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二章 對不起,我不該忘記你
第一千一百五十二章 對不起,我不該忘記你
趙清歌苦著臉。
“我……我……他這應該就是使用了忘朔之後的症狀,就是……就是失憶了……”
趙清歌此時慌得一批。
“不過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忘朔最好的結果就是失憶,不影響正常生活行動,如果造成腦死亡,那才是最可怕的!”
她想要告訴杜若蘅,這已經不錯啊。
至少現在白言朔不是植物人了啊。
啊,不對,白言朔早就醒了,隻是,在杜若蘅麵前,依然偽裝成植物人罷了。
這個滿腹心計的男人。
杜若蘅咬牙切齒:“最好的結果,你跟我說這是最好的結果?”
趙清歌渾身哆嗦。
“我我我……我……”
她想求助裴修年。
可是,現在的裴修年說和她一刀兩斷,就是真的一刀兩斷。
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她一眼。
整個就是,當她是空氣。
杜若蘅問裴修年:“他是真失憶還是假的?”
裴修年沉默幾秒。
“用了忘朔的人,要麽死,要麽失憶,沒有別的可能。”
所以,白言朔是真的失憶了。
杜若蘅眼眶泛紅……
心頭壓著的一座大山,幾乎讓她崩潰。
白言朔失憶,這算什麽?
忘記對她的愛,忘記她,忘記女兒……
就剩下她一個人,恨著,痛苦著?
她所做的一切,好像都變成了一場獨角戲,一個人,自己跟自己較勁。
而她恨的那個人,此刻,早就將她徹徹底底的忘了。
杜若蘅轉身離開。
高遠小聲問:“夫人沒事吧?”
裴修年輕歎一聲:“大概是接受不了!”
他看一眼白言朔,又是一聲歎氣。
這算什麽事呢?
……
白言朔失憶了。
失去了所有的記憶。
所有人,他全都不記得。
包括杜若蘅在內,全都不記得。
他好像徹底成了一個空白的人。
像一張白紙。
你跟他說什麽,他都會淼淼靜靜聽著。
他很努力的想要記起過去的記憶,但是,似乎並沒有什麽用處。
自從他失憶之後,杜若蘅再也沒出現在他麵前過。
也沒讓久久過去。
她找到趙清歌,問她白言朔的記憶,還能不能恢複,
趙清歌當時嚇得瑟瑟發抖。
“基本上……基本上是沒有任何可能了,因為,這種失憶,並不是想頭部遭到強烈撞擊後導致的失憶,他是……他是藥物直接損傷了記憶神經……”
“就是,想要恢複,是沒有任何可能的。”
眼看著杜若蘅的臉色越來越差。
趙清歌恨不得躲到縫隙裏去。
“當然這些都是根據書籍記載,至於能不能恢複,這誰也不知道,畢竟……畢竟,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用了這個藥……”
“所以任何事都不敢說的太死!”
趙清歌此時被扣在白家,哪裏都去不了。
就算門口沒有人守著,她也不敢出去。
趙清歌已經嚇的乖了。
她就害怕,杜若蘅一生氣,就會過來收拾她。
“藥是你帶過來的,你自己想辦法,必須讓白言朔恢複記憶,否則,你也別活。”
丟下這句話,杜若蘅離開。
趙清歌欲哭無淚。
她能怎麽辦白言朔中的是忘朔,是沒有任何藥可解的。
何況,她還覺得那天給白言朔把脈的時候,總感覺,他的脈象好奇怪啊。
雖然,她過去不知道真正中了忘朔的人,是什麽樣的脈搏。
可是,白言朔的脈象……
她說不上開。
就覺得,他應該不是這樣……
可是,趙清歌是不敢跟任何人說的。
她現在哪裏有什麽話語權?
她的話,基本上也沒有人相信。
搞不好,還會惹來殺身之禍。
而白召因為誤給白言朔點了摻了忘朔的安神香,導致他失憶。
他心中懊悔不已,自己去領了罰。
現在還在床上趴著呢。
雖然杜若蘅不讓久久去見白言朔。
還是久久,自己聽說他醒了。
她偷偷跑過去。
大概是父女之間血脈使然,白言朔縱然記不得久久,可是,卻對她表現出了對旁人沒有的耐心和熱情。
陪她玩的很開心。
杜若蘅回來,聽說久久去找白言朔玩了。
她冷著臉,走到兩人麵前。
“久久,去吃飯了。”
久久當時正坐在白言朔懷裏。
聽到杜若蘅的聲音,開心的抬起頭。
“媽咪,你回來了。”
白言朔看見杜若蘅,臉上露出幾分慌亂。
不敢看她的眼睛,有點手足無措的樣子。
杜若蘅衝久久伸出手。
“久久,跟媽咪去吃飯。”
久久拉住白言朔的手:“媽咪,爸爸醒了,我們一起去吃飯好不好?”
“他身體不好,要在房間吃,久久聽話,跟媽咪走。”
杜若蘅的語氣很僵硬。
久久終於感覺到杜若蘅此時的情緒不太好。
似乎很憤怒。
她茫然的看著她:“媽咪,你在生氣嗎?”
“沒有,快過來,別打擾別人了。”
“可是,他是爸爸呀,他不是別人。”
“記不得你的人,都是別人,久久聽話,過來。”
此時的杜若蘅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他不想對女兒這樣,可是他有些忍不住。她也不知對女兒發火,她就是看白言朔不順眼。
憑什麽,、他忘記所有人,忘記所有事。
卻隻留下她一個人,承受一切。
久久眼眶一紅,癟癟小嘴,滿臉委屈。
“媽咪……”
杜若蘅深吸一口氣、
“久久,跟媽咪去吃飯了。”
她努力想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柔I軟一些。
白言朔鼓起勇氣對杜若蘅說:“對不起……我,不該忘記你和久久的。”
“白言朔,你別跟我說話,我現在不想聽見你的聲音。”
杜若蘅聲音 冷白,透著其中的厭惡,但凡有耳朵的都能聽出來。
白言朔愈發無措。
久久跑到杜若蘅麵前,抓住她的手輕輕搖晃。
“媽咪,你能不能不要凶爸爸,他……他也不想忘記我們的?爸爸……爸爸他也很可憐的。”
杜若蘅沒說話。
她想告訴久久。
所有人都很可憐,所有人都值得同情,可唯獨白言朔不值得。
可是,這話,她怎麽能和女兒說。
杜若蘅沒回答,拉著女兒的手,走出房間。
晚上,久久睡著之後,白言朔找到了杜若蘅。
“我們能聊聊嗎?”
杜若蘅麵色難看:“聊什麽,跟你一個失憶的人,有什麽可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