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六十章 沒有人再能傷害你
第一千三百六十章 沒有人再能傷害你
“我父親死的很早,五歲那年,……她一直覺得是我連累了她,害的她沒辦法嫁到一個好男人……”陸瑩譏笑一聲。
她繼續道:“一邊覺得我的拖油瓶,一邊覺我是女孩子沒什麽用,改嫁之後,她很快就懷孕了,生下了一個男孩兒,從6歲起,我就像個保姆一樣,全家人的飯我來做,全家人的衣服我要洗,還要照顧弟弟。”
“我那個時候年紀小,總是睡不飽,洗衣服的時候,都會睡著,看見,抄起手邊的東西就是一頓打,她從來不管手邊放著的是什麽,看見她這個都這樣,自然也不會客氣……”
陸瑩說這些的時候表情很冷淡,似乎隻是在簡單的陳述,好像那些痛苦的遭遇都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珍妮姐沒有打斷她的話,聽著她繼續往後說。
“如果隻是挨打,吃不飽飯,其實也沒什麽,忍一忍,就過去了……候,我有一天在家裏洗澡,突然發現,下麵的門縫好像有一個影子,我當時很害怕,萬下身一看,他趴在地上,偷看我洗澡,我當時嚇得就尖叫起來……”
說道這兒陸瑩頓了一下沒有繼續再說下去。
她低著頭,雙手顫抖著,似乎是在努力積蓄力量,支撐自己再說下去。
珍妮姐心疼她,但是,卻沒有阻止她不讓她繼續說。
對陸瑩來說,這些不堪回首的過往,都是傷口上已經腐爛的肉,必須要挖出來。
如果陸瑩想要獲得新生,這些腐肉必須要去掉。
而她,也需要知道陸瑩過去的經曆,才能真正幫到她。
珍妮姐握住陸瑩的手,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陸瑩沙啞的聲音斷斷續續講述著。
“自從那件事之後,類似似的事情便開始頻頻出現,甚至偷拿我的內衣內褲,在我媽不在家的時候對我動手動腳,我盡量避開他。盡量不單獨和他相處。但並沒有什麽用……”
“他又一次動手,想要強迫我的時候,我掙脫開跑了出去,後來我媽回來,我告訴他這件事情,我本以為,她就算是不關心我,可至少會約束一下,可我沒想到,她用那種憎惡厭恨的目光死死盯著我,好像我是他的仇人一樣,她一巴掌抽了過來。把我打倒在地上,她罵我下賤,不要臉,說是我在勾引……”
說道這兒陸瑩笑起來。
明明是小小的年紀,可是眼神裏卻全都是和年齡不符的淒涼滄桑。
“我媽拿著身邊可以拿起來的所有東西,全都打在我身上,那是她打我打的最狠的一次,我當時候心想,就這樣被他打死好了,我這樣的生活,活著有什麽意義呢?還不如死了。”
“可惜還是沒有死成知道之後,對我變本加白,一開始還避開,後來,見她根本不在意,索性當著她的麵對我動手動腳,他越來越大膽,直到,一個下雨天,他再次闖入我的房間,那次,我沒有那麽幸運,沒能逃掉……”
陸瑩好像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勇氣才能說出這些。
珍妮姐緊緊握著她的手。
她想說,如果實在是難以啟齒,那等一等再說話吧。
陸瑩抬起頭,她的臉上並沒有多少悲傷,她搖搖頭:“姐姐,我沒事,我發現說出來這些,並沒有我想象中那麽難……”
陸瑩看珍妮姐的眼神是絕對的信任。
在那樣的原生家庭,有那樣的經曆,使得陸瑩根本不像那些單純的小女孩兒,她很明白,珍妮姐是她唯一的救贖。
如果錯過了這一次,她再也不會有機會逃離那個地獄一樣的家庭。
不管多難堪,多痛苦,她都一定要全部說出來。
陸瑩繼續說:“自那次之後,那個禽i獸,便再也沒了顧忌,他跟,與其他花這錢出去找i小姐,還不如在…”
說道這裏陸瑩的眼底露出了刻骨的恨意。
她每每想起,強迫的時候,便覺得惡心。
珍妮姐氣的咬牙切齒。
果然跟 她猜測的一樣,陸瑩的那個就是一個禽i獸。
她在心中暗暗道:一定要將那個禽I獸送進監獄。
陸瑩繼續說:“後來我找到協調下,辦理了住宿,盡量減少回家的次數,可在日子,並沒有比家裏好多少……”
陸瑩因為家庭原因,一向孤僻,在也沒有什麽朋友。
被霸淩。
遭受的毒打,並沒有比在家裏好多少。
在宿舍裏也會遭到其他的人的排擠。
那些室友讓她去打水,讓她給他們洗衣服……
陸瑩一旦不願意,就會被打。
有時候孩子比大人更可怕,他們的惡,沒有緣由。
可能你去問一個孩子,問什麽欺負別人,他會回答你:覺得她好欺負,就打了。
“如果就是被打,我其實根本不在乎,我從小被打到大,我早就麻木了……可是……”
陸瑩的身體顫抖,眼底露出了恐懼和憎恨。
珍妮姐摟住她肩膀:“別怕,別怕,你現在在公司,你已經是我們錦盛的簽約新人了,外麵的不管任何人,都沒辦法傷害你……”
陸瑩顫抖著,恨恨道:“她們扒下我的衣服,強行拍照……他們把我騙到的天台上,讓那幾個……對我……對我……”
說著說著,陸瑩再也說不下去,抱著頭,尖叫起來。
那些可怕的回憶,時刻折磨著她,每一次想起,都是在經受一邊淩遲。
她後麵的沒有說,但是珍妮姐已經猜出來了。
她一想到那些都是一群,便毛骨悚然。
都還是一群怎麽就能做出那麽可怕的事情?
這些孩子根本不能稱之為孩子。
他們比惡魔還要可怕。
這就是陸瑩為什麽想要尋死,因為她再也承受不住,再也堅持不下去了。
不管是家庭,還是,都是冰冷黑暗的地獄,沒有人能救贖她,沒人能幫她。
這世上沒有人給她溫暖,對她而言,她已經生活在地獄裏,死亡,反而是一種最好的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