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六章 他對你肯定有意思
第一千三百七十六章 他對你肯定有意思
曆烊當即打了個激靈，心中咯噔一下，腦子裏苦熬蘇滑過無數的念頭。
他知道，杜若蘅這一問，肯定不會是隨口問的。
她定然是知道了什麽，或者聽說了什麽。
饒是曆烊這種應變能力極快，腦子靈活，非常懂得審時度勢的人，此刻都不知道，自己應該說點什麽。
當然，他隨口就能說出很多個理由的。
可是這些理由，曆烊覺得，就算是說出來，杜若蘅也隻是會嗤之以鼻的不屑一笑。
杜若蘅見曆烊好一會沒回應，問：“怎麽，很難回答嗎？”
曆烊連連擺手：“那倒不是……隻是，我被杜總這麽一問，有點驚訝。”
杜若蘅詢問：“很驚訝嗎？”
曆烊沉思片刻，表情也認真起來，說：“我家是白家分了很遠的分支，早就和白家本家沒什麽太大關係了，如果當年不是白言朔坑我，現在，我肯定在別的公司裏風生水起呢。”
“對我這個人來說，我雖然現在在公司的位置不算低，可以說是總裁之下，第一人，但是，隻要有總裁在，甭管是誰，我都會聽命。”
曆烊的這個回答，有些討巧。
他是想告訴杜若蘅，他就是一個高級打工仔，他上頭的人是誰，他聽誰的。
以前是白言朔，他聽白言朔。
現在是杜若蘅，那他就聽杜若蘅。
這個回答，等於是說了，也等於什麽都沒說。
杜若蘅撇嘴。
這個曆烊，就是這麽滑頭。
“曆烊，你知道我的意思，我們之間就不用玩這些，我問你什麽，你老老實實回答，我也不會怎麽著你，你沒必要在心裏跟過油鍋似得，把答案反複炸。”
曆烊摸摸鼻子。
“杜總，您知道的，我天天都快忙死了，真的沒有多少私人時間，當然，我承認我和白總，的確是有聯係，但是，非常少，我倆都認識那麽多年了，他說我們是朋友，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關係放在這兒呢，偶爾聯係一下也是有的。”
曆烊當然是和白言朔有聯係。
正如杜若蘅所說，很多事情，曆烊都會打報告給白言朔。
但是，這些他肯定是不敢讓杜若蘅知道的。
從他嘴裏說出來的，就是他和白言朔，隻是私人關係的交流，不才呢個涉及任何工作上的事情。
但是，杜若蘅是不相信的。
杜若蘅嗬嗬笑了笑：“沒什麽私人時間？你在上班時間，和自己的前女友在辦公室裏卿卿我我，你跟我說你沒有私人時間？”
曆烊趕緊道：“杜總，我這次真的知道錯了，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了，這次的事情，的確是我的問題，按照公司的規章，您隨便處罰我，我絕對不會有疑義。”
杜若蘅笑而不語。
片刻後，道：“其實，你說與不說，對我來說問題都不大了，因為你的態度就是答案。”
曆烊心頭一緊。
“杜總……”
杜若蘅淡淡道：“你一開始顧左右而言他，不給我正麵回答，後來模糊概念，你根本就沒有給我一個真正的答案，你越是這樣，越說明，我的猜測全都是真的。”
曆烊還想開口說什麽，被杜若蘅揮揮手製止了。
“我已經得到了我想知道的答案，你再說什麽都沒用了，你去忙你的吧。”
曆烊感覺到不妙。
“杜總，你和白總之間是不是……”
杜若蘅突然問：“等會你是不是準備一會去，就把我和你的談話，告訴他？”
曆烊麵色一變，趕緊道：“這，怎麽會呢？”
“隨便吧，反正我現在已經不在意了，你出去吧。”
曆烊還想說話，可是杜若蘅顯然已經沒有繼續再跟他聊下去的心思。
曆烊隻好離開。
走出杜若蘅的辦公室，曆烊心中還是不安穩。
他找到沈彤。
“小沈……”
沈彤抬頭，“白副總找我什麽事？”
沈彤麵無表情，公事公辦的模樣。
曆烊低聲問：“杜總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沈彤表情不變：“曆副總為什麽這樣問？”
“我總感覺，杜總今天好像不太對勁，她似乎……不是太好的樣子。”
“杜總好不好，都不是你管的，曆副總還是去忙你的吧，如果沒什麽可忙的，可以去找你的朋友。”
沈彤表情正經，語氣正經。
可是這說出的話，卻讓曆烊感覺到了滿滿的嘲諷。
“誒，你這樣說話，就有點傷人了啊，咱倆也沒什麽仇怨，你能不能不要總這樣夾槍帶棒的，這多傷感情啊，我好歹也算是你的上司，就不能給我留點麵子嗎。”
沈彤依舊麵無改色。
“抱歉曆副總，我說話如果有讓你舒服的地方，我向你道歉，但是，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你若是覺得，我的存在妨礙了你，那你可以去找人事開除我。”
曆烊……
你這道歉，還不如不道歉呢。
“你可是杜總的秘書，我敢開除你嗎？”
沈彤低下頭，繼續忙自己的。
那態度明顯就是，你既然開除不了，那就別廢話了，別耽誤我工作。
曆烊歎口氣：“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鬼混的人，我還真不是 ，她隻是我的朋友罷了，我們……”
沈彤再次打斷他。
“曆副總，這是工作時間，你是什麽人對我來說，真的沒有任何關係，我也不關心，你真的不用跟我解釋什麽，我隻關心，我的工作能不能按時完成。”
曆烊從沈彤的眼睛裏，沒看到任何情緒，隻有淡淡的冷漠，還有一點不耐煩。
很明顯，人家是真的對他的私生活不感興趣，人家也是真的不想了解。
沈彤的眼神，讓曆烊心中閃過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有些難受。
不過，那感覺太微弱，一閃而過。
對方這樣冷淡，曆烊原本想要解釋的心情，也隨之淡了。
他隨之離開。
曆烊離開之後，秘書室裏其他人紛紛看過來。
他們都想打探情況，但是不太敢。
最後，還是一個年紀大一點的湊過來問：“小沈啊，曆副總是特地跑來跟你解釋的嗎，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要不然也不會特地來跟你說這些呀。”
沈彤停下手裏的工作抬起頭。
這才發現，整個秘書室裏的人都在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