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章 他可能會永遠忘記你
第一千一百五十章 他可能會永遠忘記你
杜若蘅心情此刻有些糟糕。
“白總……白總他……”
“他怎麽了?”杜若蘅心頭一緊,麵色冷漠。
“您跟我過來……我……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高遠帶著杜若蘅匆匆趕到白言朔的房間。
房間裏隻有白召。
他拿著手機,記得來回轉。
杜若蘅進門就聞到空氣中有一股不一樣的氣味。
然後聽到白言朔的嘶啞的低吼聲。
他閉著眼躺在床上,身體抽搐,臉色漲紅,滿頭大汗,額頭上冒著煙,表情痛苦,手臂,脖子,額頭上的青筋,仿佛要撐破皮膚爆炸一樣。
他的牙齒發乎咯咯碰撞的聲音。
整個人的狀況看起來非常嚇人。
“怎麽回事?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白召臉色慘白,整個人慌的走路都同手同腳了:“我……我們也不知道,夫人,我們現在要不要把大少爺趕緊送醫院?”
他這樣子根本不像是演戲。
“什麽味道?你在房間裏點了什麽?”
“大少爺的情況一直不好,我就想給他點個安神香,想讓他好好睡一覺,我……難道是這安神香弄的?”
“這安神香是不是趙清歌留下來的?”
白召點點頭:“好……好像是……”
杜若蘅簡直想一腳將白召給踹飛:“你是不是腦子有坑,趙清歌留下的東西你還敢用?”
“可這安神香以前大少爺是有點用的,我就沒多想,對不起夫人,我……害了大少爺。”
杜若蘅咬牙:“馬上把趙清歌帶過來……等等……把裴修年也一起帶回來。”
“快把門窗都打開,趕緊通風。”
高遠在一旁道:“夫人,要不要將白總先送進醫院,他這情況,實在有點嚇人……”
杜若蘅搖頭:“送醫院,估計也檢查不出來什麽,問題應該就出在點的安神香上,等裴修年和趙清歌來了再說。”
“你們把白言朔轉到別的房間。”
高遠和白召趕緊叫人,將白言朔轉到隔壁房間。
白言朔的情況越來越嚴重,頭頂上的煙,簡直像是像是沸騰的水壺,煙霧不停鑽出來。
他雙目緊閉,渾身都是滾燙的。
杜若蘅碰了一下他的臉,差點被被燙傷。
杜若蘅咬唇,心髒普通普通狂跳。
她是想要報複白言朔,最好能狠狠報複。
可是,當她看見白言朔出事,她心裏還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惶恐。
白召在一旁抹著眼淚,說:“如果因為我害了大少爺,我真的死一百次都不夠……”
杜若蘅此時根本就懶得理會白召。
拿趙清歌留下的安神香給白言朔點,也虧得他能想起來。
趙清歌以前一門心思想要嫁給白言朔,想要勾搭上他,她手裏多少陰毒的東西,白召居然還敢用她留下的。
如果白言朔真的死了。
杜若蘅真是都懷疑,白召是不是故意的。
忽然白言朔突然喊起來。
“若蘅……若蘅……”
他表情異常的痛苦,不停的喊著杜若蘅的名字。
杜若蘅猛地攥緊雙手,站在幾步之外,看著白言朔陷入痛苦的掙紮之中。
他好像在努力抗爭什麽,想是拔河一樣,他此時正苦苦的掙紮!
杜若蘅知道白言朔一直都是一個非常能忍耐的人,如果不是疼到極點已經超出他的忍耐範圍,他是不會這樣的。
“若蘅……若蘅……”
白言朔的聲音越來越小。
杜若蘅死死咬著牙。
她的心中此刻也麵臨煎熬。
白言朔痛苦,可她也一點都不好受。
杜若蘅發現,自己真是一個很無能的人。
麵對白言朔,她不管最上說的多麽強硬,多麽冷血。
可他如果真的出了事,她心裏卻比誰都難過,。
終於白言朔安靜下來。
杜若蘅走過去,她的手放在白言朔的鼻子下。
感覺到微弱的氣息,她才鬆口氣。
還好,他還活著。
沒多久,趙清歌和裴修年被帶回來。
杜若蘅快速說了一下,白言朔的症狀還有情況。
趙清歌和裴修年聽完,兩人的表情都不太好。
尤其是趙清歌,她瞪大了雙眼:“你們………你用了我留下的安神香?”
似乎在說,你是腦子有病嗎?
你明知道我之前心懷不軌,你還用我留下的東西,你是不是有那個大病。
杜若蘅讓人將香爐取過來。
“你們看看,是不是這個安神香的問題。”
趙清歌聞了一下,當即腿一軟差點沒跪在地上。
她指著白召:“你……你……”
趙清歌臉色慘白,拿著香爐的手,一直哆嗦。
砰地一聲,香爐掉在地上裏麵的灰燼,散落一地。
裴修年伸手撿起滾落到狡辯的香爐,拿起來聞了一下,臉色隨即大變。
他怒吼一聲:“趙清歌,你還是用了,你是不是瘋了?你怎麽敢?”
他虛弱的臉上,滿是憤怒。
雙眸的怒火,幾乎想要把趙清歌給殺死。
杜若蘅立刻意識到不對。
這香裏到底有什麽東西。
趙清歌臉連後退,最後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坐在地上。
她雙手不停搖晃。
“我沒有,我不知道,我……我明明都已經吧摻雜了忘朔的安神香都銷毀了,我不知道這個……這個……可能是我當初弄混了,這支跑進了正常的安神香裏……”
“我當初是有那個心思,可是……可是我沒有做,這真的不能怪我……”
趙清歌不停的搖頭,口中重複著,不能怪我,不能怪我!
趙清歌說的淩亂。
但是杜若蘅已經聽明白她的意思了。
白召點的這個安神香,是趙清歌加了忘朔的。
所以……
杜若蘅冷著臉問:“白言朔會怎麽樣? ”
趙清歌和裴修年都沒有回答!
“說!”
杜若蘅突然怒喝一聲。
裴修年咬牙。
“忘朔這個藥會破壞腦神經,尤其是人的記憶係統,最好……最好的結果是醒來後,記憶混亂,但是能記住一些碎片的記憶,也能認識一些人……”
“最……最壞的就是,他可能會腦死亡,或者,醒過來,但是什麽人都不記得。”
杜若蘅雙眼赤紅,咬牙道:“馬上,送醫院。”
裴修年搖頭:“沒用的,他吸入的藥量不少,何況這藥,本來就……本來就……沒有辦法。”
杜若蘅身體搖晃。
忽然,高遠喊 一聲:“白總醒了……”