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聖誕前

  距離完成《標準化魔咒》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鄧布利多校長已經將此書分別寄給梅林出版社以及巫師議會，現在正在緊急審核。用鄧布利多校長的話來說就是：「門羅先生，我想大概等你過完聖誕節回來就能得到一個或是兩個好消息了，在此之前我們可以坐下來吃幾塊糖什麼的。」


  達爾對鄧布利多校長的如此關心表示受寵若驚，同時婉言謝絕了鄧布利多共進糖宴的邀請。畢竟不是什麼人都能把桌上一堆亂爬的蟑螂放進嘴裡吃掉的，嘔，即便鄧布利多校長宣稱那是蜂蜜公爵提前寄給他的聖誕節糖果。


  等等，我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聖誕節？對，聖誕節！


  達爾扳著指頭算了算：「唔，還有一天，兩天，三天……哦天哪，大後天就是聖誕節了！」這是在斯內普教授辦公室等待有效成分分離的過程中發生的事。


  坐在達爾旁邊的赫敏很無奈：「你才發覺？他們都是還有一個多月的時候就扳著指頭在算……你是不是做實驗做傻了？」


  「你才傻了！我算的很清楚好不好，三天，也就是七十二小時，誤差絕對不超過百分之五！」


  馬爾福鄙夷地瞟了達爾一眼：「所以你們聖誕節是回家還是在霍格沃茨繼續研究？」


  赫敏想了想：「我是要回家的，我爸爸媽媽肯定為我擔驚受怕很久了！工作再重要我也要回去一趟，何況大部分的工作都做完了，就剩下一些零零散散的了。總之我要回家！」


  達爾則是用看傻瓜的眼神看馬爾福：「當然回家，為什麼不回家？難道……嘖嘖嘖，你父親嫌棄你這個愛臭美的兒子，然後你就想拉著我們留校？啊哈哈我告訴你哦，老湯姆雖然人傻了點，但是他笨啊！我肯定是要回家的，在霍格沃茨連口黃油啤酒都喝不上，一天到晚都是南瓜汁，我最近還得提防哈利在裡面加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梅林啊，他昨天往我飲料里加了迷情劑，哪個混蛋給他的！還好我沒中招，要知道我當時跟赫敏坐一起，哦，要是中招了那我現在肯定已經死了！」


  「哦？」馬爾福修了修指甲，「難道沒有迷情劑你就對赫敏，咳咳……」


  赫敏笑得很燦爛：「對我怎麼樣啊，馬爾福？」


  馬爾福盡量讓自己鎮靜下來，他用一種求助的眼光看著達爾，兩人在無聲中完成了一次偉大的交流。


  達爾咳嗽兩聲：「就算沒有迷情劑，那我肯定也……」


  赫敏臉一下子就紅到了耳根，裝著很惱怒地說：「你們還有完沒完，迷情劑迷情劑迷你們的大頭鬼啊！你們很喜歡迷情劑是不是？那我等會熬一鍋給你們灌下去啊，好不好啊？！」


  「格蘭傑小姐願意熬制迷情劑的話等會可以留下來，這種魔葯在市面上很暢銷，賣的也很貴，我不反對你們自己賺點外快。你就不用給門羅先生和馬爾福先生灌了，我很堅定的反對同性戀愛。」斯內普教授不知什麼時候從門口走了進來。


  赫敏低著頭，從額頭到脖子根都是紅的。她的手在拚命掐著達爾的大腿，達爾清楚地聽到「殺了你」「殺了你」的低語。


  完了，達爾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救命，馬爾福，我為了救你把自己搭進去了！

  然而馬爾福優雅地低頭笑著，頭都沒抬一下。


  達爾萬念俱灰，我就知道，送死的事情這個王八蛋絕對不幹！


  「好了，你們三位可以走了，聖誕節期間也不用到這裡來，想去哪就去哪好了。」斯內普教授好像沒有看到他們的狀況，或者說看到了也不在意。


  出了斯內普教授的工作室，馬爾福優雅地行了個告別禮：「我突然想起我好像還有些事情要做，我就在這裡離開好了。祝好運！」


  達爾冷汗直流，哆哆嗦嗦地說：「我也突然想起……」


  赫敏冷冷地盯著他：「你先把我在斯內普教授面前那麼丟臉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達爾滿臉諂媚：「誒嘿嘿，這個……這個……啊，有了！我們，我們轉身回去，聯手制服教授，然後讓他一忘皆空！」


  「……」無聲的凝視。


  「那那那……赫敏，我錯了……饒了我吧，會死人的，不敢再有下次了。」達爾都快哭出來了。


  「處罰你的事先不急……你把你沒說完的那句話說完好了，我挺好奇的。」赫敏臉色微紅，但語氣依然冰冷。


  「處罰你的事先不急……你把你沒說完的那句話說完好了，我挺好奇的。」正在用水晶球監測奇洛的鄧布利多心血來潮，將水晶球換了個視角，然後校長辦公室里就傳來了這樣的聲音。鬍鬚全白的鄧布利多一下子就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是要表白了么？太過分了，他們還是學生！太過分了，他們還是一年級的學生！我跟格林德沃竟然比他們晚，他們竟然比校長的初戀還早，真是不像話！咳咳，話說回來我還真有些期待門羅先生的表現。」


  達爾一下子愣住了，以前伶俐的嘴現在一下子結巴了起來：「額……額……我是說……我是想說……」


  赫敏盯著他，很認真地說：「你說，我聽著。」


  達爾覺得赫敏好像能聽到自己的心跳了，他覺得自己的心跳在這個寂靜無人的地方太響了。他嘴巴很乾，幹得好像上下嘴唇都粘在了一起，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赫敏依然很認真地盯著他，一個字都不說，好像全神貫注地在期待他的話。


  一秒，兩秒，達爾的心跳越來越快，他慢慢開口了：「我是說……赫敏……我……我……我……」


  赫敏臉紅了：「嗯，你說吧，我還在聽呢。」


  「我……」


  「達爾……你那什麼我嗎？」赫敏語速很快，臉很紅，心跳很快。


  「……」門羅先生不知不覺已經昏倒在了地上。


  赫敏一下子愣住了，啐了一口，平復了下好像要跳出來的心臟：「怎麼這麼沒用！竟然比我先昏倒！」她又恨恨地踢了達爾一腳，一隻手拖著達爾氣鼓鼓地往前走，在地面拖出一道血紅的痕迹。


  「哈哈哈哈！」鄧布利多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我就說嘛！這種年輕的小男孩閱歷還是不夠豐富，還是比較嫩！果然談戀愛還是要年紀大一點好啊！哈哈哈！」


  「年輕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