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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哈利的道歉

  在校長辦公室的鄧布利多面帶欣喜地看著在圖書館的哈利,笑眯眯地摸了摸白白的鬍鬚,愉快地嚼著蜂蜜公爵新出的獵奇糖果:「現在救世主終於有了救世主的樣子了……說真的,這一屆出色的年輕人實在太多了,我已經看到十年後的那個時代會是何等璀璨了。」


  而哈利翻到了《格蘭芬多傳》的最後一頁,驚訝地發現上面附著幾張字條。


  「過人的聰明才智是人類最大的財富,而只有擁有勇氣財富才有其意義。達爾·門羅,來自拉文克勞學院,向戈德里克·格蘭芬多致敬!」


  「真正的勇氣讓我睥睨一切阻礙,堅守正義與真理,反對傲慢與偏見,我將一生如此,做一個真正的格蘭芬多。赫敏·格蘭傑,來自格蘭芬多學院,向戈德里克·格蘭芬多致敬!」


  「貴族需要謹慎,貴族需要權謀,貴族更需要勇氣。遙遠年代的我的祖先是用血液換來的家族繁榮,現在的我亦將擔此重任,家族即我,我即家族。德拉科·馬爾福,來自斯萊特林學院,向戈德里克·格蘭芬多致敬!」


  哈利將字條上的每一個字都牢牢記住,提醒著自己:「貴族都有著格蘭芬多的勇氣與器量,我是格蘭芬多的一員,我頂著救世主的光環,怎麼能輸?」


  哈利笑著也附上了自己的字跡:「犯錯即改,勇於進步,感謝格蘭芬多讓我看到了我的幼稚。哈利·波特,來自格蘭芬多學院,向戈德里克·格蘭芬多致敬!」


  哈利小心地合上書,輕輕向它鞠了一躬,然後轉身離開,向著格蘭芬多休息室前進。他現在覺得內心輕鬆極了,他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就像當時的格蘭芬多一樣。


  被金紅色裝飾的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的大門就在眼前,哈利深吸口氣,用力地推開了門。門裡面的人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就是一片詭異的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傳遞著憤怒,儘管他們不動聲色;所有人的目光都傳遞著譴責,儘管他們一言不發;所有人的目光都傳遞著「不歡迎」,儘管他們曾為救世主歡呼。


  哈利承受了這一切,他知道這種情況會變的,如果他是個真正的格蘭芬多的話。於是他找了個休息室里最顯眼的位置,開口講話了。


  「首先我要道歉,為我的魯莽對格蘭芬多學院造成的損失道歉。夥計們,我無話可說,對於我讓格蘭芬多蒙羞的事實。」哈利向著人群深深鞠了一躬,公共休息室里所有人都抬頭看著哈利。


  「其次我要保證,在魁地奇比賽上我會打個漂亮的翻身仗。連同羅恩的那份,我要用金色飛賊的分數拿回來!」哈利的眼神和話語洋溢著自信。


  一片寂靜,然後歡呼爆發了。「漂亮!」「這才是格蘭芬多!」「救世主萬歲!」掌聲混著歡呼聲,在夜晚的格蘭芬多飄蕩著。


  ……


  羅恩此時正窩在空無一人的宿舍,憤憤不平地埋怨著達爾,埋怨著馬爾福,埋怨著麥格教授,埋怨著哈利,埋怨著格蘭芬多所有人。


  「該死的!」


  ……


  哈利從公共休息室出來,看了看,現在還沒有到宵禁的時間。他想起達爾跟馬爾福說的他們今晚會在斯內普教授的辦公室,就朝著那裡走去。


  在辦公室內,達爾他們三人正忙得渾天黑地。


  溶解魔葯的製作已經完全由達爾接手了,他已經能夠完全駕馭這種高級魔葯,甚至對魔葯進行了改進,加強了它的穩定性能。斯內普教授也不得不稱讚達爾的天分,用他的話說:「平常人的操作加上天才的構思,所以你勉強算個天才,門羅先生。」


  赫敏和馬爾福正進行著魔藥材料的處理,這是繁瑣勞累但又必須的工作。


  赫敏不得不承認,有幸與一位大師共同工作實在是一件痛苦又美妙的事情。她不再是那個死讀書的書獃子了,她現在已經會運用她的記憶的天分,已經能夠完成複雜的操作了。斯內普教授儘管不時地對她冷嘲熱諷一番,譬如「巨怪般粗糙的操作」,但也不會吝惜於向她展示他完美地藝術般的處理。


  馬爾福則是真正領略了他父親對他教父的讚揚「西弗勒斯是個真正的魔葯天才」,沒有什麼難得住教父,沒有什麼魔葯是教父不會的,沒有什麼魔葯是教父不能改進的。或許他們三人中能跟教父進行學術交流的也就只有達爾了,他們都是真正的天才。馬爾福自己的魔藥水平也不知不覺地有了飛躍,用他教父的話來講「如果馬爾福家族破產,那你還能去魔藥店里混口飯吃」。


  一直忙活到快到宵禁,幾人今天的工作才算結束,他們這項工作的前期部分也基本完成了。哪怕是不苟言笑的斯內普教授也有了笑容:「最繁瑣的部分已經過去,聖誕節期間就可以完成全部工作了,這至少是一枚梅林二級勳章。」


  達爾他們都對斯內普教授表示恭喜,要知道哪怕是魔葯大師也很少有拿到梅林勳章的,梅林勳章可以說是巫師能夠企及的最高榮譽。


  斯內普教授只是冷冷地說:「我將以四人團隊的名義發表文章,這是團隊合作的結果。門羅先生和我將擔任第一作者,格蘭傑小姐和馬爾福先生是第二作者,勳章屬於團隊。」


  達爾三人不可置信地看著斯內普,斯內普只是冷笑著說:「該是我的就是我的,不該是我的誰也別想硬塞給我。構思是門羅先生的,實際操作是我完成的,材料處理和前期準備是你們小組完成的,榮譽屬於集體。」


  「快宵禁了,你們不回去的話,作為教授我有權力讓你們的沙漏減一點分數。」


  達爾三人尊敬地向斯內普鞠了一躬,這個結果比他們預想的好了太多了,有了這枚集體的梅林勳章,他們可以說未來已經是一片坦途了。「這還只是開始。」三人異口同聲地說道,相視一笑。


  走出地窖還沒有多遠,哈利就看到了他們。


  達爾他們自然也看到了哈利。達爾訝異地挑了挑眉頭:「波特先生,怎麼了,有事找我們?」


  哈利點點頭:「我來是為了向你們道歉的,達爾。」


  「對不起,赫敏,我不該帶頭孤立你,你沒有錯。」


  「對不起,達爾,我不該嫉妒你的才能。我會努力追上你。」


  「對不起,馬爾福先生,我不該對斯萊特林抱有那種偏見,特別是我並不了解斯萊特林的歷史。你是個優秀的貴族。」


  達爾吹了個口哨,赫敏笑了笑,馬爾福聳了聳肩。


  「一筆勾銷!」


  「一筆勾銷!」


  「一筆勾銷!」


  哈利也笑了,今天才是他作為格蘭芬多一員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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