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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七十章 自殺殉情才行嗎?

  第一千四百七十章 自殺殉情才行嗎?

    杜若蘅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


    睜開眼,便對上珍妮姐關切擔憂的眼神。


    珍妮姐小心詢問:“若蘅,你怎麽樣?”


    杜若蘅沒有回答。


    珍妮姐著急,又喊了兩聲她的名字。


    杜若蘅終於回神,張口問的第一句話是:“久久現在怎麽樣,毒解了嗎?”


    珍妮姐趕緊說:“你不用擔心久久,趙清歌晚上一宿沒睡,天亮就已經配出解藥的方子了,她說是蛇毒的一種,毒性並不算太強,隻是中毒時間稍微有一點長,所以體內的毒素沒辦法一次就清理幹淨,不過,有她和裴修年在,肯定不會讓久久留下什麽後遺症的。”


    珍妮姐仔仔細細跟杜若蘅說了久久的情況。


    “那就好,久久醒了嗎?”


    珍妮姐點頭:“已經醒了,剛剛從這兒看完你離開。”


    “那我去見見她。”


    說著杜若蘅便要起身。


    但是被珍妮姐攔下。


    “你不要動了,高遠推著久久出去曬太陽了,趙清歌說,她要多曬曬太陽,多出點汗,更有助於排毒,過會他自己就回來了。”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珍妮姐緊張的看著杜若蘅。


    杜若蘅搖搖頭:“沒有啊,挺好的,就是有點餓了。”


    “對對對,這都上午了,你肯定餓了,飯菜都已經準備好了,我這就讓人送過來。”


    接下來,杜若蘅坐在床上安靜的吃飯。


    珍妮姐本以為,她會和前幾天那樣,吃不了幾口就不吃了。


    可沒想到,她竟然都吃完了。


    而且,吃完之後,也沒有吐。


    好像一夜之間,他的胃口就這麽變好了。


    如果是昨天,看見杜若蘅這樣,珍妮姐肯定高興。


    可現在……


    她更擔心了。


    她一直在等著杜若蘅問關於白言朔的事情。


    可是,她一直沒問。


    好像把昨天的事,全都忘記了。


    吃過飯,趙清歌來了。


    “夫人,我來給你把脈。”


    杜若蘅點頭笑道:“久久的事,多謝你了。”


    趙清歌忙道:“夫人說的哪裏話,我這都是應該的。”


    “你在公司怎麽樣?還適應嗎?”杜若蘅問。


    “適應啊,咱們公司特別好,我覺得我找到我的職業目標了,現在正開始招聘助手。”


    趙清歌一邊說話,一邊給杜若蘅把脈。


    一旁,珍妮姐的表情格外緊張。


    兩隻手不自覺摳緊。


    “那你現在應該很忙啊,醫院這邊,要是沒什麽問題,你就先回公司吧。”


    “我不忙,裝修的事根本不用我,公司給辦,等裝修好了,我去看看就行了,我現在反而是最清閑的,還有工資拿。”


    杜若蘅和趙清歌輕鬆的聊著天。


    她除了人看起來太過清瘦,精神狀態還不錯,而且,心情好像也挺不錯的。


    可珍妮姐是了解她的人,越是這樣表現的沒事,就越是問題大。


    趙清歌鬆開杜若蘅的手腕道:“夫人的身體太虛了,得好好補補,不然這樣繼續下去,肯定是要撐不住的,我給你開個方子,接下來一定每天都要喝,過七天,我再給您調個方子。”


    杜若蘅竟然點頭答應的非常快:“好啊。”


    珍妮姐有些驚訝。


    之前怎麽勸都沒用,現在,不用別人勸,她竟然就開始自己同意服藥。


    “媽咪。”久久的聲音突然響起。


    杜若蘅抬起頭,滿臉笑容。


    “寶貝,身體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久久搖搖頭:“沒有。”


    小姑娘的氣色,還不怎麽好。


    臉頰被曬的雖然有些泛紅,可是嘴唇還是淡淡的青紫,眼底也是一圈烏青,像黑眼圈一樣。


    趙清歌說過這還是速毒在體內的殘留,這需要一個過程才能排出。


    母女倆,親昵的靠在一起聊天,珍妮姐悄悄衝趙清歌使了個眼色。


    兩人悄悄退出房間。


    珍妮姐低聲問:“怎麽樣?”


    趙清歌輕聲歎息:“情況不太好,藥一會讓人送來,你可一定要看著夫人全都喝下去,先連續喝七天看看情況。”


    “我怎麽覺得夫人她……”


    趙清歌頓住,後麵的話沒有再說。


    珍妮姐長歎一聲,他知道趙清歌後麵想說什麽。


    “她這個人,就是這樣,可她越這樣,我才更擔心……我現在一天24小時都不敢離開。”


    趙清歌也不敢離開,杜若蘅身體現在正處在特殊時期,她根本不敢走。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擔憂。


    珍妮姐抬頭看見高遠。


    他剛才將久久推到了門口,就沒進去。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不過一夜的時間,高遠好像一下子從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變成了一個遲暮的老人。


    眼底紅血絲嚇人,眼睛紅腫,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憔悴。


    不止他,此時站在外麵的所有保鏢都差不多。


    珍妮姐想問高遠,有沒有找到白言朔,哪怕是屍體也行?


    可一看他的模樣,便再也問不出口。


    現在問他,無外乎的在心口再捅一刀。


    眾人寂寂無聲,整個走廊裏,安靜到掉一根針都能聽見。


    隻能偶爾聽見,從病房裏傳出的母女倆的笑聲。


    珍妮姐聽著聽著,眼眶一紅,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她不敢哭出聲來,低著頭,死死咬著下唇。


    ……


    一連七天過去了,杜若蘅和久久一直住在醫院裏。


    珍妮姐告訴她是久久的情況要留院觀察,不能離開。


    可實際上並不是久久需要住院,真正要住院的人是杜若蘅。


    趙清歌叮囑杜若蘅這幾天最好不要下床走動,她竟也乖乖照做,聽話的很。


    這讓珍妮姐心裏忍不住發毛。


    這幾天裏,杜若蘅一次都沒問過白言朔,好像他根本不存在一樣。


    每天都在病房裏,有時候看追劇,有時候陪久久,有時候睡覺。


    日子過的相當悠閑……


    該吃吃,該睡睡,儼然不像一個死了丈夫的人。


    她這樣副模樣,慢慢的讓白家的一切保鏢非

    他們有的甚至在私底下說,杜若蘅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女人,她巴不得白言朔去死,最毒婦人心,就是她。


    珍妮姐聽到這些,氣的渾身發抖,狠狠罵了他們一頓。


    可對方不服,甚至大聲嚷嚷:“我就是替我們大少爺不值,喜歡上了這麽一個無情無義的女人。”


    忽然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那你覺得我要怎麽樣,尋死覓活?不吃不喝?自殺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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