴當中,而且因為滅虛天雷存在於此的緣故,他遇到了許多強者,以他的實力完全無法企及的強者,所以他一切都顯得小心翼翼。
兩道身影些許沉默,直至二人要離開之際,黑袍身旁的男子才回答道:「消息不假,就是被他奪走的,現在我們就要去把滅虛天雷給搶過來!」
說完,兩道身影便是乘坐著自己的方舟離開了此地,留下了再度一臉錯愕的昌雨華,自己豈不是暴露了蕭炎的行蹤,頓時眉頭緊皺起來。
「二人看起來也很強,希望兄台能夠逃脫他們的魔爪!」這樣的戰鬥,已經不是昌雨華能夠想象了,他更像是一個吃瓜群眾,完全是出於好奇心才去詢問。
離開的方舟上,兩道身影不是別人,正是緊追蕭炎他們出來的雷柏和女武神,說出要搶回滅虛天雷的也是雷柏,當然,他如此去說,有一半的成分是在說笑,一半的成分,也是在保護蕭炎。
他們一路緊追,蕭炎的速度太快,而且有滅虛天雷破開禁制,節約了許多時間,以至於雷柏二人都沒有追的上他們,並且在虛空風暴中又被耽擱了一些時間,若非昌雨華他們倒回的時候遇見他們,估計會被困更久的時間。
「真是個薄情寡義之人,若非女皇下令,我才懶得管!」女武神不好氣的說道。
「情況並非如此,他興許是太過著急,而且看他的模樣不像是裝出來的,對於他而言,斗帝大陸應該比他的性命還重要,所以才會方寸大亂。」雷柏緩緩的解釋道,女武神冷哼一聲,雖然覺得雷柏言之有理,但蕭炎沒有理睬他們直接離開,還是讓女武神心生不爽。
「別有情緒,畢竟他是尊上的轉世,女皇傳令與此,便足以證明他的身份如實,抓緊追趕吧。」雷柏脾氣倒是隨和,已經在方舟上沏好茶水,讓女武神坐下,平息平息。
「你不說還好,怎麼也沒想到,尊上一個曾經最強的男人,為何會弱到如今這般田地,我本想有機會能和尊上打上一場,沒想到竟然這麼弱,像他這樣的,我能殺一萬個,不,能殺十萬個!!」女武神雙臂抱胸,黑袍也是難掩高聳,雷柏則是喝著茶,沒有爭辯,只是露出微笑。
「轉世就是轉世,我看啊,他想要再回巔峰可能性已經不大了。」
雷柏聞言則是笑了笑,抿了一口茶水后,才緩緩說道:「給他一些時間,據我說知,他不過才萬歲,若是他能活到你這樣的歲月,你就不會有現在這種想法了。」
女武神聽到此言,微微一怔,顯然對於尊上,她只知其強大,但具體知曉的並不多,聽到蕭炎不過萬歲的時候,女武神原本冷漠的眼神泛起了一抹驚異。
萬歲便已經突破到了五星斗神,這是何等恐怖的事情,要知曉,她已經活了百萬年,才初入九星斗神,並且似乎對於跨入不朽境還遙遙無期。
一個萬歲,便是徹底讓女武神一瞬間啞然,回想她萬歲的時候,恐怕才達到斗仙而已,五星斗神更是遙遠而不可及。
「武天瑜,你在武道上盡可痴迷,但在人情之上,還欠缺許多,你可以做自己,但你的性格在我看來,日後定然會是阻止你成為不朽的屏障。」雷柏繼續說道,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很認真的看著女武神,後者也是微微一怔。
但她就是這個性子,聽不聽是一回事,改不改又是另外一回事。
武天瑜出奇的沒有去反駁雷柏,而是安靜了下來,雷柏露出微笑,幫她沏上一杯熱茶,她一直不懂茶,只知道茶苦茶澀,但不知道,茶入人生,知苦而後甜。
「你說的我知曉,但有一點我不苟同,如果我聽你所言,我才敢斷言,此生才將永遠不能踏足不朽!」苦茶過口,武天瑜眸子變得堅毅起來,雷柏也是大笑出聲。
「是我多言了,才想起來,你與我們不同,你追尋的道便是你的剛性,剛性就是你的道心,怪我多嘴,差點毀了你的道心。」雷柏也頓時明白過來,自己有些唐突了,站的山不同,看的風景自然不同,己所不欲勿施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