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章 為什麽這樣看我
第一千二百六十章 為什麽這樣看我
杜若蘅點頭。“對,已經跟我說了我現在知道了。”
楚沛言緊接著說:“那現在也告訴你,之前威脅你的人,極有可能也是這個秋天,包括甜品店之前死的員工,小高應該也是她殺的。”
聽到他這樣說,杜若蘅其實心裏並不是太過驚訝,因為她已經猜測到了。
隻是。此時,讓她心中很是震驚的是,杜辭呢?
威脅她,和殺了小高的人都是秋天的話。
杜辭又幹淨哪兒去?
杜辭早就和秋天是認識的,而且秋天能進甜品店也都是因為杜辭、
杜若蘅現在還記得,是杜辭跟她說,秋天很可憐。
不但被她繼父家暴,還差點被侵犯。
這麽一個可憐的女孩子,大多數人看到都會想幫一把。
可現在知道了秋天做的好事,那她之前的淒慘身世是不是全都可以推翻了?
既然她是假的,身份也是假的,所以將她招進來的杜辭,這個男人怎麽可能沒有問題?
杜若蘅再聯想到自己之前的一係列做法,她不得不為自己當初的所作所為懊惱。
自己當初真的很蠢,很蠢……
杜辭就是利用了他對賀蘭遇的愧疚感,故意出現在她麵前。
利用她和白言朔之間的矛盾,趁虛而入。
不過現在唯一慶幸的是,杜若蘅後來的腦子是清醒的,沒有真的被杜辭完全牽著鼻子走,要不然真的後悔莫及。
杜若蘅問楚沛言。
“那杜辭呢?秋天是被他招進店裏的。他們倆之前早就認識。秋天有這麽多問題,杜辭也絕不會無辜,現在能把他抓了嗎?”
因為當著白言朔的麵,所以杜若蘅沒有說。在甜品製作工坊開工的那天,她懷疑自己被杜辭下了藥。
楚沛言告訴杜若蘅:“我們的確一直都在懷疑杜辭,在他身邊安排的眼睛,一天24小時監視,已經盯了他已經很久了,但這個人&……”
楚沛言頓了一下。
“杜辭這個人他的段位遠遠高於秋天,我們盯了他這麽久,他都沒露出一點破綻,目前找不到證據,所以現在也沒有辦法動他,隻能繼續堅持,看他什麽時候能露出狐狸尾巴。”
杜若蘅咬牙,這麽一個惡心的男人留在自己身邊,實在是讓她有一種。時時刻刻被打臉的感覺。
想起杜詞,就會想起自己做的事,想起自己做的事,就會覺得自己這麽蠢,居然那麽輕鬆的就被騙了。
楚沛言道:“你也不要過於擔心,關於杜辭的事,你不需要多過問,警方會處理的,我們一定會找到他的犯罪的證據。”
杜若蘅沒有開口,他在琢磨著要不要自己動手,先把杜辭給除掉。
但是下一秒,楚沛言說說:“若蘅,我知道你心裏的想法,但是我還是覺得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們,因為杜辭背後牽連的是更大的一個犯罪集團,我們想把它一網打盡,所以希望你暫時就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可以嗎?”
楚沛言都這樣說了,杜若蘅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什麽。
而且楚沛言幫了他那麽多,他不可能說為了自己的一點私心,把杜辭殺掉,破壞整個警署的行動。
“放心吧,我不會擅自行動的。”
掛了楚沛言的電話,杜若蘅好一陣子都沒有再說話。
直到白青朔握住她的手,“你是在生自己的氣嗎?”
白言朔的手,幹燥溫暖,大掌將杜若蘅的手完全包裹其中。
給人帶來一種安心。
杜若蘅過了一會兒,才慢慢將自己的手抽出來:“沒有。我隻是在想。該怎麽樣能找到杜辭的犯罪證據?”
白言朔笑了笑。他知道杜若蘅沒有說實話。
杜若蘅現在的確是在生自己的氣,怪自己當時太愚蠢。
不過,白言朔並沒有拆穿。
他安撫道:“其實想要找到他的把柄。不過是早晚的事情,他接近你,自然是有他的目的,為了這個目的,他不可能一直悄無聲息的這麽隱藏下去,他肯定會有所舉動,我們隻需要等著他出洞就行了。”
“而且那個秋天既然是他的人,那現在人死了,還是死於謀殺,杜辭絕不可能無動於衷,現在著急的應該是他,不是我們。”
“時間拖下去,我們無所謂,但是他就未必了。”
白言朔之前就猜測,杜辭是賀蘭家的人,而且是見不得光的那種。
所以,他肯定著急,想要在最短的時間裏做出巨大的成績,不然怎麽證明他的厲害呢?
杜若蘅點頭,這點白言朔說的是對的,著急的應該是杜辭才對,而不是她。
隻是他心中有一點有些奇怪,秋天是怎麽死的,殺她的人是誰?
她好端端的突然從甜品店離開,原因是什麽?
秋天偽造照片威脅她,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現在杜若蘅肯定已經知道,她想要什麽。
說不定,現在已經把人給抓住了。
可就在秋天快要說出她的目的之時,她就這麽被人殺了。
殺他的人肯定知道她當時在威脅杜若蘅。
他是要幫杜姐輸嗎?
或者有沒有一種可能凶手擔心秋天的這個做法太過危險,覺得警察當時已經查到秋天頭上,再繼續下去就會曝光他們的身份,所以索性直接滅口?
杜若蘅的腦海中零零碎碎的閃過許多片段,她想抓住那些線索,但是一時間不知該從哪裏理清楚。
白言朔目光溫柔的看著杜若蘅。
“其實關於杜辭,他並不是什麽重要的人,你不需要在他身上耗費太多精力,更不用為他操心。他就算是有問題,但是他並沒有影響到你的判斷,不是嗎。你的判斷依然是非常準確的。”
早在杜辭陷害李朝的時候,杜若蘅其實便已經隱隱開始懷疑了。
隻是那個時候,她對賀蘭遇的愧疚太深,已經壓下裏理智占據了上風。
所以,她看杜辭的時候,總是難免帶入自己的感情,會不由自主將他當成賀蘭遇。
對待他,會寬容許多。
聽到白言朔的這番話,杜若蘅麵帶驚訝的地看著白言朔。
仿佛第一次認識他一樣。看了他許久。
看的白言朔臉頰微微泛紅,微笑問:“為什麽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有什麽髒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